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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锦绣深宅 作者:凌波小同(起点女生网vip2012-03-31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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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究还是做不了一个坏女人,我不能放任我自己痛痛快快干脆搅得你们褚家阖府不宁,我亦不能眼瞧着那眼高于顶,低俗粗鲁的江贵姨娘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受了这池鱼之殃。不过,也好,也好呀那个韦氏本就该死在她向我下手的那一刻,想尽了法子毁我声誉,费劲心机坏了我与褚候的姻缘的那一刻,她就不该在这个世上了,至少,她必须被褚国公府扫地出门。只是,可惜了她的女儿了,还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虽不及大姑娘灵秀,却也是个乖巧的。”
  玉妍动了动身子,她决然地站起来,又回身儿瞧了瞧那躺在床上的褚国公夫人,“婆母,说到自私自利,那韦氏当真是同您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她为了名位为了独占,您呢,或许是真的为了爱您的孩子们吧。可是,你们都忘记了,强扭的瓜,它不甜”
  待玉妍回到了江贵姨娘的院子见那苗疆的公主正拿着一根儿银针跟褚候说话,“侯爷,这位贵姨娘她的腹中怀着胎儿时中了这情蛊,是以才发作得这样厉害,若非如此,怕是这蛊便是在她身上十数年,只要她所爱慕的男子身上有同样的蛊,二人情意不绝,蛊毒便如同虚无。”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了在房中的众人一眼,“我云旺舒拉虽是爱慕褚候,亦精通蛊毒,却从未想过要对褚候您用这东西。我们苗疆人讲究个两情相悦,况且褚候您在苗疆陪着我到你们京都来的时候儿就已对舒拉言明,你心中从前有亡妻,现在有一奇女子,您对舒拉并无它意。舒拉心如明镜,虽满腹遗憾,却也没有想过用卑鄙的手段逼您就范。这个情蛊,时日太浅,不足为患,舒拉还是那句话,不过是恰巧这位姨娘她身怀有孕,否则,是无人能察觉此物的。”
  众人听她说得磊落,一时间心里头也颇信了她几分,褚国公盯着这位苗疆的云旺舒拉公主若有所思,就在她将要施针时,国公爷出了声儿,“公主且慢。”众人都瞧着国公爷,云旺舒拉停了针,国公爷略作沉吟,开口说道,“敢问公主,这情蛊在这京都中可是亦能饲养?”
  云旺舒拉的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她露出微微的一笑,点头回道,“并非难事。据舒拉所知,这京都中能饲蛊者多不过五位,且这五位均是舒拉阿爹的旧识,这位姨娘身上的情蛊,若是舒拉瞧得不错,该是我那梁九叔所养,他于蛊毒上功夫极浅薄,却最是贪杯,早几年舒拉就听寨子里的人说过,说是梁九叔为了个女人到了京都,却不想那女人另嫁了个什么大爷当妾去了,九叔无颜回寨子,就在京都贩卖些情蛊,这东西因他养的日子都极浅,害处不大,便是发了,也不过就是痛一阵儿,过去了就好了。”
  国公爷点了点头,他瞧了褚候一眼,又瞧了瞧三爷,末了,不偏不倚将那目光就对准了玉妍。众人也瞧见了国公爷盯着长公主瞧,玉妍自然也是瞧见了的。她微微地昂起头,挺直了腰杆,满目和善地瞧着国公爷,二人均是不发一语,那目光相碰撞处,又像是已对了千言万语。
  “将今日与江氏同处过的人都拘到凝香阁中,子铭你与为父去瞧瞧能否找出这施蛊之人,若是此人果然是我们国公府上的……”国公爷住了话头,他又瞥了玉妍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迈步就出了江贵姨娘的寝阁。
  国公夫人觉着像是做了一个绵长的梦一般,待她悠悠醒转,春华秋实正伺候在榻前。见天光已然大亮,国公夫人猛地就惊了个愣怔,“表小姐如何了?”她慌里慌张已经口不择言,春华微微皱了皱眉头,福了个身儿,“夫人莫要忧心,那位舒拉公主已将贵姨娘身上的蛊毒除了去,贵姨娘同小公子都安然无恙。且寅时二刻,国公爷跟侯爷已找出了那投蛊之人。”
  “啊啊?”国公夫人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个完整的字句来。秋实亦福了福身儿,“回禀夫人,国公爷方才前来探您,瞧着您服了宁神汤睡得熟,便叫奴婢们在此等候着,说是您若是醒了,叫奴婢们回禀了,那投蛊之人,正是二爷的贵妾韦氏。”
  秋实说到此处,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儿,她瞧着夫人的面色倏地就变得苍白了几分,有些犹豫起来,国公夫人瞧了秋实一眼,“吞吞吐吐地做什么?又不是咱们府中的姑娘做下了这等没天理的事儿,有什么就说什么?还打量着你们夫人我着紧个贵妾不成?”
  秋实丫头听见夫人这话,这才敛眉低眼接着说道,“二爷昨儿寅时三刻便写了那放妾书,可是这韦氏抵死不从,以头撞墙了,人虽是救过来了,却直着眼睛不肯做声儿,国公爷说还请夫人您拿个主意,或是劝说她一番,或是就差人到先二奶奶府上,请韦大人府上来接了那韦氏回去。国公爷说了,这等恶毒的妇人,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了。”
  国公夫人听着春华秋实的回禀,沉吟了好半晌。良久,她才出了声儿,“你们说,的的确确是韦氏投的蛊?”
  瞧着国公夫人不可置信的模样,春华秋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婢子们也是奉命将国公爷的话回禀给夫人您知晓,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只国公爷跟二爷是知晓的。”
  她们说罢了这话,国公夫人便不再做声儿了,她心里头此刻是千回百转。“这韦氏入了国公府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虽说没给国公府生下男丁,却亦是二孙女的生身姨娘,论理儿,她便是不愿那苗疆的公主进门儿压她一头,分薄了她的宠爱,大可像是先前儿捣鼓敬明柔长公主那般,请韦大爷前来商量着行事,一切都让韦大爷帮着她办了,她只等着也就是了。这如今,是何因由迫得她不得不露了行迹,亲自动手还是将那蛊毒放到了正怀着身子的明薇身上呢。”
  以牙还牙雪前耻
  以牙还牙雪前耻
  国公夫人虽是对韦氏贸然下手以蛊毒害明薇心中有诸多不解,却并未曾多问,只是传了跟前的三等丫头月夜并两个婆子吩咐她们到先褚二奶奶韦氏娘家的府上去请韦大爷前来。
  玉妍此时正坐在二爷院子里头韦贵姨娘的卧房之内。因国公夫人尚未醒转,国公爷有公务在身,二爷要帮着三爷给江贵姨娘抓药调理身子,只得派了四个粗壮的婆子看着那韦氏。
  听琴使了银子给四位妈妈通融,说是长公主想要过来送一送韦贵姨娘,四位妈妈虽说不晓得长公主怎么虎巴儿地要送一个入了罪的贵姨娘,可瞧着那白花花的银子钱,终究还是动了心,假意为难了一下儿,便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此时的韦氏便是如同一尊木胎泥塑一般,干瞪着一双眼睛,那枯瘦的脸颊越发显得刻薄。红唇突兀,发丝凌乱,额间一抹鲜红已渗出了围在额上的白帕子上。
  “贵姨娘当真是好计谋,怎么?竟想到了用蛊毒栽赃那苗疆的公主。若是贵姨娘这份儿聪敏的劲儿用到了别的恰当处,那恐怕亦是位女中豪杰也未可知呀。”玉妍坐在那锦绣的雕花木椅上,眼睛瞅着那个呆愣愣的妇人,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见那妇人的眼珠儿缓慢地转动了一遭,玉妍噗嗤就笑了出来,“瞧瞧本宫这个记性,二伯已写下了放妾书,如今,您可不是咱们国公府上的什么贵姨娘了呢。该怎么称呼您呢?韦氏?韦大娘?韦娘子?韦姑娘?啧啧啧,这让主家写了放妾书的妾室,不晓得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说着这话儿,玉妍盯着那韦氏,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的那一番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周折?做人妾室的,可不就是要谨守住本分二字?伺候夫主跟主母那才是你这颗聪明的脑袋该思该想的。阻挡主母进门,毁人闺誉,怪力乱神,栽赃嫁祸,这样的蛇蝎妇人,若是给你那玉雪聪明的女儿晓得了你做的这些个脏事儿,不晓得本宫那侄女儿该是何等的伤心。”
  这一席话击中了那韦氏最脆弱的神经,她浑身都忍不住抖起来,血红的双眼猛地盯住了玉妍,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极了,她的嘴唇像是行走在沙漠中千年一般,干涸得没有一丝血色,“你你都知晓了?”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玉妍瞧见了自己凉薄的影子。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优雅地站起身盯着那韦氏,“本宫自然是知晓的。怎么?韦氏你打量着本宫年岁小,又曾经是深宅里头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庶女,便无从知晓你的那些丧行败德的作为么?你也忒地小瞧了本宫了。本宫跟我那从前的嫡母玩儿弄心术的时候儿,你还不晓得在哪里做你的大头美梦呢。先头儿你借着那韦大爷疼爱他亲生外甥女儿的心挡了我与褚候的姻缘,怎么?这一回见了那苗疆公主与褚候一同回还,你终究是忍耐不住了?”
  她那脸上的笑容格外的讽刺、格外地明朗,她啧啧出声儿,笑得几乎要以手捂住口,才能停下来好生说句话儿,“韦氏呀,韦氏,枉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几个粗使婆子的闲言碎语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你的阵脚儿打乱?你这是关心则乱呀?还是偏私狭隘呢?”
  这句话的音儿一落地,韦氏登时便疯了一般扑过来,“你这毒妇贱人糟烂污的东西你你才是蛇蝎你是祸水你害我你竟然敢害我就凭你你个让人亵玩的东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有脸妄想攀附我们爷我们爷玉树临风,梅花冰雪一样儿高洁的人儿你也配?”
  韦氏上来就要掐玉妍的脖子,冷不防在门外头闪进来一个粗壮的婆子,那婆子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儿,用力往后那么一甩,这韦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耳朵边儿是一个女子银铃般放肆又舒畅的笑声。
  “甭管我是什么东西,如今顶着长公主名头的是我周氏玉妍韦氏,你记住了这一辈子你都别忘了是谁把你安宁和睦的日子一下子就掀翻了的,是我长公主周氏玉妍。你也晓得我是为着什么,不错,不让我好过的,我都会一一地还回来。”
  她慢悠悠地自那椅子上挪动着起了身儿,盯着自己染得红得似血一般的指甲瞧了又瞧,玉妍这才踱步到韦氏的身边儿,“李妈妈是咱们这府里力气最大的妈妈,怎么样?她用上五分力,就够你在地上闲坐一阵子的吧?啧啧,还撞墙?二伯都写了放妾书了,你还赖着要死要活地究竟图什么?你以为二爷是为着你这一次的糊涂事儿?”
  玉妍居高临下地盯着那韦氏,她满面怜悯地慢慢蹲下身儿,恰对着那韦氏的眼睛,“从你联合了那韦家的大爷算计了本公主跟褚候的姻缘那一刻起,这一纸放妾书其实也就是个今年或者明年的事儿罢了。俗话说得好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了这事儿,我身为大宁的长公主,想查这么点子事儿,还不是轻而易举?就算是我不查,我就不信国公夫人得了空儿,她不查?纵然她也不查,你以为褚候就能善罢甘休?你瞧着本宫不好?那是你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这句话激得那韦氏猛睁开眼睛,她一把拽住了玉妍的衣袖,“你,你敢不敢同我到国公爷跟前认了这事儿?你若是敢我韦氏朱含就服了你我给你磕头认罪,我做牛做马我任你差遣,可是,你敢不敢呢?我赌你不敢。”
  这话听得玉妍是哈哈大笑,她原本就是倾国倾城的容貌,这么畅快地一笑,愈加显得娇艳无双,妩媚十足。韦氏瞧着这天仙一般的年轻女子,心里头有个声音在跟她说,“这个女子已经是三爷的人了她这一辈子,也只有眼看着二爷的份儿了。”
  想着这个,那韦氏也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儿觉着心里头畅快,一边儿还不忘了想那金蝉脱壳的计谋,“怎么?我的好长公主,你,就是不敢吧?拿着哈哈大笑遮脸?我也会笑,人活着,不是哭就是笑呗,你瞧瞧,我也会笑”
  那韦氏笑得眼泪鼻涕都在脸面上交织横流,玉妍已住了口,她冷冷地盯着这个已经癫狂的妇人,并未再多说一句话,站起身儿就出了屋子,到了门口,周妈妈等余下的三个粗使婆子忙迎上来,“看住了她,要水就给她喝,要饭就给她吃。本宫要看着她活着走着出了这国公府的大门,若是她死了,或是让抬着出这大门,本宫的脾气可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可知晓了?”
  众人忙低声应诺。玉妍并不曾回头再看一眼,她迎着外头明晃晃的阳光就迈步出了屋子,院子里头站着的不是褚候,却又是哪一个呢?玉妍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二人是悲喜交加,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
  玉妍冲着二爷褚慎昀微微点了点头,举步欲要离了这院子。毕竟从名分上来讲,她是小婶子,光天化日之下,在个没了女主人的大伯的院子里头与他四目相对,终究是好说不好听。
  “郡主。”褚慎昀出声唤住了玉妍的脚步。“敏柔。”他自唇间吐出来这两个字儿,玉妍虽听得不真切,却恰好回头瞅他,正瞧见了那口型。
  “不知二伯还有何事?韦贵姨娘是伤心过度有些疯癫之状,本宫想去婆母那请她老人家拿个主意。”
  “敏柔”褚慎昀微微提高了些音量,他上前一步,离玉妍还有两步之遥又猛地顿住了脚步。他犹豫着,嚅喏着说道,“方才你跟韦氏的话,我,我都听见了。你们,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我是说韦氏她竟然用计诋毁你,你,你受苦了,你受了委屈了。我,唉。”
  玉妍见他皱紧了眉头,那眼眸中盛满了遗憾悔恨之色,心里头又微微地疼了一下。她忙压制住这种感觉,缓缓地呼了一口气。“二伯……”
  “郡主啊,不,不是,是长公主。”褚慎铭微微躬了身儿,他脸上的愧悔之色渐渐平淡隐去,他唤了玉妍一声儿长公主,“都是子铭治家不严,带累长公主吃苦受累了幸而苍天有眼,长公主得嫁臣的弟弟,子铭代韦氏给长公主赔罪了。”
  玉妍盯着这个英武的男子,微微躬着身儿,面色平淡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她眼前又闪过那一日他当街相救的情景,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儿说有点疼时候那温柔的神色。
  玉妍攥紧了拳头,她微微挺直了背脊,朗声说道,“罢了都过去了。本宫也不过就是讨回个公道。”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话,又盯着那褚候瞅了瞅,玉妍终究咬紧了牙,转身儿出了他的院子。
  杀于无形才高妙
  杀于无形才高妙
  褚候的贵姨娘韦氏终究还是让先褚二奶奶的兄长韦大爷领出了国公府。国公夫人与韦氏跟韦大爷在褚候院子里韦氏的屋子中呆了有两柱香的功夫儿。临别了,那韦氏红肿着双眼木呆呆地给国公夫人叩了三个响头。国公夫人瞧着这女子已二十有二的年纪了,做过自己府中的妾室又生过一个闺女儿,这一番出去了,可当真是连点子活路也难了。
  “唉罢了。”国公夫人心酸地摆了摆手,抬头儿瞧着瞧韦大爷,“舅爷呀,别的事儿既已成了过往,我便也不多啰嗦,这一回呀,你这族妹做得实在过了些。我也劝过子铭了,可这孩子他,他定了的心意,纵然我是他的娘亲,也是扳不回来了。”
  她这话音儿一落,那韦氏堪堪强忍住的泪又滑落下来。国公夫人蹙眉盯着这张苍白得如同宣纸一样儿的脸,心里头若说是没有半点儿怜惜倒也是不尽然的。她自身边儿的丫头手上接了一个锦帕的包裹递给了韦氏,“你在府里也有几年了,纵然是一时糊涂,也是为着子铭好。这个我是当娘的,自然晓得。子铭不肯收回成命,你便拿着这些银子先跟了你的族兄出去。”
  把那包裹硬是塞给了兀自啼哭的韦氏,国公夫人又瞧了瞧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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