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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诱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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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这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医仙,不正是自己屋子里那个怪里怪气的小瞎子么?

点点头,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弹跳着,这兄弟二人,头发真不是一般的柔滑,只这一个动作就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嗯,我四处追访那个传说中的医仙,四国都被我踏遍了,终于在这苍露国中找到他的下落,只是人家是传说中的医仙,光是诊金便是千两银子,无钱不治,更别提那昂贵的药物,加上澈儿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好,不过,总算有了希望,一月两千两的银子,只要能治得好澈儿,多少银子我也给了。”咬咬牙,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酒杯掩住了水潋滟唇边的一丝冷笑,医仙是么?终于明白了传说中医仙见死不救原由为何,我倒要会一会你这个传说中的‘医仙’究竟有多少能力。

佛心求医

 又是一日的正午,热闹的大街上,人们熙熙攘攘的在挑选着,讨价还价着,气氛在热闹中井然有序着,一切美好而平静。

突然,从街角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不少人主动的让开一条路,本来有些拥挤的道路在这一刻竟然神奇的从中间分开了一条宽敞的地方,一直从街头延伸至街角,有些后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踮着脚伸着脑袋等着看热闹呢。

“医仙在哪?医仙在哪?我有豆疹,我要找医仙,我有豆疹。。。。”一个满头满脸都包裹在厚厚衣服下的脏兮兮女人,从街头一路踉踉跄跄走了过来,生怕人不知道她的病似的不停念叨着。

人群突然有如炸了锅一般,看热闹的人开始向后拥挤,后面还不知情的人继续向前怂恿着,一时间,哭,叫,喊,闹,各种声音开始纷纷冒头,谁也没注意那粗布衣衫下肮脏的脸上红唇一抹调皮的笑。

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脏女人一步一喊,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街边一间药铺前,似乎脚下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台阶上,费力的抬高身子,仰首看着门楣上金色的三个大字,‘佛心堂’高高在上,嘲笑着她的可怜。

铺子中满是人,一个个虔诚的等候着,用渴求的目光望着上座的人,女子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座下:“医仙大人,您省省好,救救小女子吧。”

座上男子年约五十开外,长髯飘飘中自有几分仙风道骨,此时的他,正眯着双眼瞟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子,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了几分不满。

“大婶,您既然知道这是医仙,可有诊金?”一旁的伙计在接到医仙明显不满的眼神后,试探性的上前两步,出口问道。

“银子?我。我。我有。”慌忙的点着头,在怀中摸索着,半晌,抖抖索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揭开,捧在手心中高高举过头顶。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一连串的笑声响起,女子有些纳闷的看着周围穿着光鲜的男女,被众人的笑声惊的有些不知所措,再抬头看向座上的男子,他只是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冷哼,嘴角不屑的一抽,再不看那地上可怜的女子。

“大婶,您还是回去吧,医仙的诊金,您是给不起的。”伙计看着女子手中零碎的一些碎银,叹气着摇摇头。

“就是,你还是回去吧,你请的是谁啊,医仙也,你以为是街头的赤脚大夫?”各种取笑声也渐渐响起,周围等待的人开始七嘴八舌。

女子有些惶恐,说话也不由的开始结巴:“那,那诊,诊金多少,我,我,我回去凑。”

“大婶,你还是回去吧,医仙的诊金你给不起的。”小伙计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同情和为难的神色。

“就是,大名鼎鼎的医仙,出诊诊金就是千两银子,你要凑到什么时候去啊?”旁边的嘲笑声又是一阵响起。

“凑到下辈子去吧,要不就干脆回去等死,别再这里耽误我们的时辰。”言语愈加刻薄,七嘴八舌中除了嘲笑还是讥讽。

“啊!!!”女子显然非常的失望,呆坐在地。

“大婶,你还是回去吧,找家药铺,开些去火败毒之药,回家好生休息,万不可出来见光,几日后,说不定你这症就消了。”小伙计显然有些同情这地上的女子,伸手扶起她肮脏的身子,轻声的安慰着。

“哼!”一声重重的鼻音从上座传来,那本来济世为怀的医仙,显然听到了小伙计的话,非常不满意的出声了。

小伙计脸上一红,讷讷的低头,却依然小心的搀扶起地上的女子。

本来情绪似乎已经慢慢平复的女子,全身无力的慢慢走向药铺门口。

大家又恢复了适才的平静,光鲜亮丽的众人又开始了继续的等待。

突然

那本来已经走到门边的女子,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瞬间挣脱了没有丝毫防备的伙计的手,又一次冲进了门边,趴倒在座边。

“医仙啊,人们都说您菩萨心肠,您就给我看看吧,你看这脸,还能等下去么?”

在众人惊吓的眼光中,女子一把揭开包裹着的麻布,露出一张满是红疹的脸,一粒粒的红包在脸上突起,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面部,虚弱的女子不时的低声咳嗽着,两个眼睛已经肿胀的看不出眼形,不时从那眯着的眼缝中流出两条小溪,脸庞早已经看不出原先的形状。

“医仙啊,这个病大家都说挨着就过毒,染着就会死,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吧。”女子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号啕大哭,哭声中,一字一句的哀求着,只是这话一出,不少胆小的人已经夺门而出,胆子大些的,也情不自禁的往后撤了几步,慢慢的向门边摸去。

“医仙啊,人家都说得了这个病,就算不死,也会慢慢的变傻,最后变成白痴,求求您救救我啊。”哭嚎到一半,突然撸高袖子,露出满是红斑的臂膀,长长的指甲在皮肤上拼命的挠着,“好痒,好痒。。”皮屑纷飞中,最后坚持在药铺中的几人,也终于忍受不住,飞奔而出。

“你!”坐上的老者显然也没有料到女子会有如此的反应,一时竟也怔在当场,待他反应过来时,那本来在铺中的各家富人,早已跑的一个不剩,此时再看那仙风道骨的医仙,长髯早已忍不住的抖动,两条眉毛早已经倒竖,拍案而起,指着地上依然苦苦哀求的女子,“你给我出去,规矩在这,没有千两银,就是病死你,我也不救。”

“医仙啊,您,您怎么能这样说啊,您救救我的命,我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女子的双手牢牢的抱着桌子腿,继续苦求着。

一脸鄙夷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做牛做马?就你这样,一辈子也赚不出几个钱,你的药钱加上诊金,几辈子也还不完,你快走吧,不然我喊人赶你出去了。”看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堂,‘医仙’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抬腿直接想进入里面的内堂。

“医仙,你就这么见死不救么?”女子放开了抱着桌子腿的手,直接扑抱上他的腿,死死的搂住不放,哀戚之情,连身边欲拉扯她的伙计都有些不忍心。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一脚直接踹上她的身体,直接让虚弱的她仰躺在地,再也不看一眼的扬长而去,任那女子绝望的瘫软在地。

“给我把她赶出去,别在这碍眼。”门口传来最后一句无情的话。

女子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千两诊金,千两诊金,就能枉顾人命。。。”

“大婶,你起来吧,按我说的,兴许没有事的,医仙那是富人才看得起的大夫,穷人也要活的。”还是刚才那个黝黑的小伙计,将女子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将两包药悄悄的塞进她的手中。

“谢谢小哥,小哥你心肠好,以后一定比医仙更出名,更受人尊重。”女子忙不迭的千恩万谢踏出了‘佛心堂’的门。只留小伙计挠着脑袋依然想着,比医仙还有名?这辈子自己可是不敢想了。

平静的王爷府中,几个下人正在打扫着枯黄的落叶,满庭的菊花开的正艳,粉,白,黄,红,各色在风中争斗着,层层叠叠,簇簇丛丛,秋风扫落几片枯叶的同时又将他们的清香送入气息中,有生命将尽的惆怅,却也有着含苞待放的生机。

就在这景致中,一个青色的身影轻扬着手中的剑,将自己的身形包裹在团团剑幕中,剑风扬起,杀风景的挥落几许菊花残瓣,而一旁,一个粉色的人儿正安静的坐在那,执着手中的笔涂涂抹抹着,漂亮的脸扬着认真的表情,一切都那么和谐而美好。

偏偏就有那种破坏者,不乐意这样的风景继续下去,从前院越传越近的大呼小叫,大有将王爷府闹个鸡飞狗跳之势,让那青色的人影停止了舞剑,粉色的人儿停下了手中的笔。

“滕扉雪,你在哪?滕扉雪,你该不是偷跑了吧?”一路急匆匆而来的艳红色人影,刚一踏进后院,就远远的看见了两双迎向她的眸子。

“澈儿今天很乖哦,在画什么?”捧起美丽的脸,对上那清澈的眼,水潋滟撅起红唇在他的额头大大一声啵,换回他一个甜腻的笑容。

“不告诉你!”迅速的扯过桌子上的画,孩子气的藏到身后。

水潋滟迎上颜暮衣的星眸,对视间,两人会心一笑,“他在熬药。”低低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性感,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有晦涩和结巴,虽然惜字如金,却更有其自己的魅力。

自己这些日子着实冷落了他不少,却不见他有任何抱怨之声,一任自己到处风流潇洒,总觉得似乎因为对自己的亏欠,他总是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揽上他有力的腰,踮起脚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这么多天,冷落了你,我想你了!”将头伏在他的怀里,让他轻抚着自己的发丝。

衣袖被人拉扯着,水潋滟低头看去,透明的眸子闪着不满的神情,一只手捂着额头,一边撅起嘴,带着丝丝不高兴,瞪着他,清澈的眼分明在问她,为什么自己只被亲额头,而颜暮衣却能拥有亲唇的特权,即使如孩童的心智,却能明确的分清其中的差别。

捧过小脸,在水嫩的唇上印上一个吻,这才化解了闪烁在纯洁中的那一点点小小愤怒。

从甜蜜的唇中抬起头,顺着眼神的方向,廊下一个雪白的身影,端着一碗药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过来。

“喂,滕扉雪,你别走,我有事找你!”红色的人影旋风一样扑向廊下的人,这家伙,总是处处躲着自己,想找他,都要挖遍王府各个角落。

三日后,一张烫金请贴送到京城著名‘佛心堂’;上面一行秀丽的小楷:闻君仙名远扬,恳请过府一诊!闲王水潋滟。

‘医仙‘入瓮

 “王爷,外面有位叫董易书的大夫持您帖子登门拜见,说是您请来给诊病的。”管家尽职的对着桌子上正津津有味吃着清粥小菜的水潋滟汇报着。

伸在空中夹菜的手一顿,这老家伙,来的倒是挺快,“好生招呼着,我一会就来。”丢出几个字,继续低啜着碗中热气腾腾的粥,“等等!”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了管家欲离去的身影,“看扉雪起身了么,若是起了,说我请他来一趟。”

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杯中清香的茶早已经索然无味,董易书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泡了,却不敢询问身边恭敬的王府下人,毕竟据说这是皇上极为喜欢的一位王爷,皇上后宫唯一的主人兰君的亲姐姐,自己若是能搭上这条线,从此以后也就汲身上流,不仅富贵荣华,若是有机会给皇上诊病,自己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想到这,董易书更是沉住气,耐心的打量起这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眼的大厅。

厅堂正南之上墙;挂一幅名家山水,其下置长案,往前一对紫檀雕花太师椅,左椅背上篆:闲云野鹤,右椅背上刻:高山流水,两椅之间夹着一张镂空描金茶几,更是雍容。左右两对太师椅,与南位之椅略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椅背上刻的字,而,又是一张黄花梨方形香几设于堂内正中,兽口香炉微吐青烟,袅袅冉冉。

正在无聊的继续观赏中,一阵轻咳从内堂由远至近,董易书赶紧起身肃立,两手平放,上身微颔,余光偷瞄着出来的人。

艳红色的人影半倚在青色的怀抱中,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强自撑着,螓首上长长的发丝有些散乱的松松挽着,白玉的皓腕搭在另外一个雪白的肩头,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刚一落座,高耸的胸脯有些略显急促的起伏着,又是一阵刻意忍受却依然连续的轻咳,让本已蜡黄的脸有了些不正常的红润,室内安静无比,只有那女子伏在青衣男子肩头的阵阵咳嗽声传入耳内。

“医,医仙,咳,不必,不必多礼,请上座。”呼吸渐渐平稳,仿佛才看见那一旁站立的恭敬身影,轻轻的一抬手,示意后又无力的落回白衣男子的膝头。

“王爷莫不是身体不适?”老者没有坐下,却是关心的欺身上前。

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水潋滟低叹着:“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大好,看了些许大夫都不见好转,听闻医仙驾临苍露,我可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望医仙能大施妙手。”

仙风道骨的脸上又多了一些关怀之色,“不知闲王的病有什么不适之处?”

又是一阵用力的咳嗽,水潋滟有气无力的回答:“前些日子陪伴吾皇狩猎,受了些风,又着了些累,回来便全身无力,头疼眼花,还有些热症,让御医瞧了,有的说是风寒,有的说是风热,还有的说是体虚,几副药下去,不但不见好,却是更重了,再不信那些庸医的话了,若待我病好了,一个个治他们的罪去。”说到后来,更是有些愤愤之色。

“不知能否让小可诊诊脉?”

看着水潋滟轻点着头,董易书立即三指轻搭上皓腕,一只手捻着胡须一边眯着眼细细的思考着。

半晌后,他终于拿开了搭在水潋滟脉门上的手,双手一抱拳,“王爷,您这病,说重倒也不重,也许是御医畏您权重,无法定心诊治,其实您确实是体内热症,加上受了风寒,寒热交攻,便大伤了身体,这治疗之法么,便是一边以针灸之法疏导您体内的热气,一边以汤药疗您风寒之症,切不可妄服补药,还有就是。。。”一瞥青白两色的绝色男子,最后还是低身悄悄送上一句:“身子有些虚,王爷这段时间,还是少进烟花之地,酒色伤身。”

放在雪白膝头的手轻微的一捏,雪白的身影一个微小的动作,将手覆上她的手背,两只冰白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微的点了两下。

水潋滟低垂下眼,遮盖住有些意外的眼,按照自己和滕扉雪的约定,在出来之前,自己让滕扉雪给配了一副药服下,让自己的脉象看上去有如重病之人,自己曾给滕扉雪要求,不能太容易,普通风热头疼便是一般的大夫也能瞧,最好是半冷半热,如果药没错,那么这个家伙确实有点能力,而滕扉雪的那两下轻点,也证明了他的话全部命中,不过,最后那句话让水潋滟有点下不了台,这老家伙,居然连自己真正脉象中的体虚都给诊出来了,还来个什么禁房事,那句话一出,自己可是亲眼见到滕扉雪冰唇一个不屑的抽动,虽然稍纵即逝,自己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不愧是医仙,若果真能治得好我的病,我一定向皇上大力推荐,诊金也定然加倍给付。”董易书眼中的闲王似乎因为听到有病可医,精神也大大好转,竟然从一直斜靠着的肩头坐了起来,而这大大的承诺,更是令董易书心中一阵窃喜。

“请问医仙,这些日子,听闻最近百姓中传言有人患了豆疹,这病挨着过毒,数日便亡,不知医仙是否有这个事?”水潋滟一脸害怕的表情。

轻捻上胡须,他笑的有些得意,“王爷莫怕,这豆疹虽然确实有可能是挨着过毒,却也不是人人都会过毒的,虽然发起病的时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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