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乞丐郡主戏诸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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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咱们岳婿俩就好好的把酒畅谈一夜,如何?”
“奉陪。”
“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羽琳是怎么遇上的?又为何会阴错阳差的护送她来宁
南王府?”当仆人备妥酒菜,田沛鸿轻啜一口酒道。
“两个月前,我和她在清苑街头邂逅,那时她自称是小郡主,要我护送她前
来,可是由她的动作谈吐,我实在难以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或许是我潜意识里
已对她一见钟情了吧!也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好个‘一见钟情’,有意思!”田沛鸿高兴的附和道。
此时,诸葛擎从颈上卸下一条链子问道:“岳父,这可是你当年留在蜜儿身
上的信物?”田沛鸿接过它定晴一看,神情竟顿了一下,“是——这是她娘生
前最爱的一样首饰,连我都不知道她将它挂在羽琳身上,也难怪事后我怎么找
都找不到。”他将那条链子紧握在手中,感慨万千。
“这是蜜儿送给我的订情之物,岳父能否割爱?”他提醒田沛鸿,这链子已
是他的了。
“呃,好吧!看得出来你很重视它,我想,羽琳她娘也会同意羽琳把它交给
你。”田沛鸿有些不舍的将那链子递还给他。
“谢谢!”诸葛擎非常珍惜的摸了一下,又戴回颈上。
“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不醉不歇!”一老一少又执起酒杯一仰而尽,
欢欣感人的气氛流露其中。
第九章当田蜜一觉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了,并不是这一觉好睡,而是等她真
正有睡意时,已是鸡鸣月落之时。昨晚她一直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咬自己
的手指头,掐自己的手背,甚至扭自己的耳朵都有“痛”的感觉,那表示这些
都是真实的喽!连她现在睁开眼,那种轻飘飘的不实际感,也在看见屋內的装
潢摆设、轻纱素帷后全都冰消瓦解了。
她没想到她还真是一个郡主,一个大字不识几个,又当过乞丐的郡主,岂不
是会笑死人吗?要是给外人知道而拿来当话题,这对爹来说,不啻是一种侮辱。
说穿了,她压根都没想过要当郡主,更没想到两个月前瞎掰的谎话今天既然
全变成真的!哦,我的天呀!
诸葛擎!他人呢?会不会还在大厅与爹爹聊天呢?
她匆忙跳下床想直接去大厅,却到处都是偏堂廂房,搞得她七荤八素,她穿
堂走巷的好不容易才见到她的父亲宁南王田沛鸿。
“羽琳,你怎么起来了?”田沛鸿连忙上前扶住她。
田蜜看见茶几上杯盘狼藉、零零落落的酒杯菜肴,唯独不见诸葛擎,于是问
道:“擎哥呢?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去休息了?”
“他说有事待办,先走了。”他牵她至椅上坐下,就怕她还不熟悉这里的环
境。
“走了!”田蜜这会儿可吓哭了,他该不会认为她身为郡主,就以“不相配”
做借口,走人了吧!
“他说三个时辰后就会回来,你别那么紧张,我看得出他对你的感情,放心
好了。”田沛鸿笑着为她拭去了泪水,并扶她至椅上坐下。
“他真的这么告诉你,三个时辰后会回来?”她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没错,他为了护送你来这儿,已经有好多事没处理了,现在你已平安回来,
理应让人家去处理点私事吧!你可能不知道身为‘诸葛四郎’的他们都是非常
忙碌的,能花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你应该很满意才是。”田沛鸿自以为有理
的说,却不知听在田蜜耳里可是万分刺耳。
“什么嘛!他陪我两个月,我就应该满意了,而他就很委屈喽!诸葛四郎真
是那么忙吗?以后他是不是就没空陪我了!”
“别担心,以后你陪着他忙不就成了。”田沛鸿倒挺豁达的。
“也对,这样我就不会变成无所事事的人了!”田蜜也真像是一个长不大的
小女孩,说到高兴的事就会开心的拍着手。
“饿了吧!我教人送吃的过来。”田沛鸿关爱的问。
田蜜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道:“爹,田羽凰真是我的堂姊吗?”
田沛鸿无奈的回道:“她是你的亲堂姊,自幼丧父,母亲改嫁,我看她可怜,
就把她接了过来,前些日子说要去祭袓坟,一去却了无音讯,真是把我急死了,
要是她遭遇了什么不测,以后教我怎么跟她爹交代呀!”
“原来她也有如此可怜的身世呀!”田蜜仁慈的想,至少自己有父亲,而她
却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也难怪她会有这种不正常的心理。
瞧爹爹的语气,像是并不知道堂姊已跟隨她许久,她该告诉他吗?
还是算了,要是说了,让她被爹责怪的话,不是让她更不平衡了。
“如果堂姊回来了,你就别再追问她,她或许是去哪儿走走玩玩罢了。”田
蜜替她说好话。
“可是,就她跟小倩这丫头去玩,两个姑娘家不是很危险吗?”田沛鸿踱着
步,想不到找到了女儿,却又丟了侄女。
“爹,你别着急,让雷大哥去找找看好了,或许她们马上就回来了。”
“也对,那你跟爹去吃饭吧!十五年来,我们还是第一次同桌吃饭,爹非常
的期待呢!”田蜜甜甜的笑了,攙扶着田沛鸿的手,久别的父女俩走在初露的
日光下,是那么的感人。
“阿丁、小惠,我已经打听出来了!”阿杰飞快地跑进茶棚,坐在小惠及阿
丁身边气喘吁吁的说。
小惠连忙拍拍他的背,着急的说:“你跑那么快干嘛!看你喘成什么样子。”
阿杰很快地喝了一口茶,“我打听出宁南王府在哪儿了,我们可以找到田蜜了。”
他的语气中含着无限的喜悦。
宁南王府!田蜜!这突然的两个“名词”却引起临桌一位头戴斗笠的成年男
子注意,待他略微抬起头时,近身一看,原来他就是——诸葛擎。
“那我们快走吧!”阿丁很快地站起身。
小惠却忙不迭地拉他坐下,“你是吃饱了喝足了,可是阿杰才刚回来,你也
得让他喝口茶、喘口气嘛!”
“怎么,舍不得了!我劝你别对阿杰这小子那么好,他如今整颗心都放在田
蜜身上,哪会在意你的好。”阿丁非常不识趣的揭穿小惠对阿杰的情愫,这也
惹来阿杰一记白眼。
“你别乱讲,谁说我喜欢阿杰!你难道不承认我对你也不错呀!都已经是那
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对你们关心有错吗?”小惠气呼呼的说着。
“你欺骗我们可以,可别欺骗自己呀!我说阿杰,小惠虽然没田蜜漂亮,但
也不难看,你就别老想着田蜜,说不定她现在正与那诸葛擎卿卿我我、比翼双
飞呢!”阿丁偏偏就是骂不听,若讲一些刺激人的话。
“不会啦!这只不过是一场赌注,田蜜不是说过,要是她赢了,就可以利用
诸葛擎来壮大咱们乞儿团,好让丐帮承认吗?输了也只不过照旧过日子罢了,
她不会真心喜欢上那个像冰一样的男人的,你想想,和那种人在一起多无趣呀!”
善解人意的小惠不忍阿杰被阿丁叨念,老是说话帮他。
“是吗?可是再怎么说,诸葛擎也比阿杰好多了,要是我,我也会选择他,
谁会嫌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呀!”阿丁不以为然的说。
“阿丁!你是嫌口水太多了,是不是?你管人家喜欢谁,反正不会喜欢你就
是了。”小惠还真的生气了,她见阿杰不出声,只好替他反咬阿丁一口。
“算了,我是看你‘可爱’才这么说的,不希罕算了!”阿丁闷闷不快道。
“什么可爱?”小惠料到这话中定有玄机。
“就是可怜没人爱嘛!”
“好了,你们俩闹够了没?不管田蜜这场赌注赢了没,我们千里迢迢依约来
这儿,不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吗?人都还没见到,你们就吵得天翻地覆的,怕别
人不知道啊!小惠,刚刚你还劝我们俩别闹的,怎么这会儿你也插上一脚了?”
阿杰本来一股狂喜的心,的确被阿丁的一盆冷水给浇熄了一大半,真是交友不
慎啊!
“我是为你说话耶!算了,不提了,真是狗咬呂洞宾。走啦!见到田蜜,一
切不都清楚了,不要在这儿瞎猜了。”小惠将他俩一个个拖了起来,硬推着他
们出发。
还留在现场的诸葛擎,因为他们之间的谈话早已食不知味,一股寒意沁人心
扉,“赌注”两个字将他的梦给击碎了,想不到她的欺骗只是前奏,“利用”
才是目的。
原来她早已有心上人,那她对他的感情全是建立在“赌注”上头喽!说不定
她根本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脱离乞讨的生活,她可以贩卖爱情;为了让
他们乞儿团获得丐帮认可,她可以趋附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倘若他之前没有
识破她,她可能还会继续欺骗下去,绝不会那么早就对他坦白一切的。
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怎能将她想得如此不堪?可是,他们的话又是那
么的清晰分明,让他不想听都没办法,不相信又像是在骗自己!
错在他,从不与女人打交道的他竟会爱上她!
现在的他,多希望面前的这壶乌龙茶若换成烈酒那该有多好,他宁愿自己醉
了,没听见刚才那段伤人的对话。
早膳一过,田蜜就蹲在门槛前等着诸葛擎回来,她眼睛一眨也不眨,整个脑
子就只有诸葛擎的影子,可是,她看着看着,怎么发现有三个好熟悉的身影在
她眼前晃动,而且向她愈跑愈快,愈趋愈近,慢慢的,她终于看清楚他们的脸
了。
她惊讶地站起身叫道:“阿杰、小惠,你们怎么来了?”
“田蜜,你穿起女装真的不一样了,好美呀!”同为女人的小惠,一看见漂
亮的衣服就傻了眼,早忘了回答田蜜的话。
“我房里有好多呢!你喜欢几件,我全都送给你。”他乡遇故知,田蜜感到
份外亲切。
“真的?!”
“蜜儿,你当初怎么会想到和我们约在这儿见面的,这里可是王府耶!”阿
杰这才注意到守卫对他们非常亲切,要是平时,早就拿起扫帚赶人了。
“对呀!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说有许多漂亮的衣裳?”小惠也问起。
“你们问的不是废话吗?一定是诸葛擎买给她的。”阿丁很聪明的替她回答。
“够了没?你一句我一句的,吵死人了啦!走,咱们进去边吃边谈,有一大
堆你们见都没见过很好吃的东西呦!”田蜜拉着小惠的手,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只见他们一个个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东张西望看个不停,还怯生生的问:
“你真的住在这里面呀!才两个月,你的身价就不同了耶!”
“郡主好!”两个侍卫与他们擦身而过,对田蜜颔首敬礼着。
郡主!他们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看着田蜜的眼睛都快凸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成郡主了?”阿杰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故事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吧!”田蜜又抬起脚步拾阶而上。
当她瞧见坐在太师椅上的田沛鸿时,兴奋的跑过去,“爹,我跟你介绍,这
是我们乞儿团里的好兄弟,他们都很照顾我的。”爹!她什么时候又冒出个爹
来?他们三人互相望了一眼。
“他是宁南王,也就是我的亲爹,你们别怕,他人很好的。”田蜜天真无邪
的说。
“羽琳说的对,你们不用怕我,我还要感谢你们平日对她的照顾呢!”田沛
鸿露出和蔼的笑容。
阿杰他们面面相覷,不敢说话。
田沛鸿看懂他们的讶然,于是解释道:“她是我自幼失散的女儿,我找她找
了十五年,或许上天怜见,就安排她来见我了。”
“可真凑巧呀!”阿丁小声说道。另两人却耸耸肩不敢吭声,早就畏惧在这
排场之下了。
“擎哥!”眼尖的田蜜蓦地瞧见从大门跨入的诸葛擎。
他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牵强不自主的一笑后,即对出沛鸿说道:“我是特来
跟王爷辞别,东北有要事待办,我不能再做逗留了。”
“你要走!这么快,你带我走好吗?”田蜜微微一愣,发现此刻的他变了,
变得那么捉摸不定。
“郡主爱说笑了,你身为金枝玉叶,哪禁得住与我长期奔波,我实感无法承
受。”他每说出一句话,都狠狠鞭笞着他的內心。但他已不容自己再心软了,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愿意当个被利用的傀儡。
他有多希望她对他是真心的,他又何尝愿意自己第一次的真情付出却遭到邸
踏、蹂躪。 “你怎么了?难道你后悔了,你不要我了——不会的,不会的,你
视如生命的玉珮还在我手中,你不会的,对不对?你从不曾对我那么冷漠呀!”
田蜜凄楚地连连后退,直到抵住厅內的梁柱,她一连串的苦涩终于发泄了出来。
“玉珮就算是我送给郡主与王爷重逢的贺礼吧!它跟着你可比跟着我好多了。”
诸葛擎看似无情地说着。
他在心中不断吶喊着,蜜儿,别再演戏了,到此为止吧!趁我还不知该不该
恨你的时候,赶紧收手吧!
阿杰佇立在一旁,难以想像向来乐观豁达的田蜜,竟为了那座冰雕哭泣成这
等模样,现在他才知道,从一开始,上天就未曾给过他机会,因为田蜜早已爱
上那个男人了,只是他们都被蒙在鼓里罢了。
但为了他喜爱的田蜜,他还是忍不住说话了,“诸葛擎,你不要人在福中不
知福,你要珍惜她呀!”珍惜!诸葛擎冷啐了一声,他就是将她视如珍宝,视
为他的一切,如今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擎公子,留下用餐吧!你和羽琳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解释清
楚。”一头霧水的田沛鸿也不忍见女儿梨花带泪的模样,只好尽其所能做和事
佬。
“不了,我不打搅了,告辞。”他尚未转过身,田蜜早已紧紧扣住他的双手,
“不,不要,你就留下嘛!我们好好谈谈,不要违逆我爹的美意,好吗?”田
蜜的双手就像火烫的铁箝烧痛了他的手臂,也烧痛了他的心,他面露讥嘲的神
色,“田蜜,游戏结束了,如今你贵为郡主,可以为所欲为的呼风唤雨,缠着
我对你没有好处,你想想,一个乡野匹夫能给你什么呢?哦!我怎么忘了,或
许你要的就是这个,拿去吧!从今以后,我们一个日一个月,永不相见。”他
忿然悲绝的丟下一只信封袋即拂袖而去。
她不知道他的心在淌血,一个脚印一滴血。
“一个日一个月,永不相见!”田蜜喃喃念着,已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田蜜,快看看呀!他写些什么?”小惠的叫唤声拉回了她的意识。
她很快撕开手中的信笺,一手苍劲飘逸,略带着潦草的字迹呈现在眼前,可
见他是在一种起伏不定、情绪失控下所写出的。
这是一封介绍函,一封介绍“乞儿团”进“丐帮”的函件。另外有一张小小
的手抄,上面写着:你赢了,你已完完全合掳获我的心,你也输了,你竟残忍
无情地粉碎我的爱。或许你所拥有的只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赌注。一定是谁漏了
口风,把她当初的赌注及计划泄漏了出去,她看着阿杰,阿丁,小惠,想从他
们之中找到答案。
他们三人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背脊直窜凉,还不懂她为何用这样深奥的眼光
看着他们。
“说,你们见过他,是不是?你们说了甚么?”“没有啊!我们怎么会见过
他,天地良心啊!”阿丁叫屈。
“虽然我们的确不喜欢那傢伙,可是,还不至于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阿杰
也赶紧澄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