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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霸王宠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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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放婉婉私人物品的箱子给搬进房里。
  哇!婉婉高兴得跳了起来,急忙打开箱子!里头装的可是跟着她从江南到京城,又从京城带到西荒,她极为重视的东西呢!
  她先从其中找出替换的干净衣物,才对着眼前的胖妇道:“荆大娘,谢谢罗!我……你先出去吧!”
  她才不要当着陌生人的面更衣呢!
  婉婉心里直纳闷,那两名壮汉早就走人了,怎么荆大娘还杵着身子,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
  “公主,我来帮你更衣吧!”
  婉婉连忙推辞,“不用了,我没那么娇贵,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我就告诉公主有关今晚婚礼的事。”荆大娘硬是想耗在这儿。第一次见到从中土来的公主,令她挺好奇的呢!况且,她身上还肩负着帮一大票荆族女人打探情报的责任。
  “别喊我公主,离开中土之后,我就已经不是深宫中的那个婉婉公主了,大家叫我婉婉就好了。”
  荆大娘好像被她的这番话给骇着了,只见荆大娘两颗褐色的眼珠瞪得圆滚滚的,比栗子球还要大,“不再是公主?那你是什么?这下你可惨了!”
  荆大娘没头没脑的直嘀咕着,接着便摇晃着她那笨拙肥胖的身躯跑得无影无踪。
  “等等啊!你把话说清楚,我为什么会惨了?你不是还要告诉我有关婚礼的事吗?”尽管嗓音再大,婉婉仍是叫不回荆大娘。
  “莫名其妙,荆族人全都没半个正常的!”婉婉也学着举起脚,大力的踢向那扇爱作怪的门板,见它终于乖乖的关上,她这才安心的换起衣服来。
  唔!既然是婚礼,她可不能太难看哩!
  她又从箱子里翻出欢儿特地替她准备的红色嫁衣,开始穿戴了起来,毕竟,再怎么不情愿,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婚礼了。
  她也没忘了佩戴自己精心准备的首饰物件,就算是增添自己的美丽风采好了。
  ※※※
  “什么?她头疼?今晚不出来了?”荆野王额头青筋暴跳,踢翻了面前的一张桌子,桌上的食物洒了满地,震天怒吼的声音让周围的人直想掩耳逃命。
  来向荆野王报告这个消息的女人叫做荆彩奴她是他众多床伴之一。
  先前,荆彩奴被派去通知婉婉婚礼的时辰到了,但是过了许久后,她才慢吞吞的来回话,“婉婉人不舒服,不想参加婚宴。”
  她胆敢不配合他的决定来出席婚礼?荆野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原本对她的欣赏与珍惜的心情,此刻全被他给踢到天边去了。
  管她头疼与否,他只想将她从内室中揪出来!
  扭断她纤细的脖子比较爽快,活到三十来岁首度要把婚姻的枷锁住自己脖子上套,没想到居然被硬生生的摆了一道。
  荆野王身边的人及时将他强行拉住,“荆野王我看你就甭结婚了,而既然宰了羊、备了酒,大伙儿就唱得痛快吧!等你回房后她还是你的女人,跑不了啦!”
  荆野王的五官依旧罩着黑云,但是,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放着现下的乐于不要。他抄起倾倒在地面的大坛烈酒,一口气先吞下大半缸殷暗的液体.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不知轻重的女人,这是你自找的,晚上铁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彩奴,过来!”荆野王一把抓起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掌伸人她的衣服内。
  哼!他才不会缺女人呢!
  于是,大厅里开始少了新娘的酒宴狂欢。
  荆彩奴感到好得意!这一切多亏了荆大娘透露给她的讯息。
  中土来的女人想独占荆野王,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她们一伙儿女人可是爱煞了荆野壬那独特的男子气概以及傲人的本事……呃!是指在床上的那种好本事啦!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就将他拱手让人独占,所以,当然要对那个中土来的女人先下个马威啊!
  此刻,待在房间里的婉婉将大厅中传来的饮酒喧哗作乐声听得一清二楚,也等得很不耐烦了。
  有哪个新娘子是枯坐在房间里从黄昏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入夜的吗?
  突然,一道灵光劈入她脑中,搞不好荆族的迎亲嫁娶完全不同于中土习俗,她根本不该呆呆又乖乖的留在房间里枯坐干等呢!
  人在生气时蕴生的力量特别大,她轻而易举的拉开笨重的房门,循着沸沸扬扬的声音往大厅那儿走去。
  到了目的地后,婉婉微微一愣。原来大厅是这般模样啊!虽然破旧古老,却宽敞得不像话,墙壁挂满了照明的火把,原本可能流落在空气中的浓浊刺鼻霉味,也让食物的香气给驱散不少。
  大厅里摆了一排又一排的长桌子,只怕容纳了不下三、四百人,这些餐客啃食着香味扑鼻的烤羊肉,对着酒坛子大日的豪饮烈酒,还与女人肆无忌惮的当众调情。
  每个人都饮酒作乐,喝得醉醺醺的,神志也昏沉沉了,她的婚礼呢?她敢打赌,只怕早就开始甚至已经接近尾声了。
  而她居然没被通知来参加,荆野王竟这般冷落她!
  婉婉顿时变成一只两眼冒着熊熊烈火的母狮,迅速在筵席间移动身于,欲吞噬的目标,就是坐在大厅前台阶上的罪魁祸首——荆野王。她发誓要让他付出如此羞辱她的代价!
  他还是穿着下午的那一套衣服,惟一的变化是他的长发扎成了一束,整个人看起来整齐了一点。
  荆野王打从那一抹美丽的红色火焰出现在大厅的另一头时就注意了,他望着她一路上撞翻了好几坛老酒,扫落了一堆碗盘食物.发出哐啷哐啷的巨响她也踹踏了几只想拦阻她身影的大脚……她到底在气什么?
  她不是不屑出现在婚宴上,与他完成婚礼吗?
  荆野王有些疑惑的搓搓下颚。
  “大美人,你不要荆野王的话,就留下来陪我。”
  一个声音对着婉婉献殷勤,深深的被她精心打扮过后更显得艳光四射的美丽容颜所折眼。
  谁说她不要了?这人真是醉得可以!她讨厌死了这些醉汉身上的酒气啦!
  “小宝贝,今晚你一个人睡太寂寞,我很乐意让你来我的房间!”
  见鬼了!婉婉轻啐着,光是应付一个蛮子她都已经感到很头疼了,她才不要再多来几个自找苦吃。
  婉婉终于来到台阶下,抬起头睨瞪着荆野王还有让他左拥右抱的三个女人,女人们酥胸袒露衣衫不整……可恶!他们居然一点也不避讳,当场演起活春宫来!
  天杀的野蛮人!气死她了!她可是百般委屈才愿意当他的新娘,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在婚宴上抱别的女人。
  那几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又丑又胖的,就像是几只冬天前进食过多,能量储存过剩的母熊罢了!
  荆野王冷漠阴惊的俯视着台阶下气冲冲的小小身影,他将一只装满烈酒的杯子摔向婉婉的脚边酒红的液体喷溅上她的红色喜衣,形成双层的腥红气息。
  他又搂来一个女人,啃咬着女人的后颈,刻意让她的怒火更炽。谁怕她来吵得天白地覆啊!想和他作对?哼!简直是不自量力。
  婉婉气血上冲的脑袋被酒杯的碎裂声给震醒了。冷静、冷静,要控制住脾气,她可没本钱和他比蛮力硬碰硬。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待稍稍平复情绪后,才从口中飘出轻声柔语,“我还以为我们今晚要成亲了呢!”
  荆野王讶然的挑起眉、这个女人明明就像是要爆发的火山,偏偏硬是有办法装得清冷孤傲,当真把“口是心非”这个词儿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放开手中的女人,神态悠闲的喝了一日美酒,然后沉声开口,“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啊!婉婉不禁瞪大眼,整个人傻住了。
  荆野王又喝了一口烈酒,转而瞪着坐在他右手边的女人.眸光一凛冷声质问,“荆彩奴,你不是说婉婉犯头疼,今夜不想成亲吗?”
  看见荆野王凌厉的眼神,荆彩奴却一点也没有畏惧之意.径自起身走下台阶,对着比她矮上半个头的婉婉挑衅道:“荆大娘说你自己都承认你不再是公主了,既然没了唬人的高贵身份,瞧你瘦不拉叽的,想必也没啥本事,我们又何必把荆野王让给你一个人独享!”
  闻言,大厅里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原本已酒酣醉饱的汉子们也都拥着今夜要共度的女人聚拢了过来,打算看女人又在为荆野王拼命的戏码。
  原来如此!荆野王不动声色的等着婉婉进一步的反应。
  继荆彩奴发出不平之语后,另一个女人也跟着附和,“彩奴说得好,荆野王一向都是我们大家的!”
  除了女人们的点头鼓噪外,一名男子的淫秽声浪也插了进来,“是啊!谁喜欢每天只抱着同一个女人,荆野王不也这么认为吗?彩奴,你今晚不如先跟我睡吧!”
  荆彩奴吃吃的娇笑,眼神带媚的嗔骂了声,“死相!谁看得上你!”
  婉婉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蛮荒世界,群魔乱舞.男女杂乱关系,这是个吃人的天地,什么都要讲求真本事。
  这个叫荆彩奴的女人分明是想巴着台阶上那个可恶的男人不放,不惜连说谎的伎俩都使出来。还好她自动跑出来发现得早,不然,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婉婉低下头半晌,嘴边偷偷噙着一抹狡侩的笑痕。
  要凭真本事是吧?虽然她并没有将那个霸道野蛮的男人看在眼里,但她可不会任由别的狐狸精欺负自己,就此认输放弃呢!
  她再度抬起头,露出一张茫然无辜的小脸,轻柔的对着面前比她高壮一倍的荆彩奴说:“你可以私下在一亮你的本事给我看一看吗?”
  找她本挑?难道她还怕她这个瘦弱的女人不成?荆彩奴信心满满的领着婉婉走进最靠近大厅右侧的一个房间,然后将房门关上。
  有个男人不舍的嘀咕着,“荆野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彩奴有多凶悍,你若不要公主就让给我嘛!
  放着她被彩奴欺负,我看了很心疼呢!”
  荆野王狠狠的瞪着那名发话者,“我说过不要婉婉了吗?我记得我曾警告过你们,婉婉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没?”
  “知道了啦!”在场大多数的荆族男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着。
  “可是.荆野王,你明明就是见死不救嘛!公主铁定会被彩奴修理得惨兮兮的!”还是有少数人为婉婉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感到惋惜,直埋怨着荆野王。
  婉婉会被修理得修兮兮?荆野王双手环胸,嘴边不着痕迹的牵起一道戏谑的弧度,不知不觉的又喝了好几口佳酿。
  方才他看到婉婉眼底隐藏的狠戾,与他对敌人发动攻击前的眸光太相似了。他相信婉婉有证明她自己实力的能力,她和他是同属于一种人哪!
  如此与众不同的女人引得他兴致大发,让他很期待她还会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举动。
  彩奴胆敢欺骗他,的确该接受教训,如果让他出手,她会死得更难看。
  不一会儿,紧闭的房门倏地被撞开,荆彩奴冲了出来,原本垂在后肩的长发参差不齐,被削得只剩短短一寸,好像被某种凶狠的动物给啃过一般,衣服也残破不堪,就剩几条碎布零落的挂在身上。
  她脚步颠颠倒倒的往大厅外逃命,眼神涣散、惊惶失措的叫嚷着,“她会妖法,她太可怕了!”
  婉婉徐缓的踱步出来,双手轻拨着飘落在脸颊上的一络发丝,拾步上台阶,对着仍然留在荆野王旁边的两个女人投下一记淡漠的瞳光,“你们有谁知道荆彩奴到底怎么了?”
  这两个女人相互看了看,又再瞅着嘴边一着满不在乎的微笑的婉婉,她们终于决定——狂奔下台阶。
  荆野王身边的位子她们不要了!
  婉婉的眉梢微扬,唇角微翘,颗边更有一抹很淡的得意笑痕。
  真是怪事一桩哪!公主竟然打败了荆彩奴!众人对这样的结果不禁感到一头雾水,不过,荆族人向来就对胜利者有着无限的崇拜,因此,婉婉自然也就赢得了他们的敬重。
  突然,荆野王宏亮的笑声响彻大厅,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身边的女人全都弃他而去。
  她真是一个够胆识、够机智的女人,她本身的能耐不会辱没了他身边的位子。
  他拉过婉婉直接坐在他的身旁,作出结论,“这里以后就是你专属的地方!”
  “谢谢你,夫君。”她是他的妻子,才不会喊他荆野王呢!
  夫君?在场的荆族人纷纷掏着耳朵,不懂荆野王什么时候改名字啦?这又是另一桩怪事呀!
  荆野王深凝着眉,对她的称呼还是很有意见。
  算了,来日方长,他会好好的“开导”她的。
  接着他炯炯有神的蓝眸将她仔细的从头看到脚,心中暗忖着到底是她身上哪几个“小护身符”
  发生惊人的作用?
  最后他清清喉咙,低沉的嗓音飘过婉婉的耳畔,“碗碗,你少戴了一只耳环,还有发髻上的簪子也插偏了。”
  珍珠耳环里有着迷魂药粉可以让人一时恍惚,发簪子则锋利得足以削去发丝和割破衣物,荆野王是这么猜臆的。
  婉婉暗暗吃惊,但还是继续打迷糊仗,惹人怜爱的清澈明眸故意的眨了眨,怯怯的声音里净是抱歉的语气,“唉!房间里少了镜子就是这么不方便。”
  “唔,原来是镜子惹的祸。”他点点头,打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的小秘密就让她自己保有吧!他在还给她那些东西时,就已经决定不再多加过问了。
  他相信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可能还会很忙碌,忙着壮大荆族的兵力,忙着来解开这个女人的神秘面纱。
  一场争风吃醋的风波既定,婚礼自然得照常举行哩!
  荆野王从高台的后方抓过那只被囚在笼子里的小灰狼,将它高高的举起,转而递给婉婉,“这是我今天下午狩猎到的战利品,送给你当婚礼的信物,同时也代表着你从此将属于我,这是荆族的传统。”
  婉婉万分讶异于她必须接受的礼物——虽然她第一眼就喜欢上那头全身长着银灰色短毛的幼狼,但是,要她从此归他所有?未必吧!
  “那我该怎么做呢?”她故作无助的偎向荆野王,温软的小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纤纤手指更有意无意的摩挲画着圈圈挑起他酥麻的触感,十足的小女人娇憨妩媚样。
  荆族的男子全都张大嘴巴,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怪怪的举动,这是不是所谓的调情?还是叫做撒娇?
  男人如果碰到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很幸福的吧?在场有一大半荆族的男子已经决定今晚也要让陪寝的女人跟着来这么一招。
  她居然完全不避讳众人的眼光,大胆的向他调情!这个女人还真懂得怎么发挥她的魅力。荆野王闷哼了声,无法忽略她在他身上制造的效果。
  他抓住那一只作怪的小手,递上一把小刀,“通常荆族的新娘都会毫不考虑的杀了它,我会让人把它身上的漂亮毛皮做成一条围肩给你。”
  漂亮的毛皮?婉婉打量着这只小灰狼。嗯!的确是很美的银灰色泽,但是,她也看见了小发狼眼中的光芒,倨傲不妥协,就像她的心境,也似眼前这个男人的狂羁不驯。
  她并不想杀了它,反倒渴望豢养这样一只全身上下都充满傲性的宠物!
  婉婉将那一把小刀推开,想也不想就伸手勾下荆野王的头颅,对着他的耳畔低声喝语,“我怕看到血,就让我养着它好不好?反正我有你的毛皮裘衣穿就够了。”
  她会怕血?荆野王必须极力忍住想爆发的狂笑,他清清喉咙说:“它是你的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儿,还用尽女人的媚功来达到目的,真有她的。
  把这么好玩的女人留在身边不时的逗得他乐开怀,真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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