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还珠楼主_兵书峡 >

第74章

还珠楼主_兵书峡-第74章

小说: 还珠楼主_兵书峡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馆相见。对于这班闻风投到的江湖上人,礼貌却极优厚,仿佛是个轻财好交的富豪侠士,全都满意而去。本身和手下死党,除与对头为敌,向例不留活口、追尽杀绝而外,从不出外偷盗,稍微亲密一点的同党,按时均有厚赠,不是真值得的资财,轻不许其动手;所开行栈店铺,营业又极发达,因此许多年来,罪恶滔天,始终安如泰山。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祸起之时,朱、白、柴三人因受曹贼离间,都是全家住往分寨。当年八月中秋突然发难,休说家属,连同好些亲友都无幸免,死得最惨的是白华和他堂兄白雄,全家四十余口和朱晓亭夫妻中秋赏月,醉饱之后被女铁丐花四姑和曹贼派去的同党一网打尽。两家只有一个孤女,乃朱晓亭之女,被白华的姨妹湘江女侠柴素秋,无意之中同了另一异人湘江老渔袁檀相继赶到,救了出来。此女便是后来柴素秋的义女阿婷。另一孤儿便是侠尼野云长老关山门的弟子,后来为寻花四姑报仇,又拜在丐侠诸平门下做记名弟子的金线阿泉。当时形势,万分凶险,如非年幼机警,逃往后园柴堆之中藏起,几乎不免。贼党因那分寨三面皆水不能飞渡,一面是山,虽通大路,已有专人防守,孤女阿婷年纪大小,才只六七岁,一心搜杀大人,以防漏网。袁檀老成持重,看出贼党厉害,除花四姑外,还有几个会剑术的华山、五台两派余孽和好些铁卫士在内,彼时不知芙蓉坪同时发生叛变,急于分头送信。白、朱三人已死,不能复生;为了顾全大局,还故意放火,设下疑兵之计,作为孤女已被烧死,恰巧变天,方始由风雨中把孤女带了逃走。这两家受祸之惨,不在芙蓉坪朱由崙全家以下。
  柴素秋的另一姊夫阿婷之父朱晓亭,本来与妻同往衡阳仿友,原定中秋节前赶回湖南洞庭分寨,不料中途遇事耽搁。贼党为恐有人逃脱,知道各总、分寨每逢年节照例召集执事诸人宴会,几个为首的人决不外出,才定这日同时发难,不能更改。晓亭夫妻本有逃脱之望,偏巧晓亭痴爱小姨,意欲二女同归,知素秋必往洞庭分寨去与二姨同度中秋,正好就便一见,并与白氏弟兄商计经商之事,特地兼程赶来,连刚满四岁的爱女阿婷也几乎一同被害,死得极惨。
  最可恨是,女铁丐花四姑之师瞎红线,前十多年为人所杀,花四姑被同党无意之中几句戏言激动,欲为报仇,结果仇人虽被杀死了几个(事详《青门十四侠》),但是瞎红线死前中计,曾有不许复仇遗命,并说平生手黑心毒,杀人太多,仇人理直,难怪对方报复,话已出口,言明在先,不能再找旧账。花四姑此举违背师命和江湖规矩,下手又大残酷,于是引起江湖上人的公愤,群起而攻。对方又请了几个会剑术的能手,难于抵敌,正在东逃西窜,危急万分。彼时花四姑年虽四十来岁,人本美艳,徐娘未老反更风骚。始而朱、白三人见她一个女子为报师恩树下许多强敌,对方倚仗人多势盛,逼她走投无路,心已不平,内中又有两个极恶穷凶的异派门下,为抱不平救了她两次性命;曹贼早在无意之中与她勾结,帮她将强敌杀死,如非朱晓亭夫妇中途赶到,觉着她那几个仇人子女身世可怜,几乎全数杀死;未了朱晓亭又为她解了一次大难。花四姑一半感恩,一半为了对方威势强盛,又见第一个救她的恩人白雄,年虽五旬以上,人甚强健,恰巧断弦;借着报恩为名,想要嫁他。白雄夫妻情厚,鳏居六年本已不再娶妻,无奈花四姑百般勾引,众人见其年老无伴,从旁劝说,白雄方始纳她为妾。谁知水性杨花,前一二年患难之中已被曹贼勾引成好,并且所交人多,好些不可告人的丑事均在曹贼手内,人又比较年轻,在曹贼诱迫之下,忘恩负义,丧尽天良,双方勾结,成了死党。四姑先当白雄为人忠厚,不料人太刚直,性如烈火,对于前妻恩情又重,只管宠爱,始终不肯扶正。前妻之子更是看重,在未从师以前,寒暖稍微疏忽,便自不快,又受曹贼挟制,自家丑事一旦泄漏,必要身败名裂,终日忧疑。加以日子一处久,以前丑事全被众人知道,多半对她轻视,只瞒丈夫一人。心中愧忿,人又凶毒,下手之时,第一个手刃亲夫,跟着又杀朱、白夫妇全家,连同手下八十余口,十九被迷药昏倒,除一孤女外连下人也极少得免。事完回忆,自己做得太狠,方始害怕。隔了两年,看出曹贼比她更毒,将来决无好果,这才想法托人和曹贼明言利害,将所吞没的金银暗中运出。先在江湖上又走动了些年,带着积蓄隐居金华北山。一面召集旧日同党,并把对她片面相思的痴人金星神狠查洪寻来,待若上宾,以壮声势。当恩将仇报之后,日夜忧惶,心惊肉跳。不消两年头发成了半白,人也显老许多。后见那些心目中的对头并无举动,仿佛人死便完,不再多事,诸家遗孤也无发现,只两小儿女不曾手刃,孤女似被烧死,又未寻到尸骨,想起疑心而外,并无一人出头,渐渐心宽,在江湖上重又横行起来,直到北山会后方受本门家法,伏诛遭报。
  曹贼心凶计毒,按说一个也逃不脱。也是诸家遗孤命不该绝。当大祸将发的前几天,先是由崙偏妃唐青瑶偶往故乡探亲,与由斋约定中秋前二三日赶回,同度佳节。走到路上,遇见一个堂兄,也是一位隐名剑侠,意欲引其往见由崙。但是这时全山已在好党暗中加紧戒备之下,本来法令又严,不是事先说明,外人决难通过。后日便是中秋,如等进去说好,往返费时。为兔周折,仗持多年夫妻,乃兄年已九旬以上,由崙本听说过,自己轻功又好,下山时恰巧发现一条险径,忘对人说,又有七八月的身孕,想早赶到,便不顾危险,事前也未明言,径由后山新发现的险径绕去。
  哪知遇雨耽搁,到时正是中秋白天申西之交,刚刚翻过山崖便动了胎气。他那堂兄名叫唐В虑安恢米踊程ピ戮茫钡乩牒笊奖鸶褂腥氖锷铰罚钍窍站研小G嘌壬蛔樱闶潜橄克婺敢拥奶剖啵瓴潘乃辏∮炙嬖谏肀摺P叶挛锏恫级际窍殖桑肟笊饺肟谄慕G嘌奈渌辶η拷。质谴紊⒉换怕遥缇捅苋胛Q轮屑渖蕉粗校扔商骗'守在外面,匆匆将婴儿包扎停当,本意赶往前山送信,免得把守后山口的人走得太慢,又防正妃江芷芳知道,生出波折。虽有信火响箭,也不便用。最可虑是,那一带猿猴甚多,聚在洞口附近,恐伤产妇母女,唐枢年小顽皮,更不放心,只得运了几块大石将洞口封闭,然后寻去。等到忙完,天已入夜。初来路径不熟,无意中走往后山路上,瞥见前面来了两人。正想出林询问途径,月光之下,发现来人身后还有好些同样装束的人,俱都手执刀枪,神色匆忙,如临大敌,再看所行途径,又是一条极隐僻的小路。
  这时,前后山到处树上都有纱灯,芙蓉坪中心和前后王宫别府已成了一片灯海。本来登高下望极易看出,也是唐瑶走得太忙,没有问清,错了方向,只朝有灯之处赶去,不知地理,最前面繁华之处又被峰崖林木挡住,反而越走越远。如换别人,定必冒失走出,就是本身能够逃走,产妇母女也难保全。唐П暇鼓昀希睦睿都恕O燃蓖范艘宦诽派窖乱硌诶矗囊岩欢鲇种梗辉偌竺婺切矶嗳朔路鹩惺舱鄙衿郎街腥巳宋溆拢辣钢苊埽笊叫问聘瞧嫦眨蛭尥馊俗慵#竦敝星锛呀谌酵种剩趸嵊写讼窒螅啃闹猩桑词┱骨峁Γ抵形菜嫦氯ァ
  刚到后山口,遥望防守的人正在山坡上一同饮酒赏月,高兴非常。这班拿兵器的人忽分两面包围上去。因双方服装好些相同,当头两人又在事前赶到和守山的人饮酒说笑,明是一家,稍微慎重,没有过去。方疑自己料错,这班人许是照例巡山查夜,并无他意,但那来势不应如此诡秘紧张,又与妹子所说太平安乐景象不符,方自不解。为首两人和那些把守山口对月饮酒的人说不几句,忽然扬刀就砍,相隔尚远,不曾听出所说何语。内有一人刚喊出“叛贼”二字,那分两路掩去的人已同到达,一拥齐上。守山的共是六人,寡不敌众,又无防备,晃眼杀光。
  唐г较朐揭尚模昂笊襟细栊τ镏匀灰徽蠼右徽笏娣绱矗且话嗳私松彼乐螅阍诘钡刈拢械幕乖谝扑敌Γ滓脖话峥旁谝黄穑⒉辉兑疲路鸱蠲小0碘猓壕梦派街蟹钏溲希讼韧趿⒎ㄖ芟辏私园怖郑贾胤ǎ渚蓫懜母铮游抟蝗耸芄佬蹋褪欠阜ǎ灿思呀冢髡渥铮挥ε缮闲矶嗟娜耍怀霾灰猓诠┮膊晃剩黄肷彼馈T较朐骄跷薮饲槔恚狡掷稚蒲铮绱税簿玻隙谟幸椤W陨硎强停谖拭饕郧埃灰嗣笆А
  正想如何窥探,忽见一人飞跑而来,说:“现奉新山主之命,说这一带清宫来人尚不知道,即速分人把人头砍下,照山主昨夜所说,等到旗花升起,号炮放过九声,趋往前山报功。王妃那里服侍的人,已被山主命人诱出杀死,换了我们的人,临时变计,不必再去。次妃母子本定中秋赶回,至今未到,必是途中耽搁,已然命人分头迎去。此女虽然怀胎,本领甚高,因恐王妃知道,使昏王为难,也许改走后山口小路。守山的人见她一到,即速命人送信,不可露出形踪,就说昏王夫妻今夜为她吵闹,请其避往晴翠山庄,新山主的妹夫家中,将她母子稳住,听令而行,在旗花未起以前,千万不可令其走往别府正房左近。”
  唐叛源缶慈艘蛔撸Π抵懈ィ搅似еΓ豢辞昂笪奕耍捶沙龅愕梗芡孪率粗冢庑芽轿剩胖隽吮涔省T从蓫懸驯慌言裘宰恚纸沤钐舳希固朗靠疵髡恚傩猩彼馈M蹂疽膊幻猓蚱淅侠闯S胗蓫懻常蚱薏缓停ツ暌凭雍笊奖鸶∮氩茉舭衩廊伺吮烫宜恿俳2茉羧坝蓫懡ㄕ獗鸶疚五魄嘌幼。涣贤蹂纪笊剑踝诺钡仄虮惹吧交购茫坝智寰玻ㄒň樱蓫懰湟蛲蹂侠椿囊J闭常巳疵靼祝质嵌嗄甓靼蚱蓿J本踝潘胁簧疲纳诶ⅲ迷诒鸶ㄔ暗胤焦愦螅ヌㄍじ笊醵啵礁鲂陌腻铀湟餐雍笊剑蹂侠粗杖漳罘穑吭缌肺渲饧僮叨雍笊剑瓷傩矶嘁尚模憬礁霭直鹎ǔ觯≡诤笊揭е亍M蹂昙徒ダ希灰煞虿辉倩囊阌伤ィ诤笊阶×艘荒甓啵挂晕煞蛉艘咽招模辉俪錾铰易撸橇礁霭沽嬉参醇
  可是青瑶却认得她。曹贼最好由器常居后山,酒色自娱,离开人民,越远越妙。又因青瑶虽是他的作成,并不与之同党,并有亲见王妃把话说明,同劝由崙改邪归正之意,不禁怀恨。一面设法阻止双方相见,一面令爱妾潘碧桃巴结王妃,离间夫妻感情;以为王妃失宠,又和由崙那样争吵不和,定必怨望,容易打动,就不会为他内应,由崙多年夫妻日常相见,心事机密当可探出,并可挑拨感情,从中作梗,防备青瑶与之相见。
  谁知潘碧桃寻常妇女,只仗貌美风骚巴结丈夫,无什见识。王妃何等机智,早知曹贼不是好人,无奈丈夫宠任太深,人又能干,好些事情均他掌管,根深蒂固,无可如何。虽然曹贼机警灵巧,行事谨慎,做得巧妙,不露丝毫形迹,没想到敢于忘恩反叛,如此凶毒,对他为人早已疑心,见碧桃忽然巴结自己,立时将计就计,加以笼络,并还纤尊绛贵,与之结为姊妹。
  本意是因曹贼形迹可疑,由崙又没有儿子,纳妾之事并不知道,只有去年听说有一民女无故逃出山去,丈夫恰在当日出巡。风闻此女便是丈夫外室之一,出山并还有孕,后问丈夫。由崙力言:“绝无此事,我要纳妾,何必送往山外居住?”还吵了一场。自己本意,平日争吵实是为了丈夫吃了番僧的药,荒淫无道,并非争风吃醋。此女如真生有王子,索性母子二人一齐接来,岂不是好?丈夫偏是性情刚愎,为了以前思爱,话说太满不好意思,只管在外荒淫,不说一句真话,想起有气,于是越来越吵得凶,其实不是本心。先疑心丈夫无子,曹贼因知先王曾有遗命,想要争夺大权,故将几个亲近的人分别支开,自恃文武双全,由崙一死,必可由他暂时承继,为此先烧冷灶,又因碧桃两次谈起由崙前三年出巡,得来的那块西方真金所积的金母宝石,好似垂涎此宝。
  正在生疑,也是这海底奇珍西方金髓不该落在仇敌手内。当由崙到手之时,原是随行义仆陈英在深山古洞之中无心发现。共是两块,一真一假,外表差不多,份量一轻一重,却差了十倍不止。就是这样,假的仍比平常玉石重好几倍。陈英年纪不大,机智绝伦,武功又高,因是由器近身的人,出入相从,早就看出曹贼诱王为恶荒淫,心中痛恨,只惜力不从心,不特不敢露出作对之意,也不敢去往王妃面前告密,空自气愤,无计可施,反向曹贼讨好巴结。曹贼也极喜他,如非为人深沉,觉着陈英年轻灵巧太过,几乎连平日阴谋毒计也被窥探了去。陈英虽未查出逆谋叛迹,对于曹贼始终疑心,随时都在留意。那两宝石本一隐士所留,附有一封柬帖,写明真假轻重,由崙本意只将真的一块取走,陈英无意之中多了点心,也未告知由崙,便将真假二石一同挑回。为了假的要轻得多,挑时前后不匀,又加了好几块山石,谁也不曾留意。那封柬帖也凑空藏起一页,连对由崙均未明言。回山便向王妃密禀,将柬帖取出与看,说此宝将来请人开出,能炼许多宝刀宝剑,关系重大。由崙宠信奸人,无心及此。趁着曹景出山未回,速将此宝要过。由崙几时寻到开石异人,取出自用,不必说了,万一又和那年所得双环日月金刀一样,被曹景要去,岂不可惜,好在二石差不多大小,由崙只看了两眼,并未亲自试过轻重。如为奸人所惑,便将假的一块交出,真的藏在后山隐避之处,以为异日之用,免落奸人之手。并说自己母子二人为受恶人危害,贫病将死,幸而那年王妃回乡扫墓,救来山中,分与田产,保了性命,得享安乐,实在感激万分,又蒙由崙恩厚,待如家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现在看出曹景还有和他交厚的那一班人许多可疑,有好些话自不便说。为感深恩大德,拼着受责,来此密禀,务望格外留意等语。
  芷芳深知陈氏母子感恩忠义,虽觉言之过甚,所说也不为无理,当时奖勉了几句,也就丢开。此时想起,心中一动,最后和碧桃说:“老王如今年老昏庸,不问正事。这样异宝奇珍早应铸成刀剑,为了昔年几位能开宝石的老友全都得罪,不便往请,迁延至今。你丈夫只要对我忠心,将来必有厚酬。”一面将假石取出与看,暗示好意。
  曹贼早就听说这件至宝奇珍,无奈得时自己不在山中,已归王妃保存,不便请看,心想:大事如成,终必为我所有。本已想开,偏是贪心太重,一天不真到手,仍是放它不下。一听此言,以为王妃妇人之见,为了失宠,想结外援;碧桃又被芷芳甘言厚利打动,说得王妃好到极点,对于曹贼如何赞许,说他如何能干忠心,又最宠爱碧桃,言听计从,不由生出好感,连前怨一齐勾消。如非关系太大,几被爱妾所惑,将芷芳母女放过均有可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