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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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跟这个赵成功一起走也好,免得自己疑神疑鬼!
“赵先生是第一次来丽江吗?”我问
“对,”他笑着回答,我觉得他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里。
王子桑道:“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呢,瑶里?”
现在就叫人家名字了,动作还真快!
“我来了很多次。”曾瑶里回答:“每一次来都有不同的感受。”
我道:“不过很少有女孩子一个人出来旅游,你怎么不约上朋友一起来?”
曾瑶里突然沉默下来,眼神黯然:“本来是要跟朋友一起来的,可是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我好奇道。
她沉默的扭开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不好再问她,只有转开话题,笑道:“你既然来了很多次,就带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
街上的游客有很多,我们四个无目的的乱逛,这一路走来,发现赵成功是个很健谈的人,从中国的历史,到宇宙中有没有外星人,真是无所不聊,跟王子桑大有一比。
我稍微放下了心,看来是自己多心,这个赵成功应该不会跟那件事有什么关联。回头,却在不远处发现祝安平,他见我看到他,赶紧转头看路边的铺子,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他好象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如果想一起逛,为什么不过来,还装出一副没见着我们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如果他对曾瑶里有意思,那明过来打招呼就好了,用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还有那个左行,在不远处的小桥上写生,我见他拿着笔往我们这个方向瞄了瞄。
我走到祝安平跟前,跟他打招呼,把他叫到了一起,他看了曾瑶里一眼,曾瑶里皱起了眉头,我心下一动,他们俩认识吗?如果认识为什么从上车开始从未打过招呼?
“祝同学怎么一个人出来旅游,不带女朋友吗?”我问他。
他咬了咬嘴唇,眼里露出悲伤的神情:“我一直希望她能跟我一起来,可是她前几天却走了,不会再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我一个人来这个地方,在这里跟她作一个告别!”
分手了?!又是一个失恋的人,看起来也挺痴心的,跟王子桑倒是同命相连。
我看了眼王子桑,他正盯着曾瑶里的侧脸,我知道那个角度跟安圆最象,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对他好不好,就算是寄情作用也好,如果他真的能放下心结,也许是件好事。
赵成功站在我们身后,望着城中的小河,不知道在看什么,我看了下表,应该回酒店了,便走过去叫他,刚一拍他肩膀,他好象吓了一跳,我听见小河里有水声,低头一看,水面上有一圈圈的波纹,好象有什么东西刚沉下去,正要细看,却听到桥上的左行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却见他指着我的身后,双手发抖。我赶紧回头,却看到在王子桑和曾瑶里身旁的树上盘着一条白色的蛇,两人站在树下还一无所觉。我不禁叫出来,
“王子!瑶里!小心树上——!”
王子桑一抬头,赶紧挡在曾瑶里的身前,曾瑶里明显吓了一跳,抓着王子桑的肩膀,两人一步步后退。
怎么会有白蛇?想到尉迟影提起过的那条停尸房里的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它会是那条吗?!它还跟着我?!难道那件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没有结束?!想起这些就会想起那个死了的赵成功,不由得又看了身边这个赵成功一眼,他盯着那条白蛇,眼里出现一丝狞笑,一闪而过,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听到他的大叫声:“有蛇!快把它打下来!”说完奔过去,他的叫声引来众多人的注意,街上的人纷纷赶过来,树上的白蛇,突然窜下来,向赵成功射去,动作奇快,我尖叫了一声,赵成功向旁边一闪,那条蛇在这时却在半途扭转身体,掉进了小河里,“哗!”的一声,溅起水花!在它入水的一瞬间,我看到它身上出现一条明显的伤口,红色的血流了出来,血水在水中迅速消散,转眼无影无踪!
我来不及细想,跑到王子桑和曾瑶里身边。
“你们没事吧?”
曾瑶里拉着王子桑的衣服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才吓坏了。我正要问一旁的祝安平有没有事,却看到他嘴角上扬,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发现我的眼神,马上低下头,转头先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看来并不象我想的那样也喜欢曾瑶里,那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瑶里,为什么?!还是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是针对王子桑,笑他英雄救美的拙样
我拉着曾瑶里的手回到酒店。周默和陈莉已经回来了,还有张景兰夫妇,孙阳和一直没出门的南郭偃都已经到了餐厅,餐厅里坐了好些人,看来是另一队的旅游团也到了,孙阳跟我介绍那一队的领队小周,孙阳道:“他们队里也只有十几个人,我刚才征求了我们队里的几个人的同意,干脆我们两队合成一队,人多一点,反正也是正好去一个目的地,你觉得呢?”
我笑道:“既然游客们都同意了,我也没问题,反正人多热闹。”
开饭之前,作为地陪导游的孙阳按惯例说着祝词,无非是些祝大家旅途愉快之类的话,我心不在焉,一直在想那条奇怪的白蛇,还有它身上的伤,伤是从哪儿来的?它怎么会出现在丽江?!看了眼另一张桌子上的赵成功,他在看到蛇时候的反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常人看到那么一条大白蛇,一定是即害怕又惊讶,这在他当时的反应里是没有的,他的反应和眼神很奇怪!看到那条蛇,好象看到猎物般的兴奋,然后大叫打蛇!仿佛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过来,把那条蛇碎尸万断了最好,他跟那条蛇有仇?!
再看了看同桌的人,左行在发愣,好象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恢复过来,王子桑正在安慰曾瑶里,想尽办法逗她笑,裎平安拿着酒杯,却一直向曾瑶里和王子桑偷瞄。南郭偃却一直往另一队里看,眼神有些急切,张景兰夫妇则盯着一桌子的年轻人看。
第十四章 松赞林寺
沈列山道:“跟你们这群年轻人一起出游真好,我们都觉得年轻了好几岁。”
“你们本来就不老。”我笑着说:“你们那叫成熟稳重,我们还要向你们学习呢。”
我的话引得张景兰夫妇“呵呵!”笑,马屁拍得到位,从此亲热的叫我小喻。所以说人际关系不得不学。
沈列山看着王子跟曾瑶里,笑道:“还是你们好,青春年少,心无城府,想爱谁就爱谁,想哭想笑随自己高兴,老了反而顾及得多了,不能随心所欲。”
张景兰接口道:“对,看你们简简单单的多好!”
只听左行幽幽开口:“世上的事如果只看表面就能分清楚就好了,很多事情都是暗藏在下面,波涛汹涌。人有时候往往会忽略身边一些很细微的东西而铸成大错,很多事情只有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才能看得清楚。”
我惊异的听着他说的话,不知道是针对谁,祝安平、南郭偃都脸色变了变,我心里突然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吃过饭我回到客房,摸到尉迟影交给我的那块黑色石头,当下心里有了决定,我要先到松赞林寺去找尉迟风,只有先去找他,虽然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但总归是要防范于未然,如果那条蛇真是冲我来的话,我先离开团里的游客,对他们来说就不会牵联,这样比较安全。
我找到孙阳和小周,请他们帮我带一下团里的游客,说是有急事要先到松赞林寺去,在那里等他们来。然后让周默在我出发后向团里的人解释,就说是那边的住宿出了点状况,我先去联系,因为我始终不放心那个赵成功,不想让他先知道。周默、王子桑、陈莉看我的样子都很担心,曾瑶里拉着我道:“小喻,我也跟你去吧。”
我赶紧摇头,怎么行,如果那条蛇又来找我的麻烦,还不把这个美女给吓坏了,我拿什么来赔给王子桑。
下午趁他们到四方街的时候,我坐车往松赞林寺出发,希望尉迟风还在那里。
松赞林寺位于丽江西北面,路程210公里,是云南规模最大最具特色的藏传佛教寺庙。现有僧侣700余人,与藏传佛教建筑样式相同,松赞林寺的扎仓、吉康两座住殿高高矗立在中央,八大康参、僧舍等建筑簇拥拱卫,高矮错落,层层递进。
主建筑扎仓,藏语依意为僧院,是僧众学习经典、修研教义的地方。屋顶饰镀金铜瓦,殿宇屋角饰兽吻飞檐,具有汉式寺庙建筑的特点。扎仓地层大殿有108根楹柱,代表佛家吉祥数,可容1600名僧人打坐及排列着著名的高僧遗体灵塔,内葬金银名贵珠宝。后殿供有宗喀巴、弥勒佛、七世达赖铜佛,高三丈有余,直通上层。中层有拉康八间,分别为诸神殿、护法殿、堪布室、静室、膳室等。内壁回廊雕饰精美,壁画琳琅满目。层正楼设精舍佛堂,供奉五世达、七世达赖佛像,以及贝叶经卷、唐卡、传世法器。
我到的时候,佛堂正南面高耸的钟鼓楼,正是黄昏击鼓报时,钟声响起。声震十里。
看着雄伟的松赞林寺,我不由叹它的美,赭红的外墙,金色的顶,金色的转经筒。门口挂着黑底白画的巨幅布帘,一切显得庄严而神圣。可这么大的寺,我要到哪里去找尉迟风?!一路勿勿赶来,却事到临头犯了难。
上了长长的阶梯,进了宗喀巴大殿,殿内庄严肃穆,我不由得屏气敛息,从空中县挂着彩色织锦唐卡,燃着酥油点的灯,墙壁上的彩色绘画,笔触细腻地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图像,五彩斑斓,精美绝伦。
我不停的问身边走过的喇嘛,问他认不认识尉迟风,他们却只是摇头,我一路寻找到了扎仓大殿,这里灯火幽暗,有欢喜佛,三头六臂,明王和明妃裸体相拥,但他并不是指世人的淫乐,只是象征法力和智慧的交融,来不及细看,上了二楼的转经房,明黄的转经筒在黄昏的光阴下发着光,看着被夕阳烧红的天空,我用手指轻触着经筒,心里忽然空前的平静,轻轻的转动它,却莫名的感动: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是六世达赖仓央嘉错的诗,他身为六世达赖,却有着世间普通人一样的真挚感情,佛也好,道也罢,世上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阻挡要爱一个人的心,这样的感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在人世中,我们终生寻觅的不正是这个吗!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转头,看着夕阳下向我走来的身影,我竟征征的说不出话来。
尉迟风正站在我的身后,站在逆光的阴影里,我听到他说:“你在找我?”我避开他的眼光,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都会觉得紧张,没有理由。我把那块黑石交给他,算是完成尉迟影的嘱托,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然后无话可说。
他拿着黑石,沉默!仿佛已经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个我,我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把我跟尉迟影遇到的事情告诉他,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站在他面前,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没有尉迟影在身边,这种感觉更为明显。我伸手转了一下经筒,看着快黑下来的天空,不知道王子桑他们怎么样了?心里沉重了很多。
“你住在什么地方?”尉迟风突然问。
我愣了愣才发现他是在跟我说话,勉强笑道:“还没找到地方,呆会去找。”
他转身走在前面,回首道:“跟我来!”
我稍一犹豫跟了上去,他把我带出松赞林寺,坐上了寺外的一辆面包车,我看他开着车,问道:“到哪儿去?”
“一个藏族朋友家里,”他边开车边说:“我住那里,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太好。”
“哦。”我点头,然后又是沉默,
我正襟危坐,转头看车窗外的夜色,好安静,好冷!就只听得见车子的轰鸣声,要是尉迟影在该多好,我不希望旁边是这个可以冻死人的尉迟风。
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到了那个藏族朋友的家,我下了车,看到深灰色的外墙,原来藏民家里的房子都分成三层楼,一楼是放烧火用的燃料和养动物的地方,二楼给自己住,三楼是他们早晚诵经,拜佛的地方。
这家男主人叫米吉,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的却是汉族衣服,汉语说得非常好,他的妻子是一个温柔的藏族女人,身材高挑,很是漂亮,只是不会说汉话,有三个女儿,都在念民族学校,大的上初中,小的还在上小学一年级。我跟她们打招呼,她们却只是羞涩的笑,亮着单纯的眼睛,顶两团可爱的高原红。我拿出相机闹着要跟她们合影,她们全跑开了,女主人热情的端出酥油茶招待我,我双手接过,一口喝光它,这是礼节,
尉迟风跟米吉在一旁不知说些什么,虽然好奇,但也不太想离他太近,闲着无聊,拿出自备扑克牌,把三个女儿招集起来:“快过来,姐姐教你们赌博!”她三人好奇的围过来。尉迟风皱眉往这边看了一下,又继续跟米吉说话。
我一边往他那边瞧,一边教三个女儿打牌,到底在讲什么?等他们讲完的时候,我已经把‘打地主’的玩法教会了这三个小朋友,她们现在自己就可以玩得不易乐乎,我看她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样子,心里念道:佛主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教坏小朋友的。
米吉走过来,把三个女儿赶去睡觉了,因为明天还要上课,女主人把我带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我一走进去,不禁感叹,这房间好漂亮,朱红色的内墙,上面画着众多佛教的图腾,贴着金黄色的花纹,从顶上垂下雪白的哈达,仿佛在这里可以听到诵经的声音,一派安详。女主人又拿来水,让我洗过脸脚,又出去了,我躺到床上,闻着被子上传来的阵阵檀香沉沉睡去,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我到了一个杨柳立岸,小桥流水的地方,一素裙女子正坐在河边青石上冼脚,水温清凉,她不禁用脚拍着水,惊得水中的鱼儿四散逃开,她笑了,跟水里的鱼儿说话,鱼儿好象听得懂她的声音,又重新聚了回来。桥上有一个男子消然而来,,一身青衣,稳重潇洒。她抬头看见他,两人双目对持,她惊惶失措的站起来,自己的脚企能让陌生男子随意看到,却不小心踩到了裙子,慌乱中滑进了小河。
男子腾空而起,飞到河面,把她抱起,两人瞬间立于岸边,她盯着他,脸上绯红,但觉一身湿衣在一陌生男子怀里,慌忙退开,盈盈一拜,多谢公子!语毕,转头跑开,竟忘了穿鞋,中途回首,那男子已消失在杨柳山水间,心中怅然若失。
赤脚回到府里,厨娘告诉她,从小在外的二公子回了府,她不甚在意,只是想到河边的男子。本以不会再见,却又见到了他,原来他竟是府里的二公子。
从此,她每天在他窗外徘徊,偷看他读书练剑,只为等待与他无意中的眼神相遇,只要这样就很快乐。
他问她,你可念过书,她摇头,对于孤儿家来说,念书不过是奢侈品,他就教她读书认字,两人朝夕相对,他教会她的第一课就是:人之初,性本善。
善良如她,只为在他身边就好,他从未叫过她的名字,总是叫她丫头,她想,她本来就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