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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理医师dr.d系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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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标著“瑞典”两字的文件。 

  “是这张!”看到那张图纸後,我禁不住喊了出来。找了好半天的一张纸啊…… 

  我感叹的细细对比著这张图上的纹式是否与手上钥匙的纹路完全相符。 

  “怎麽又是你找到啊……”维深哀怨的一扔手上的纸张,也探身过来与我一起看著那两张薄薄的纸片。 

  “这个是一个在瑞典的小工匠作坊里得到的,那里有一位很有名的老师傅,听说只要你能提出要求,他就没有做不出来的制品。”韦恩也凑过身来。“但在两个月前,那位师傅就意外被淹死了。现在是他儿子接了那家老店。” 

  “两个月前?”我没有抬头看韦恩,但我却认真的辩认他方才说话间的语气是否有流露出一些不寻常的讯息,我只想确认,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很快,我就知道他没有骗我的理由。 

  那份资料上详细的记下的这件事的经过。 

  但我不认为那位老师傅的死,是“意外”,那肯定是人为。只是……因为这样,我们就又失去了一位能指认犯人的证人了……为什麽这世界上就没有一条要打造奇怪东西就得先留下照片和身份证明号码的规定呢?要不然,现在查起来也没那麽烦人了不是吗?…… 

  但现在,照片也不能代表什麽,因为,就连站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有时你也不能确定。 

  “那现在该怎麽办?”韦恩问我。“线索不又断了吗?”他的声音中透著苦恼。 

  这次,我抬头对他微笑。“那就按照这上面说的这个名字查吧。去跟你那些假名库里的名字对一下,看看能有什麽新的线索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只希望那个委托人会是个有名的家夥,要不然,想靠这样就把人给翻出来的机会可是连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此时,维深轻轻的撞了我一下。我先是下意识的一愣,而後小心的看了眼手表──6:12。 

  奥那边也该开始了吧?…… 

  看看还毫无所觉的韦恩正在打电话,吩咐下属去办我所说的事,我不自觉的在唇边勾起一个笑──很快,我就能确知事情是否就与我所想的一样──只希望蒙荷那边别给我一个什麽意外,大概就没问题了。 

  “啊!────────”突然,隔壁传来奥的一声尖叫。 

  “怎麽了?”韦恩马上转过头来看向我。 

  摇摇头,我们马上迅速的走向那道与隔壁房间相通的房门。 

  。。。。。。。。。。。。。。。。。。 

  “救命!!救命!!!啊!!!──” 

  一开门,就看见奥躺在床上不断的痛苦呻吟著,身体也不住的在床单上蠕动。 

  维深很快的走过去,用力的摇著奥。 

  “奥!奥!!醒醒!你只是在作梦!!奥!” 

  “他……怎麽了?”韦恩有些被这场面吓住了似的,他声音微颤的问我。 

  我只扯著他一同来到奥的床边,才小声的回答他的问题。 

  “可能是在梦中梦到什麽可怕的情景吧,很多时候,因撞击失忆的病人都是在睡眠状态把以前曾发生过的事以梦境的形式想起的。” 

  说完,我不再理他,只用手拍著奥的脸,试著去将其唤醒。“奥,醒醒,那只是你在作梦,奥!” 

  慢慢的,男人痛苦的神情稍稍的减轻,紧闭的眼帘轻轻的抖了几下,便缓缓的睁开了。 

  “奥,你没事吧?”维深一脸的担心的用手擦拭著奥眼角渗出的几滴眼泪,问。 

  “我……我作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奥的声音在发抖,整张脸都变得惨白而无血色。 

  “你在梦了看到了什麽?”我和维深对望了一下,问。 

  “我……”奥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液,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我,有人要杀我……他、他们……想要拿我手上的那根能开启毒……毒和药的钥匙……他、他们想杀我……” 

  “还有呢?还发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头很疼……也很昏,霍多奇不能动了……微特亚……” 

  “微特亚怎麽了?!”韦恩突然大吼著插嘴,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被吓了一跳,我和维深都责备的瞪了他一眼,才放柔声的摸了摸已吓得缩到维深怀里的男人。“不用怕,奥,微特亚怎麽了?” 

  奥只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微特亚,然後眼前就一片漆黑……” 

  “你记得微特亚是谁了?还有霍多奇?” 

  他怯怯的点点头。“嗯……他们都是为了保住我手上这根真的钥匙,才会被杀了……韦恩先生,对不起,微特亚因为我……” 

  此时,我回头看看韦恩的脸色──一脸铁青,看不出是什麽情绪,他像是在强忍著什麽……是什麽呢?……我只能在心中暗自推测。 

  “你为什麽要道歉?”维深一脸疑惑的问奥。 

  “因为……因为……微特亚是韦恩先生的情人啊……” 

  我一直注意著韦恩的表情变化,看他现在一脸像是被五雷轰顶般的表情……我知道,我压的酬码,压对了…… 

  …… 

  还有一天,只剩一天,明天的平安夜,恐怕就是决战之所在了…… 

  真相,已近在只尺之间,伸手可及之处,最终的答案……将会是什麽?…… 

  …… 

  





  


cottage cheese (14)。12月24日──平安夜(上)



   
  “明天就圣诞了哦……” 

  昨天夜里,当时针刚一指向了12点,维深就一如过去的十多年一般,十分准时的提醒我将要到来的节日。无论是春节也好,母亲节也好,清明也好,就连重阳他都会准时在前一晚的凌晨提醒我节日的时间。 

  去年也幸亏有他这鸡婆的举动,才让我不至於在大年三十都忘了打电话回家给我母亲。 

  “你到底料到了什麽我就不问了,因为迷底是要到最後揭开才会有趣的,对吧?……而且……我也想试著猜猜看,到底谁会是你的目标……”这是昨天唯一不同於往日的话。 

  我听得出维深的心情是很好的,为了将要到来的所谓正邪决战──可笑,我从不认为这世界上会有什麽绝对的正,绝对的邪,我只相信事情的相对对错性。绝对吗?……我现在,已没有办法对绝大部分的事情说绝对了…… 

  今天,12月24日,西方国家都会过的一个重大节日的前夜──平安夜。 

  也算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了吧?……我从没有过过比今天更不平安的平安夜了…… 

  …… 

  早晨,才六点的时候,我接到了蒙荷的一通电话。 

  没有说太久,但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猜想的正确,和为下面要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几分信心,也消除了仅有的几分疑虑。但顾虑总是有的。 

  就怕那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的变数,到那时可能没能抓到人,自己就先到地下去跟维深口中我那近得很的亲戚──阎魔大王见面了。还有就是……另一个在对方手上的人的性命──韦恩。 

  希望他还平安吧……但真正的,我是希望他还没死就该谢天谢地了…… 

  忍著强烈的头疼和低血压带来的昏眩感,我再一次的修改了今天要准备和部署的计划表,并尽可能快的传送给正在另一边等著最後确定的蒙荷先生。 

  把这些事都做完之後,抓起放在一旁的手表一看,这才发现它停了,几根指针静静的定著,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6:57……这只表是那时洛斯送给我的,曾经在他死的时候坏过一次──因为表带无故的断开,掉在地上。当时想著,是否他就真的连一点纪念都不愿意为我留下呢?……但已经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了…… 

  两手紧紧握住那只表,把额贴於其上,我希望这样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一些,也不那麽胀痛。 

  有时……我真的希望能活得单纯一些……没有那麽多滚动的尸体,千丝万缕的案件,我只希望能够平静的活著,那也许就是我现在心目中所想要的生活吧…… 

  但现实往往就会跟你所想要的刚好相反──这是否就是上帝的恶作剧? 

  …… 

  8:00,还是很准时的,维深打电话来叫我起床,那时刚好我正从浴室中出来。 

  维深在我一开门的同时拿著电话站在我面前。 

  “就说怎麽没人接嘛,原来真的在洗澡。”他那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怎麽也不想想被人吓了一跳的我有多无奈。“我说你怎麽就那麽喜欢洗澡呢?晚上洗早上洗……也不怕掉皮麽……” 

  “那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些,你就没听过什麽叫净身吗?”白他一眼,我自顾自的擦著那头湿渌渌的长发──从小我就爱把头发留长──因为许了一个愿望。曾经因为那愿望的不可能实现而把它剪短,後来又因为洛斯说喜欢而又把它留长,之後就一直没有再剪…… 

  果然是三千烦恼丝,丝丝皆烦人──看现在那一堆水,我就有想拿把剪子把它剪掉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多数都会在其干了之後,就会被想要省麻烦的心理取代,而让它留得更长。 

  “真不明白你在有些地方几近执著的婆妈……”维深小声的报怨了一句,便跟在我身後,顺手取过我搭在肩上的毛巾,熟练的擦拭著我的头发。 

  “你准备怎麽样?现在就这麽等别人来找吗?”维深问。 

  我摇摇头,把手提电脑放在膝上,并把今早修好的那份计划表打开。 

  “那不叫找,那叫杀。维深。”我笑笑。“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把事前的安全措施做好,要不然,小命就真是跟我家的那句方言一样──‘冻过水’了。” 

  “那要怎麽做啊?”边拿了把梳子和小型风筒努力的把我的头发弄干,维深边有点心不在焉的问──这小子八成是想把麻烦的东西扔给我,自己站一边看戏。 

  心里虽然知道他那算得上非常之没有道义的想法,但我还是得给他把计划讲一遍,免得到时候他会碍手碍脚的防碍我做事。 

  “这样……明白了吗?” 

  “嗯……但……你到底要抓的谁啊?……你现在这种部署不是明摆著要抓的韦恩吗?” 

  听完我的讲解,维深有些不明所以的问──而我那头烦恼丝早就梳好绑好的搭在身後了。 

  “哦?……你不认为韦恩是吗?”以维深的聪明,就算没能算到我那一步,至少也不会相信现在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韦恩”是个好人吧? 

  “我只是……不相信我们认识的那个韦恩会做这种事而已。”他皱眉思考著,像是在试著把思路理顺,把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推出个合理的答案。“但韦恩有的确是很可疑……” 

  又是一阵沈默。我没有说什麽,只等他自己想。 

  答案,不到最後我是不会揭的,就看他能想到多少了…… 

  良久,维深猛的回神,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後转都盯著我直看。“你小子!好啊!居然……呵呵……但这可能吗?……” 

  看来他是想通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再点开一个文件,把屏幕转到他面前。 

  “看到了麽?什麽叫做不可能?……这世界的事就是别说得那麽志得意满,有很多不可能,就是别人给你制造的误区。懂吗?笨。” 

  满意的看著维深那一脸的呆样,我笑著把电脑合上。在他没能反应过来我骂他猪头之前问。 

  “现在几点了?” 

  “8:52” 

  “那……还有大概几十分锺就会有戏看了哦……” 

  。。。。。。。。。。。。。。。。。。。。。。。。。 

  早上9:30,我、维深、奥还有韦恩一块坐在一家小咖啡室的门外吃著早餐。 

  韦恩的表情一直很凝重,大概是在等著什麽和正在算时间吧? 

  奥则是一脸惊惶的在吃著他面前的那盘点心。也不怪他,我们居然让他去做这种冒险又难搞的事情,对他而言也的确是为难了些。但这出戏他可是主角,要他不能演下去,那也就前功尽弃了…… 

  “奥……你还想起一些别什麽吗?”韦恩终於开口,也算是打破了一直浮在我们几人之间那压抑的沈闷。 

  身子微微一抖,奥发颤的点点头,眼神中带著恐惧。 

  “我……我昨晚梦见有几个男人……围著我,说什麽交出来……还有……微特亚他在笑……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他好像在说……在说……‘你为、为什麽骗我’……” 

  “你记得那男人是谁吗?他又是对谁说的?”韦恩的脸色是一阵青白交错,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某些东西更坚定了一些。 

  奥摇摇头,一张阳刚俊美的脸皱成一团,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什麽的小孩一般──我几乎要忍不住笑场了。 

  看一眼身边正装作思考而把头压低喝著咖啡的维深,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戏嘛……就是看戏内人演,而一边的观众乐,才是一出好戏嘛。 

  只是……很快,我们也要加插进这戏里去当其中的一名演员了。 

  韦恩深深的皱起了眉,过了大约有两三分锺的光景。他才抬起头,对我们笑笑。 

  “对不起,我去一下厕所。” 

  我和维深很合作的装出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对他点点头──这也算是最後的确定了──真正的韦恩绝对不会认为我们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因为,平常的维深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他不识大体又麻烦多多的机会。 

  不出所料的,韦恩才离开一会,马上就有几个大汉向我们围过来,并用枪指著我和维深的背,其中两个更一边一个的架住了奥。 

  此时,奥怯怯的望向我,我只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只管跟那些个人走就是了。 

  很快的,奥被那两人架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并极快的开离我们的视线范围。然後,那两个留下来对付我和维深这两个“文弱书生”的壮汉也示意我们乖乖的跟他们走。 

  玩味的和维深交换了个眼神,我清楚的接收到维深眼中那准备好好的玩一场的意图──希望他等会能记得下手轻一些,免得到时问不到话就麻烦了。 

  …… 

  我们被带到一条阴暗的小巷,那两个大汉让我们转身向他们,就在转过头的瞬间,我很维深分别把那两人手上的枪踢开,然後就打了起来──我算是挺仁慈的了,我只是一拳把那大汉的鼻梁打断,然後从後面给他一下重击,让他乖乖的暂时进入睡眠状态。总的来说也没让他受多少苦。──那是相对於维深而言。 

  看那人被他打得是鼻青眼肿,整个人都已经摇摇晃晃的将行倒下──如果维深肯好心的下手重些,别像猫耍老鼠似的弄得人家将倒不倒的话。 

  也罢,他玩得开心就好,反正不回去那麽快,可信度会更高。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韦恩,而韦恩又想把我和维深弄死的话,绝对不会只安排两个人,而且不会用这种普通的手枪,他一定会派一队人马过来,而且个个手拿AK身挂炸弹,最好还在腰上插几把刀子。因为真正的韦恩是不可能不知道我跟维深的底细──维深可是学了好久的泰拳和自由搏击,当然少不了基本的西洋剑和射击,还有就是什麽空手道、剑道、还有中国功夫等等之类的东西,而且现在可是每一项都有当教练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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