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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32-我哥本山-第7章

小说: 632-我哥本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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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山自己也很清楚,他对张小兰的好感,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梦幻。因为在那个时候,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人,靠什么去养活另一个人呢?另外,那时候城乡的差别非常之大,做父母的都愿意把女儿嫁到城里去享福,谁愿意嫁给一个农村的穷光蛋呢?农民是务实的,让他们有多高的眼光去看问题是很不现实的。本山后来出息大发了,但这也怪不得张小兰的父母没有眼光。    
      就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特地就这件事问过张小兰:“本山对你有好感,你感觉到没有?”她爽快地说:“当然感觉到了。”但是仅仅是“感觉”到了而已,并不是像有的书里描写的那样到了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程度。两个人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把这份美好的情感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三十年后才公布于世。    
      传统二人转剧目《回杯记》,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张廷秀父子从洪洞县逃荒来到苏州城,给正在搞装修的王府干木匠活儿。监工的王三老会看相,说张廷秀的头上长着“朝王伞”,将来必做高官。王员外便将女儿王兰英许配给张廷秀,并供他读书,考取功名。赶考途中,张廷秀被图财害命的姐夫赵昂推下了江险些丧命,不得不流落乞讨。赵昂回家后,谎报半路遇劫,张廷秀意外身亡。在赵昂的唆使下,王父又把王兰英许给了苏家。王兰英宁死不从,非要等他的张相公。就在这个时候,考上了状元、被封为八府巡按的张廷秀衣锦还乡回到苏州,和分别了六年的王兰英重修旧好。张挺秀和王兰英的故事唱得感人落泪,很受欢迎。但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上演的可并不都是这样理想的结局。张小兰的父母没有发现本山头上的“朝王伞”,错过了这段好姻缘。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本山真的娶了个意中人,过上“美满”生活的话,那恐怕就没有他的今天了。坏事变成了好事。还是老子说得对:“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婚姻是一种缘分。而缘分又是什么呢?    
      过去的婚姻父母包办,媒妁牵线,那是一种完全由别人决定了的缘分。    
      现在的婚姻是一种实用的婚姻,爱情是一种可以量化的东西,地位、金钱、容貌都是构成缘分的必须成份。    
      在我们那个年代,缘分就是听天由命。你生在农村,就娶个农家女子安生地过日子;你生在了城市里,即便是个瘸子也有权把农村最漂亮的女孩给弄到手。“种性制度”绝不仅仅属于印度,在中国更有它的市场。    
      后来,张小兰嫁到了城里,成了城里人。本山直到现在还仍然像惦记自己的姐妹似的惦记着她,当她有困难的时候给予必要的帮助。现在她也已经人过中年,像很多人一样过着小市民的日子。当年那个光彩照人的美丽少女,如今已变成了一个为生活而奔波忙碌着的中年妇女,已经很难看到当年的影子了,想起来很令人感慨。假设我们不是生在农村,而是生在城里;假设我们考上大学,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想张小兰都不应该是今天这个样子,她本来是个很优秀的人。人的命运就像种庄稼一样,如果你长在了垄台上,即便是颗不咋样的苗也得留着;而如果你长在了垄沟里,就是长得再好,也得被铲掉。问题是,长在什么地方并不是苗自己能决定的。    
      一个人的初恋是令人终生难忘的,如果那算得上初恋的话。它在本山的内心里留下的,是一种淡淡的、略带点酸涩的记忆。    
    


第二章 艰难谋生离校谋生

     1976年本山命运发生了第一次转折。那一年公社成立了文艺队,本山有幸被选中了。那一天,本山没来上学。我以为他病了,就去问郑奇老师,郑老师也不在。我很纳闷,本山是从不逃学的。中午,我骑着自行车到他家找了一趟,也没在。真是怪了,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呢?    
      快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本山才从外面回来,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他贴在我的耳边      
    告诉我:“公社已经录取我到文艺队了。”同时他让我暂时替他保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特大的好消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却多少有点不得劲儿。这就像是一群鸭子里,突然有一只飞到了一颗大树上,让我们须仰视才见。“我们原本都是一样的鸭子呀”,这是我们普通的鸭子的看法。但实际上,本山绝不是一只普通的鸭子,他是一只披着鸭子外衣的天鹅、一只鹰,等待时机,一飞冲天。    
      放学后,本山拉着我的手说:“赶紧告诉妈去。”他已经有两天没上我家了。    
      妈听说了这件事,没说话,眼里充满了泪水。泪水中既有依依不舍,也有同情的成份,毕竟他才十七呀,还是念书的年龄。这么小就离开学校去谋生,能不让人心疼吗?    
      这是家里的一件大事,妈照例要做点好吃的,为本山“饯行”。面袋子里的面不够了,妈出去借了一盆。做菜的时候,妈把手还给切破了。妈干活儿是个麻利快的人,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由此可见妈对本山的感情。妈做了好几个菜,这在当时那个年代算得上是相当丰盛了。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别看平时过得怎么细,但到了关键的时候,多少钱都舍得花。这顿饭虽然丰盛,但吃得却没有味道。几个不懂事的弟弟们吃饱了就出去玩去了,剩下爸、妈、哥、姐、本山和我团坐在炕上,谁也不吭声。爸一袋接一袋地抽着他的老旱烟,妈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气氛相当悲壮。还是本山打破了寂寞。他强作欢颜地说:“爸、妈、哥、姐,我明天就上文艺队了。说句心里话,我很想念书,更不愿意离开这个家。可我也老大不小了,该自己独立了。上文艺队既能发挥我的特长,又能挣碗饭吃、有住的地方,是个好事,你们应该为我高兴啊。我一辈子忘不了你们的恩情,这里永远是我的家!”    
      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本山搂过我的肩膀,用右手和我击了一下掌:“兴华,咱们永远是兄弟!”这一夜,我们基本上没睡,你一言、我一语地唠了大半宿。    
      本山离开学校那天,我们一直送出去很远,眼泪就在我们的眼圈里打转转。本山回过头来,摆着手说:“拜拜、拜拜、拜拜了!”又像哭又像笑。    
      我们早已经习惯了本山的嬉闹和恶作剧,没有了本山的日子,班里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凝固了一样,死气沉沉,特别不习惯。日子过得像是没放盐的汤,寡淡无味。    
      缺了本山这个人,我家里的气氛也变了。妈整天心里空落落的,愁眉不展,还经常和我们发脾气。最苦的还是我,像丢了魂儿似的。以往我们上学天天在一块走,有说有笑,扯扯闹闹。本山一走,剩下我们几个上学时都无精打采,没有了往日的快乐。这时候我才感觉到,当你拥有快乐的时候,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有当你失去它的时候,才会感到快乐的重要。    
      妈惦记着本山,让我去看看他。星期天,我走了七、八里的山路,来到公社所在地,见到了正在排练的本山。本山见到我,像离别了多年似的,一下子把我抱住。    
      “今儿个咋没上学?”他问。    
      “今儿个是礼拜天。”我说。    
      “哟,我不上学了,也不知道是星期几了。”    
      看着我俩的亲热劲儿,有人就问我是谁。本山自豪地说:“这是我干妈的儿子,我的好同学李兴华。”    
      排练的间歇,本山问这问那,当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干妈。    
      那天,我在文艺队和本山一起吃的是“工作餐”,大饼子、白菜汤。这是他参加工作以后我们吃的第一顿饭,是他自己挣来的,所以我们吃得很香。    
      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地常去看望他,带着家人的嘱托和思念,还有吃的、穿的。    
      本山是个让人想的人。    
    


第二章 艰难谋生回乡务农

     1977年,公社文艺队解散。本山背着行李卷,回到了莲花六队石嘴子沟。大树倒了,那个飞到了大树上的“鸭子”,不得不又落在了地上。虽说在公社文艺队里谈不上吃香的喝辣的,过得也是寝食无忧的神仙般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社会的变化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本山原来的旧房子,被二哥扒掉盖起了新房。本山没地方住,只好把行李背到了生产队      
    队部。队部是个三间的海青房,一间是灶间,另外两间相通,是住人的。住人的屋子里有南北两铺大炕,由一条小窄炕连在一起,这是东北民居最典型的格局。南北炕的长度各有十来米长,开会的时候,上面坐满了人。冬闲的时候戏班子或者说书的来了,就在小炕边搭个台子,就成了剧场。    
      队部的房子已经很破旧了,棚顶常年烟熏火燎得已经成了黑色,灰吊垂下来老长;炕上铺的席子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破了的地方用新秸杆一补,反倒更难看。    
      炕头上已经有了一个行李,那是饲养员于水林的。老于对本山的到来很是欢迎,因为他可以有个说话唠嗑的人了。    
      本山在队部住下,自己立了伙。吃住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得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养活自己。队长冯德海看了看本山,说:“瞅你这瘦样,能干得了活儿吗?”    
      本山说:“我干干试试吧。”    
      就这样,本山开始参加了队里的生产劳动,成了一位正式的农民。他在队里干了不到一年,却正好经历了春种到秋收整个一个生产周期。    
      那时候生产队的劳动是马拉松式的,一年到头不得闲,但是效率特别低。大锅饭的分配方式使人们产生了很大的惰性,出工不出力。光种地就得一个多月,前面的小苗已经出来了,后面的还没种完。出了苗以后,铲地也得一个多月。    
      到了七月份,就“挂锄”了,社员们又得积肥,起猪圈、牛圈、打蒿草压绿肥,一忙又是一个多月。紧接着秋天就到了,开始了最累人的秋收。就这样,一年干到头儿,也只是把口粮挣回家,填饱肚子。这还算不错的,有些不好的生产队连口粮都挣不回来。    
      常年的营养不良,使本山的身体很瘦弱。加上他刚从文艺队回来,对农活基本不熟悉,干起活儿来很不顺手。铲地的时候踩苗,割地的时候也跟不上趟。    
      本山的活儿虽然干得一般,但是社员们并不在意,都愿意和他在一起干活儿,原因嘛,还是那张嘴。本山干活儿的时候,嘴从不闲着,俏皮话、嘎古嗑成天不断,把人笑得弯腰岔气是家常便饭。这样一来,就难免影响一点干活儿的进度。    
      队长冯德海责怪本山,让他以后不要这样。本山和冯德海是屯亲,管他叫大舅。他说:“大舅,我板不住,习惯了。但我尽量少说话。”    
      值得庆幸的是,本山只干了不到一年的活儿,如果再让他干几年的话,被管成一个哑巴的话,那将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我们就可能失去一个笑星。当然,这也不能怪他的大舅冯队长,要怪只怪那个大锅饭的体制。在计划经济的年代,每个人都被严格地限制在某个固定的地域之内,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你当了工人,那你就在这个厂子干一辈子,直到退休。你是个农民,那你就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修理一辈子地球,一直到死。本山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人才流动的政策,否则的话,他今天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海是龙世界,云是鹤家乡。本山这条被困在小溪里的龙,等待着重返大海的日子,尽管这一天遥遥无期。样板戏《沙家浜》里有一场戏叫“坚持”,其中一句道白是这样说的:“往往有利的情形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回乡务农的这段时间,是本山一生中比较灰暗的时光,不知道他是怎样度过了那一个个难熬的日子。但是,不管是小时候的孤苦伶仃,还是成年以后的失意,他都能够从容地接受,我从来都没听本山抱怨过谁,这大概是构成本山人格力量的一大特质吧。本山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对于帮助过他的人总是念念不忘。而对于那些有负于他,甚至伤害过他的人,他却一笑了之。这是做人的一种很高的境界啊。    
      命运对本山并不公平,让他从小就饱受了人世间的诸多苦难;同时命运也是最公平的,使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有人说:“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他哭它就会对你哭,你对它笑它就会对你笑”。这话好像说的就是本山。    
    


第二章 艰难谋生剧团轶事

     本山在生产队里“熬”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期间,他干过几乎所有的农活,种地、铲地、割地、放牛、养鹿等等,切身体验了劳动的艰苦与快乐。    
      1979年,公社文艺队又重新成立,不过这已经不叫文艺队,叫“曲艺团”了。本山又被召回了曲艺团,又操起了他所喜爱的演艺事业。    
         
      本山初到剧团的时候是团里年龄最小的,还算不上是正式演员,管吃管住,没有工资,本山已经非常知足了。刚来的时候,本山也经过了简单的考试:队长王永和问他会什么?他说会吹唢呐。王永和就让他吹了段《东方红》。又问还会啥,他说会拉二胡。王队长让他拉一段,也是《东方红》,水平一般。根据他的条件,王队长安排他去说相声。结果上台一演,效果还不错,很有台缘(受欢迎)。王队长又让本山学唱二人转,他演出的第一个剧目是《看春苗》,和沈阳的知青王青英一同表演的。这期间,本山真正学习了一些二人转的基本功,包括唱腔、说口、表演、耍手绢等。    
      虽然这只是个乡级的曲艺团,但当时的“学术”气氛非常浓厚,演员们没事的时候就研究、琢磨表演的技巧,这对演员们的提高极有好处。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剧团聚集了一些优秀的人才,一些沈阳或开原下放的知青都是剧团的主力,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剧团的层次。这些有才华的知青不仅对剧团产生了影响,也对当地的文化生活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他们身上,本山学到了很多东西。张海涛的二胡拉得相当好,《赛马》、《江河水》、《骏马奔驰保边疆》等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本山没事的时候就偷偷地学,偷偷地练,演奏水平明显地提高。沈阳下放的郑奇原是本山的老师,这时候也调到乡曲艺团当编剧,是对本山产生重要影响的人之一。    
      剧团的副团长田子材是个唱二人转的老艺人,对二人转艺术非常精通。在他的影响和教授下,学员们系统地学习了二人转的唱腔和表演,人称“九腔十八调,七十二咳嗽”。由于本山的聪明好学,此时的本山已经从一个“学徒”逐渐成了台柱子,地位有了明显的提高。他表演的《包公赔情》、《包公断后》等,都是保留节目,很受欢迎。    
      在剧团,本山主要是表演二人转,但是其它的剧目他也都在行,而且在关键的时候还救了场。有一回在保安演出的时候,演拉场戏《二大妈探病》里老太太的邓淑清病了,没法演出,小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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