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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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什么?”他被我一连串的问话问的眼睛有些发直,却摸不到头脑。脸上那一贯的平静被掀开,脸冒黑线。
看来至少说中了一两条,不然他的脸色不会铁青。“这叫强迫症。奉劝四贝勒一句,倘若四贝勒继续以不是你的你要求自己,将来会很可怕。”我给了他一个假假的灿烂笑容,不等他回神,便头也不回的往储秀宫走。
不去管他是不是将来君临天下的雍正,既然你能掌握我的生杀大权,那我便占个口头上风,你便能耐我何?
心情忽然愉快的不得了,强迫症,我真佩服自己的想象,估计以他现在谨慎的性格笃定会说中一两条。只可惜他对强迫症一无所知,恐吓的力度无法加大,遗憾呀遗憾。
临近储秀宫的那刻,我抬起头,忽然意识到,我来这里,整整一年多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流逝太多——
有关十三的态度,我只想解释一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一下察觉并接受自己的感情,此刻他定义为知己并不代表他不动心。只不过,借一种定义来作为他逃避的借口罢了。他和兆佳之间有一段故事,那个故事束缚了他去接受他可能有的感情。现在用第一人称,显然只能从盈雷的角度看十三,而我们并不知道十三的真实态度呀:)
耐心看下去,也许十三起初的态度会遭人诟病,但看下去,会知道他有他的承担,请大家多一份耐心就好。
截止这一章,第一卷就结束了。其实也不是很能确定能写多少,但我希望他们能在我笔下有一个精彩的故事,那么即使落幕了,我也没有遗憾,只希望喜欢这个故事的人能陪我走下去。
TO常春:谢谢你的喜欢。主要我不是太上网,还不是很了解九界的规则。研究一下有关注册的问题后我会去发文。脑子里还有不少故事想写,只希望九界那儿能欢迎我这个新人:)
我不否认盈雷的缺点;但所谓的移情别恋这点我无法接受。设计十三长相性格相似是故意的,以盈雷的执着,若非长相性格相似,任凭那些阿哥此刻待她多好她也未必会接受其中任何一个。难道我们看故事是要看一群人对一个木头用心?
也许作者的心思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但显然,生活中有多少人一生只爱一个?如果这样的人占多数,那我认了,认为盈雷很讨人厌。可世界上有多少这样的人?
我不是想辩,只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而已。自己笔下的人物,自己总是喜爱的,所以,我心疼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也心疼着女主。她是很理智,直到现在,她无法像其他文里的人那样,很快的跟一个阿哥定情,她做不到。只有十三可以借着那相似来使她敞开一些心。当然,随着她慢慢适应慢慢疗好伤她会不再冷静的可怕。
难道她不喜欢十三,喜欢其他人就不是移情别恋?我不明白。
PS:谢谢都市夜归人。那篇长评写的太好,比我的文好。很惶恐,怕因着长评进来的人觉得名不副实。但是谢谢你的用心。盈雷得你知音,云得你知音,甚为庆幸。
汗;别拿我跟匪大比;那文字精致的我一生拍马都追赶不上。而且;她的文字很容易影响一个人;几乎所有的清穿文都会把良妃写的淡定美丽;也是与寂寞脱不了干系的。这种影响力;便不是普通的人所有的。
但真的感谢每个喜欢这故事、喜欢这里的人物的大大们,原本只是拿来练笔的东西却因为这份喜爱让我自私的想把这个故事叙说的长一些,想让每个人在我笔下都活出一份美丽和精彩。也许这种态度对文章而言不是很合乎规范,但这里的文字毕竟是娱乐自己,娱乐喜爱它的人,就请原谅我的任性,让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空间来展示他们不同的性格。这样的任性,也许写文里,就只这一次。
四四啊;在我不停的长评的写作积累下;你终于在我脑海里有印象了;佩服勤奋的自己;怎么分析四四的感情总是那么美好呢?自我陶醉中……
转头一看,众人全部晕倒。
我真应该去竞争晋江清穿文的长评番外专业写手。这估计是一条美好的出路。
卷二:风起云涌 惘然
倘若生活一直在机械的重复,那么一天一天的生活于我便没有了太多的意义。
一睁眼,我蓦然发现,已是康熙四十六年三月。
正月里,康熙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第六次南巡。
康熙四十五年,他在五月建避暑山庄于热河,为每年秋狝驻跸行宫。只可惜,渺小的我无法亲眼见证那一幕的开始。
按惯例,良妃也似乎从来没有跟着他南巡,即使是八阿哥也鲜少跟去。这一次,康熙钦点的阿哥中,年长的除了太子监国,便只有四阿哥留下了,连八阿哥也被带了去。
我还记得他临走前一天,来良妃这告别时我送他的情形。
他没有那随驾的喜悦,倒是有几分淡淡的倦意。
有些东西,你要了很久,付出了很多,一旦真正握在手中时会有的倦意。
那份亲情曾经是他渴望的,只是现在,他的表情告诉我,那不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东西都备齐了?”我轻声问道。
他点头,刹那间那抹倦意消失,他又重新是我熟悉的八阿哥,几分狡黠、几分聪明。“跟着皇阿玛出去,自然不愁备不齐全。”
这人,说话总是话中有话,也不觉得累。
“可有东西需要我带回来?”
“让我睹物思人?好歹毒的心肠!”我故意曲解他的好意,玩笑道。
“不知好歹的丫头。”他轻笑,“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想家?”
是很想家,可是留在这里越久越明白这里我无法离开。既然做不到,就让自己尘封起来,不去想念。
“那帮我带一坛子江南的泥土回来,可好?”我沉默了会,说道。
他起先不解,然后微笑道:“你这丫头,满脑子的古怪的思想,这东西倒也奇特。”
“八阿哥记着帮我带就好。”我要他的承诺。
他一声取笑:“我若不记着,也自有帮你记着的人。”
我一耸肩。“无福消受。”
他勾起一丝浅笑,问道:“那是不是十三弟也不见?”
我的心漏跳半拍,仿佛要跳出胸腔,十三!
他笑意更浓。“没有半点江南女子的矜持,十三弟可不会要这样的你。”后半句他压低了声音。
我瞪了他一眼,忽然皱起眉头,审视的问道:“你,想怎样?”
他眼睛微微眯起,有种玩味的兴态,反问道:“你认为呢?”
“希望不是。”我知道十三是四阿哥的左臂右膀,倘若断了这一臂,威力也是不小。
“如你所愿。”他专注的看着他的左手由紧握至松开,仿佛那是再大不过的事。
“不要玩火自焚。”我提醒他。
“那我们拭目以待。”他淡笑,丝毫没有在意我的话。
我轻轻叹息,不愿意看到他将来失败的那一幕。却也知道,他骄傲的听不进任何一个劝告。
“好了,我不耽误你了。”他忽然神秘的一笑,“有个人久等了。不过,”他把声音压了压,“倘若你果真对十四弟没有心,那就早早告诉他,不要让他心存希望。”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仍在惊诧中,以为他说等我的人是十四。可转头一看,那白衣卓然的身影,那一抹懒散的笑容,不正是十三?
心中忽然一喜,明天他便要走,今日却仍然记挂着来见我一面。
“果然让八哥给你带礼物,对我却没有要求?”十三从容的向我走来,那清朗的面孔总挂着懒懒的笑容。
“不敢。”我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着实高兴。
他挑眉。“果真不敢,那我就不给了。”
我一瞪他,总是改不了捉弄人的习惯。“十三爷,何必与一个小女子计较?”我柔柔的说话,声音能甜的他发腻,眼里却是明朗的笑意。
他一哆嗦,声音发寒的说道:“这天怎么这么冷?”
我一跺脚。“十三!”
他大笑道:“还是这声音悦耳多了。”
和他相视一笑,他正色道:“除了家乡的泥土,没有其他让你牵挂的东西?”
有也罢、没有也罢,结果都一样。
看着天空,忽然觉得紫禁城的上空竟是小的可怜。而我,不知不觉,竟把三年的韶华踯躅在这一方的小天地里。
心里,为自己不值,却也无可奈何。
“很想出门?不想再被困在这里?”他仿佛一下刺穿我的外壳,问到了最深的问题。
我回他一个无奈的笑。“不想又怎样?江南的一切对我而言,已恍如隔世。很多东西,记得都不再真切了。”
他深思的看了看我,眼中有一道亮光闪过。
“你让八哥带的礼物倒是极为特别,让我犯了难,到哪儿去找比这更有意义的东西。”他挠了挠头,故作伤神的问道。
我逗他。“才高八斗的十三爷竟会不知道该送何礼物?我不信,怕是不愿意费心罢了。”
他眼珠一转,偏不上当的答道:“想用激将法?段数还不够。”
我回他无所谓的神情。“我有那泥土思乡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多想。”
他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嘴上说不要,心里却巴巴的紧。罢了,就当我上你的当,就为你费这次心,也让你欠我个人情才是。”
“那多谢十三爷了。”无关于是否费了心,只要是你给的,我便珍惜。
他看看天色,说道:“该走了,回头还要谢过八哥给我的人情。你要有什么事,尽可以找四哥,他在,会尽力帮你。”
“我懂。”他能特意为我叮嘱这些,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神色严肃的说道。
我心一拎,不明白他何以如此慎重。“什么话?”
他招招手,示意我靠近,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千万不要太想我。”
说完,不等我回神,便大笑着离开。我摸着自己烧烫的脸颊,那笑声格外的恣意,恣意到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那笑声,如此清晰的刻在我心里。
宫里浩浩荡荡的走了一大批人,倒是有些空落。规矩虽说不那么重了,但底下的嬷嬷和太监仗势欺人的却多了起来。
这天,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经过三年的摸索,终于这紫禁城的路让我熟悉了大半。空闲之余倒也安心的走走让自己解那不得自由的苦闷。
途经浣衣局,却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呵斥道:“你这贱丫头,别给脸不长脸,你以为你是里头那些娘娘,装什么清高。”
我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的嬷嬷和一个中年太监正对一个着绿色宫装的宫女又踢又打,一边止不住漫骂,还有一群人像看好戏一样指指点点。
我不由停下脚步,虽知道那不该我管也无从管却还是向那边望去。
这一看,却犹如脚下生根,再也动弹不得。
那女子清淡秀丽的面貌,那眉宇间沉静却又隐隐倔强的神情,刹那间,生生的刺痛了我的眼。
怎么会是这样一张面孔?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再无法坐视不理,没有人能对自己也无动于衷。
那张面孔,根本与我原本的容貌如出一辙。只是更年轻了些,也更倔强了些。
我冲到那群人面前,使力推开那踢打她的老宫女,护在她身前,小心翼翼的触碰她脸上的於青,问道:“要不要紧?”
她怔怔的看着我,不明白素不相识的我何以如此关心她。这时,被我推开的嬷嬷一股子劲把我推倒在地,骂道:“你是哪来的东西,居然在我面前撒起野来。”末了,还不解恨的踢了我一脚。
我忍着痛,站起身子,冷冷的扫他们一眼,道:“这位嬷嬷,莫说我不是你浣衣局的人,便是你这儿的人也由不得你不当人看。你们这儿的把戏要闹到上头,怕也落个不轻的罪名。”
“哎哟,好大的口气,你是哪个娘娘宫里的姑娘,口气这么大?你主子若有点分量,这会子还在宫里头待着?你真当我是好吓唬的?”她哼了一声,又上去给那女子一巴掌,然后挑衅的看着我,“我便是今儿把她给打死了,你又能耐我何?”
我止不住涌起的怒火,把那女子拉至身后,紧紧护着。“那嬷嬷不妨试试,你今天要了她这条命,赶明儿看看我会怎样。”
那个嬷嬷愣了一愣,倒是那太监阴阳怪气的道:“这姑娘倒是善良,倒不知姑娘你能怎么护她?”
我一个激灵,是啊,我能怎么护她。今天救下了她可明天他们能再打回来。我的逞强根本是在害她。
低下身子,我轻声对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
“可妍。我叫可妍。”她看了一眼我身后这些人,倔强的咬了咬牙,道,“姑娘不用管我,这些我都习惯了。我不想连累你。”
“好,我记下你的名字。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我给了她一个承诺,站起身,不再去看那些人让我生厌的嘴脸。
离开后,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办。良妃的身份和行事作风决定了她不便为这事出头,绮萱和宜妃倒都是说的上话的人,可眼下都随皇上南巡去了,加上同去的八阿哥、十三、十四,我连一个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
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力量真的很渺小。
忽然,脑海里闪现一个人的身影。那淡漠的表情,四阿哥!
对,十三临走前嘱咐过,有事可以找他帮忙。对一张相似的面孔,又是那般倔强的性格,我做不到坐视不管。
即使求助的对象是四阿哥,我也认了。
一路飞奔至永和宫门口守着,这个十三,只是告诉我可以找四阿哥帮忙却没有说如何才能找到他,除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哪里还可以找到他。
直至黄昏,终于看到那清冷的青色人影从永和宫里走出来。看到我站立不动的身影,他有些诧异有些嘲弄的笑笑,默然的往前走。
“四阿哥。”我犹豫了下,还是叫住了他。现在万分懊悔那天说他有强迫症,为一时之气逞口舌之快,却不知道他记不记恨。
他停下脚步,饶有兴味的问:“盈雷姑娘可是在跟我说话?”
我低着头,暗暗的咬牙。明知故问,这里还有第二个四阿哥不成,若有,我宁愿去求另外一个。“盈雷有事央求四阿哥。”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嗯?”他挑起眉毛,问道,“什么?烦劳盈雷姑娘再重复一遍,可好?”他问的轻巧,可眼里却是淡淡的笑意。
我鼻子里出了两口气,然后抬起头,声音抬高了八度,说道:“盈雷烦请四阿哥帮忙!”
声音大的让他忍不住用右手遮了下耳朵,皱了皱眉头,我赶在他发作前,笑问道:“四阿哥可是听清了?需要盈雷再复述一遍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看你如何发作。
他眸子里划过好笑的神情,说道:“不必了,盈雷姑娘真是客气。”顿了顿后,他又问道:“盈雷姑娘是有事相求吧?”
好个四阿哥,轻轻松松一句话马上扭转局势。我立马消了气势,把刚才的所见简略的叙述了一遍,最后,诚恳的说道:“请四阿哥无论如何帮盈雷这一次,盈雷不胜感激。”
他幽暗的眸子定格在我的脸上,有丝冷凝,让我不觉感到刀尖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