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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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雷吉诺也遇到了麻烦：由宁明增援的中国军队第72野战师第4团和第5团为了隐蔽接敌，达成战役的突然性，没有在公路上行军，而是沿着公路两侧的山地密林中的小道轻装前进。这两个团除携带有可拆装的82毫米迫击炮外，还带有大量的85毫米无后座力炮，更有刚刚装备部队不久的18式40毫米单兵火箭筒。一百里山路，两个团于一天一夜赶到。带队的72师副师长贺文常在部队抵达凭祥县外的丛林时，制止了两团长立即投入战斗的冲动，派出了特种部队从破败的城墙中潜入城内进行侦察，首先弄清楚法军炮兵阵地及指挥机关的位置。20日凌晨1点，数发迫击炮弹准确地击中了法军第11步兵师师部，当场炸死包括副师长在内的一大批高级军官，雷吉诺因在另一处补睡而侥幸逃脱。

72野战师的第4和第5团共有64门82毫米迫击炮、26门85毫米无后座力炮外加44具18式40毫米火箭筒。这样的火力配置远远超过了法军11步兵师现有的8门75毫米步兵炮。当然，由于无后座力炮和火箭筒是直瞄武器，所以压制和摧毁法军步兵炮的重任就落在了迫击炮身上。在潜入城内的特种部队通过灯光的不断标定下，迫击炮群持续约十分钟的炮击很快便摧毁了全部8门步兵炮，同时，由于法军11师师部被毁，使法军在短时间内失去了统一指挥，陷入混乱。贺文常可不会让这样的良机错失，立即下令第4团向县城全体冲锋，第5团则用机枪和无后座力炮在另一侧对城外的法军工事进行牵制。

遭受突然打击的法军由于一直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所以，还没有惊慌失措，但师部被毁，使得他们只能各自为战。驻在城内的法军101团和11师师部直属部队约有2000人，虽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在士兵的训练和班排火力上则处于绝对的劣势。中国第4团突入城内后，立即分散成以连为单位的战斗分队，每个连有2门无后座力炮和4具火箭筒，还有2个爆破小组。他们彼此配合默契，三人组成的步兵战斗小组翻墙越室，逐屋消灭法军，遇到有街垒或坚固火力点时，则由无后座力炮或火炮筒予以消灭。第4团推进很快，从战斗打响的凌晨2时30分，到4时雷吉诺重新开始有效地指挥法军，仅一个半小时，第4团已经占领了近一半的县城。

雷吉诺看到目前的战况，对中国军队强大的攻击力感到万分惊讶。他本以为中国军队在防守时，因为由于保卫国家的原因，使每一个军人都死战不退，对中国军队的防守能力还是很钦佩的，没想到中国军队的进攻似乎更为可怕。雷吉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下令11师全军扔下伤兵撤退。由于通往国境线的西门正处于第4团的控制中，所以，法军只好从南门撤退。在城外工事里的第106团立即退向南线的公路，在前方开路，107团则护卫师部，并接替被打残的101团顶住中国军队第4团的进攻，剩下一个108团则在城外工事里继续抵御第5团。由于法军的总兵力仍占有相当优势，追狠了可能导致法国人拼死一搏，反而不美，既然他们丢下了108团这块肥肉，贺文常也没有拂法国人好意的想法，于是，他下令第4团迅速肃清城内法军后，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尾随逃跑的法军，使其没有勇气回头救援108团，另一面，则让第5团对108团发动总攻。

法军的108团看到主力已经撇下自己逃跑，也没有多少殊死抵抗的精神，仅抵抗了一个小时，便举起白旗投降了。收复凭祥的战斗，贺文常率领两个团仅以伤亡500余人的代价，便取得了歼灭一个团、重创一个团，毙敌1600余人，俘敌2900余人（包括被雷吉诺撇下的伤兵）的战果。心得意满的他却也因此放弃了一个本可以全歼法军第11步兵师的良机。

亡命狂奔的雷吉诺仍然受阻于镇南关，此时，天已大亮，镇南关仍笼罩在硝烟之中。情急之下的雷吉诺下令104团、110团进行集体冲锋，同时还让步兵炮把所有的炮弹全都打出去，派一个营在凭祥至镇南关之间的一个小隘口死命阻击追击的中国军队。镇南关关头再一次响起了激烈的炮火声，2000多法军士兵在公路上拥挤地向关门冲去。在关南，法军102团得到了第7机动旅一个营的增援后，也在雷吉诺严厉催促下，不顾伤亡地向关门冲锋。激烈的战斗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在关南关北的公路上堆满了法军士兵的尸体，血水从关口沿着公路向下淌，汇集成黑红的小溪。中国守军3团副团长孙可望见法军不惜代价地冲锋，加上迫击炮要么被毁，要么没有炮弹，明白再死守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使幸存的百多名官兵白白牺牲，终于于20日上午下令沿着关墙向两侧山峰撤退。

尾随法军的第4团的那个营，在隘口被堵住，然后接到几个中国狙击手传来镇南关仍在我军手中的惊人消息，立即向贺文常发电。本来没有打算追击的贺文常，狠狠地扇了一下自己，咆哮着让全军进行追击。但经此耽误，法军主力终于逃过镇南关，贺文常只是将在隘口死守的那个营消灭。

第八十八章　…　勒芒的新攻势

从19日凌晨到20日上午，不过一天多点的时间，法军第11步兵师13000余人，在与中国三个团不到5000人的较量中，便伤亡一半，火炮等重武器全部丢弃，虽有绕过镇南关偷袭凭祥成功的神来之笔，但仍损兵折将地逃回到出发地。平心而论，雷吉诺还是具有相当高超的战术指挥能力，但因为法军的补给太差，火力支援跟不上，加上中国军队凭借地形和天险，从而导致法国军队付出巨大伤亡，这也严重影响了雷吉诺的判断。

接到雷吉诺兵败的电报，本就觉得兵力不足的勒芒上将恨不得立即下令将其枪毙。但这个已经成为法国“民族英雄”的雷吉诺，让阿尔伯不得不按捺下这个极为诱人的想法，他甚至不能对雷吉诺作出任何惩罚。从东兴的铜墙铁壁到雷吉诺兵败凭祥，勒芒现在已完全没有了任何轻视中国军队的念头，糟糕的后勤补给使法军的火力大幅削弱，而中国军队则可以凭借几条铁路干线，将物资源源不断地送至前线。看来只有迅速占领防城和北海，并切断渝宁线，才有可能使这场战争获胜。可惜的是，法军第2步兵师和第4山地师被中国军队在紫壁山的工事群挡住，除了占领几个无人的小村子外，没有任何战绩。勒芒无奈地想道：现在，也只有迅速拿下防城港，尽尽人事了。

勒芒下令法国第11步兵师在谅山略作休整，由法国驻当地的原有驻军进行补充后，与第7机动旅于23日前与第5步兵师会合，共同对东兴进行进攻。原本以为会被重处的雷吉诺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命令，在谅山补充了2000多法国士兵，然后又将安南第2师的一个旅强行拉进自己的部队凑足了编制。但此时的第11步兵师已成了一个“纯”步兵师，所有的火炮都在镇南关损失了，而从海防港送过来的一批只够装备半个炮兵营的步兵炮将直接送往东兴附近的海岸。

英国远东舰队司令梅登上将在得知法军兵败后，立即将形势向国内汇报，并在电报中指出：中国陆军强大的战斗力使任何想要侵入中国领土的可能都变成零，号称世界第一的法国陆军的一个师甚至被中国的三个团打得惨败。中国具有强大的军事工业力量，他们的物资准备极为充分，而法军的补给极度困难显然会直接导致这场战争的失败。夺取防城和北海这两个港口，将是整个战争中能否获得至少平局的关键，但中国海军在通往港口的航道上布满了水雷，其岸炮火力也非常强大，任何想要强行登陆的行动都是非常愚蠢的，甚至仅仅是为向法国陆军提供相应的火力支援，都要让整个舰队冒着极大的危险。再次重申，我本人对这次战争的胜利不抱任何希望，或许，谈判才是唯一的办法。

梅登上将的这份电报在英国高层引起强烈反响，鲍德温首相开始慎重考虑是否与中国展开谈判，但以财政大臣丘吉尔为首的一帮海军支持者则表示强烈反对，并要求立即撤换梅登。在英法军队中的日本军事观察员也将法军战败的消息传回国内，并希望正在北线作战的日本各师团长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引起高度重视。但此时的日本，正与最初的法国一样，陶醉在突袭成功的兴奋中。

本想越过镇南关继续进攻的贺文常被柯去恶严令停下，使法国军队产生了一个错觉：中国军队不敢主动进入印度支那境内，害怕战争会进一步升级。这个错觉也是日后法军全军覆灭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他们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同时，驻日本军队的英法军事观察员也传回消息，日军已经在安东（今丹东）城附近建立了一个桥头堡，而且，仅仅是用了一个师团的部分兵力。这让勒芒上将更加强迫自己相信：世界第一的法国陆军只要有充足的补给，足以摧毁中国军队的抵抗意志。因此，他对英国远东舰队驻足不前深为不满，便向国同发回电报，要求政府立即与英国政府进行交涉。22日，英法两国政府经过紧急磋商，决定任命勒芒上将为英法联军总司令，全面负责在远东的英法两国军队的统一行动。但英国政府还是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即英国舰队的大型行动还是必须得到英国政府的批准。不过，让梅登满意的是，这个大型行动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

24日上午9时，勒芒要求英国舰队靠近海岸对法国陆军进行炮火支援。梅登上将没有同意前一个要求，但对后一个要求则表现出了积极地配合，派出了舰炮校正兵前往法国阵地。刚吃过中午饭，“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在永实岛南侧进行了第一次试射。炮弹呼啸着飞过东兴南城墙，又穿过整座县城，落在城外的稻田里。这离阿尔伯要求的将东兴城墙炸塌的要求相差很远，校正兵通过无线电将弹着点的实际数据报了回去。经过调整后的“胡德”号主炮又进行了一次试射，这次效果更差，直接砸在了法军出发阵地上，虽没有造成伤亡，却让法军虚惊一场，惹起一片骂声。第三次试射总算差强人意，掉在了城内，摧毁了一片民房。

在英国舰队进行第一次试射后，黄有贵便下令在城墙上只留下数名观察员，其余的全都进入城内防炮洞。所以当英国舰队的舰炮进行长达一个半个小时的炮击时，中国军队的伤亡不足100人。不过，炮弹要飞过20多接近30公里，且在海上的海风干扰，其准确性大打折扣。“胡德”号发射了600多发381毫米炮弹，“反击”号发射了300多发381毫米炮弹，“伊丽沙白女王”号和“伊米利斯”号战列舰则各发射了120发356毫米炮弹。总共超过1000发大口径炮弹甚至连东兴的城墙皮都没有蹭掉一块，全都落在了城内城外，甚至连法军阵地上也落下了十多发炮弹，炸死炸伤200多名法军士兵。

但大口径舰炮炮弹巨大的爆炸威力也着实让东兴城内的2团战士吃尽了苦头，许多人被震得双耳失聪，口鼻流血，甚至有十多名官兵被活生生地震死，反到是留在城墙上的观察员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400余发炮弹也将城内的建筑全部削为平地，城外的弹坑也成为法军良好的散兵掩体。得知炮击结果的梅登上将也是一脸失望，他在“伊丽沙白女王”号战列舰上愣了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令人发笑的事实。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胡德”号经过长时间的射击，主炮身管寿命已至极限，需要回新加坡更换身管，梅登只好让“卡拉多克”号巡洋舰护送着“胡德”号驶向新加坡。接着，梅登又下令由“加尔各答”号巡洋舰率领5艘驱逐舰沿着越南海岸线驶近东兴，以方便舰上的主炮能够对城墙实施直接打击。

中国的炮校飞机于下午16时飞临“加尔各答”号上空，不到三分钟，从白龙尾炮台打来的305毫米炮弹就在“加尔各答”号周围激起高高的水柱。原本保持严密阵形的驱逐舰队立马散了开来，“加尔各答”号巡洋舰象征性地向东兴发射了几发炮弹便立即掉头就走。得不到海上舰炮支援的法军看来只有单干了。勒芒亲自赶到先安督阵，法军第5步兵师师长阿尔伯只得亲临前线，一开始就用一个团的兵力向东兴发起进攻。城墙上的观察员立即向迫击炮部队发去了炮击坐标，10门迫击炮立即向法军射击。随着法军冲锋的阵形越来越近，迫击炮炮口也越抬越高，一颗颗82毫米炮弹落在法军头上，预制破片夹杂着大量钢珠成为法军士兵最可怕的杀手。从法军出发阵地到西城门约有1000米的距离，法军一个团用了十分钟才跑到，但在路上就被迫击炮消耗了400人左右。

法军冲锋时，加强了的法军炮兵部队共有36门75毫米步兵炮，炮群向城墙上发射了大量的炮弹，将城西的城墙打得支离破碎。终于在法军离城墙还有200米左右的时候，将城墙炸塌了一个不大的缺口。接着又向城墙上的中国守军炮击，希望能够压制守军的机枪火力。约有500名法军士兵开始蜂拥地向缺口冲去，但他们却不知道，在城内，在这个缺口的两侧，数挺机枪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冲在前面的法军士兵爬上城墙垮塌下来形成的瓦砾堆斜坡，刚刚冒出顶就招来了机枪的射击，十多个法军士兵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翻滚了下来。后面的法军士兵赶紧趴下，但缺口两侧的中国守军又用无数手榴弹砸向了趴在瓦砾堆上的法军。被炸得鬼哭狼嚎的法军用最不雅观的姿势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刚刚向回跑没多远，迫击炮弹又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惊魄未定的法军又立即跑回到离城墙不远的地方，在开始被舰炮砸出来的各个弹坑中趴下，再也不敢动弹。

还剩下不足600人的法军此时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向前躲在城墙下，上面会有手榴弹招呼，向后跑，又会被迫击炮追着打。他们以为只有在这个地方，手榴弹扔得远的勉强可以砸到，但失去了准头，炮弹因受城墙的阻隔，不敢打得太近，免得误伤自己人。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只在中国大量装备的迫击炮具有极为弯曲的弹道，甚至可以打到离发射点仅三十米的地方。开始因为已进入了各种轻火力的射程，迫击炮没有在离城墙200米的范围内射击，这就给了法军一个“误导”。很快，第一发试射炮弹砸在了离城墙约100米的一个弹坑附近，接着几十发炮弹接踵而来。每个弹坑面对城墙的反斜面都趴着几个到十几个法军士兵，但迫击炮弹一旦命中这些弹坑，几乎就会将弹坑内所有士兵全部杀死。

虽然能够直接命中弹坑的炮弹很少，但仍有大部分法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等死的煎熬，开始陆续向后逃去。这又给了城墙上中国士兵一个绝佳的射击机会。二十分钟后，逃回出发阵地的法军士兵只有70多人，另有百余人仍躲在弹坑内，其余的全都躺在了地上。法军第5师师长阿尔伯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情形，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很想救回他手下的那个团，但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阿尔伯此时坚定地认为：除非有重炮轰塌大部分城墙，并压制中国军队的炮兵火力，否则所有的进攻都会失败。

他回到指挥所，与刚刚赶来的第11步兵师师长雷吉诺和第7机动旅旅长亚当斯商讨以后的行动。雷吉诺建议以一部分精兵牵制东兴城内的守军，以装备大量装甲汽车、卡车和摩托车的第7机动旅绕过东兴突袭防城，再南下拿下防城港。亚当斯则有些担忧，东兴至防城有两条路可供装甲汽车行动，南边是沿着海边的公路，但会受到白龙尾炮台的打击，肯定会损失惨重；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