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济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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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无罪,恶搞有理!
从小胖到馒头,从芙蓉姐姐到山东二哥,恶搞已经深深娱乐着我们的灵魂,快乐着我们的精神。
济南霎时变得可爱起来。
第17章孰是孰非
作者:阿拉伯
我爱你在这迷乱的城市里/只是明天该如何继续/悲伤的歌迫入心扉/哪有勇气再和你依偎/告别的夜请别流泪/这一切难以说明错与对。
庞老狗拿到了老葛事件的报道审批,催促我抓紧操作。
接到通知,老葛更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请客吃饭,对老狗的要价也表示满意,仿佛沾了大便宜。老狗表示,肖健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饭吃不吃无所谓,关键得商量一下怎么运作这事。老葛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妈的,城乡结合部就是乱!
在餐馆的菜谱上,有些菜名是常见的,比如水煮鱼、麻辣羊蹄等。但是还有一些菜名让人不知所云,例如“情人泪”、“勾勾搭搭”、“玉女脱衣”、“母子相会”、“悄悄话”、“红灯区”等等,菜价有点畸高。
老狗就这些“怪菜”询问店员时,小妮故弄玄虚地:“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等菜端上桌后,你们就知道了。”
菜陆续端上桌后,我等接连失望。先上来的是“玉女脱衣”,一盘黄瓜拌猪蹄,只不过黄瓜是剥了皮的;紧接着上来的是“红灯区”,其实就是一盘用红辣椒炒的鸡肉:“勾勾搭搭”原来是黄豆芽和绿豆芽炒在一块了:“情人泪”原是芥末拌肚丝:“悄悄话”则是将猪耳朵和猪嘴拌在一起了。最为可恨的是那道“心痛的感觉”,给我们每人上了一小碗清汤,上面漂着几片香菜叶,每碗5元,的确让人心痛!
大伙都说有点欺诈行为,“奶奶的,办他们!”老狗当场发飙,把老板提溜过来亮了亮记者证,声称要曝光,吓得老板赶紧把菜金打了七折,还过来又是敬酒又是赔不是。老葛看着这“无冕之王”的威力,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越发殷勤地给“庞台长”夹菜。
庞台长,你说还用我爬脚手架示示威或拉个“我要吃饭,还我公理”的条幅造造声势不?老葛虔诚地问。
老狗乐了,拍了拍手边的小包说,你带着我见见银行的人和法院的人就行,就要他们几句话。
看见了么?这个包就是最先进的“针眼录像机”,台里目前就这一个,今天为咱的事我领出来了,这可是首次使用。老狗比划了一下,说得老葛佩服得直点头。
老葛心情大悦,“咣咣咣”地敬了庞台长三个酒,开始放松地跟我套近乎:兄弟,你不走在那边也得弄个行长了吧?
我一笑,干个鸟行长又能怎样?
那是,那是,那个李行长不是被抓了吗?那个朱主任也被捋下来了。老葛说,你走就对了,那边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世事真是难料,当年李行长可曾是建行系统的传奇人物。
他到一家企业去拉存款,人家老总在酒桌上将了他一军,说,老李,存款肯定给你,多少就看你的表现了,说着把个大啤酒杯往桌上一放,一杯一千万,看你喝多少?
李行长也没含糊,一口气干了8杯52度的“剑南春”,整整二斤四两啊!当然,李行长也进了医院。事后,行里公开奖励了他2000元人民币。我想,李行长的不归路肯定是从那时开始的,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那只好贪污喽。
朱主任是一半老徐娘,一直和李行长有一腿,却还整天传播别人偷情的小道消息,情节之细,仿佛她当时就在人家床底下。当然,也有不吃她这一套的,一个绯闻女主角曾当场损她:你这是捞不着急的!
她属于那种见不得别人吃肉的主,仗着老公在电厂财务部掌权能搞存款,上窜下跳地很是嚣张,弄得全行的人都得敬着她,很是不得人心。曾一度想老牛吃我这个嫩草,我当然不买帐,结果她给我穿了不少“小鞋”,搞得我一度很郁闷。
乘着酒兴,我给老葛几个讲了讲朱主任外号的故事,结果逗得庞老狗他们都笑喷了。
那时,我听说了这样一个笑话:
说古时一家有三个儿媳妇和婆婆,躲在茅房里互相拿私处开玩笑,说大媳妇的是莲花瓣,二媳妇的是小花卷,三媳妇的是小酒瓯,那么婆婆的就是老牛眼!结果,被路过的公公听到了。
中午开饭时,公公发话了:莲花瓣拿双筷,小花卷拿个碗。三媳妇一听羞得躲开了。公公仍不依不饶地说,小酒瓯你别溜!
婆婆一听大骂,你个老不正经的,胡说啥?
公公一瞪眼骂道:老牛眼你别管!
我便把“老牛眼”的雅号送给了朱氏,私下里广为流传,大大解了我们那批年轻人的心头之恨。
吃完了乐完了,老狗他们去搞偷拍,我们相约晚上再去干“革命”。
“叫上大官人一块。”老狗临走前交代我。
晚上,当我正听庞老狗眉飞色舞地报道“偷拍大捷”时,大官人的电话怯生生地打过来,让我们带上一万块赶紧到大观派出所。鉴于大官人在学校里有暴力伤人的前科,我和老狗猜测他是不是又拿刀捅人了?
在路上,我急忙给胜利打电话。
其实,我真有点不情愿找王警官来。
自从青岛那次武斗事件后,王警官在几个场合都或多或少地提到过,意思要没他我们就玩完了,轻则罚款,重则拘留!
我耐着性子吹捧了他几句,但他仍不满足,好像我们一伙仍欠了他很大人情。
大官人听得不耐烦了,问我,你和胜利真是铁哥们吗?弄得我很没面子。
可是,今天这事非他不行啊!
我和老狗赶到那里一了解便松了一口气。原来大官人陪着个外地客户找小姐时,被联防队员抓了个正着。
不就是想罚款搞创收吗?我天真地想,王警官来了肯定搞定。
我和带班的副所长套了套近乎,报出了王副处的大名。那厮不冷不热地说,他打过电话了一会就到,等着吧。一边自顾自地摆弄他的五四手枪。
我隐隐地感觉不妙。
果然,王警官来到和副所长嘀咕了一会,冷漠地对我说,交八千走入,不行就拘留!
看我疑惑的样子,王警官不耐烦地解释到:“给我联系晚了,他们已报到分局备案了,不好弄了!最近有集中行动不知道?”
捞出了大官人和他朋友后,我气不过地给张大鹏打电话痛斥王警官的不地道,“这小子怎么变得有点六亲不认了。”
大鹏竟很平静地说:“怎么不认,认钱。他现在干事都有价码了。前几天我帮我们局长搞副车牌,还多花了不少呢,找别人都不用这么麻烦。”
“哥哥,你想想,他升职花的那些钱不靠这些怎么能挣回来?他这几年前前后后投进去的不止十万吧。”大鹏慢悠悠地说。
我一时语塞。
是啊,我亲爱的兄弟也有难言之隐呀!
第18章初战告捷
作者:阿拉伯
我徘徊在这座城市/追随着你的影子/黑夜将他们吞噬/谁会因此而消失/或许有一些暗示告诉我何时停止/在这悲伤的城市。
我在去沃尔玛购物的时候,办了个老后悔的事:竟鬼使神差地耗上二个多小时,为张艺谋的《黄金甲》捧了次场,不过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偷窥周边男女好事上了。
你说说,眼看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犯低级错误呢?!
这次又被张艺谋给忽悠了!想当年那《红高粱》被我冠了个“小车上装大粪——忒(推)臭了!”的评语,今日一看《黄金甲》,还是“涛声依旧”啊!
“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广告铺天盖地,恰巧老狗又提供了几张免费票,我于是兴趣盎然地坐到新世纪影城里观摩了一把,顺便检阅一下老谋子的水平进步了没有,不然的话,2008奥运会开幕式交给他怎么让人放心呢?
在世界级别的奖项面前,中国人有三个解不开的“死疙瘩”,一是文学诺贝尔,一是足球世界杯,一是电影奥斯卡。但是这三个“死疙瘩”分量又不一样。中国足球与世界足球相比,就如同吃奶的孩子与成年男人相比,差距太大,所以惦记也是白惦记。文学诺贝尔因为汉语与西方语言的差异,也只能是徒唤奈何。但是电影不然,中国电影的起步时间比西方晚不了几年,所以冲击奥斯卡还是有希望的,至少中国电影人自己这么认为。于是乎,在陈凯歌的《无极》弄了个满堂倒彩之后,屡战屡败的张艺谋又披着他的《黄金甲》出征了。
结果,几眼过去我便大呼上当,哀叹艺谋江郎才尽矣!整得啥破玩意,还不如我一老弟在山沟里拍的《狩猎者》有看头呢!
套用名嘴“银山”的话讲,老谋子,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了。
外国人对“大奶”可以说司空见惯,从巴尔扎克那年头就看,一直看到了索菲亚罗兰,看到麦当娜。你说你用中国人的“大奶”与外国人PK,那不是找寒碜吗?但最大的问题还不在于胸前是不是伟大,而在于电影是干什么的——电影是讲故事的!故事讲得好,用不着袒胸露乳;故事讲得不好,你就是脱得赤精条条,也是阴天晒被子——白搭!晓得了吧?
前几天看韩国的《雏菊》,感慨万千。这是一部纯净、凄美的爱情故事,看得人泪眼迷离;但同时,这又是一部惊心动魄的、描写职业杀手在刀尖上过日子的警匪故事。难得的是编导把这两个不搭界的故事结合得那么自然完美。故事从头至尾,没有一个接吻、拥抱动作,只有男主角郑予在情不自禁时,拉了一下女主角惠英的手。但就是那轻轻一拉,让人荡气回肠!你老谋子光会玩大手笔,玩色彩,还会干嘛?比比这些有才华的无名导演你难道不汗颜吗?
好像张导挺崇尚这么一句话:“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虽然我一向认为这句话狗屁不通,但今天还是想问一声:把古代中国人硬挤出俩“大奶”,老谋子您到底算是哪个民族的呢?
我看人家世界零售巨头沃尔玛倒是挺配得上这句话。那卖场里的服务员用小车推着音箱叫卖,“黄瓜五毛了嗳,面包半价了嗳!”乍一看以为误入了咱中国某落后地区的农村大集。人家那才真是把“民族的”变成“世界的”了!
歇菜吧,老谋子,有志气的话,你丫就麻溜地把那08奥运会的导演头衔给辞了,别再玩那些个穿着旗袍跳大神的闹剧了!
我也懒得骂了,在此,借用范伟的经典语录权当作个评语吧,“愚昧,太愚昧,你老愚昧了!知道不?”
我余怒未消地找老狗算账,骂他害人不浅。
老狗竟哈哈大笑说,你个傻逼还真去看了?那你真是老愚昧了,你带个小妮去不就没这事了,功夫在电影之外嘛!
老狗又大发感慨说,这年头,除了夜总会里的人体艺术还算艺术,其他都是扯淡!
末了,老狗通知我晚上九点半注意收看《法制在线》,有老葛事件的报道。
我问,老葛知道嘛?
他疵哒(方言:批评)我说,废话,能不知道吗?
虽然偷拍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毕竟是我一手参与策划的,所以,我还是准时打开了电视。
一会就出现了老葛的身影,针眼摄像机有点晃荡,不过现场感很强。就见老葛先到了银行大院里,行长在三楼对着他喊:有种你继续告,我院里就停着几辆好车,可惜就不给你执行。接着就见几个保安上来推搡,还有狼狗猛扑过来的情景。
镜头晃动得更厉害了。
一会镜头又切换到法院执行庭,一个醉醺醺的庭长对着老葛喊,“老葛你不是挺能耐嘛,你把《焦点访谈》的整来了吗?”样子很是滑稽搞笑!
接着,老葛出现在正常画面下,痛陈执行难的问题。老狗还专门整了段编者按,声称他们将继续关注此事并会作进一步追踪报道。
看来,真是“术业有专攻”,老狗那生产队长的水平还行,把整个事件整得挺有视觉冲击力,其中还暗藏杀气——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还正咂摸着呢,老葛的电话就过来了,声音激动地说:兄弟,事情差不多成了!刚才执行庭的家伙们给我来电话啦,说最近就给我解决,客气的很哪。
那就好,那就好啊!我也由衷地替老葛高兴,毕竟是正义得到了伸张嘛。
老葛坚决请我出去坐坐,推杯换盏中递给我一个装有五千元的信封,我记得老狗答应给我一份了,便坚决拒绝。
我说,都是自家弟兄,应该的。
老葛说,“不要就是嫌少”,非塞进我口袋不可。
盛情难却,真是盛情难却啊。
哎,老葛真是个好同志!
我和老葛喝完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济南晚上的空旷让人感觉不到一点都市的味道。
街上有很少的行人,也都象我一样行色匆匆,完全忽视着这大都市辉煌的灯火,在我看来,这些耀眼的灯火到是真的有些浪费了。一个工地上,倒是有一堆民工在那里趁着夜色赶工期。
高楼大厦房檐下的台阶上,高枕无忧的流浪汉已进入梦乡。
我疾步走在属于我的归途,没有一点想逗留停泊的想法。
因为,偌大的都市,没有人气了,再明亮的灯光,也会让人感觉孤独害怕。
第19章舔血疗伤
作者: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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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人来人往/我穿过日光的明媚忧伤/穿过岁月的悲喜无常/浅声吟唱/独自享受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我们似乎有无数敌人,在某种意义上,学校、老师、家长、社会等等都是假想敌,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虚伪。当一个人变得虚伪之时,便是他的灵魂终结之日。在成长的过程中,一个人能够抵御住虚伪的侵袭,依然真实,这该是多么非凡的成就。
有人如是说。
我和我的朋友们肯定还没有取得如此非凡的成就。因为我们一天比一天活得虚伪,整天干着“阳光下欺骗,月光下忏悔”的活。没办法,这个城市就这样。我们就像那些蛆虫,无论如何也不能离不开这个城市,因为我们还需要从肮脏中孜孜不倦地汲取养分!
但我们有时候是真实的,比如说我和大官人在“曲水”河边坐着马扎喝啤酒,所说的那些话。
这个城市太需要宣泄了。
在农耕时代,冰冷的城墙把热闹的城市和恬静的乡村分隔开来,城市和乡村的生活方式实在是不一样的。所以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之后,到了济南的曲水亭街,你会很难相信,在城里竟然还有一条如此悠闲的街道。曲水亭街北起大明湖南门、南接西更道街,从珍珠泉和王府池子流过来的泉水汇成河,曲曲折折名曰曲水。曲水亭街并不太宽,但是很有特色,半个街道被小河占着,街随水走,水伴街行。中间是一行垂柳,随风摇曳的万千绿丝条象挂在空中的五线谱,轻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