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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632-我哥本山-第4章

小说: 632-我哥本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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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讲课的时候要求我们尽量用普通话,发标准音。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难,对本山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却偏偏不,就是坚持自己的口音不改,到现在也是这样,满口的土话。    
      在读贺敬之的长诗《回延安》的时候,有这样一句:“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他把“厉害”读成“烈害”,这是我们习惯的读音。老师纠正他说:“厉害!”他说:“烈害。”老师再说:“厉害!”他还是说:“烈害。”“厉害!”“烈害。”就是板不过来。就像赵丽荣演的小品“司马光砸光、司马刚砸缸”似的,绕不出来了。其实本山并不是绕不出来,如果他不是故意“整事”,就是对那种发音的天然排斥,拒不接受。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本山的“固执”。    
      那时候提倡教育与生产相结合,农村学校,要学生产技术。老师给我们讲家畜的饲养、改良等等。课本上有一幅改良牛的照片,牛的两个卵子清晰可见。本山一本正经地指着牛卵子问老师:“老师,这是啥玩艺儿?”    
      老师鼻子都有点气歪了,农村孩子从小就和牲畜打交道,哪有连牛卵子都不认得的。但是,学生在课堂上提问题,又不是什么毛病。老师气急了,就说:“回家问你爹去。”    
      “我爹没在家,上黑龙江了。”    
      “那问你爷。”    
      “我爷死了。”    
      本山蔫了巴叽地实话实说,却把老师气个发昏,同学们笑得不得了,课都没法上了。    
      要说最热闹的,还是上体育课,本山可以尽情地施展他的“才华”。练队列的时候,老师要求正步走,手臂摆开,腿要绷直,脚掌落地“夸夸”带响。开始走几步还行,一会儿就乱了套了,原来本山走“顺拐”了,把后面的人也都给逗得走不了了。本山佯装不知,绷着脸还往前走,直到老师照他的屁股踢一脚他才老实。    
      你笑他不笑,装得像真的似的,这是本山的本事。    
      还有,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有一个踢腿动作,双手掐腰,两条腿交替用力向前踢。本山一踢不要紧,一下子就把他的破鞋就给踢出去老远。他连忙把鞋捡回来,再踢出去,你说这课还能上吗?老师拿他也没招儿,他那双破鞋也实在是挂不住脚,飞出去也是正常。没办法,老师说这个动作你就别做了。从那儿以后,本山就再也不踢腿了。这也好,多少能省下一点能量。    
      本山在课堂上的热闹多去了,没法一一讲出来。是他把我们原本枯燥无味的课堂变得有意思起来,要说我们班辍学的少,这得有本山的很大功劳。    
    


第一章 学生时代变戏法

    本山天生就是块“搞笑”的材料,这一点我们同学都可以证实。他是个机灵鬼,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想出一些鬼点子搞些恶作剧,今儿个调理(作弄)这个,明儿个调理那个,就连我这个好兄弟也没少上他的当。但是奇怪的是谁也不和他“急眼”,因为他整那玩艺儿有意思,即便你受到了愚弄也得笑个够呛。另外,本山能“请神”也能“送神”,一看谁要急眼了,几句话就给哄乐了。    
         
      本山有很强的“感召力”,他一来我家,屋里就会聚拢一帮人,有大的也有小的。我们在一起玩扑克、打棋落(像棋的一种玩法),谁输了就喝凉水。那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文化生活,放一场电影像过年似的,走上好几里,甚至几十里路去看。内容不外乎那几个“样板戏”,看的次数多了,里面的唱段和台词几乎都能倒背下来。但是,有了本山这个“活宝”,我们的“文化”生活就丰富多了。如果说我们这些人有比较高的欣赏水平的话,那都是本山给我们培养起来的。    
      扑克、像棋玩腻了,本山又想出新招儿:变戏法。他盘着腿坐在炕上,让我们这些观众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拿出一副扑克,说:“我不用看,就能摸出扑克的花点。”我们不信。他就把扑克的背面朝上,字面朝下,随便抽出一张,装模作样地用手摸了一会儿,说:“红桃A”,翻过来一看,果然是红桃A。再摸一张,“草花4”,真的是草花4。他接连又变了几张,都是准确无误。这下可把我们给蒙住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变出来的,有的人就真的相信了本山确实有点特异功能。不过,我们几个清醒的人不相信他有什么神通,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我们商量好了办法,一定要戳穿他的把戏。有一天,我们十分恳切地要求本山给我们变戏法,本山不知有诈,又如法炮制。这时候,事先埋伏好的人偷偷溜到了窗户跟前,趴着窗户往里看。本山正得意地表演他的戏法,没想到后面有人,把他的动作看个一清二楚。原来,他在两腿的缝隙之间放了一个小镜子,扑克字面朝下的时候,正好看个清楚。外面的人发现了秘密,憋不住笑出了声,这时本山才知道自己的把戏“穿帮”了。    
      本山到底是本山,这招儿不灵了再想一招儿。当我们挖苦他“黔驴技穷,技止此耳”的时候,他说:“让你们知道我有多大能耐,再给你们变一个。”大伙一起起哄,说:“变,变,这回看你能变出啥花样来,保准一看就漏。”    
      “变倒是可以,不过得有个条件。”本山故意卖了个关子。    
      “啥条件都行,只要俺们看不透。”有人迫不及待。    
      “这样吧,如果我变的戏法你们看不漏,那以后学校捡粪、打柴的活儿你们全都替我干喽。”    
      一听这话,大伙一齐嚷嚷:“要是看漏了呢?”    
      本山说:“你们的活儿我全包。”    
      “好,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那个(王八)。”    
      说实话,虽然我也跟着大伙起哄,但到了动真格的,我还是为本山捏了一把汗,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要是真的输了,那他可就惨了。他自己那点活儿他都勉强维持,好几个人的活儿,他能干得了吗?    
      本山却满不在乎,很狂妄地说:“本大师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硬气功,叫做硬币穿墙。”他拿出一枚硬币,向大家晃了晃,“我能把它摁到墙里去。”    
      “不可能!”    
      “吹牛!”    
      “观众”有点不服,我也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我们家的墙是用新黄泥抹上去的,相当地硬。别说是硬币,就钉个钢钉得费点劲。但是见本山已经把弓拉满了,这箭是肯定得射出去了。我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本山摩拳擦掌,双手比划着假装运气。运完了气,他吐了口唾沫在大拇指上,把硬币粘在拇指上。然后他把胳膊伸直,突然间往后一缩,又快速地伸了出去,这时候硬币不见了!    
      “硬币哪儿去了?”有人问。    
      “让我摁到墙里去了。”本山趾高气扬。    
      他又把我们给蒙住了。    
      有人拿硬币也像本山那样试了一下,结果硬币没摁进去,手指头触得生疼,攥着手指头“嗷嗷”直叫。本山却哈哈大笑,笑得非常地开心。    
      对于他这个戏法,我们琢磨了好几天,却始终没琢磨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有人就央求本山,让他说出事情,要不会把人憋死。    
      本山见到了收场的时候了,就用慢动作给我们表演了一回,这下我们看清了:原来他在把手往回缩的时候,就把硬币给沾到了脖子上,因为动作很快,所以谁也没注意这个细节。在魔术中,这叫“障眼法”,是一种很常用的手段。    
      戏法是弄清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帮他干活儿。认赌服输,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咱东北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算数,吐口唾沫就是钉儿,吃亏上当也得认账。    
      问题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人传授给他,他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呢?我就纳闷了。    
    


第一章 学生时代两瓶罐头

     说起罐头,恐怕谁都吃过。尤其是现在,罐头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一年四季都能吃着新鲜水果,除非老人小孩之类牙口不好的,谁还吃那个?但是,在我小时候,罐头却是一种相当奢侈的东西,一般的人家根本吃不起,一般的人也根本吃不着。逢年过节、或者是看望病人的时候,偶尔有人会送两瓶罐头,算是相当高贵的礼品了。正因为它高贵,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不舍得吃,又把它送给了别人。这样送来送去的,两瓶罐头能在村子里“旅行”好几圈,很多都过了保质期。我们这些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罐头转来转去,就是吃不      
    着,馋得口水流出二尺长。在农村馋和懒是很让人瞧不起的事。小时候我们都很有自尊心,不愿意让大人说我们馋。可是我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实在委屈。其实,作为一个孩子,馋是他们的天性,是生理的需要。现在的孩子要什么大人就给买什么,因为条件允许,没人笑话。    
      前面说过,妈因为给人看病、接生什么的,也常接到一些礼品,当然大都是些土特产品。有一次,竟收到了两瓶罐头!看着罐头瓶上鲜艳的图案和里面诱人的水果,我和弟弟们的眼睛都瞪得溜圆,恨不得一口把瓶子都吞进去。知儿莫如母,妈也知道我们的心思,就下狠心打开一瓶,让我们兄弟们尝尝鲜。一瓶罐头,我们七、八口人分,纯属于“浅尝辄止”,根本不过瘾。里面的水果被我们兄弟们瓜分了,大人们只是喝点罐头水。罐头吃光了,剩下空瓶子,弟弟仍不罢休,加了点凉水,使劲摇晃几下喝了进去。那天的晚上,我梦见满天飞舞的全是罐头,把我乐得出了声。    
      两瓶罐头我们只吃了一瓶,另一瓶妈是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肯定是又送给谁了。    
      有一天,我们闲聊又聊起了这件事。妈就说,等啥时候罐头随便吃,那该多好。不光是妈这么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在我的想像中,如果能顿顿都吃上罐头,那就比共产主义还共产主义。说者无意,听者留心。本山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没作声,但心里却在琢磨道道儿。    
      一天放学的时候,本山背着胀鼓鼓的书包,闷着头快步往家走,问他书包里是什么东西,他不答。我们就在后面撵,他跑得更快了。    
      回到家,本山老远就喊妈,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妈,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    
      妈说:“啥好东西呀?毛手毛脚的。”    
      本山说:“你们猜。”    
      我们知道本山的戏法多,谁也不猜。这时候的本山也不像变戏法的时候那样沉着老练了,没等我们猜,就把包装打开了,啊,是两瓶罐头!苹果罐头。    
      “妈,这是您最爱吃的,我给您买来了。”说话的时候,他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实际上,他也真的做了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要知道,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穷学生,买两瓶罐头是相当困难的事。虽然钱不多,只有一块多,可对于他来说相当于一大笔钱啊。他是想了什么办法,又吃了多少苦才攒够了这一块多钱呐?他似乎看出了妈的担心,说:“妈,您老放心吧,这买罐头的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绝对是正道来的。”这个我信,妈也信。如果本山想不走正道是最容易的,稍不注意就“出溜”下去了。但是这些年来,不管是在什么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他却始终不忘做人的本分,有一种非常坚强的自制力,这一点实在是难得。也许在他的骨子里,就有一种遗传下来的正义感在驱使着他怎样做一个人。    
      本山的孝心,让我这个当亲儿子的为之汗颜。母亲把我从小养育到大,我都觉得理所应当,没想过报答什么。而本山这个干儿子却能想到给妈买两瓶罐头,我知道,这是他发自内心的一份孝心!    
      现在的本山早已不是当年的本山了。说实在的,要说买罐头,一火车他都买得起。但是,就算是一火车的罐头,其价值和分量也不能和当年那两瓶罐头相比。那是一个青少年纯洁的爱心啊。    
      知恩必报,这就是本山的为人。    
    


第一章 学生时代过年

    过年是中国人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小时候,我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过年,因为过年有好吃的、好穿的,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其实不单单我,我想所有的小孩都有同样的心理。本山和我是同龄,也肯定是盼年的。但是在来我们家之前,不知道他一个人的年是怎样过的。    
      东北农村的春节是非常热闹的。一进入腊月,就似乎能听到年的脚步声了。随着日历一      
    篇一篇地被撕掉,我们闻到了越来越浓的年味。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年货,为的是过一个丰盛的年。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用的东西,现在都拿了出来,似乎人们一年忙到头就是为了这个年。    
      有两件事,是家家必做的:一是包黏豆包,二是杀猪。黏豆包是我们过年必需的食品,整个正月里我们主要就是吃黏豆包。黏豆包有黄、白两种:黄的是用大黄米面做的,白的是用黏大米面做的,里面是红小豆的馅。蒸的时候,豆包的下面放一片苏子叶,既防止黏锅又增加一股清香的味道。豆包不单单是我们过年吃的主食,也是馈赠亲友的一种礼品,尤其是上城里串门,农村没啥值钱的东西,带点黏豆包,表示点心意。另外,有些所谓的城里人也都是农村长大的,让他们吃点黏豆包也是让他们别忘了本。那时候我们各家都是大家庭,一家七、八口人很正常。所以黏豆包的数量也得相应地多一些,一家得包上好几麻袋,扔到仓房冻起来,否则不够吃。从某种意义上讲,每家包黏豆包的数量,也是这个家的人勤劳、日子过得红火的像征。    
      杀猪是我们最盼望的一件事,因为那意味着我们可以有肉吃了。人属于杂食性动物,什么都能吃。大概是出于这种动物的本性,小时候我是特别地爱吃肉,可以说对肉的渴望不比狼差多少。因为那年月我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点肉腥儿,馋得眼珠子都发蓝,恨不能见到活猪也咬上两口。幸亏人没长着一副狼的牙齿,如果那样的话,我敢说,中国的猪肯定会绝迹。所以一听到说要杀猪,我们都乐得屁颠屁颠的。我相信我的这些感受能够代表绝大多数和我同龄的人。    
      临近小年的时候,村里便几乎天天可以听见猪的尖叫声。这种声音是它在临死之前发出的哀嚎,并不好听。但是把这种声音和碗里香喷喷的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便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很亲切。    
      杀猪的程序是这样:先由几个壮汉把猪按倒在地,把四个蹄子捆起来,放在桌子或者案子上。这时候屠夫上前,照着脖子下面的地方一刀捅进去。手把好的,一刀捅到心脏,猪当时就毙命。技术差的,有时候要捅个三、两刀,这头猪也就倒了霉了,增加了许多不必要的痛苦。猪杀死后要放血,用一个大盆接猪血,用它来灌血肠或蒸着吃。一些宗教里认为,血是脏的东西,是不能吃的。但是那种美味的诱惑,使我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放完了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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