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一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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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才短短的半个月,那么深的伤口不但长好了,连痂都掉了。
轻轻摸着他的伤处,凑上唇细细吻着,“男人的皮肤很重要的,以后不要随便伤害自己,妻主会介意的。”
“你是我的主子,身为你的护卫,我必须保护好子衿少爷。”
他试图缩回手,却被我死死拉住,目光对上他晴蓝,我用力的摇摇头,“你错了,在我心中你与子衿同样重要,如果那天我没及时赶来,你的追踪被他们发现,而对方又痛下杀手,那就是我一辈子无法追悔的痛,流波,你还记得那一次在江中遇袭吗?我把你和子衿看的比我自己的命都重,我不能接受这样失去你。”
他的眼睛,如湛蓝的天空,透明高远,望着我,静静的听着我的声音在两人间流淌。
我看着他手腕处的道道粉嫩肌肤,吸了口气,“流波,答应我,不要将自己置于那样的危险中,好不好?”
他的手,慢慢贴上我的腰身,将我带入他的怀抱中,唇,就在我的耳边,“那你介意我的疤痕消不掉吗?”
“啊?”他的答非所问让我疑惑,今日的流波,怪怪的。
他的唇,顺着我的耳朵,亲上我的脸,慢慢移动到我的唇边,“你说留疤妻主会介意,那么你介意我有疤吗?”
他,这算是表白吗?
我已经无暇再去想了,因为此刻,他柔韧的唇已经将我包裹,轻柔的吻着我,渐渐深入,缠绵。
第七十六章 祭天仪式上的表白
流波突然的温柔让我一个晚上都飘飘然,脚下象踩着棉花,直到祭天的大队前行,我才终于找回了神智,不过我盘算着的,不是如何威严大气的走完这一次祭天仪式,而是如何让那个被我伤害的倔强小子原谅我。
我想好了,要对他说对不起,要好好的解释,要让他原谅我。
我可不想那本就脆弱的心以为我真的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不认人,哄也好,骗也好,反正是要他开心,要他答应嫁给我。
不过我忘记了,我是王爷,是这一次祭天中分量最重的人物之一。
另外一个,就是主持这一次仪式的他,超然飘渺的国师大人,临月栖!
两个顶级的人物,是不会有机会相聚然后私下说话的,因为我们身边,围满了成百上千的人,山下,还有数万虔诚的百姓在等候。
如果说,这个时候,我要能凑到他跟前说一声原谅我,我爱你,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根本都不能接近到他身边,我只能遥远的用眼神关爱,但是以他的视力,我不认为他能感应到我可怜的道歉眼神。
长长的数百级台阶,在众人的跪拜中,我一步步的拾级而上,脚步缓慢而庄重,只是我的眼,牢牢的盯在一个人的身上。
今日的他,不曾有白纱覆面,莹白透润的面容清幽孤绝,身后的大鼎燃起袅袅青烟,映衬着他的身姿如临风玉树,飘然欲归,衣袖在风中摆动,仿佛刚刚临世之仙,冷眼看百姓俯首,万物低头。
他的目光,迎接着我逐渐行近的身体,清冷透明,没有半点私人的情绪,有的,只是身为国师,祭师的从容不迫和高贵典雅,在这一刻,在这个地点,他才是最高位,最神圣的人。
我站在他的面前,背对着众人,在这圣洁的地方,我扬起了笑脸,低低的声音只有我和他听见,“吾爱,月栖。”
他平静的面容没有半分的松动,可是呼吸,乱了节奏。
“月栖,听我解释。”我轻轻的叫着他,有些贪婪的看着不过一日未见的容颜,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昨夜的他,没睡好吧。
他恍若没听到我的话般,扬起他平静的语调,远远地传开,“天佑苍生,‘云梦’千载,恩泽绵长,承启三年,弟子临月栖率神子众臣,受百姓之托,祭天酬神……”
“唰……”身后的群臣全部整齐的跪了下来,我也不能再直直的站着,这是对神明不敬了。
嘴角的笑意不变,我一撩衣摆,跪在了临月栖的面前。
那瞬间,我看见他的眼角微微扫过我,琥珀双瞳中极快的闪过一点得意。
死小子,你是国师,现在你最大,看我跪在你面前很爽是不?
他轻轻展开手中的卷轴,轻扬的声音在空中播撒,“承启三年,国运昌盛……”
我低垂着脑袋,内力凝聚成丝,微启着唇,对着临月栖的方向传音入密,“月栖,我不是对你始乱终弃,给我个时间好好的解释行不行?”
“太平繁……”他的声音突然一顿,停了半拍,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荣。”
我抬起眼,无辜的看着他,悠然的等待着。
果然,那双清润双瞳在卷轴的遮掩下,撇了一眼我的方向,“今奉皇命,携百姓之愿,以三……”
在他的声音刚刚恢复正常的语调时,我再次对着他,轻柔的传音,“月栖,那夜我练功走火入魔,全身劲气无法控制,我让你走只是怕伤了你,却不想还是伤了你的心。”
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这一次看向我的,是狠狠的眼刀,重重的剜了下,呼吸凌乱,在几次的调整后,才继续发出他悠扬的声音,“以三牲行祭,谢神明护佑,诗文礼赞,诵我天神……”
“月栖,你我之事,我已向风将军言明,只等你点头,我便立即向将军提亲,向皇姐请旨。”
我的话一出,他诵文的声音突然停了,握着卷轴的手指不住的微颤,眼中,有了闪烁着的水光,那唇,被雪白的牙齿咬着,似乎要咬住的,是颤抖,是不安。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迎向他,不躲闪,只是动了动嘴角,给了他一抹坚定的微笑。
他松开咬着的唇,眨了眨眼,似要眨去眸中的水光,定定的——望着我。
我的身后,跪着的群臣中已经发出了极细小的悉悉索索声,似乎是在低声的议论着临月栖为什么突然停止祭天檄文。
我看着他瞬间的失神,对着他,缓慢的用唇形描绘着几个字,而他清高的表情,慢慢的崩裂,碎开。
“我爱你,嫁给我。”
这是我无声的言语,我特意没有传声,只为了让他看的更清楚。
他身形晃了晃,微微退了一步才勉强站住了。
我身后的议论声,更大了。
“住嘴!”一声冷喝,来自于临月栖,对象——我。
奇迹般的,我身后所有的声音顿时停止了,而他,也象是清醒了般,再也不看我,落回手中的卷轴,“愿我‘云梦’,承受天神之恩惠,百姓安居,国家繁荣,请三牲,礼赞。”
把最后几个字念完,他终于长长的舒出了口气,慢慢的,摇晃着,靠近香鼎,将祭文抛了进去,青烟中,火舌舔上卷轴,慢慢的吞噬。
我跪拜着,口中高喊着谢神的赞誉,身后是群臣同样虔诚的声音,当我站起身,礼乐声震天响起,歌舞齐奏。
我与他并肩而立,鼻间是他飘散在风中的檀香,脑海中竟然突然窜过他雪白的身子,与我在香帐中缠绵缱绻的浓情蜜意。
“月栖,你的月饼我吃了,莲蓉馅很香。”鼓乐齐鸣中,所有人脸上都有抑制不住的笑意,看着盛大的舞蹈诗诵,没有人会抬头看高台之上的我们,也没有人敢。
他始终的不发一言,让我的开心慢慢的沉落,难道我的计策,竟然不曾打动他?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相信我的解释一定能解开他的心结,更相信我所说的下聘迎亲请旨之语已经足够表明我对他的认真。
那为什么,他还是这样冷冷的?
不是表情,而是他身上疏离抗拒的感觉。
仿佛他心中,有什么事情令他很不安,令他对我有着怀疑,才会在那夜的刺激下突然变了。
“月栖,如果不信我,等一会我复了皇命,明天就来神殿,你想我怎么证明,我就怎么证明给你看。”
他,居然轻轻挪了挪脚步,本是并肩而立的我和他中间,突然空出了巨大的间隙,这一下,让我非常的不满。
他再次往边上动了动脚步,而我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你再动一步,我马上抱住你,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宣布你是我的丈夫,再去皇宫向皇姐请旨。”
果然,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动。
“过来。”我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
他固执的站在那,仿佛没有听到。
一阵风吹过,他宽大的衣袖被吹起,柔柔的拍打上了我的身体。
我眼神扫过,借着衣袖的遮掩,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上了他的掌,往我的方向拖。
反拽的力量从他的方向传来,试图从我的掌心中脱出,我掌心用力,巧劲一扯,他终于被我拉了过来。
我暖着他冰凉的指尖,不无心疼,“明知道要在这里吹这么久的风,为什么不多加件衣服,昨夜美睡好吧,你的脸色很难看。”
他依旧没有说话,风停了,他借机从我的掌心中抽回了手指,我想要握住,偏偏只能木然的任那清凉从指缝中溜走,心中怅然若失。
祭天的仪式结束了,我也必须走了,回头间看到的,只是他优雅的昂着头,双手拢在衣袖中,迈着他精心计算过的步伐,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也许,我真的操之过急了,明日,我来看看他,陪陪他,或许会更好些。
又一次圆满完成任务的我,在皇姐兴奋的提议中,不得不留在宫中陪她用膳,听她的絮叨,感受姐妹间难得的温情,唯一让我不够舒坦的,就是皇姐身边那道清瘦冷辉的金色身影。
不愿意面对,我索性不看,只顾假装着忙碌吃喝。
我嗅着浓浓的菜香,一脸垂涎,“皇姐啊,这半个月日日吃素,可把我憋坏了,您可尽找苦差事给我。”
她呵呵大笑,“妹妹委屈了,委屈了,你可要什么封赏,尽管说。”
我吃着御膳房里精心烹制的鱼肉,却突然怀念起了月栖那淡淡的素食,一时间嘴巴里居然没有了味道,索性放下筷子,“我要什么,皇姐您还能不清楚?”
她的眼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知道,要我下旨立正夫是不是?”她牵上沄逸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皇姐笑着开口,“凤后说了,那子衿便由凤后收做义弟,由穆相家出嫁入你王府,这样可好?”
“啊……”我有些意外,本以为这是沄逸那日哄骗我的话,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提了出来。
一时间心中百种滋味,我猛的站了起来,对着沄逸恭敬一礼,“楚烨谢凤后成全。”
他点头颔首,近乎透明的指尖摆了摆,端庄的回礼,“我也有一事希望王爷成全。”
在我错愕的瞬间,他已经看向了皇姐,两人眼神间默默的传递着什么神秘讯息,让我无从把握。
皇姐看着沄逸的眼神中一片溺宠,沄逸的眼神则是瞬间低头的温柔,我的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皇妹,凤后身子虚,需要人随伺身旁,偏偏伺人重手重脚,总是惊扰了凤后,夜里总是在三进外候着,这无人伺候老让我担心他有事喊不到人,前几日在你府上,凤后休息时,留在身边伺候的那男子行走间居然不曾惊扰到他,所以希望你能割爱,让他进宫伺候凤后。”
我的笑根本来不及敛去,就活活的僵硬在脸上,此刻的我,甚至无法遮掩自己的目光,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沄逸,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直接看穿他的心。
他放过了子衿,却问我要流波……
第七十七章
我静静的坐着,秋天来了,夜风不知何时已经变的有些清冷,凉凉的。
房间里没有半丝声音,除了我的呼吸,还有燃烧着的烛火,拉长着光影,投射在墙上。
沄逸啊沄逸,你果然厉害,厉害到一句话令我无还手之力。
他要流波,偏偏通过皇姐之口,可是他要去,真的只是伺候身边这么简单吗?
烛火一阵乱晃,冷风袭上身体,我转过脸,门口是子衿沉吟的面容,“你没吃晚饭。”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宫里吃过了。”
他轻轻的走到我身边,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上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腰腹间,汲取着他的温暖,他抚摸着我的发,轻拍着我的背。
我吸着气,心中的悲凉一点点的蔓延,无力。
抱着他的腰,将自己深埋,手中的力量,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恨不能此刻拥有无穷的能力。
什么狗屁王爷,什么狗屁日侠,我就是个连自己爱人都保不住的没用女人。
看看月色,我苦笑,“子衿,我偷进宫,你先歇着吧。”
我要去见那个人,必须去见他。
他的声音轻柔,抚过我的心,带着温润的笑,“其实我真的不在乎要不要那个正夫的位置,国师大人其实不是会欺负小爷的,对不对?”
他以为我是在难过不能立他为正夫吗?
我摇摇头,“皇上答应了我立你的要求,只是……”
我叹了口气,“那个人要流波进宫,所以我今夜必须去找他,就算求,我也要求的他改变主意。”
“他不会。”子衿的话,肯定的没有半分余地。
我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可我更不能让流波进宫,下跪也好,以命威胁也好,我必须让他答应。”
子衿望着我,平静的面容如池水无波,“如果他不答应,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我根本不敢想该怎么办。
沉吟了半晌,我抬起头,无所谓的笑了,“豁出去和皇姐说,流波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能说。”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说着我和他都猜测到的可能,也是沄逸这一手中最漂亮的一招,我的死穴。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大不了我辞官,带你们远走高飞,只是要委屈你们跟我受苦了。”
既然来,是为了沄逸,而如今一切都变了,或许我也没有必要坚持所谓的承诺了,回到我的“寒雪峰”,拖家带口的吃穷夜曲。
子衿笑了,我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欣慰,看到了轻松,“我宁愿和你江湖逍遥,也不要做这个什么王爷正夫。”替我整好衣裙,他亲上我的额头,“一切小心。”
我回以一个坚定的点头,“你替我拖住流波,我怕他跟着我,会听到什么。”
在子衿的点头中,我悄悄的没入夜色中,朝着皇宫的方向潜行。
冰凉的风打在身上,我的心中却有冷风吹不散的怒火,因为一个人,一个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对他生气,对他产生怒意的人。
早已敞开的窗,和背对着的那个清幽背影,依然是薄薄的霜白长袍,依然是瘦弱的几乎被风吹散的孤影,月光落在他的肩头,晕开一片银亮,仿佛穿透了他的身躯落在地上。
他,好像即将融化在这月色里,消失了般。
我站在他的身后,没有靠近他,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体贴的将衣衫盖上他的身躯,我和他之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分开了彼此,无法靠近。
他没有回头,清渺的声音里居然有隐隐的伤感,“你为了你身边那个护卫而来,是吗?”
我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积藏了许久的怒火,“沄逸,为何要这么做?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我自问对你有求必应,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觉得我碍眼,我走;你要我回来,我乖乖的回来;你杀我,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