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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632-我哥本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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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些宗教里认为,血是脏的东西,是不能吃的。但是那种美味的诱惑,使我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放完了猪血,屠夫在猪的蹄子上割一个口,用一根两米来长的铁通条从口子插进去通一通,然后用嘴往里吹气,把猪吹的溜圆,比原来“胖”了许多,这样好便于褪毛。有句歇后语叫“杀猪吹屁眼——装通事”,是说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因为杀猪确实不是吹的屁眼,这是我亲眼所见。这个活可比吹气球费劲多了,没有点力气是干不了的。这时,那边的开水已经烧开,往猪的身上浇,开始褪毛。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从这儿来的。褪完了毛,开膛,取内脏,分解头蹄,把肉再分成若干块,整个程序就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吃了。    
      猪的身上几乎什么也不扔。一副下水(内脏)归了屠夫,剩下的就都进了我们的肚子。滑稽的是,我们嘴里一边吃着肉,一边哼着《猪八戒拱地》。想起当年威风凛凛的“天蓬元帅”,总觉得有点可笑。中国人的想像力真是丰富得可以,总是能够把最神圣和最世俗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让物质和精神彻底分离。    
      杀完了猪,我们开始打扫房子,贴对联、年画什么的。随便说一下,我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年画。因为那时候年画的内容非常丰富,像《杨家将》、《岳家军》、《穆桂英》、《花木兰》、《包公赔情》、《寇准罢宴》等等故事和人物,我都是通过年画认识的。可以说,在那个年代年画是我们了解传统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媒介。那些年画画得都非常漂亮,色彩鲜艳,人物造型也都几乎完美,感觉我们古代人的生活很富足、很美好,非常理想化。我常常幻想,要是能回到古代生活,那一定很有意思。但是后来这些东西逐渐看不见了,取代它们的是那几个样板戏,一个个长着吓人的大红脸,摆着僵硬的姿势。    
      今年不同于往年,因为今年多了一个人,这个年就注定比往年更热闹了。本山和我,加上我的兄弟们房前屋后地乱串,有时上前帮大人一把,有时候也只是添乱。因为兴奋,我们谁也闲不住。除夕的晚上,我们一起在雪地里放鞭炮,迎接神的到来。虽然我们都没见过神的样子,但是我们都相信他的存在。我们还要给故去的先人们烧纸,意思是给他们“邮”点钱花。烧纸上明确地写上了收钱人的姓氏,但地址都是一个:丰都鬼城银行。如今丰都城已被三峡水库淹没,这“钱”还怎么邮?我很怀疑,这“钱”他们是否能够真的收到?妈说这东西很灵,收到了“那边”就会来信,托梦给她。不管是否理解,我们只管照着大人说的去做,所谓“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本山很虔诚,烧纸的时候非常认真,嘴里念念有词。火光映红了他那秩气的脸庞,刻画出一个分明的轮廓。我们俩心境大不相同:我是给我的爷爷、奶奶们烧纸,多少有点糊弄的成份;而本山是给他的爷爷和母亲烧纸,都是他的至亲,显得很庄重。烧完了纸,我们立刻就恢复了我们玩的天性。那时候我们没有电视,也更没有春节晚会,我们只有在空旷的原野上尽情地奔跑、嬉闹,非常开心。整个一夜我们都没睡,为的是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过完了年,我们去乡里看秧歌。那时候各村都要组织秧歌队,踩高翘,跑旱船,挺有意思。踩高跷是个技术活,有点难度。我们小伙伴们也每人做了一副高跷,没事就瞎扭。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虽然穷,但是年过得挺有味。    
      正月十五,我们都到水库的冰面上去滚冰。当地有个风俗,说是正月十五这天到冰上滚一滚,一年到头脑袋不疼、肚子不疼。由本山带着头儿,我们十几个孩子一起来到冰面上。他让我们“毁”成一排,一个挨着一个地躺在冰面上,听他的口令。“滚!”他一声令下,我们几个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滚了起来。这下可热闹了,不是我踢了你的腰,就是你碰了他的头,乱成了一团。当我们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的时候,本山却站在一边笑呢。原来他光让我们躺下,他却站着看热闹。我们又上当了。    
      本山在我们家过了一个很开心的春节。从1990年开始,我们家的春节都没有离开过本山,只不过他在电视上,我们在电视前。    
    


第一章 学生时代一路欢歌一路笑

     我家所在的村,名子叫“茶棚”。相传老早年间,康熙皇帝到东北来巡视。皇帝一行沿着官道从威远进入“柳条边”,走得口干舌燥,忽见远处有一个用草搭的棚子,便赶过去歇歇、乘乘凉。走近一看,棚子里正是个卖茶的地方,一口大锅里烧着水,几套简单的桌凳摆在哪儿。环境虽简陋,倒也干净、清凉。皇帝龙颜大悦,吩咐就在此饮茶。茶房很快端上茶来,请康熙饮用。康熙问他:“此地是何所在呀?”    
         
      茶房回答说:“此地偏僻,只有几户人家居住,没有地名。”    
      皇帝环顾左右,但见青山绿水,景色优美,就说:“这里倒是个饮茶的好地方,不如就叫茶棚吧。”    
      皇帝饮茶后高兴地走了,“茶棚”这个地名就从此留了下来。这名虽然简单,但却是皇上给起的,那叫受过皇封,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从本山认我妈为干妈后,茶棚就成了本山的第二个家,经常吃住在我家。从莲花到茶棚的五、六里山路上,不知留下了多少本山的足迹和笑声。从莲花到茶棚有三条路:春天,水库的水位低的时候,我们沿着水库边走底道;夏天,水库的水位升高,淹没了底道,我们就从山上走。冬天,水库封冻之后,我们就走“冰道”。但是,不管走哪条路,我们都忘不了一个字“玩”。可以说,我们春天有春天的玩法,夏天有夏天的玩法,秋天有秋天的玩法,冬天又有冬天的玩法。夏天,我们一路走一路闹,不一会就浑身是汗。到了水库边,脱光了腚“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游上一气。本山的游泳就是这个时候学会的。据说他多年以后到日本演出的时候,还在日本的游泳馆里畅游了一回,全亏了那时候的底子。我们那时候学游泳完全是无师自通,没有人辅导。开始时在水里瞎扑腾,搂狗刨。悟性好一点的,渐渐地摸索会了蛙泳、仰泳什么的。本山学啥都快,而且保准能弄出花样来。他独创了一种特别的泳姿——鸭子凫。游的时候把屁股露出水面,两只手在后面翘起,真的很像鸭子。这个姿势我怎么学也是不得要领,弄不好就呛水,可见本山的本事。要说玩的话,还是冬天最有意思。东北的冬天非常冷,冷到啥程度?撒尿得带棍儿,拉屎得带锯儿。为啥?因为天太冷,尿刚撒出去就冻成冰了,得用棍儿敲;屎刚拉出去就冻住了,得用锯拉。不管天怎么冷,也耽误不了玩。我们经常冻得小脸通红、鼻涕淌过了河,还是照玩不误。到了现在,我们的手上、脚上几乎全都有冻伤的痕迹。寒冷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不算什么,谁让我们是东北汉子呢。冬天我们上学放学的时候,覆盖着冰雪的路面很滑,走起路来很费劲,我们干脆就划着冰车去。划冰车时,人坐在冰车上,两只手各拿一只铁钎子用力一支,冰车就划出去好远,既快捷又刺激,好几里地的路程,用不了多大功夫就到了。说到游戏,现在的孩子们玩的花样是比我们那时候多多了,但是我总觉得那些公园里的游戏远不如我们那时候的游戏。现在的游戏,大多是纯粹的娱乐。而我们在游戏的同时,又增长了生活的技能和手段。我们的冰车一般都是自己动手制作,现在的孩子你让他们做一个试试?他们恐怕连锯和刨子都不会用。    
      本山是制作滑冰工具的好手,他做的一种“脚滑子”简单、实用,在我们中间都普及了。脚滑子是用两块和鞋的大小差不多的木板,纵向钉上两条粗铁丝;木板的前后各安装两个钉子,用于蹬冰和制动。脚上绑上这东西,我们一个个都变成了“神行太保”,在冰面上“噌、噌”地跑得飞快,十里八里路像玩似的。《水浒》里的那个“神行太保”咱谁也没看见,而我们确是货真价实的。    
      还有一种非常有意思的玩法,叫“放爬犁”,就是找一个雪比较厚的背坡,人坐在耙犁上往坡下滑,惊险、刺激。本山、本文(本山的堂弟)和我都是放爬犁的高手,高度和难度都超过一般人。本山有个本事,能唬小孩儿。看我们玩得开心,那些小弟弟、小妹妹们便也心痒难闹、跃跃欲试。作为交换,本山带他们放爬犁,他们把他们的小玩具借给本山玩,什么玻璃球、冰猴儿什么的。本山从小孤苦伶仃,没玩过什么像样的玩具,只能在此时进行一下弥补。实际上,玩是人的一种天性,是人的本能。在动物界,玩耍是学习生存本领的一个重要手段。对于人类来说,玩则是开发孩子的智力最有效的手段。本山聪明,也好玩,不知道他是因玩而变得聪明,还是因聪明而变得更会玩。现在本山玩的是高层次了,玩的是小品、电视剧、电影。但不管玩什么,他保管玩啥像啥。    
      秋天的山上,到处都是成熟了的野果,有山葡萄、刺梅果、山里红、欧粒什么的,我们走一道吃一道。这个时候穷人的日子最好过,因为能吃的东西很多。    
      前面说过,本山爱“调理”人,连我也不放过。夏天走山路的时候,我总爱走在前头,本山、本文、桑佐清、董喜昌等跟在后头。一路上我们逮蟋蟀、捉蚂蚱,有说有笑。走山路要特别小心,因为蛇特别多,有黄花松、黑乌、野鸡脖子等好几种。我们从小就和它们打交道,知道什么样的有毒什么样的没毒。但是不管有毒没毒,只要让我们看见就一定把它打死,用棍子挑着玩。现在看来这根本没有必要,很多的时候蛇根本没有妨碍我们什么,倒是我们打搅了它们。有一天放学,本山先溜了出去,我们还和往常一样从山路回家。走着走着,我就觉着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扑通”摔了个大跟头。爬起来一看,是有人用树枝做了个套下在地上。这套子肯定不是套狼或者狐狸的,因为那得用钢套。这套子是专门套人的!谁这么坏?我一抬头,见本山在前面“嗤嗤”地笑,我就全明白了,这小子,又“调理”我。我在后面追,他在前面跑,大家伙就又乐了一场。    
      本山几乎“调理”过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就想办法也“调理调理”他。但是“共军”太狡猾,我们刚要采取什么行动就被他发现了,他几乎从不上我们的当。    
      这些都是沉封多年的往事了。虽然我们现在都已人过中年,但每每想起来的时候,我们还是禁不住要笑出声来。天真无邪的青少年时代,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记忆。    
      我们感谢本山。    
    


第一章 学生时代初露才华

    1975年的9月,学校成立了文艺队,本山、我、还有赵本文、范光文、吴晓东、朱文祥、詹秀兰、周桂霞、朱凤霞、王世娟等都是主要成员。这是本山和我们正式接受艺术表演的训练和熏陶的开始。    
      说起本山的艺术天赋,必须得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本山的二叔赵德明,和大宋朝的皇叔八贤王赵德芳只差一个字,便有人戏称他为皇叔,他也自以为得意。赵德明是个盲人,小时      
    候出天花弄瞎了一双眼。他虽然看不见,但却多才多艺,吹打弹拉样样都会,而且是无师自通。这也许是一种平衡吧,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只有在音乐中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排遣一下心中的寂寞。本山小的时候,几乎天天和二叔在一起,叔侄两个很是投缘。没事的时候,本山就听二叔拉二胡、说评书、唱大鼓。都说盲人的记忆好,这话果然不假。一些些经典的曲目像什么《回杯记》、《马前泼水》什么的,几乎可以一字不落地唱下来。要知道,在民间,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就是靠这种方式传承下来的。人们的道德观念、行为准则都是以戏曲中的人物作为自己的目标的。    
      本山天生具有文艺的细胞,在二叔的耳濡目染下,很快就掌握了许多吹拉弹唱的技巧。他也像二叔一样,在音乐的世界里找到了一块乐土,并且从此乐此不彼,与艺术结下了一生的缘分。这样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在学校的文艺队里自然是挑大梁的人物。而我们这些人,只能干些个跑龙套的角色。当然了,要是没有这些绿叶,光有红花也不行。就像赛跑似的,没有后面的人怎能显出第一的?    
      其实在文艺队成立之前,本山就已经进行过表演艺术的尝试了。    
      我们家原本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那时候人们的精神生活极其匮乏,到了晚上人们便无事可做。加上电力供应紧张,整个山村是黢黑一片。年轻人觉少,只有在无奈和寂寞中打发漫漫的长夜。我们最常玩的就是“藏猫”,即大伙藏起来,让一个人找。这种游戏很有意思,因为我们农村可供藏身的地方非常多:柴禾垛、大树上、门洞里,到处都是,找起来很不容易。有一次我在柴禾垛里扒了一个挺深的洞钻了进去,他们看谁也找不着我,就回家不玩了,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在里面呆了老半天,冻得够戗。正当我觉得不对,要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的光亮,我赶忙又藏了起来。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来到柴禾垛边,不走了。他们一边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边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我在里面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让人家发现。半个多小时以后,那两个人才离去。稍大一点以后我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搞破鞋”,法律上叫“通奸”。    
      第二天,我把几个小伙伴骂了一顿,骂他们太不讲究,偷偷回家也不告诉我,让我遭这份罪,看了一场“现场直播”。    
      “藏猫”玩腻了,我们便百无聊赖,无所事事。自从本山住到了我们家,就立刻改变了这种状况。开始的时候,我们俩用盆碗之类的伴奏,边敲边舞,唱一些二人转小调,纯属自娱自乐。我们的表演,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围观,主要是些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看着看着,他们便不知不觉地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乱敲一气,好不热闹。二人转是一种民间自发形成的艺术形式,它的特点就在于观众有广泛的参与意识,形成演员和观众的互动。任何一种艺术形式的产生和流传,都是和它所在的地域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惯密不可分的。二人转正是东北人幽默、憨厚、乐观、豁达性格的真实写照。    
      后来,本山把他的那把破二胡也拿了来,还弄来了一个破唢呐。村里爱好文艺的人也拿来了笛子,口琴之类的,一个小乐队就宣告诞生了。这回我们的演奏和表演就很正规了,无论是二人转还是样板戏,都有模有样。    
      我们一折腾就是半宿,难免要影响别人的休息,有人就出来抗议了。结果来提抗议的人被我们的表演吸引住,竟也当起了观众,把提抗议的事给忘了。后来他们发现,这说说唱唱的,对缓解一天的疲劳有很好的效果。长此以往,要是听不着还真的有点闹心了。    
      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基础,我们在学校的文艺队里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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