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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抱玉 目分云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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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请!”
  这“女皇”竟是对李抱玉十分信任,就让她们三人在清和殿自行休息,甚至没有留下女官监视。
  李抱玉斟了杯茶,玩转着茶杯,脑中心念急转:“这龙战国的人倒是嚣张,从豹衣女到这使者都是目中无人。说起来,表面上是应了我的请求,用这金缕玉衣作为幌子,让我入宫。实际上龙战国早就秘密派遣了大批人马潜入凤匀,只怕没有我提供的借口,这龙战使者也会出现在皇宫。龙战国的野心昭然若揭,只是若没有内应,只怕他们也没这么容易混入。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李抱玉隐隐的,已经感觉出那“内应”是什么人,只是,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的心思真叫人捉摸不透。

  宴会

  午时还差一刻。
  “女皇”派了女官来接李抱玉她们前去为典礼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莫问晴捧着盒子让女官稍稍检验了一下金缕玉衣的真假。此时的检验极为粗略,因为正式的检验要等典礼上由龙战国使者进行,检验完毕后即可进行欢庆的宴会,真正开始为期七天的“还宝大典”。
  一路行来,方冠群因为练过武而耳力超群,不时听到有宫人在小声议论凤后的病情,自然是一字不落地把听到的话都转告给了李抱玉。
  只不过短短几个月,自“抱玉女皇”登基以来,凤后竟是日渐憔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时至今日,竟然只能缠绵病榻,连接宝大典这么重要的仪式也不能参加了。
  面上不动声色,李抱玉心中却是焦急如焚——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即使东天下以为她这么着急入宫是担心凤匀国凤后和国姑之间的牵制失衡,即使那人一开始只把她当成个傀儡娃娃,即使为了出宫而利用了那人对晓寒外公的感情,即使作为一个商人并不为自己利用他和“皇弟”而感到内疚……她关心的,始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只是那个感情激烈、偏执痴傻却让人觉得可爱的、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叔叔”,更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爷爷”——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可爱的人。
  思忖间,李抱玉随着女官来到擎天门外的广场,只见女皇的王座面南架在汉白玉台矶之上,白色的底座突显黄金座椅的厚重,凤首形扶手上红宝石雕琢而成的眼珠折射出锐利的光芒,椅子后面是一面绘着花鸟虫鱼的大理石屏风,紫檀木撑架雕刻得异常精致。“女皇”还未就座,就有两个眉目清秀的小童一左一右举着孔雀尾羽制成的大扇立在椅子后面。
  皇座旁两三级台阶之下是一张白玉椅,是凤后的座位,如今却只能悬空摆在那儿。
  下面平地上是一长溜红木几椅,每张几上都用荷叶造型的碧玉托盘摆满了灿烂盛开的鲜花。
  整个广场上站满了身穿个色朝服的官员,“女皇”没有入座,臣子自然只有必恭必敬地站着。此时官员们都暗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和李抱玉攀谈。这倒并非因为大家瞧不起商人。商人在凤匀国的地位是很微妙的。因为五国之中,龙战过擅长放牧,军事力量强大;麒麟盛产矿石,各国所需金银铜铁基本都是来自麒麟;朱雀环境优美,美人、美食、华服俱是闻名天下;青鸾丝竹管弦享有盛名。惟有凤匀国并无特产,只因地理位置而商业发达,因此,凤匀国库的税银极大部分是来自商人,平民也以从商为荣。官员不与李抱玉交谈实是因为第二山庄势力太大,甚至负责军需物品的供给,没有人敢担个“心怀不轨”的罪名落人口实。
  随着一声礼炮鸣响,女皇和使者入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抱玉跟随一种官员口呼万岁,屈膝行礼。
  “平身——”“女皇”有模有样地挥了挥手。
  站起身来,李抱玉眼中有了笑意——看来该学的礼仪他倒没有落下。
  “女皇陛下,依我看,这些俗礼就都免了吧,最重要的是把看看我国的国宝有无损坏!”公鸭似的嗓门破坏了肃静的气氛。
  “女皇”心有不悦,却不好发作,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使者说的是。”
  莫问晴捧着檀木盒子比值地站在李抱玉身边。
  李抱玉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金缕玉衣,提着它的领子慢慢展开,霎时抖落一地金辉。纵横交错的金丝线折射出千万条刺目的光线,有如金蛇乱舞,硕大的艳丽牡丹迎风招展,似乎活物般舒展开叶子与花瓣,隐隐中似乎还飘出一阵幽香。
  李抱玉一直就觉得这件衣服不过是亮了点,金灿灿了点,从来没觉得什么震撼,所以面色如常。场上所有的人却都瞪大了眼,屏住呼吸,似乎怕把眼前的宝衣吹走。那使者,是成了座名副其实的黑大山,动都不敢动一下。
  李抱玉嘴角含笑,清咳了一声:“使者,如何?这宝物是真是假?”
  使者回过神来,似乎害怕把它丢了似的一把抢过,抱在怀里,连连道:“自然是真的!真的!”
  李抱玉暗笑在心——看来龙战国的人是目中无“人”,但是目中有“金”啊。使者这样,那东天下也是满室金色。
  此后宴会自是免不了美酒菜肴、歌舞丝竹一番,在此自不必赘述。
  午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结束后,“女皇”又在清和殿召见了李抱玉。
  客套了一番,李抱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陛下,今日如此重大的场面,在不见国姑?说起来,国姑也是寻回宝物的功臣啊!”
  “女皇”笑了笑:“你说李爱卿呀,她早上说有些不舒服,朕准她回府休息了。玉庄主,你是想见见国姑的丰姿吗?莫急,莫急,她答应朕,今日的晚宴她必来参加。”
  李抱玉眼神闪了闪:“哦,这么说,草民是一定要瞻仰瞻仰国姑大人的风采了。”晚上吗?看来是打算晚上行动了。
  “朕、朕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没有用?”“女皇”忽然扯了扯李抱玉的衣角,怯怯地问。
  李抱玉看着“她”,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不,你做的很好。只是你还需要时间长大。”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这孩子,现在也不过十四岁多啊。
  “女皇”抬头,眼神迷茫起来,一瞬间,似乎将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某个老喜欢拍“她”头的人重合起来。
  如何见到凤后,真的件难事。因为虽然李抱玉知道凤后的寝宫在哪,却不能无缘无故跑到皇宫内苑去,皇宫守卫异常森严,她又没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所以只能等晚上了——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凤后和前任女皇时钻的“狗洞”和那条满是荒草的小路——那是唯一连接外廷和内苑的非正式通道。
  因为记挂着凤后,晚上的宴会李抱玉都显得心不在焉。女皇也没有出席,整个宴会上就只有那龙战使者在大声谈笑。
  一个人坐在阴影里,李抱玉啜了口茶,眼神幽暗。
  “庄主。”方冠群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我去查看过了,庄主说的那个洞已经被堵起来了,不过那边基本没什么守卫,我可以带着庄主从墙头跃过去,不过之后就要靠庄主自己了,我会在宴会上假装庄主,不让人起疑。”
  “很好。”李抱玉点头。
  此时,密谋大人物姗姗来迟——“国姑到——”
  李若白穿着绣着金丝盘龙的白色衣袍走入广场。
  她一来到,就似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无论是火光还是众人的目光。
  只见她面如中秋之月,笑如春风:“大家继续,不要管李某,尽兴便是!”
  “国姑大人,我尽您一杯!”有人嚷嚷。
  立刻有人跟着起哄;“国姑大人仙人之姿,既然来了,自然要喝了这一杯!”
  “敬您!”“干杯!”的声音此起彼伏。
  国姑也不推辞,一杯杯地都接过喝了,一圈下来,竟仍是面不改色,谈笑自若,毫无醉态。
  李抱玉也不禁暗赞一声——她们李家还真个个都是个人物!
  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国姑一人身上,而是注意到了场内每个人的神色变化。比如,跟在国姑身后的李家郎君楼晓寒自进场就一直低垂着头,嘴角却分明有淤青——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在客栈见面,晓寒外公分明还是好好的。
  龙战国使者正给国姑敬酒,国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使得她脸色骤变……
  “对不起,我皇忽然急召我回国,告辞!”话音未落,使者就有些狼狈地带着所有手下往外冲去,把凤匀国官员都扔在了广场上。
  凤匀国官员见此变故,回过神来,忍不住纷纷咒骂:“搞什么鬼!”
  此时国姑举了举手,示意大家安静:“龙战国忽然发生内乱,她自然急得像火烧屁股似的了。”
  听了国姑取笑的话,在场官员心情不由大好,哄堂大笑。
  “大家不要管那龙战国的小丑,继续吃喝就是了!这事我自会去秉明圣上。”国姑非常镇定。
  场面就这么控制住了,宴会继续。国姑和身边的手下说了句什么,便欲悄悄离去。
  有人喊了句:“国姑大人今晚不在皇宫留宿吗?”
  国姑回身笑道:“自是要在梧桐殿留宿的。李某现在不过是去向陛下说明龙战国之事。”
  忽然有个小童来到李抱玉身边:“玉庄主,女皇请您今夜在宫内留宿。”
  “哦,不知我住哪里呢?”李抱玉眼神微闪。
  “就在梧桐殿。梧桐殿共有四间,国姑大人和您各住一间。”
  “很好,替我谢谢女皇陛下。”
  “既然国姑走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你是冒牌的,你送我去那条小路吧。”李抱玉轻声对方冠群道,然后站起来大声说道,“各位,我去‘更衣’,马上回来。”
  “去吧去吧!”有人叫嚣,却是头也不抬——本来就是,除了国姑的手下是奉命监视李抱玉,谁管她这个商人?这么说也不过是怕拂了第二山庄的面子。
  笑了笑,李抱玉离场。
  方冠群早换了和李抱玉一样的衣服,把她带过高墙,轻声道:“小妹,我等会儿就到你刚才呆的那个角落喝酒,那边因为光线的问题,不会有人看见我的脸。只是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没问题。”李抱玉转了转,让方冠群看清自己的装扮,“看我现在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侍人吗?”
  方冠群恶作剧地笑了笑,在她脸上捏了下:“恩,不错,小妹还真是个清秀的小侍人。”
  李抱玉也不恼,笑着开口:“二姐,你调戏我?”忽然换上嗲嗲了语气,“小姐真是讨厌,喜欢奴家就早说吗。”
  方冠群打了个冷战,见惯大场面的她落荒而逃,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我走了,你小心。”

  禁爱

  李抱玉明知这条小路是用来扔那些“死得见不得人的尸体”的,也丝毫不觉得害怕,抬头看着明亮的月亮,侧耳听着风吹过草的声音,心里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呵!”饶是李抱一点也不害怕什么“尸变”,也不禁吓得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黑衣的楚流辉,不禁有些怔愣:“梅花糕,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楚流辉回答得轻描淡写,绝口不提他避开守卫混入皇宫找寻李抱玉的艰险。
  心下微震,李抱玉缓缓开口:“你实在不必如此待我。”
  “我愿意。”像是害怕李抱玉再说什么,楚流辉飞快地回答,拉着她就往凤后的寝宫走去。
  手被楚流辉拉着,李抱玉可以感觉到他手心出汗,望向他的侧面,只见他面色紧绷,紧张得浑然不觉自己手心汗湿。抿了抿唇,李抱玉垂下眼眸,望向自己的脚尖。
  “庄主,到了。”躲在廊柱后,凑到李抱玉耳边低语,楚流辉听到自己心跳加速。
  “恩。”李抱玉依然是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个侍人端着药盅从不远处走来。
  “穆小哥,今日又是你来送药啊!”守卫的宫人微笑打趣。
  “庄主,这里的侍卫好象被人故意抽掉了不少,人不多,功夫也不怎么样,看来是有人希望凤后出‘意外’。”楚流辉轻声道。
  “恩。”李抱玉应道,“那我怎么进去?”
  楚流辉手疾眼快,飞快地向那个侍人和门口仅有的两个的两个男性侍卫点了两指,那三人身体就无声无息地软倒。
  “这么简单?”李抱玉张口结舌。
  将那个侍人手上拿的药罐稳稳地接过,递给李抱玉:“拿着,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恩。”李抱玉捧着药罐,就这么往里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直视楚流辉的眼睛:“梅花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要你牺牲自己保全我。如果有危险,你不能顾到我
  ,就先走,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需要你牺牲,明白吗?”
  “恩。”楚流辉应得很含糊。
  知道不可能一两句话就改变他的心意,李抱玉也不再多说——只要抓住机会不停地重复这样的话,他在不经意间就会于潜意识接受这种论调——这是心理学常识。深吸口气,
  李抱玉踏步走入。
  进入寝宫,李抱玉心下暗叹——这某人“抽调人手”,抽得还真是彻底,偌大的寝宫,竟然连一个侍侯的人也看不见。
  根据记忆走到内室,李抱玉看到床上的人似乎在熟睡,面容憔悴,皮肤发红,轻轻拿手碰了碰,只觉温度高得吓人。
  “咳咳。”床上的人轻咳数下,猛地睁开双眼,抓住李抱玉的手臂,“你是谁?你不是穆小哥!”声音嘶哑如裂帛。
  李抱玉手臂被他尖利的指甲抓得生疼,却面不改色地端详他。只见他双眼迷蒙,喘息粗重,身体颤抖,显然是全靠意志力在维持神志的清醒。
  “穆小哥今天病了,今天由我代替他来送药。”轻轻把凤后的手拉下,状似不经意地道,“对了,太医叫我问一下,您除了服用太医院开的药,还用什么药?”
  凤后眼神涣散:“你是不是‘她’派来的?”
  “凤后,请您回答我。”李抱玉不管凤后怎么说,依然语气坚定。
  凤后本来就处在昏沉的边缘,被李抱玉的语气感染,不自觉地开口道:“白灵砂。”
  白灵砂?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里。”凤后指指桌上一个盒子。
  李抱玉走过去,打开,只看见白色的粉状药物——到底是什么呢?刚穿过来的几年,为了怕自己把过去学到的东西都忘了,李抱玉一直把自己记得的知识都记录下来,不过有
  所遗漏也属正常。哎,要是梁素衣在这,自己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啊!李抱玉忽然染脑中灵光一闪——古代很多丹药里都含有重金属,难道是这药里的重金属比例过高,引起中毒?
  看看凤后的模样,李抱玉也不大确定。“凤后大人,这些药请您暂时停用,多喝些牛奶和鸡蛋清吧。”牛奶和鸡蛋清可以解重金属的毒的吧?李抱玉虽然心里不大确定,口气
  却依然叫人不容质疑——反正多吃点牛奶和鸡蛋清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
  “你不是个小侍人吗?怎么会知道这些?”凤后有些迷惑。
  “呵呵,我是太医院的,听我的就是了。”李抱玉说起谎来毫不心虚。
  凤后脑袋昏沉沉的,虽然觉得不大对劲,也没办法判断,只能点头。
  忍不住,李抱玉轻轻问道:“你,还好吧?”
  凤后温度上升得已经迷迷糊糊了,此时忽然浑身一震:“你是李抱玉!你还没死!”
  李抱玉一手遮住他的眼睛:“你在做梦。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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