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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锦绣深宅 作者:凌波小同(起点女生网vip2012-03-31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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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婉,这些年,是榆槐亏欠了你,是我,是我糊涂,我,我冷落了你,让你受委屈了。”褚国公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初霁姐姐指着皇子府中的那几株榆树和槐树,笑眯眯地对淑婉说,“婉妹妹息怒,我这表弟他是个榆木脑袋,因是头一回见妹妹,有些个手足无措呢。这才冲撞了妹妹。还请妹妹莫怪,今日咱们就给他取个别名儿,就叫他……榆槐吧,榆木脑袋,槐树心儿。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冒冒失失地吓坏了妹妹呢。”
  “国公爷”褚夫人起身便要跪倒,“哎呀淑婉,你这是做什么?”褚国公有些着恼,他一把扶住了褚夫人。
  “太后娘娘上了年岁,她老人家也就是这么一说,我也是不信的。世间之人大多都有那么一两分的相通之处罢了,这位周七姑娘,听娘娘那话里的意思,也是个刚毅的女子,大抵是这点有些像了先敏霁太后吧。”
  国公爷扶着褚夫人又坐到了寝榻之上,“淑婉,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欲将周七姑娘赐婚与慎昀。想必姨妹与妹夫也是这个意思吧?”
  他略带探寻地瞧着褚夫人,见夫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允婚,就听褚夫人说了一句,“这位周七姑娘,实则是她们府中的庶出女儿,这慎昀的继室,虽是填房,却是将来的国公夫人。一个庶女……。她的姐姐又是妾身的侄儿媳妇,这……。”
  褚夫人为难地瞧着国公爷,“国公爷,妾身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若说这周七姑娘她本人,瞧着倒是个好的。”
  “淑婉,当真要与我怄这一生的气么?”见褚夫人眉间多了些疑惑,褚国公笑起来,“叫我榆槐榆槐”
  褚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她羞怯地将头扭向了一边儿,“榆槐,”褚夫人的声音里带了浓浓的惆怅,“一来,她的出身低了些,江北督抚府中的一个庶女,虽家谱上记着是嫡出,可终究,终究咱们是知道了根底的呀。”褚夫人皱紧了眉头。
  “二来,这两年,妾身可是没少给咱们慎昀物色继室的人选,如今孙女儿都眼瞅着三岁了,慎昀他就是不肯再娶一房,要说那个韦贵姨娘,瞧着倒也是个妥当的人儿,可终究是个妾不是?”
  “嗯”褚国公听了夫人这番话,也对着那盏灯沉吟起来,“先莫论这嫡庶了太后的意思是既然十六那一日是老2跟老三当街救了周七姑娘,尤其慎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了人家姑娘的手,后又因疗伤,上了周府的马车,若是咱们褚府不给人家一个交代,纵然是周府众人念着救命之恩,不与咱们计较,日后叫人说起来,终究是好说不好听。”
  “这个妾身自然是知晓的,可是,太后既这么说了,那梁王爷那儿?若是咱们给慎昀定下了周七姑娘,依着梁王爷的性子,万一回了京,再不管不顾地闯到咱们府上抢人,又该如何?若果真是如此,咱们慎昀这一辈子,嗨……。”
  褚夫人叹了口气,“慎昀怕是根本就不能应了这门亲事,榆槐,慎昀今年二十有三,这周七姑娘才刚满十三,这,这。”
  夫妻二人皱着眉头,在灯下相顾无奈,惆怅得是一夜也未眠。
  第二日一大早儿,褚国公便遣人唤了褚二爷前来。褚夫人将欲替褚二爷定了周七姑娘的事儿这么一说出口,二爷褚慎昀扑通就跪倒在地,“父亲母亲在上,请恕孩儿不孝儿子,儿子不能娶周七姑娘。”
  褚夫人无奈地瞧了褚国公一眼,“儿呀你,你先起来说话。”褚夫人说着就伸手去扶褚二爷,“这周七姑娘虽说年岁小了些,我跟你父亲也商量了,倒是正好儿,咱们先将亲事定下,待这位七姑娘及笄了,再娶进门,这样一来,也过了朱媛三年的孝期,这周七姑娘也成年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父亲母亲”褚二爷起身又行了一礼,“梁王与孩儿情同手足,他为着周七姑娘,不惜上了折子要降了紫芸表妹的妃位,可见,在梁王的心目中,这周七姑娘是何等的重量?”
  褚二爷说着,眼前不知怎么就又现出了那一日在周府的马车上,周七姑娘怒瞪着高紫纯,骂他是贼子的模样,还有她徒手抓住金鞭扯落了高紫纯,受了伤也不肯掉一滴泪的那一幕幕的情景,都在褚二爷的眼前晃过。
  他紧闭了闭眼睛,“父亲,母亲大人请恕孩儿不孝,梁王为着周七姑娘,几已成狂,孩儿是梁王爷的好兄弟,又怎么能趁他不在京中,便做出这等样事,若孩儿应允了二老,待梁王问到孩儿面前,孩儿,孩儿无颜见梁王。”
  褚二爷这里矛盾非常,虽是严词拒绝,听在褚国公与褚夫人耳中,却有了另一番意思。“慎昀莫要如此急着拒了为父与你母亲的这个提议。你且也好生再思量一番,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褚国公发了话,褚二爷忙躬身应是,便行了礼告退出来。
  “淑婉,你听着如何呀?”褚国公笑眯眯地瞧着夫人江氏淑婉,褚夫人虽竭力想绷住了面容,瞧见夫君一片了然于心的模样,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榆槐,咱们二爷,这是,这是心里头愿意呢。如今,梗在二爷心里的,怕就是梁王爷对周七姑娘的这一番情谊了呢。”
  韦贵姨娘妒忌狂
  褚国公与夫人在这里是满心欢喜,却未曾防备外头立着一个二十左右岁年纪的清丽妇人。
  这妇人听罢了国公爷与夫人的这一番话,又向着月亮门儿外头望了望褚二爷急匆匆远去的身影儿,到底静悄悄地弓着身儿小心翼翼地出了褚夫人的瑾和院。
  她出了瑾和院的门儿,回身儿瞧了一眼,见四周并无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拖着有些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挪着就到了褚府中的拾翠园。
  这个园子本是褚二爷为先褚二奶奶韦氏建的,因先褚二奶奶韦氏最爱那些个苍松翠柏,对花呀,朵儿的,并无太多兴致,是以,韦氏嫁入褚府之前,褚二爷便应了她的请求,在他住的瑾知斋后院儿遍植了十余株松柏,由韦氏亲笔题名“拾翠园”。
  这妇人漫无目的地进了这拾翠园中,寻了一处清净的所在慢慢坐下,“朱媛姐姐,二奶奶……”她轻轻地抚摸着一株柏树,喃喃地念叨着,“二爷,二爷要娶新人了哼哼,对,是娶,你没听错,我也未说错,是娶新奶奶呢。”
  她木呆呆着一双眼睛,盯着那土灰的树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韦朱媛,我不甘心先是有你,你与他青梅竹马,我怨不得,恨不得,我忍,我忍着,我……”她满面都是泪,眼睛通红着仰起头瞧了瞧那高大的古柏。
  “可是,她凭什么?她凭的是什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一个黄毛丫头一个让梁王爷狎玩了个够的臭烂货,她凭什么?这府里既没有了褚二奶奶,就不必再有褚二奶奶了”她咬牙切齿地将那指甲都抠进了柏树的树皮之中。
  “姐姐啊,你不必忧心二爷,有妹妹呢,有我韦氏朱含呢我与二爷我们俩长长久久地相依相守,姐姐你在天上瞧着该是何等地羡慕?就像当日,妹妹羡慕你与二爷一般吧”这韦氏说着,那手指甲抠得更深了些。
  她嘿嘿地笑起来,“姐姐你不知晓吧,二爷他近日待我极好,极好呢,我们俩人儿,我们……”韦氏的目光又有些迷离起来。
  她皱着眉,苦思冥想了半晌,“对,姐姐,就是你常说的那一句,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韦氏朱含说着,那面上便红起来,她那一双通红的眼睛里有了一丝虚幻的羞涩,她面上的表情有些骇人,苍白着一张脸,凸显得那颧骨格外地有些高。
  “周玉妍,七仙女儿,周玉妍”她无意识地反复叨念着这个名字。“啊”她的眼睛骤然亮起来。
  “周府对,朱晚,朱晚的婆家,她婆家姓周在江北韦朱媛,你听见了么?我帮你留着这个位子可好?我这就给朱晚去信儿,咱们先打探打探这位七仙女儿可好?若果真是个烂货,哼”
  韦氏朱含冷冷地哼了一声儿,“妹妹不能让这样儿的人做了咱们家两位姑娘的嫡母不是?”
  这韦氏朱含说着,便一下子起了身,快步就出了拾翠园,“韦贵姨娘,方才二爷找您说是要银子呢。”刚一进了瑾知斋,就有丫头前来回禀。“嗯,知道了。”韦氏袖了那手,急匆匆就进了屋子。
  “蕊香”过了半个时辰,韦氏唤了一个丫头进了房中,“方才二爷跟前的莲心说是二爷要银子呢,这是一包五十两的雪花银,你去到二爷的书斋瞧瞧,若是二爷在,就给了二爷,若是二爷不在,就到三爷那儿瞧瞧去,记着,去三爷那儿莫要带了银子去。”
  蕊香领命捧着银子出了门,韦氏慢慢坐到了椅上,发了一会子呆,这才自桌案底下抽出了那封方才写好的信,“梅香”一个样貌清秀的丫头忙进来,“韦贵姨娘您唤奴婢?”
  韦氏瞧了梅香一眼,她亲热地笑起来,“梅香呀,说了你多少回了,莫要总是自称什么奴婢了,你与我自小便是一处长大的,若是论情分,该是如亲姐妹一般亲厚呢如今这二奶奶的孝期眼见着也就满了,二爷的院子里只有姐姐我并舒姨娘,还有那两个通房罢了,你生得这样好,日后姐姐举荐了你,咱们一同侍奉二爷岂不是好?”
  “姨娘说笑了,奴婢,梅香不敢。”这梅香丫头忙低眉顺眼做出恭顺的模样,韦氏瞧在眼中,心里头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儿,“梅香呀,”韦氏拖长了音儿,唤了这丫头一声儿,便停顿下来,一脸惋惜地盯着梅香瞧,把个梅香丫头瞧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韦氏才有叹了一声。
  “唉说起来,真是阴差阳错呢,原本姐姐早就劝着二爷收用了你的,可也巧了,二爷近日在外头不知怎么就瞧上了那春趣楼中的一个清倌人,姐姐是不管如何苦劝,二爷竟是一门儿心思要买了那人回来呢,这不是么,方才让蕊香要了银子去。”
  韦氏这话一出,梅香再也顾不得遮掩,“还求姨娘替奴婢做主”她跪在韦氏的脚下,忙不迭地叩头,韦氏冷冷地盯着她,那长指甲已深陷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哎呀我的好妹妹,你快些起来,姐姐自然是帮着你的,方才姐姐不是就说了么?在这偌大的褚府中,也就是你我姐妹最是亲近的。”
  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韦氏这才说道,“这事儿呀,倒是也有些个麻烦,”她瞧了梅香一眼,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二爷这一回,怕是上了心呢”,“贵姨娘,还求贵姨娘成全了奴婢”梅香这句话说得都带了些哭音儿出来。
  韦氏暗自啐了一口,装作十分为难地模样半晌只是不做声儿,“贵姨娘?”梅香丫头急得湿了眼眶,韦氏这才跺了跺脚,“罢了为着咱们将来的梅姨娘,姐姐也就豁出去这一回”
  她拿出那封信,“你将这封信火速送到驿站去,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亲手交给那个驿丞,让他将这信快马加鞭送至江北督抚周信安大人长子周大爷的府上。”
  “姨娘,这,这咱们褚府是不许私自往外头传信的。”梅香吓得缩回了手,她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肯。
  “唉我苦命的妹妹,姐姐也是实在没了别的法子,这不是你也晓得,我那朱晚妹妹便是这周府里的大少奶奶,这周大爷的叔叔便是住在东街里的周翰林周大人。唯今之计,只得求了我那朱晚妹妹出面,亲自求了她婆家的婶婶将这个清倌人买下,是给了周二老爷收用也好,是远远地再卖了她也罢,咱们就只求着断了二爷这个念想。”
  她说着,握住了梅香的手,“梅香,姐姐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呀你若不肯帮你自己个儿,姐姐可就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梅香丫头急得脸色都有些紫涨起来,那眼泪说话儿间便要掉下来一般,“姨娘,这一旦叫人瞧见了,报到国公夫人那儿,奴婢纵是不让卖出去,也逃不了一顿好打呀便是姨娘您,怕也要受责罚呢。姨娘,一个清倌人罢了,二爷既瞧中了,这,这事儿……”
  韦氏心里将这胆小又贪婪的梅香丫头恨不得立时掐死了才解恨,可那面儿上却做出一份楚楚可怜地模样儿,她拍了拍梅香的手,“唉,我的好妹子姐姐原本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咱们奶奶两年前遽然就走了,把个好端端的二爷可真真是狠狠地抛闪了一回。如今二爷有了心坎儿上的人儿,姐姐自然也是愿意的。”
  说着话,这韦氏也红了眼圈儿,“可前几日姐姐遣了人出去打探了打探这清倌人的底细,”
  她犹豫着瞧了梅香一眼,做出极羞惭的情态,拿了帕子就捂住了脸面。“妹妹,那清倌人竟是自五、六岁上就自那楼里日日调教起来的呢听人说,如今正是二八年华的好时候儿,最是个柔弱无骨,风骚狐媚的女子了,明面儿上说是清倌人,谁晓得暗地里已过了多少个男人的手呢,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进了咱们这院子,唉”
  她揭了帕子,递给了梅香一个极轻蔑的眼神儿,“哪里还有咱们姐妹的立足之地呢?”
  梅香丫头听见这些露骨的话,登时便羞得不敢抬头,韦氏又叹了一口气。“况且,二爷待她是极尽体贴的,这二爷如今正是热乎儿的时候儿,哪里想得了那么许多呢?咱们这些个跟前人却是不能糊涂的,若是哪一日因着那么个狐媚子,让二爷在外头给人取笑了,咱们这脸面上也无光不是?更何况,这府里头还有大爷,有三爷、四爷呢”
  这最后面的一句话,当真说得梅香是浑身都一哆嗦,要说这丫头心里头待褚二爷也算得是忠心耿耿了,一想到那么一个狐媚子若是连累了二爷的名声,甚至累得二爷失去了国公爷的欢心,梅香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贵姨娘心心念念都是二爷,梅香听贵姨娘的吩咐就是。”
  韦氏见计谋得逞,心里头就是一松,“好妹妹,那这信,你可务必妥善拿了,这二十两银子给那驿丞,这是二两银子,你也买些胭脂水粉的,待那清倌人的事儿过去一阵子,姐姐就劝着二爷收用了你。”
  梅香一下子又羞红了脸,“贵姨娘……”她腼腆地低下头,将那信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里衣中。又接了那装银子的香囊。
  “若是,若是梅香有那一日,往后定好生听从姨娘的吩咐,同,同姨娘一起,尽心竭力……伺候好了二……二爷”梅香丫头紧紧低下头,吞吞吐吐地涨红了一张小脸儿,话音儿刚落,便扭身儿跑了。
  太后宣召周府忙
  褚国公夫人到周府拜访后,又过了三日的光景,宫里头来了太后的懿旨,竟是太后贴身伺候的阮尚宫到周府里走了一遭的。
  玉妍手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听见阮尚宫宣旨要她两日后巳时到宫中觐见太后,饶是玉妍镇定,也还是微微侧了头,瞥了眼一同跪地接旨的二叔跟二婶。
  待送走了阮尚宫,周二老爷并二太太也相对无言,不晓得这太后的懿旨给玉妍丫头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倒是玉妍镇定得很,她盯着那有些发橘黄的懿旨,“叔叔婶婶莫要为妍儿忧愁,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梁王爷此一番胡闹,如今到了太后这里,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了。以高相爷的声望,怕是梁王爷也不过是白闹一场罢了。”
  “是呀,我的儿,叔叔婶婶这不是虑着此番太后召见,终究是不能偏着咱们说话不是?梁王是太后的幺儿,王妃是右相的娇女,又是皇后与淑妃娘娘的表妹。只咱们周府根基浅,你又……这无依无靠的,你独个儿进了那深宫里头,真若是有个什么事儿,咱们在外头都不能帮一把。”
  周二太太说着,声音就有些个哽咽起来,“婶婶快休要替着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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