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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言呀 作者:嗜睡小师妹(鲜网2014.04.05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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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言倒是潇洒,露齿便是一笑。
  
  “娘娘!”良辰上前一哂,见无言轻轻颔首,理了理头绪,开始报告,“安於卖官之事,是真的!”一句话先总结了这件事。
  
  无言皱眉。
  
  “那那个安妃还跑来跪求?”赏月一听就来气,既然不是被冤枉的,那还有什麽好说的。
  赏雪摇头,示意赏月不要打断良辰的话,怕她不甘,又解释道,“按王上的秉性,卖官是死罪!”父亲要被杀头了,做女儿的怎麽也不能这麽置之不理。
  
  良辰点头继续道,“安妃原想求樱妃,望她能够在王上面前美言几句,可以免去死罪。不过。。。。。。樱妃向来试後宫女子为眼中钉,自然不会帮她。在龙吟殿苦求数日无果,她最後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娘娘您了!”
  
   “哼!求樱妃?亏她想的出!”赏月轻笑。
  
    “娘娘可想管这事?”苏姑姑弯身询问着凝眉的姑娘。
  
    无言轻叹,她是真不想管这事。既然卖官的事属实,那犯了罪的确应该受罚。可是安妃来求自己无非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免去死罪,一条人命!如果要管,就要面对那个好看到让她心惊的男子!
  
    这个,她慌的很。
  
    其实,六岁的大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时娘亲哭红了眼睛,谢苍天谢神明!只记得喉咙像火烧一样地疼,可是却开不了口,只能流泪,娘亲和爹爹更加心疼。後来发现娘亲和爹爹总是哀伤地看着自己,便变的不敢再去为喉疾而伤心了。久而久之,倒惯了。宫里宫外传的她替太子喝了毒羹什麽的,她也是後来大一些了才知道的。养病三年,她常常听爹爹说宫里不比外头,处处都要小心,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杀头的大罪。她怕的很,不过,自己也不会说话呀。
  
    初入宫时,她只见了太子一面,那个妖异而俊美的少年吓地她呼吸困难!好像这三年的病都白养了!她躲在苏姑姑身後,微微颤颤地,却见他笑地好似仙子。她脑海一片空白,随後就在了湖心殿。
  
   之後太子登基为王,她就成了王後。每遇节庆之日,她都需要盛装出席与王同宴。明明时隔许久才见一次,可是每见一次,心头难以畅快呼吸的感觉却丝毫不变。
  
   为此,她怕他!怕见他!
  
   “这事,能不管吗?”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儿抬起看向众人,悠悠地开口。
  
   这柔软的话呀,说的每个人都想将她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赏雪笑答,“当然啦,娘娘是後宫之主,你不想管的事,且随它,天塌下来,有王上呢!”
  
   无言微愣,她并不知道,这句安慰她的话,将来成了她最大的骄傲!
  
   “是啊!娘娘说不管,我们就不管!”赏月也跟着说道,“不如来说些趣事吧!比如。。。。。。下个月的芳华节!”
  
    无言又是皱眉,刚想着不想见某个人的呢。可是转念一想,另一个人似乎也快来了。
  
    “今天轮到谁做饭了?”苏姑姑忽然插了一句,惊地赏月又叫又跳!
  
    今天轮到赏月做饭,她一边瞧着脑袋,一边让大家稍等片刻,拉着良辰,便蹦去厨房。
  
    无言!一下,从廊上轻跳到地上,拍了拍坐皱的裙子,祈求的眼神又瞟去一旁的苏姑姑。
  
    “娘娘今日看书的额度,已经用完了!”苏姑姑斩钉截铁地道。
  
    赏雪在一旁终於忍不住笑出声,额度?苏姑姑都开始限定娘娘每日看书的页数了。果然就见那粉嫩的脸蛋鼓了起来,像那桃园里结的水灵灵的果子。
  
    。。。。。。
  
    翌日,安妃收到一份书笺,字迹轻柔娟秀,只有四字,却让安妃了无生气。
  
    卖官属实!
  
    。。。。。。。
  
    又过半月,无言终於趁苏姑姑没有发现划了小船在莲花湖里,一盏明灯,一本书籍,小风徐徐,莲香悠悠。怡然而自得。
  
   哆咯!
  
   一颗小石子敲打在她的小船之上。
  
   从乌蓬里探出头去,就见一男子在月光下,翻至宫墙之上,又隐匿在树影之下,那灰旧的袍子在风里飘然。
  
   那俊秀儒雅的脸,一年未变,见她探出头来,冲着她迷人地笑了,若非月光撩人,他眼眸里的思念早就暴露了。
  
   “小言言!许久不见了!”他亲昵地唤她。
  
   无言无奈地笑了。
  
   “小言言好兴致啊!如此惬意的生活!叫我好生羡慕!”
  
   无言不语,但也出了乌蓬,坐在了船头,听他打开了话匣子。
  
   “小言言,你可知我这半年发生了什麽吗?”不等她反应,便自顾自地说起来。。。。。。
  
   他说话时,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像要把这几个月的不见通通补回来。
  
   而她,总是上扬着嘴角,细细地听着他在外头的生活!
  
   直到又一条乌篷船缓缓摇曳而来,伴着柔声唤道,“玉王爷,您又来叨扰我们家娘娘了啊!”
  
   宫墙之上的男子爽快地笑道,“是赏雪呀,越发标致了!”然後又看了看无言,委屈道,“只可惜呀,每回要见小言言一面,都是雪儿出来打扰我!”
  
   赏雪轻笑,不去管他,对着无言语道,“娘娘呀,再不回去就寝,你这游湖的小秘密,苏姑姑也要限制了呢!”
  
   无言一听,收了书,望了望月色,又瞧了瞧烧去半截蜡烛的灯笼,果然,自己又看久了。便站起身,稳了稳船,双手攀上船桨,对着宫墙上的男子深深一下,欠了欠身。跟着赏雪划船而回。
  
   身後,忽然传来笛声,一首‘相思’跟着月光冲她而来。
  
  无言划着小船,知道笛声来自於他。他和莲殇不同,他带给她的是无限的温暖,如月光般,不灼人。这样的偏偏君子,说来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
  
   时而,有时候看书时,想到那温润的男子,便是他这般了。
  
   赏月有时候会紧张地问,是情窦初开吗?
  
   她也不懂。
  
   这是,这个人,又成了湖心殿里头的一则秘密。

作家的话:
还有两章就可以让男主女主怎麽怎麽样了 ~




☆、第五章 芳华节前夕

   “臣弟玉扬!拜见吾王!”书画殿里,气氛凝重。玉扬一袭灰袍,神情温顺,跪地行礼。
  
   殿内亦有其他封地郡王已行过礼,候在一旁。
  
   东沫国的规矩,平日里,各个封地的郡王各居一处,但逢节庆之日,郡主王爷便到王宫一聚,一来为喜庆之日聚了人气,二来也是让帝王随时掌控着众人近日的动向。
  
   芳华节将至,封地有远近,各地郡王也陆陆续续到达王宫。
  
   龙案上的男子,似乎今日心情欠佳。手中的笔点了朱砂,已经在卷宗上批了好几个杀字。
  
   “臣弟玉扬,拜见吾王!”等了片刻,堂下之人又唤出声。
  
   一旁几位郡王都为玉扬捏着冷汗,明知上头那人今日心情不好,却又赶在风头上如此。真不知他上胆大,还是摸不清情况。
  
   案上的男子,不急不缓地抬眸,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王弟何时入的宫啊?”只瞧了他一眼,也不让他不起身,由他跪着,莲殇继续在手下这本卷宗上批了诛字!
  
   玉扬低头,也不急不缓地答道,“回吾王,昨夜刚到。”
  
   案上的男子终於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身旁侍女递来的丝绢,拭了拭手,“那真是辛苦了!”
  
   玉扬在下,不敢回话。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莲殇依然没有让玉扬起身,接下来的话是对所有人说的,却独独盯着玉扬瞧,“各位王弟,连日来辛苦,王宫也开始为芳华节备宴,和过去一样,各位近日便在宫中好好休息休息,赏个花赏个景。不过……”那张脸孔刹那间犹如修罗般冷峻,“也同过往一样,湖心殿,不准踏足!”
  
   “臣等遵旨!”
  
   玉扬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回应那几乎要杀了自己的眼神。
  
   出了书画殿,众人才愤愤不平道。
  
   “哼!枉我年长於他,却被他唤作弟,这是可耻!”
  
   “小声点。”
  
   “怕什麽!”
  
   “也不见你刚才在殿内大嚷!”
  
   那人憋着,不说话了。
  
   又有人道,“每逢过节,他都要提及湖心殿,莫非外界的传闻是真的?他当真把那哑巴视如珍宝?”
  
   “外界的传闻你也信?他若真看上那哑巴,会夜夜宠幸她人?”
  
   “喂!玉扬,你怎麽看?”
  
    宫外,众人都传言太子极其珍视太子妃,也将其救命之恩念於心中。下令修建水上之宫,将她护於後宫之外,独立於桃源。又可让她安心养病。此等怜爱之情,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百姓引为佳话。
  
   当真如此?
  
   一个六岁的奶娃娃可以虏获那阴晴难度的心?
   一个年仅十五岁便可号令杀生的王,会感念那小小的恩惠?
   
   宫里的人都以为,修建水上之宫,无非是要避开那个小哑巴。好畅快地享用後宫。
   什麽感念救命之恩,无非是守着先王的旨意。不想背上不孝不义的罪过罢了。
   他是帝王,何来怜香惜玉?笑话了。
  
    ……
  
   玉扬一改之前在殿内的温顺,冷眼瞧着议论无言的几人,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怎麽看待她的!”眼露精光。
  
   众人一愣,王族中,也只有玉扬的脾气与那人类同。多是深不可测。不过那人更加张狂,他丝毫不介意将喜怒放於面上,又或者真真假假难辨。
  
   若非先王退位过早,这点让众人措手不及,不然最後的王位之争恐怕是在他们二人之中。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太子登基也在情理之中,但其中又似乎另有隐情。
  
   众人到了分叉石子路,便也不再多语,宫里耳目众多,几人便散去前往自己的客殿了。
  
   ……
  
   书画殿中,莲殇的怒气依旧未消。
  
   “他们见了多久!”
  
   “只是一刻,并不久。”乌岳回道,见主子脸色更加阴沈。
  
   “她可高兴?”那男子坐在书案上,把玩着手中的丝带。
  
   这一题问得乌岳冒起冷汗。如何回答?
  
    芳华节将近,偏偏主子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过去是顾念娘娘的年纪,如今,娘娘已出落成姑娘了。主子又被琐事缠身。近日里上交的折子,无一不受牵连。凡是阻碍了主子去亲近佳人的,能斩的都斩了……
  
   “娘娘未语半句。”斟酌了许久,乌岳回道。
  
   果然,主子脸色好了许多。
  
   “芳华节还有多久?”莲殇轻叹,似在问人,又似乎在感叹。
  
   小家夥,还要好久啊!
  
    望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莲殇又没了好心情!他也是自找的!想着就是要趁现在将所有烦事都一并处理了!好过些日子,得一奖赏!这奖赏,等得他心都疼了!
  
   又过了几日安静的日子。玉扬夜夜来爬墙,虽然无言夜夜守约见他,但每日不是带着赏雪便带着赏月。
  
    湖心殿的秘密多了去,可是这主仆几人之间却通透如玉。
  
    这一日,赏月气呼呼地划了船回湖心殿,一路念着,叨念到小梅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阁里的人正尝着自家梅园的花儿做得梅花糕,一听到赏月的喊声朝这边来了,抬头就见气炸的赏月,“怎麽了?谁又惹你了?”良辰好心地问,知道她必定不吐不快!
  
   赏雪起身替她倒了杯茶,让她顺了顺气。
  
   无言咬了半口的梅花糕又停在那里,嘴角沾着碎渣,双瞳眨啊眨地瞧着,赏月脾气好猜,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看来是外头有人让她受气了!
  
   赏月一股脑吞了茶,就气呼呼地开口,“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樱妃!樱饶!”
  
   “赏月!”苏姑姑提醒道,怕她忘了规矩,在自家殿里还好,在外头要是也脱口唤了其他娘娘的名讳,可是要遭罪的。
  
   赏月知道自己气糊涂了,便又坐下顺了顺气,才道,“芳华节要到了,按例我去锦绣局制定娘娘那日要穿的华服!谁知的,锦绣局的人回我说,红色的锦缎布匹早在月前早就被樱妃领去了!”
  
   锦绣局每月的布匹是定量的,这样可以防止後宫无度的浪费!
  
   赏月之所以气,便是这个理由。既然每月的布匹都是定量的,那红色锦缎都领完了,就要等下个月。而芳华节只有十来天了。
  
   “她明明知道红色是帝後专属的颜色!她这……这……”赏月一下词穷。
  
   “是公然挑衅!”良辰帮了一把。
  
   “对对对!”赏月冲着小良子捣蒜似得点头。
  
    苏姑姑听着也皱眉起来。
  
   无言一听,咬了半个的梅花糕又开始继续咬起来,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呢!原来是为了一件衣服。
  
   “娘……娘娘不气吗?”赏月见众人都眉宇间带不悦,偏偏主人翁不是如此。
  
   被点名了,无言又停下,酌了口茶,语道,“那我换个颜色穿便是了!”
  
   这话听得赏月心头郁结,连连喝了数十杯茶!这这这,她这气,算是为谁受的呀!
  
   苏姑姑望着无言,心下知道,是该让她开窍了。
  
   这一夜,玉扬在宫墙之上等到深更都未见无言,风吹得灰袍有些清冷。
  
   屋内──
  
   无言梳洗後,苏姑姑就让她坐在铜镜的梳妆台前,用丝绢将她的头发擦干, “娘娘啊!时光晃眼,如今已是十六了。”
  
   镜中的姑娘呀,转眼已长大了。褪去妆容,脱去华服,素白的寝衣着身。这个白净的女娃娃虽已十六,可眉宇间的稚嫩已经清晰。
  
   夜里已收起小船,湖心殿的人便不会再唤她娘娘了,苏姑姑这样称她,是有话要说。
  
   无言抬头,看着苏姑姑轻叹,“娘娘可知,为什麽赏月会这麽在乎一匹制衣的布?”
  
   因为那是帝後专属的颜色。
  
   无言不语,苏姑姑也能明白。
  
   “娘娘,湖心殿这个地方,远离後宫,却又位於後宫。娘娘是湖心殿里的姑娘,却也是娘娘。是後宫之主!”擦干了头发,苏姑姑置起梳子又温柔地替无言梳起头发来,“过去,娘娘尚小,殿外的事能不过问便不过问。可是如今,娘娘已是大姑娘了。这王後的责任,也该担起来了!”
  
   王後的责任!
  
    一句话说的无言心慌,却又无法反驳。
  
    是呀,她是王後呀。
  
   “王上年轻,先王在王上这个年纪时还在宫内玩乐。可是如今,王上已登基,肩负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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