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宠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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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紫水晶吗?她记得曾在皇兄的成堆贡品中看过同样的东西。
婉婉喃喃自语着,“没想到荆族的土地暗藏着宝石,而那曲尔族人居然笨得不知道来挖宝,只会傻傻的打猎做毛皮的生意。”
婉婉怔仲发呆着、她该不该告诉荆族人这个消息,再来帮他们赚大钱……
一声野兽的吼叫将她从出神中惊醒,她看到一头黑熊狂猛的攻击着她的小牡马,紧咬住它的后脚不放,小牡马惨叫连连,却无路可逃。
婉婉愕然的躲进一堆树丛中,利落的爬上树,屏气凝神,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不是小牡马成了牺牲品,那她就是黑熊的目标啊!一想到刚才惊险的画面,她的心狂跳得差点迸出胸口。
这是一头饿慌了的黑熊,只管对着它嘴边的猎物大口大口的撕咬啃食,没一会儿它便解决了半匹马,接着躺在树下昏昏欲睡。
婉婉呜咽着,“我的小牡马就这样死了……”
她除了难过之外,更是感到头疼。现在她真的遇到难题了,即使不成为黑熊的腹中餐,没了逃生的坐骑,在西荒寒冷无比的夜里,她也会冻死在这一棵树上。
她还不想死啊!自从来到西荒,什么样的惊险没见着,也曾想过是否能活着离开这一片土地,可是要她冻死在一棵树上,她是怎么也不甘心啊!
回想她来到西荒的第一个夜晚,也是冷得频频发抖,那时她有荆野王的大毛皮氅穿,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可是现在,没有人知道她跑到这边来,当然也就没有人会通知荆野王,他不会来救她了!
“呜呜……”婉婉忍不住哽咽着。荆野王,她好舍不得他啊—一
这个念头突然窜入脑海,让婉婉不禁吓了一大跳,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她居然只会想起他,这才明白原来他已经在她的心目中如此重要了啊!
虽然她总是在暗地里蛮子蛮子的喊他,可是仔细回想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她又似乎无法很肯定的指出来。
尽管他很霸道,也从没对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可是,他并没有真的像野蛮人那样残忍的蹂躏、污辱她。他毫不隐藏对她身体的热切渴望,但是,他只会拼命的盖房子,守住对她的承诺。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竟然直到现在才感受到他的好!
婉婉咬疼自己的唇瓣,发自内心的说出口,“如果我还能活着见到你,我会真心的对你,不再是敷衍性的温柔。”
天幕已然低垂,大地逐渐一片漆黑。婉婉不甘心的小脑袋里一直想着,除了坐以待毙等死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她取出身上带着的荆族人的打火石,贸尽艰辛的终于燃亮一支小火把,她搜出暗藏在靴子里的小刀,开始削尖唾手可得的树枝。
她想做出一些箭矢,加上她的特殊腰带当作弓把,也许她能射杀那一头黑熊,然后拼命奔逃。
荆野王远远的就望见黑暗中的那一点小火光,他的心情立刻大振,拉紧缰绳将千里驹的速度逼到最极限,却看见惊心动魄的景象——
婉婉正在射杀一头龇牙咧嘴,发出沉沉怒吼的黑熊!
黑熊的身上歪歪斜斜的插了两支箭,但是一点也没射中要害,反倒更加激发起黑熊反噬扑杀的兽性。
她人还安好,只是摇摇晃晃的坐在大树的技桠间,对着黑熊不住的比划着,小嘴里净说着挑衅的话,“你赶快去死啦!我的小杜马都被你给咬死了,我非帮它报仇不可!”
报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荆野王取下缆辔上斜挂的弓箭,不动声色的靠近黑熊,想一箭射穿它的脑袋,然而黑熊不停的晃动,再加上夜色实在太昏暗了,他的那一箭稍稍偏了一点。
黑熊的脑袋进出滚滚血浆,却没有马上毙命,反倒嘶吼着转身寻找新的攻击目标。
于是,赤身肉搏战随即开场,荆野王与庞大的黑熊扭打成一团,黑熊笼罩在荆野王的身上,咧开了下颚,露出尖利的两排熊齿怒吼着,巨大的头颅也逐渐靠近荆野王的眼前,想一口将他咬住吞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荆野王找到空隙踢向黑熊的下腹,右手再奋力的使出一记重拳,击退黑熊沉重的身躯。
接着荆野王跳压到背部重重落地的黑熊身上取出腰际的匕首,飞快的刺穿黑熊的心脏,结束了它的生命。
荆野王终于吐出浓重的一口气,他的胳膊因遭到熊爪顽强抵抗而有着明显的几道抓痕,正汩汩的冒出鲜血。
“哇!”在树上的婉婉看到这一幕幕令人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有她这辈子最想见的人,便毫不犹豫的跳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入转身疾奔而来的荆野王怀中。
“我、我……”婉婉的小嘴冷得发抖,激动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给我闭嘴!”荆野王先是一句大声的斥喝紧接着就狠狠的封住她冰冷泛紫的菱唇。
这个可恶的女人,真的会让他吓去了半条命!
“你受伤了。”婉婉摸到他手臂上粘稠的血液。
“你没事就好!”他粗糙的大掌又捧住她的双颊!绵密的吻直往她脸上每一个地方落下。
这是她这辈子所听过最感人的一句话了,她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暖意,热情的回应着他的拥吻。
荆野王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是她的泪水!他瞪着她煞是凄楚可怜的小脸,从怀中取出一直搁在胸口处的绣帕,温柔的抹去她的泪珠。
“好啦!别怕也别哭了,回去后我再和你算帐。”
婉婉哭得更凶了。他真的赶来教她,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好高兴还能活着听到他如雷般吼人的声音啊!
同时,她也接收到他阴惊的蓝眸中狂羁野性的讯息,“你、你想—一”“吵嚷的女人!”他只想将她绑在身边,压在身下惩罚她,一刻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婉婉被荆野王火速的捞上马,转而奔回碉堡。
※※※
“小灰狼?今夜不许你跟着我。”
小灰狼嗥嘶不依,婉婉却硬是将它留在房间里。
她已洗去一身沙尘,换上全新粉嫩白的轻薄罗纱衫群!手拎着两碟刚起锅,正热腾腾的小莱,提着一坛陈年老酒,进入了他为她盖的房子里,环视着古朴的建筑结构。
真的一点都称不上宫丽堂皇,就像寻常百姓人家的房子,只差再摆设一些家具,这个房子就可以算完工了。
她一边生起炭火取暖,一边待在屋子里等他她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在回来的路上,她看得出来荆野王这次真的是气疯了,“无知、白痴、蠢蛋,你的命不值钱啊?”
反正什么难堪的字眼全都出笼,就像一长串鞭炮般哪里啪啦的将她轰炸个没完没了。
可是,她知道隐藏在他粗暴的言语之下,其实是一颗关怀她安危的心意。
“婉婉!你居然又躲起来让我找。”一道石破天惊的焦躁咆哮产冷不防的吓着了沉思中的婉婉。
她猛一抬头,望着门口那个庞大无比的男人身影,湿淋淋的头发上还直淌着水滴,显然刚刚才沐过浴。
婉婉瞪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他并没有荆族男子惯有的大胡子。她惊惶的直往后退,“你想做什么?你走开啦!这是我家,等一下我夫君进来,他会杀了你!”
“笨女人,是我啊!”荆野王不自在的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为了这个特别的一夜,他心甘情愿的刮去胡子。
他临去溪边沐浴前明明叮瞩她留在碉堡的房间里等他,谁知他回来后她又不见踪影,只剩那只对他一向都不怎么友替的小灰狼跑过来舔着他的脚跟。
他顿时又变回喷着烈焰的火龙,承受他狂暴怒气的就是旧房间中那一片早该劈成柴火的门板,躺在地上正式宣告寿终正寝。
找了她半晌,没想到她竟然躲到这儿来!
他大步的走向她,圈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的困锁在怀中,浑身窜过一股愠火和惊喜参半的震颤。
这个浑厚的嗓音,还有窝在臂弯中的感觉,她都很熟悉的呢!婉婉不禁瞠大眼珠子,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一你刮去胡子啦?”
荆野王露出警告的眼神,“别说你不习惯,我可没那个能耐马上把它们变回来。你如果敢给我抱怨,我就连先前的帐跟你一起算个清楚!”
婉婉开始研究起他一直隐藏在狂野霸气的落腮胡下的轮廓,他有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刚毅的唇型,高挺的鹰勾鼻,最眩感人心的当然就数地幽邃的蓝色眼眸了,有着七分的狂野不羁,三分的深奥难解……
婉婉幽幽的叹息着,她居然直到今日才肯拿正眼来看他,这个对她而言,属于不同世界的西荒男子啊!她模糊混饨的心思突然很想就这么跟着他一生一世……她唇边漾着娇羞柔美的微笑,拉他坐到矮桌旁,“别生气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食物,还可以配点小酒一起喝。”
“我早就饿惨啦!”食物的香气引诱着他的嗅觉,他的胃早就背叛了他的怒火,大半的菜肴瞬间已被他给横扫而空。
他瞪着她依然甜美的笑靥,狐疑地皱眉道:“你别给我耍花样,以为弄几个小菜就可以让我消火、说!你下午干吗跑那么远?现在又为何躲到这个房子来?”
她噘着小嘴嘀咕着,“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们的家?”她故意忽略他的另一个问题。
美味的食物让荆野王的怒焰消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因为她那一句话而烟消云散。“家”这个字听起还很陌生不习惯,不过,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来,就是那么动人好听。
他只剩一张勉强绷着的脸孔,和几句粗声粗气的抱怨,“不听话的女人,你不该先行跑来,最起码也得等到我说可以的时候。”
“可是,我今天就想住在这里好不好?”婉婉摇晃着他的臂膀,轻轻抚摸着那几道为了她而受伤的凝血痕迹,轻声细语着,“除非你今天不想要—一”
荆野王放弃了佳肴,猛然堵住她的嘴,用他的唇进攻他真正渴望的美味。
他将她压在铺着毛皮的地上,声音带哑的咕哝着,“我当然想!我想得都快发狂了。天晓得过去这一个月来的夜晚我是怎么度过的!”
他的大掌顺着她纤细的雪颈来回抚摸着,“每当半夜时,你这个小魔女总是攀着我的身子取暖,简直就要将我给逼疯了!”所以,他只能将她啄吻个够,在她身上留下总无法消褪的红肿印痕。
唉!她哪里知道她那自小阴虚的身体居然会自己找火盆呢!婉婉无辜的扬起小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痕,“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原来这么的不乖!”
他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臀部好几下,细数着她的罪状,“你的确不乖、不听话!老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但是,他也不停的舔吻着她的耳窝子,沉浸在她秀发上淡淡的芬芳里。
“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罗!也要谢谢你今晚救了我。”婉婉怕痒的娇笑着滚离他的掌握,拿出她带来的那一坛酒,盖住的递给他,“这酒唤做‘女儿红’,是我家乡的一种特产。这个封印已经存在坛口十七年了,你愿意将它撤了吗?”
他扬起眉梢。存封了十七年的醇酒?
这一坛“大儿红”是她那尝尽酸苦,却依旧很漫多情的娘亲在她出生后的第一个秋天亲手酿的。
离开江南时她舍不得丢,就藏在大木箱中,跟随着她从江南到京城,最后“落脚”在西荒。
今夜,她要和她的夫君共饮这坛佳酿,然后将自己交给他,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不为别的,只因她的心中已对他有了一份不舍和牵念
“你确定你会喝酒?”他记起她在他们婚宴上喝酒的窘态。
“第一次喝‘女儿红’,我想,你—一得教我。”
婉婉两腮绯红,羞答答的说。
荆野王若有所悟的盯着婉婉脸上不寻常的娇怯,沉默地打开除年封印,顿时,一股浓醇的酒香飘来,再看着她羞然人的容颜,他已经醉了七分。
他低切的问着,“这是寻常的酒吗?”
“不是,江南的女人一辈子只饮一次……”她猛地被他给吻住了。
他早已就着坛口,豪迈的吞了一大口,一半滚入自己的喉咙,一半喂哺给她,解了两颗心的寒冻饥渴。
甘甜的、温热的,就是这种情浓滋味吗?婉婉真的不明白啊!但是,荆野王强烈的吮吻让她再无任何的迟疑,只剩对初夜的惶惑不安。
感受到她隐约的颤抖,他温柔的安慰着她,“婉婉,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答应了喔!可不许骗我!”婉婉的眉间轻罩着淡淡的哀愁,自小的记忆在她的心中扎根得那么深,怎么样也难抹去啊!她别无所求,就贪这一次、这一夜的永久!
他轻吻着她的眉梢眼角,想熨平那一抹难解的愁思。
大漠男儿首次喟叹着,原来想保护疼惜这个女人,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慢慢的来酝酿心情。
这些日子她的存在为他的生活带来许多波澜,却也丰富了他生命中不同的层面。照顾她原本只因为他重信诺,但是,她就是有办法自动打乱他刚硬的心。
只怕从溪衅第一眼看清她的模样时,她就已经在他从不识感情滋味的心头里停驻了,今天下午的插曲终于让他了解她的存在探深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他怎么样也不能错放过或失去她了!
做不出强取豪夺的行径!原来等的就是她的心甘情愿、他一向只要最好、最完美的,所以,他相信今晚这场激情风暴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眼前这个女人,慧黠顽皮中有着独特的魅力,完全不同于他过往的床伴,他愿意倾尽所有把她捧在手心呵怜,深深切切的将她拥在心坎宠爱。
他潇洒的狂饮着这坛“女儿红”,更以他豪情的大手落在她胸前的凝脂雪肤上,虔诚的汲取她的每一分柔嫩触感,“婉婉,我爱煞了你的身子。”
粉嫩白的轻纱罗衫尽去,改以陈年醇酒遍洒在她的胴体上,他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纵情狂饮。
他无可救药的沉溺醉倒在她浓用化不开的美丽中,将滚烫的身躯欺上她,燃着灼焰的舌尖爱恋的狂吻着。
两人飘散的长发纠结得难解难分,他的蓝眸中只映着她诱人的影子。
婉婉的身体融化了,早成了一堆柔水,她嘤咛出内心深处的悸动,“可以这样吗?不该是这样让人沉醉着迷的啊—一”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怕啊!怕往后会不能自拔,死霸着他的温柔情挑不放。这个男人不是应该很狂野粗蛮的吗?她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啊?
他拍起头,眉梢一扬,不满她理智作怪下的怨言,他撤下她身上最后的那一小片遮蔽物,“我要全部的你!”
他的手游移笼罩着她的花瓣,轻揉慢捻着花心,湿润的花蜜源源不绝的涌出,折煞人的特殊香气弥漫充盈着,让他更想啜饮,那种滋味肯定会比
“女儿红”还甘美。
“婉婉,为我准备好,我再也不能忍了!”这一刻他已经筹得够久了。
他猛地挺入她含苞待放的身子,贯穿冲破她的少女屏障,也以口封住她可能会有的呜咽声音,但是,他却没准备迎接她滚烫的泪水啊!
“我从来就不想让你哭泣的!”所以,过去的每个夜晚,他都只能独尝着欲火焚身的煎熬。
他初次领会这么美好绮丽的激情风暴,他知道自己从此就只能对她上瘾了!
将她安置在胸怀里,不管自己浑身的伤口,不管自己依然勃发的欲望,他叹声低喃着,“不疼了吧?”真惨!他居然非常在意她的感受!
“唔!”婉婉刚刚从天堂中走下来,此刻,她的野性没了,粉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