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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役风尘 作者:松江府员外(晋江2014.01.12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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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枕云阁外寂静无声,无人敢言也无人阻拦,大气也不敢出,一场好好的婚事瞬时间不知如何收场,众人面面相觑,只眼睁睁的看着她翻身上马飞奔而去,徒留一地烟尘。
  陈灵玑一身红妆策马狂奔至别馆,宫人们全都看傻了眼,心中好奇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见她行事干脆利落又面带怒容,守卫的人谁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有几个年轻的小宫女胆子大,急急地上前询问,却被她生生训了回去。小宫女们一路跟着她到了高辞住着的地方,她们本以为将军仍在屋内便侧身阻拦道:“公主殿下今日大婚,这样、这样万万使不得啊!”
  陈灵玑懒得多说,一把推开宫女往屋里瞧,却不见半个人影,她向里头扫视了一番也不见高辞,身后的小宫女们也正自诧异,还不及回应但听陈灵玑问道:“将军的枪可还在这里?”
  “枪?这……”
  “回答我,在还是不在!”
  “应、应是在的,容奴婢去瞧瞧。”宫女心知进皇城内殿不可执利刃进入,料想将军的枪大约还在别馆中,便连忙钻至屏风后头找去了。
  须臾之间她复又出了屏风,怯懦的说道:“启禀公主,枪就倚在里头的……”还未等她说完,陈灵玑一个箭步拉开屏风直奔后头,果不其然,燎原枪正静静倚在床帏边未被带走。她伸手夺了过来,燎原枪分量并不轻,刚一拿起,她手上未完全握住,脚下顿时稍稍不稳,宫女此时已吓得魂飞魄散直跪在地上嘤嘤求饶,大叫“奴婢知错”,陈灵玑却理都不曾理会,稳了稳手中长枪,飞奔上马,直走皇城外。
  此时皇城前人头攒动、喧闹非凡,官兵将城前祭台牢牢围住以防百姓突入其中。齐王并王后、太子与几位重臣皆列坐于前。座上的陈钧心知这是齐王刻意叫他来,一旦揭穿北唐素的身份就能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的同时又无力辩驳,趁此借机除掉自己。
  陈灵玑一身赤红色喜服形如烈焰,j□j白马亦是良骥,直奔至城门前百米,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呼喝:“来人呐,速速将乱党高辞拿下,寡人欲为国除害岂容他人指摘!”
  陈灵玑闻声,心中猛然一惊:怕是已经出事了,该死,他怎会如此草率的前去救人!思毕,脚下顿时用力一蹬,白马迅猛窜出,顷刻已至。
  放眼望去,皇城前密密匝匝站列着诸多侍卫、官兵、宫女、太监,四周乱作一团,人声鼎沸。远远望见祭台上高辞只身一人挡在一个瘦小的身影前,被官兵团团围住,四面受敌,而枯玄则站于这一众人等后方,嘴角边隐隐泛出一抹笑意。
  “父王请三思,高将军乃忠君爱国之士,错杀忠良实为齐国之不幸。”陈钧从旁腾身而起,跪在齐王面前朗声劝道。
  “高辞身边带的那个谋士分明就是只妖,只待真人令他原形毕露,到时再看你们如何狡辩!”
  “父王不信重臣却信那来路不明的妖道,那又怎知他是否设计害人呢?”陈钧抬头,目光如炬,双目直视着齐王敛容肃穆、斩钉截铁的反驳道。
  “你……”
  “太子哥哥,对昏君就少费些口舌吧!”话语一出,众人齐齐看向来处,但见红衣白马,手执长枪英姿飒爽,俨然一副巾帼女将风范。
  陈钧和齐王皆是一惊,高辞于祭台前不及抬头却闻声低笑,暗想:这的确像陈灵玑的作风。他赤手空拳迎数十敌兵,因官兵素来知晓高辞勇猛,无人敢贸然独斗,只能群起而攻之。却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兼之燎原枪不在身边,唯叹自己太过轻率。只顷刻间身上多处已布满道道血口,高辞咬牙硬挺,不为别的,惟愿身后人可安然脱险耳。
  齐王此时怒火中烧,于众人面前上演如此一出闹剧,皇族今后有何颜面立足于世,他双手按于膝上,浑身颤抖不止:“疯了疯了,真是疯了!”齐王从御座上站起,指向陈灵玑,羞愤之余当即大声吼道:“锦乐公主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理当治罪,快将她拦住!”
  一声令下,数十官兵一拥而上,当先几人提剑直砍马腿,措手不及下白马嘶叫着生生跪倒在地,陈灵玑自马背跃起下了地,手中长枪横于身前,眼前好似千军万马杀来,她想起两年多前高辞曾教过她如何使枪,过往忽而历历在目似昨日重现眼前,她咬牙挺枪,长枪随臂腕奋力一甩,发出撕裂缯帛般清厉的声响,枪头直刺向当先的第一个人,直指其鼻尖,高声说道:“不分是非、听信奸佞,我大齐国气数尽矣!父王,臣女斗胆,今日怕是要抗旨到底了!”
  陈灵玑举枪横扫十数人,鲜红的喜服已被尘土弄脏,染上的血迹却似融进其中一般难以辨识,她挑枪刺去,横劈开身后的包围一脚踩上白马尸首,对着百步开外的高辞喊道:“我将你的‘燎原’取来了,仔细接好,我手下可没有轻重!”言毕,陈灵玑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将长枪掷出,划破长空。身后敌兵四起,当即将她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她却泛起悠然笑意,心中释然。
  高辞奋力踢开周身几人,一抬头,正瞧见燎原枪朝自己飞来,闪身稍躲,枪自不偏不倚堪堪落在手边,身旁诸人俱是一惊,不敢动弹。
  高辞缓缓握住长枪,低头看着枪柄上隐隐的血迹,呢喃道:“谢谢你,灵玑……”
  他抬头见周围人不动,便自胸中迸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呵,无能之辈。”
  登时祭台杀的一片殷红,高辞似暴戾之气缠身,杀伐之意顿起,手起刀落,万夫莫敌。落得满身鲜血屠戮无数,霎时肃清眼前一众人等,却只枯玄一人站于堆积的尸首之后冷眼看着一切却仍旧面带笑意。
  “将军果然厉害。”他躬身作揖。
  “呵,多谢夸奖。我高辞一生鲜有执念之事,唯独身后此人,纵是覆地翻天我亦无所动摇。”
  “轻易将满腔热血许给他人便是你的错了,我倒要叫你看看她是何东西。”
  “只要我在,任谁都不能伤她分毫!”
  “话说的真好听。”枯玄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笑意,看向他身后蜷缩成一团的身影眯起双眼,口中忽而念念有词。
  几近初夏,本应有暖意的,为何周身如此寒冷,竟冷到心里……
  北唐素睁不开沉重的双眼,只觉得冰冷异常,突然体内如撕裂一般五脏俱痛,浑身气力自其中抽走,尽数逸散开来。
  高辞不知枯玄做了什么,却听身后北唐素传来微弱的j□j,不过须臾,人影化作白鹿,四周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我家公主 QAQ~
  


☆、第二十章 天道

  “是妖,真的是妖啊!”
  “陵源真人果然所言不虚。”
  “真是可怕,居然有妖类混进宫来!”
  一时间,宫女、太监、侍卫、官兵连同位高权重的大臣皆议论纷纷,耳边充斥着无数激烈言辞甚至恶言相向的话语。
  陈钧看着不远处的一切,失神的跌坐回椅上,纵然枯玄颇通鬼神妖魔之道却又如何能将一个大活人变成白鹿呢?莫非真如他所言,北唐是……
  “真人诚不欺我,此人果然是妖类!请快快除去此妖,上示九天、下示坤元,以庇佑我大齐国运昌隆。”
  “等一下……”陈钧忽而失了底气,站起脚下也的有些不稳。
  “哼,你也看见了吧,那人确实为妖,寡人看你还如何狡辩,又要如何诬赖陵源真人。”齐王冷笑,指着祭台上的白鹿面带得意之色,却在陈钧眼中全然是小人得志,但望见那头鹿时却说不出一句辩白。
  “陈钧,你是信他还是信我!阿素的命你不救了吗?!看样子,你对她的心意也不过如此。”高辞执枪,目视着枯玄,却一边遥遥对陈钧以言语相激。
  他扶额,皱眉。我何尝不想救她,我想要救她的心也完全不亚于你,可如今……
  “真是愚蠢,此种幼稚的把戏小道已经看的没耐心了。”枯玄冲高辞扬起嘴角笑道,目光中透出丝丝寒意却无半点真心笑意,牵扯起的嘴角仿佛只是一个象征,却在转瞬间收了这层假笑,突然脚下步罡,手中掐诀,念念有词。
  无数道白光自鹿身逸出,四散开来,仿佛是要带走它最后一点生机。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诶,高将军无需动怒,小道怎能叫这不善妖类迷了将军的心智呢?权且安心,它的性命已是囊中之物了。”枯玄扬着眉,双眼微微眯起觑了他一眼,嘴角边漾着深不可测的奸诈之笑,仿佛是在等一场好戏。
  高辞胸中燃烧的怒火无可遏制,他咆哮着吼道,“够了!我要以你之血,祭她魂灵,即刻便让你闭嘴!”言罢,燎原枪翻飞舞动,脚下似生风一般迅捷冲至枯玄跟前。
  高辞腕上微一使力,倒执八尺长枪,日光照落,枪尖寒光点点。他龇牙横眉,高高跃起,手举燎原长枪,气势逼人。但闻高辞大喝一声,臂上奋力一振,枪尖狠狠刺向枯玄心口直取其性命,时其居高临下、速度极快,劲力之强使人视之骇然。
  眼见着如此凶狠一枪必要贯穿胸膛,不少女婢或惊叫、或掩目,却又在一瞬间顿时响起惊诧之声,众人皆以为眼前情景并非真实,枯玄面带笑容,镇定自若,高辞一记猛击却被硬生生的凌空截住挡了下来,拦住长枪恰是方才自鹿身散出的莹莹白光。
  “怎会……!”高辞双目圆睁,讶异不已,连退数步。
  “将军,不过死了个妖而已,何须如此激动以致刀剑相向呢?”
  高辞只觉他笑的伪善至极,令人作呕,却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且心中隐隐感到他似乎动用了凡人所不知的妖法,无奈之下咬牙挺枪平扎,盼杀他个措手不及以解此术。刚欲上前,忽一人影闪身而出挡在他眼前,此人样貌温和,此刻却在眉宇间透出一股凌厉之色。他长袖微甩间伸手拦住了他的枪。
  “高将军,救人要紧,君子报仇不急于一时,他并非常人你也非他敌手,北唐素还有一息尚存,我可尽绵薄之力挽回其性命。”
  “此话当真?!”高辞此时已不及细问来着何人,只一心希望北唐素性命无虞,却于此同时,陈钧与枯玄俱是诧异,心中浮现出来的名字,正是:谢宜人。
  谢宜人心知枯玄此刻必不敢妄动,便撇下他与高辞一同回身走至白鹿身畔。谢宜人迅即施术援救,高辞自知无以为助便默然守在她身旁,而祭台前,齐王已然按耐不住,看他书生模样与常人无异便怒道:“何处来的妖人,竟碍寡人大事,快将其连同高辞一并……”
  未等他说完,北唐素已重化人形,却尚未醒来,谢宜人知其已无大碍,便低声问道:“将军可还记得燕国边界,你与她初相识的那座小山?”高辞点头,他怎会忘记,便是那座山使他出箭伤她,牵扯出因果万千。
  谢宜人浅浅一笑,对高辞叮嘱道:“好,将军若信得过我便请速速带她离开,山中有一处小庙颇为安全,我只能设法送你们到山下百里开外,其余的路需要徒步行进了。届时你们可在庙中稍歇。此术不能长久维持,还须我另施他法才可保其安然。那名方士交由先我来解决,不多时我便去庙中寻你们。”
  “多谢相救,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敝姓谢名宜人,乃北唐素旧友,为护佑燕国一方土地的山神。”说罢,他浅笑着抬手挥了挥,示意高辞赶紧离开。高辞会意,也顾不得这些常人难见的仙神知否是真,目光中满含感激之意,抱起地上冰凉瘦小的身躯,脚下忽而浮现法阵,谢宜人长袖翩然一舞,二人瞬时不见,惊得旁人说不出半个字来。
  齐王见状惊恐之余又愤怒难当,不断大叫“来人”,祭台前里里外外围了三四层,谢宜人微皱着眉缓缓站起身,朗声说道:“北唐素为我座下白鹿灵兽,修炼百年方化人形,如今辗转途径齐国境内,尔等蝼蚁之辈,反听信枯玄之言,错伤灵兽、助纣为虐,又兼之扰乱人间秩序,以禁术达其不轨图谋,吾今虽越界却仍旧难容其暴行,故地仙宜人特来降服天界余孽,莫叫其贻害人间。”
  “简直一派胡言!何来你这地仙,大胆刁民少在寡人面前装神弄鬼!”谢宜人听得齐王此言,略略嘲弄的一笑,只道一个“噤”字,齐王当即口不能言,惊的手足失措,众人无一敢动。枯玄咬牙竖眉:“谢宜人啊谢宜人,怎的又是你,又要坏我好事!”
  “不错,又是我,可坏你好事又要从何说起?这本是你咎由自取罢了。过去是,如今亦然,往昔你身为天众部将为免座下小仙罪责竟擅改天道轮回,终被贬为凡人,你虽重情义却用错了方法,我奉命行事自然不徇私情。”
  “好个咎由自取,如今你仍为仙,而我却为人,如此还要赶尽杀绝么?!”
  “可笑,你虽为凡人,但犯错亦是要受惩处的,强取灵兽元精内丹已铸大错,白泽与鸾凤亦为你所囚,我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喔?你连这些都知道了,我还以为自己的行迹已甚为隐蔽。”枯玄阴冷一笑,自如地念起咒诀,道道白光逸至周身,似有灵法护体。
  谢宜人拂袖,不再多言,只口中喃喃低语。瞬时天摇地动、乌云密布,似有天灾将至,其景难以名状。
  皇城已乱作一团,宫人大多不顾王令四散逃窜,齐王吓得连忙躲至椅下,王后则早已昏厥过去。陈钧目睹着祭台上的一切,毫不理会齐王所为更无暇顾及那位并非自己生母的继后。他心知自己或许会因此得到整个江山却也会因此失去一个重要的人。
  “哈哈哈,谢宜人,你难道忘了吗?我如今被贬为凡人,仙神是不可干预人界诸事亦不可妄杀凡人性命的,你杀了我又要如何交差?你一向心思缜密竟未料到这一点?!”
  “借刀杀人未尝不可。”谢宜人笑了笑,欲以束缚之术将其带回山神庙,想必高辞也必然容不下此人。却不料疾风吹来,眼前忽然飞出一支羽箭,正不偏不倚射中枯玄后心,这一箭过于突然,谢宜人也心中一惊,抬眼看去恰是陈钧拈弓搭箭、气定神闲。
  “算是还你那时山神庙中的人情,我也只能做这些了。”陈钧放下从侍卫那里夺过的弓箭苦笑道。谢宜人深知他对北唐素的情义,如今也不知该说什么宽慰话,于此他本就不擅长。陈钧看他只是笑,却不开口,叹了口气挥挥手道:“我已猜到了j□j分,你且去救他们吧,让高辞照顾好她,另外……”话方说至一半,他敛容低眉,收手说道,“告诉她,我……爽约了。”
  谢宜人不知两人作何约定,他也明理不问,当即揖了揖:“我一定传达,请太子珍重。”
  “珍重……”陈钧低喃着,几乎无人听得见。抬眼间,谢宜人已飞身离去,举目遥望,眼前徒留一众不知所以、惊慌失措的宫人。春末的暖风拂过,却从心底透出几丝凉意。他没能救上她,也终究负了她。
  他渴望冷静,能给他足够的时间一个人思考,无论是该忘记还是该放下。可耳边却净是尖利的吼叫和令人不快的指责。
  “这、这!妖言惑众、枉杀好人,你们……”
  “够了!妖言惑众、枉杀好人的可是你啊,父王。”陈钧冷笑,抽出早已备好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入齐王胸口,殷红血迹染红了他的眼,紧拧的剑眉透出的全是无情。
  “你……”
  “齐国不需要昏君,这是你逼我的。”
  一时尖叫声四起,有大臣高叫“弑君犯上!”,集结了一种侍卫欲拿下陈钧,唯独陈钧手握短刀,淡然看着眼前的混乱,冷笑道:“靠弑君犯上坐上王位的岂止我一人,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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