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夏日樟+番外 作者:逸华年(jj2012.11.14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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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团糟，天呐，她居然吻了程穆清，脑子还闪过杂乱的画面，程穆清完美的侧脸，她微微俯身亲吻程穆清的样子，亲吻时闭了一下眼睛的程穆清，睁大眼睛的程穆清，他干净茫然的脸····居然强吻了他，夏暻感觉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但是心里的铺天盖地的雀跃感却一波一波汹涌而来。她抬头看着刚刚升上的月亮，露出明媚的笑容，接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她心中忽然有些明了，原来这是喜欢人的感觉啊。
可是等到夏暻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意识到·····程穆清会怎么想呢，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于是夏大小姐在床上滚来滚去，翻来覆去就在想，万一程穆清生气了怎么办呢？
第二天，夏暻刚进教室就发现自己座位旁边围了很多人，当然看情况，那些人都是冲着程穆清来的。大家叽叽喳喳，有女生还花痴班上原来还藏着这么一位帅哥，夏暻皱眉，走到座位上，喊了两嗓子：“散了散了啊。”大家看到夏暻来了，也就让了位子，渐渐的散了。夏暻坐下来的时候瞟了一眼程穆清，发现这人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跟平常一样，埋头做自己的事。夏暻试着跟程穆清说一句话：“咳·····程穆清。”
程穆清写东西的手停了一下，没有任何波动情绪的答了一句：“有事？”
“咳·····你生气了？”
“没有，不过夏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开那种玩笑了。”程穆清转头，面对着夏暻，淡淡的说。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啊。”夏暻猜程穆清肯定生气。
“哦。”程穆清哦了一声，也不再继续说别的，只是转过头，继续写东西。
夏暻想他估计还在别扭着，也不再在意，撇了撇嘴拿出课本准备上课。之后的时光程穆清依旧帮夏暻补课，只是夏暻感觉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关系，不近不远，不咸不淡，开始夏暻以为程穆清不好意思还在闹别扭，也没想太多，只是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也不见好转，直到有天夏暻实在憋不住了，补完课之后，照例离开学校，通往校门口有很大一段路，着一段都种植着香樟树，立往中学建校久，那一路的香樟也枝繁叶茂，盛大阴凉。夏暻慢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程穆清也不等夏暻，自己走得很快。
“程穆清。”夏暻大声的喊前面的人。
程穆清也停下来，转身：“什么事？”
“你最近怎么回事？不会还在生气吧。”夏暻蹦蹦跳跳的来到程穆清的面前。
“你是不是喜欢我？”程穆清也不回答她，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什么····”夏暻听见程穆清这么直白的问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程穆清好像有点不对。
“你喜欢我什么呢？呵，夏暻我不晓得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缠着我，我不是你们城市上的孩子，有时间谈恋爱，有时间享受那些暧昧，你做的那些事只会令我难堪，告诉我与你们的差距有多大，你的那些所谓的好我要不起。”
夏暻听他说这些话，心底委屈，愤怒，脸色一下子白了，原来她做了这么多，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难堪。
“程穆清，你太看得起自己，对，我只是闲的无聊才逗逗你而已。我夏暻真是瞎了眼。”夏暻平静下来，慢慢开口。她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程穆清，你真是，没有良心。本小姐不奉陪了。”说完，转身离开。
时间停止在1995年夏天5月初，他们不再有交集。第二天，夏暻还是照常上课，与从前一样，只是眼睛有点肿，她也不太在意，敷了半天的冰也没什么效，索性不管了。只是自从程穆清剪了头发之后，他的身边总是围满了各种各样问问题的女生，甚至还有别的班上慕名而来的人，夏暻每当这个时刻便自觉转移地方，离开座位，等到上课的时候再进来，夏暻原本也没这么好欺负，让人随便在她旁边叽叽喳喳，只是有几次当她冷眼说下狠话之后然仍然有人前赴后继，她也就彻底认清现实了。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之后，当夏暻进来教室发现人终于少了点的时候，便也能安静睡觉起来。
有一天，夏暻气冲冲的走进教室在程穆清的座位面前。
“程穆清！”
程穆清抬头面无表情，夹在手指上的笔紧了紧。
“有事？”
“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程穆清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个信封，他伸手打开是一张相片，还有一个凭据，瞬间脸的白了。程穆清“噌”的站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夏暻你听我····”他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却不想夏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巴掌打过去。程穆清愣住了，睫毛颤了颤，然后闭了嘴。
夏暻心情也复杂，但是现在她的怒气完全盖住了她的思维。
“程穆清，人穷可不能也跟着下贱，我夏暻是你也敢算计的，你凭着什么？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当自己是个人了。你不是有自尊么，不是一向都傲气冲天么，我真是为你那点可笑的自尊感到可怜。”
夏暻从他的手上拿过照片甩在他脸上，夏暻讽刺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离开。
“帮我把桌子搬走。”夏暻站在外面对着两个人说话。然后离开。
教室里本来因为夏暻刚刚的事情安静了，现下却是又慢慢热闹喧哗起来。徒留程穆清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也没有人上去安慰说话。他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坐下身来拿起那张照片，上面照的是夏暻神情迷乱的倚在一个男人身上，笑得花枝乱颤。凭据上写着程穆清与人的交易。
拍到照片就付给他多少钱。程穆清将照片撕掉然后拿起笔想要继续写，却发现手颤抖的厉害怎么样都下不了笔。
夏暻一肚子的火算是消了些，却又为自己的行为懊恼，心中有些为程穆清心疼。她当时看到程穆清的名字血冲上脑袋，什么也想不了，只一心以为程穆清嫌她缠得他烦，现在有些冷静又觉得程穆清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只是事情真相到底什么，她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心情变得更糟了。
夏暻最后还是没有搬离她的位置，只是两人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差。
下课的时候，夏暻趴着睡觉，方维桢走过来：
“夏暻，夏暻。”
夏暻抬头，揉揉眼睛：“怎么？”
“夏梓说要五一去英国玩啊？”
“对啊，她难得想出去玩玩，放松下心情，我爸妈当然愿意了。诶，可惜我们还得呆在家里复习，学校不公啊。”
“咱这不是马上要高考的人么？有三天假已经很不错了。”
“你倒是满足了。啊·····不要打扰我了，我要睡觉。”
“·····这次的猪换你了哈。”
“您老也赶紧回去补觉吧啊，有脸说我么，平时也不知道是谁上课下课睡个没完。”
“····我走了。”
夏暻觉得世界安静了，终于可以睡觉了，旁边传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对不起，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夏暻瞥了一眼，“哼”了一声笑了笑，拿起来，单手揉成团，丢进桌子里，趴下睡觉。这世界便再没了声音跟动静。快下课的时候，夏梓发来短信说要晚点到，让她先上车。下课的时候她也慢慢收拾东西。
心想反正也不急，然后慢悠悠的下楼，下楼梯转角的时候，看到夏梓站在转角处，头发垂下来看不清面容表情，旁边一个男孩子手搭在她肩膀，似乎在安慰什么，夏暻就站在原地，双手插口袋，面无表情，看看外边的天，或者低头拿脚在地上慢慢的画圈，过了一会，听见夏梓一声“姐。”夏暻依旧慢悠悠的走上前，也不看旁边的男孩子，淡淡的看了眼夏梓：“走吧。”然后从两个人身边擦身走过去。走过去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后边有个微弱的男声喊了半个“夏”字音，但也就此没了后续。
☆、误会与懂得
坐上车的时候，夏梓看着夏暻，犹豫的开口：“姐。”
“嗯？”
“刚才程穆清只是在安慰我，你······别误会啊。就刚好上楼的时候碰到了。”
“哦。”
“姐，你跟程穆清······”
“吵架了，怎么了？”
“刚刚·····”
“我有眼睛看得见，不必解释。”
“哦。”夏梓看夏暻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再讲什么。乖乖的坐好。
夏家小女儿要出国玩，父母自然有欣喜也有担忧，夏梓愿意出去玩说明她现在心情慢慢在转变，但是让她一个出国也很不放心，毕竟出了那样的事，他们还是很担心夏梓的安全。于是夏母便决定跟着一起去。夏梓五一放假时间有5天，再加上星期6，星期日，一个星期足够了。出发的前一天夏梓正在收拾东西，夏母敲了敲夏暻的门：
“夏暻。”
“啊，什么事？进来吧。”
夏母进来的时候夏暻正在忙活什么。夏暻正在跟周敬打电话。夏暻听见夏母进来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少跟周敬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夏母走过来坐到夏暻的床上。
“他哪里不好了？妈，你怎么开始封建起来。”
“那孩子，我见过，心眼多。不是什么老实孩子。”
“呵，周少还一直觉得您对他印象挺好的呢。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来是跟你谈谈你喜欢的那个男孩的。”
夏暻的眼睛这时才从桌子那边转移，看向夏母。
“妈····你·····”
“我调查过那个男孩子。”
夏暻皱眉：“妈，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我并没有讲什么。你是真的喜欢他？”
“呵，那样能怎么样，他觉得您女儿配不上他呗。妈，，谁没有个喜欢人的时候，也许我只是一时兴趣罢了·····他····我应该不会再喜欢了吧。”
“我调查过那个男孩子。程穆清，是么？”，“你先看看这个。”夏母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夏暻拿起来打开，里边是程穆清的家庭背景，A4的纸方方正正的印着。
“夏暻，我给你看这个并不是我想向你表达什么，而是让你自己看清楚你要走的路，我并没有歧视他的家庭，你爸爸也一样，我们当然不会反对或者发表什么意见。当然如果向你说的，只是一时迷恋，那这东西也显得并不怎么重要，又或者你喜欢的是别的什么男孩子，我也不会这样做，只是他家庭境况并不好，这对于他跟他的家庭来说对于这是一个巨大压力，你还小，你体会不到那个叫程穆清的男孩子的心里藏着多么大怯懦跟勇气，他家里所有的担子压在他的身上，他跟别人比他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恋爱，玩乐。他从一个小山村来，他来到立往，面对他从来没见过的城市，体会到城市快节奏，还有人情冷漠。他感觉到的是窒息感，他就只能自卑，小心翼翼，沉默，向空气一样试图让别人注意不到他，然后默默执着，拼了命的往上爬，这一路只有他一个人，这种孤独感，自卑感你现在没有办法体会到。你以为你见到的程穆清只是那个执着别扭冷清的人么？而这样的你在他的面前你又给他多大的压迫感，你以为你在对他好，可是在他看来这是一种难堪呐，那些只是会让他更加自卑。我甚至还听说他晚上都是睡在教室的。”
夏暻听到最后一句话，身体在沉默中颤抖了一下。
“是这样么？”
“夏暻，如果你不喜欢他了，你就不要再让他在你的面前抬不起来，如果你还想喜欢他，那你就要顾及到他的感受，不要让你的爱变成了对他的伤害。还有马上要高考了，无论你想做什么也要等到高考之后再说，那个孩子他·····输不起。”
夏暻这一路都没有讲话，她却觉得眼睛干干涩涩的，连喉咙也干涩。半响她才说话。
“好。”
“还有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夏暻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事情没有弄清楚就动手，平时教你的东西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气昏了。”
“那男孩好像却是拍了你照片，但不是你看到的那张，你从哪里来的？”
“有人威胁我说如果不给他们钱，就把照片贴到全校都能看见。这些我倒是不怕，只不过·····”
“这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你必须向人家道歉。夏暻，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更不要做伤害别人的事。”
等到夏母走到门口的时候，夏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妈，谢谢你。”
后来夏暻才知道，其实那个让程穆清拍照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那人通过这种方式勒索敲诈，只是不巧选到了程穆清跟夏暻。更何况，程穆清根本没有收到那么多的钱，那人便消失了，后来夏暻好几次都想开口跟程穆清道个歉，只是每次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什么话就都憋了回去。只是她心中憋得慌，有一天她终于开口对着正在做练习的程穆清说：“对不起。”程穆清停顿的手颤抖了一下子，然语气淡然说：“没关系。”
夏暻还要再说什么，看了看他的样子，然后皱眉叹气的转过身，没有再出声。
收假前夕，周敬打电话过来。
“夏暻，哥哥我要去澳大利亚，出来给哥哥践个行。”
“你去那干嘛？”
“来了再说，‘回虹’见。”
“好。”
夏暻来到回虹的时候，门口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依着大门吹了个口哨，夏暻撇了一眼，那少年连忙上前：
“夏姐，夏姐。哥正等着你呢。”
夏暻嘴角抽了抽。
“曾少南，你再敢叫姑奶奶我夏姐，等着找抽啊。”
“夏····夏暻，那不是亲切么，呵呵，再说你是咱哥的人，那就是咱的老大中的老大啊。不叫夏姐叫什么。”
夏暻不禁心底抽了抽：“别废话，整天油嘴滑舌的，没个正行，姑娘我标准乖乖女一枚，别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名。”
夏暻说完就踏进了回虹，后面少年连忙也跟随，回虹倒是稍微安静低调的地方，大多数也只是喝喝酒，聊聊天，虽然是间酒吧，倒也没那些嘈杂扎人眼球的东西。夏暻径直走过去左转第一间，推开门，房间昏暗，一大排人坐着，挨着门口的人最先看见来人，扯着嗓子：“夏姐！”夏暻很是无奈，但也无可奈何，这些人一个二个能说会道，跟他们扯，除非是自己找罪受。角落里的周敬这时也抬起头来看到夏暻，起身，绕过茶几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
“来就不错了，还挑。”
“哟，小妞这是哪位惹您生气了。”
“不关你事。”
周敬也不在意，抬手勾住夏暻脖子：
“行，行，行，算哥哥我多事行了吧。”
夏暻不说话，也不介意他的行为，被周敬带着坐下来。
“你去澳大利亚干什么？”
“呵，老头大概知道我的事了，但没捉到证据，想把我往国外赶呢，随便哪都无所谓。”
“那韩青小弟弟怎么办？”
“没大没小，韩青跟你同岁啊。能怎么办，我跟他····那孩子也倔，说想把事情捅破，大不了一辈子不进韩家门呗。”
“可是韩叔叔····”夏暻也并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敬往后座靠了靠，半响没说话，只是沉默。
周敬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平时为人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爱玩爱闹，父母也不太管他，只想着就一个儿子应该宠着，更何况周敬家境极好，更养成嚣张跋扈的个性，夏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