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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定要幸福 by 歌尽桃花 (虐心+可怜的小受+悲剧)-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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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基金会,把父母留给我的钱大部分都放了进去,姐姐舅舅他们每年都以他的名字捐一笔钱,后来我又把他留下来的全部都放进去,这个基金现在成为华裔捐献的去处,专门给患病儿童的药品赞助。 




      箱子里有几只我照顾的儿童制作的木手工,他们在课余也要工作来帮补家计,手工挺精美,他们以前只会做一些样子丑丑的泥娃娃,现在这个成果,相信是经过许多努力的。我继续翻里面的东西,果然还有他们写给我的信,讲述着现在的生活,很挂念我什么的东西,字迹已经整齐,我像看到自己的孩子那般开心。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提着东西往镇上走,我习惯步行,虽然这样话去1个多小时。我先去同陈括打声招呼便起程了。 



      到了邮局,我已经浑身都是汗,但是这里的秋天天气很好,出了汗也不觉得腻,坐下一阵子便干爽了。一边填着邮寄单,决定把全部东西都寄到姐姐家,由她转交就为方便。另外的都寄到基金会的总部,又写了些卡片给小孩们。 




      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我到了史班先生的杂货店店,买了写吃的和用的,他们留我吃午饭。他们家还有一个女儿,柏洁儿,差不多25岁左右,每次我来,她都很是热情,最让我不知所措,最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她喜欢我,她像待我如同她弟弟一般,应该说一见如故,但是,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下午我准备走的时候,她依旧送我出镇,我们边聊天,走到半路时,天空突然间便黑了,完全没有先兆,我们跑到一旁的小屋下避雨。 



      秋天还有台风是很罕见,我心下叹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才好。我俩都没带伞,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进退两难。 



      正当我们都在笑对方狼狈的时候,她弟弟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姐,妈说你送高先生出镇,叫我来找你。”他穿着雨衣,但是也浑身湿透了,头发都贴在脸上。 



      “高先生,你先同我们回店去吧,看来这场雨不会这么快结束的。”她撑开伞,叫我进去,我想了下,也决定先留下在说,便同他们回去了。 



      回到店里,史班太太马上拿毛巾给我们擦,“麻烦你们了。”我挺不好意思的。 



      “不要紧!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我们相互照应一下是应该的嘛。”她的大嗓门一点都不象她女儿。 



      柏杰,史班的儿子,拿他的衣服叫我换上,柏洁儿也换了衣服出来了,拿着热牛奶递给我们。外面的风雨还在继续,不但没有减弱,还有越来越大的势头,直到我们吃过晚饭了,还在肆虐。 




      史班他们提议我留在他们家过夜,我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这样的天气还坚持回去,似乎也不不太明智,所以便答应了。这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一次没有回小屋过夜。 



      柏洁儿很快就把客房收拾好了,“高先生,这房子虽然小,但是挺舒服的。”她对着我笑。 



      “柏洁儿,你叫我Joe就好了,反正我们都不是陌生人。”我坐在床沿同她聊天,其实除了她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深意之外,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好啊,Joe。”她停下手,定定地看着我,“你知道吗,Joe?你很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像你的恋人吗?”我是个中国人,应该没什么可能。 



      “他不是我的恋人,但是我很爱慕他。”她答得很真诚。 



      “你这么好的姑娘他都不要吗?” 



      “他已经有恋人了。”她眼里流露着淡淡的依恋,“他也是中国人,你真的很像他,初次见你,我真的吓到了,脸的轮廓不说,净是气质就像个十足。” 



      “哦?不过中国人在你们眼里都差不多吧。” 



      “不是,你们的内心都藏着悲哀,让人家看起来不敢接近。” 



      “是这样吗?我自己倒没有这样的感觉。”其实我不过是静了点,真正的悲哀,在许久以前就已经经历过了。 



      “确实是这样,你跟他一样,轻易不让人靠近,与其他人都有距离。”她说得认真,但是我却不愿意纠缠在这个话题上。 



      “但是我也很喜欢接近你啊,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嘛,”她低头沉思了一下,“很静,很沉,每天的话不多,晚上会拿着小提琴拉一些简单的曲子。” 



      我轻笑出声,“柏洁儿,这么闷的人,你怎么会爱上他呢?” 



      “我不是爱上他,我是爱慕他。”她认真地纠正,对啊,爱和爱慕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同。 



      “他不能同他的恋人在一起生活,所以到处游历,他说他还要去其他地方走一走,如果空闲下来了,还会回来探望我。” 



      “那他有回过来吗?”我心下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什么骗子。 



      “没有,好几年了,都没有再见过他。”她有点暗淡。 



      “柏洁儿。。。”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才好。 



      “对了,我让你看看他,我一直像让你看他的照片,你们真的挺像的。”她的眼圈有点红,但却很有精神,在裙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她和一个男子。 



      我看着那张照片,完全不知道柏洁儿在说什么。 



      陈括。。。 



      尾声 





      “他差不多三四年前就住在我家,睡在这个房间,从他走了之后,再也没有租给其他人住过,现在收拾给你住,因为,我觉得,你同他都是同一类的人。” 



      我只听见她在说话,至于在说什么,脑袋里完全没有反应。 



      她推我,“Joe,你怎么哭了,Joe!” 



      我哭了吗?好象是,照片湿了。 



      “你怎么了?”她很担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哭了。 



      “没什么,我觉得他挺像我大哥。” 



      “你大哥吗?他在哪里?” 



      “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哦。”她很失望,她可能以为有希望再见到他。 



      “他以前很喜欢看熏衣草,就是你现在住的那里,他有空的时候就会到那里坐,一整天都不回来,我经常到那里找他回来吃饭。”她回忆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你会等他回来吗?万一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没有等他回来,我只当他是个好友,我没有想过会同他在一起,他深爱的他的恋人,不能爱上我,只要他知道我爱着他就好了。” 



      又是个傻人。 



      “他也喜欢熏衣草吗?” 



      “是啊,他说如果以后还要回来的话,就在熏衣草田建一间房子,就像你现在这样,他走后半年你就来了,在那里住了下来,我觉得,你们连思想也是一样的,那实在是太巧了。”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为着那个照片里的他。 



      “柏洁儿,你还不睡觉吗?高先生忙了一天,你不要碍着人家。”史班太太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 



      “知道了,就睡了。”她应了一声,吐了吐舌头,“Joe,我要下去了,我们明天再聊,晚安。”她低头亲了我一下。 



      “柏洁儿,晚安。” 



      她帮我带上门,我躺下,抱着被子,望着屋顶发呆。 



      三年前,我带着陈括的骨灰来到这个小镇,喜欢上这里的宁静和美丽,决定要在这里住下来,想不到,把他带回到他喜爱的地方。 



      陈括,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没等天亮我便离开了,写下纸条说我回去了,我想快点回到陈括身边。 



      冒着细雨,我跑回去了,在陈括身边坐下,我们终于在这里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了,我想不到,原来你也是喜欢这里的。 





      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陈括告诉我他要去美国,我说我要跟他一起去,他没答应,第二天就走了。我在家里闹着要去找他,没有人答应。他们甚至把我关起来,我一直在闹,不停地闹。 




      四年后,他回来了,我跑去告诉他我爱着他,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他没有说话,他跟以前一样,但是更加沉默了,而且,更加悲伤。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悲伤,直到我看到那张纸,“HIV阳性”。 




      每一次,梦作到这里,我都会惊醒,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抱着头,浑身都是冷汗,我开门到外面走走,隐约中仿佛看到他挺拔的身型。 



      我在他身边躺下来,脸上沾到泥土,那是陈括的抚摩。 



      虽然我在外面,你在里面,但是不要紧,我觉得这样也挺幸福的。我不后悔,我不要其他的幸福,没有你,我又怎会幸福呢?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你知道吗? 



      —End— 



      终于完结了,本来还要长一点,但是,我觉得,越写心里越难受,所以决定要结束它!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大人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才有信心写下去,第一次写文是件困难的事情。。。 

      马上就会开一个新坑(打一下广告)。。。呵呵(奸笑ing),正在不断的构思中 

      再次一鞠躬下台,感谢各位。。。谢谢。。。 

      希望很快就再见。。。 









      《一定要幸福》 番外一 梦魇(1end) 



      我还没有感觉到疼痛,便已经在公路旁停下了滚动,我满身灰尘,马上什么都顾地站了起来,我跑着去追那辆车子,“表哥!表哥!”我边跑边喊,车子开得很快,我根本没可能追上去,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我着急得快要死了,书包被那些绑架我们的人拿走了,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家里,我流着泪,发了疯般狂跑。 



      好象有什么撞到我的胸口,我猛地想起,姐姐给过我一个小坠子,说有需要的时候就打碎它,告诉家人,我有危险。 



      我连忙把它摔在地上,四处张望有没有人来营救我。真是后悔死了,我居然这么任性,摔开保镖到处走,不然也不会让人有机会下手了。 



      很快他们就找到我了,我哭着告诉姐姐,表哥被人抓走了,在车上,姐姐一声都不响,脸色阴沉,我又害怕,又后悔,又担心表哥。自出生以来,那是我第一次有这些感觉。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那辆汽车,我第一个冲下车,姐姐恨恨地拉住我,“小情,你要干什么?找死吗?你知道危险吗?”她大声地凶我,我站在一边,看他们过去,把昏迷的表哥抬下来,那些人已经全部走了。 




      我一直在哭,从救了表哥到他在医院,我都一直没有停过,哭累了就睡,睡醒有继续倒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表哥这么久都没有醒过来,爸爸妈妈姐姐和舅舅都没能拉我走,我想要表哥一醒来便看到我。 



      他们欲言又止,我什么都不管。 



      终于,他醒过来了,我又抱着他,一直说“对不起”,姐姐拉开我说,要让医生给表哥检查。 



      我又哭又笑,表哥醒过来了,我知道,我最重要的人是表哥,却不知道原来我已经爱上他。 



      两年后,他去美国了,我被关了好几个月,他们不让我去找他,之后的几年,我为了报复,进入了艺术学院。 



      他们最不高兴我做的事,我偏去做。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我的师兄,他是个好哥们,再后来,他向我表白,虽然我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女生,但是完全没想过要跟一个怎样的男人在一起,不过,肯定的是,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到底我喜欢什么男人呢?有一段时间,我在思考这个问题。 



      表哥回来的时候,我知道了答案。 



      我喜欢他。 



      但是他不接受我。 



      从小,没有人拒绝过我,我在他家捣乱,趁他外出,把他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几乎全部东西都弄破了。 



      神使鬼推般,我看到了那张纸。 



      HIV阳性。 



      我不知道什么是HIV,不过那东西和他的功课,毕业论文等等重要的东西放在一起,我不过想泄愤,还没胆弄坏这些,所以只是稍微弄乱了一点。 



      表哥回来了,我坐在一边生闷气。摆明是我干的。 



      他有点无奈,默默地收拾着。 



      当他收拾那堆纸的时候,我偷偷瞄他,看他会不会发脾气。 



      他蹲在那里,拿着那些纸发呆。 



      过了一下,他走了过来,我的心里有点怕,脸色便苍白了。 



      “小卓,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吗?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不能拖累你。” 



      我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因为我老是发脾气所以你不能忍受我吗?” 



      “小卓?”他有点惊讶,“你不是看到我的病历了吗?” 



      “是啊,我看到了,”我点头,“HIV阳性嘛,那又怎么样?” 



      他转过身去继续收拾,“小卓,你回去吧,以后再也别到这里来。” 



      “为什么?”我冲过去,拉着他的衣服。 



      他推开我出去,“以后,再也别来!”他很用力,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看着他关上的门,我使劲喊,“陈括!你开门!你给出来说清楚!” 



      他不理我,我怎么喊,他就是不出来,我踢他的门,邻居都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生气了!气冲冲地回去了。 





      连续好几天无法睡觉,姐姐抓我去看医生,我家的朋友,楚家的儿子现在当了医生,我们就过去。 



      楚哲恺帮我检查,说我只是低血压,又在胡思乱想当然没法睡拉,回去开怀点就没事了,我心里骂他庸医,说了等于没说。 



      “阿恺,什么是HIV阳性啊?”我趁他写药方的时候问他。 



      他顿住,看了我好一会,“你问个干什么?” 



      “我在一个朋友的病历上看到的,很严重的吗?”我还真是白痴。 



      “你什么朋友,很亲密吗?” 



      “差不多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是没得治的,你最好不要与他太亲近。”他很严肃。 



      “什么病会没得治啊?”我追问。 



      “AIDS。” 



      就算我怎么无知,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我猛的起身,姐姐就站在门口,她应该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姐!” 



      她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我追出去,扯住她,“为什么?!”我知道,她一定很久前就已经知道了的。 



      她看着我,径自回到车上,我也上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姐!”我觉得,我已经失控了。 



      “本来,这个应该是你的。”她静静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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