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打工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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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春香院打工记(五)
“唉,”我无比羞愧的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
我真是无奈啊,穿越到此,实属我的不幸了,但这肉身的主人,李欣妍,则更是不幸,摊上了这样的家庭,又这样苦命。在我还没有想到穿回去的方法之前,只好暂时替她赡养这一家子的人了。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充满了正义感的未来警界精英呢?
“那你又如何沦落到如此,到这里做起丫头?”那人更加的骇然了。
我看了他一又突然奇怪起来,抬头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李府的小姐?”
那人的眼睛转了转,立刻笑道:“我是此地的老户,当然知道本地都住着哪些人家。你是瞒不住我的哟。”
我想想也是,我虽是个“外来户”,可人家是本地的嘛,自然是一提名姓,就知道是哪家哪户了。
“难道,你的家道,当真中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这人又好奇道,“李老先生虽然已经过逝,但是家底,总是应该还在的吧?”
“哪里还在了,”我瞟了他一眼,说道:“实在是情况所迫,家中的老小都没了吃食,又惦记着好好守候着这个宅子,把它好好修缮起来,毕竟是御赐的,就算是全家人吃糠咽菜,也得把它守护好啊。唉……”
我叹息着,无奈的看了看手里端着的茶碗,真是的,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穿到了这里回不去家不说,还要这样拼了命的攒钱给人家,真是不划算啊,不划算。
“如此说来,倒是那皇上的不对了,赐了个宅子,倒叫人家一家子为了守着它挨饿受苦了。”这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嘘!嘘!不要乱说,是要掉脑袋的!”我陡然想起我在家中抱怨的时候,珠儿常常对我说的话,于是也急忙拉了他的袖子,左右小心的张望着。
“这里人更多,嘴更杂,万一被人听了去,你我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我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人跟着我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很好玩,连连点着头,脸上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容,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可怜你一介女流,竟要担起供养一家人过活的担子。”
他想了想,又问道:“李姑娘可曾读过书么?”
“当然!”我点了点头,我这书读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我读的是警校呢,是担负着市民安全责任的警察胚子!
“可有读过《四书》、《五经》没有?”他双眼放了光,问道。
“呃……”我转了转眼睛,这个我真的没读过,只看过一些唐诗宋词什么的,这种书,我还真的碰都没碰过。不过,想来这李欣妍是名门这女,祖父又教过小李同志,这种书,她应该是读过的,好歹,我也不能丢人家的脸啊。想到这里,便胡乱的点了点头,说道:“一点点啦。”
那人连连点头,又重重的把扇子在手上敲了一记,发出清脆的声响,惊了我一跳。
“好!”他说道,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笑着又敲了一下扇子,道:“好,好啊!”
说完,便转身走了,临走,还深深的看了一眼台上的纤云。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生奇怪,这人说是老户,却怎么好像对纤云又不是很熟似的。看他的表现,倒像是第一次见纤云似的,而若说他不是老户,怎么又会一言道出我的住址呢?
真是奇怪奇怪真奇怪。
纤芸连着弹了两曲,台下的男人们乐的合不拢嘴巴,眼珠子瞪得滴溜圆,口水都恨不能流了下来。
纤云却根本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兀自弹着琴。
两曲终了,纤云站了起来,她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的上方。
这一眼,一双美目饱含着深情,一张樱桃小嘴儿微微的上扬着,甚是动人。
她看到了谁呢?
我顺着她的眼睛向上看着,却见一个蓝色的身影一闪,便进入了房间。
咦,这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似乎……遇在哪里见过吧?
在春香院的这段时间里,我真个算开了眼界。
这里入夜,便是男人欢乐的海洋,白天,便是女人们的天下了。
都说女人多了的地方多做怪,如果说,这晚上的春香院热闹无比,那么白天的春香院,则更是有趣。
没有了男人们的女人们,在白天都是懒懒洋洋的,也不施粉黛,一双眼睛因为在夜里纵欲过度的原故,总是浮肿着。她们打着呵欠,扭着纤细的腰枝,慢慢悠悠的走来走去,有一搭,没一搭的相互聊着天儿。
掐架,是春香院里最有意思的一道风景。无论是哪个姑娘,也无论平素里彼此看上去有多要好,只要三言两语的不对付,便横着眉,竖着眼,尖着嗓门的死掐起来。
听她们掐架是最有意思的了,那说话怎一个快字了得!简直就像是在放机关枪,如果你的脑子稍微溜号一点,你几乎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果真的牙尖嘴利。什么东家长,李家短,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连你的祖宗十八代她们都可以给你从地底下挖出来骂个痛快。
我目瞪口呆的瞧着她们,简直有周星驰饰演的“包龙星”在妓院里受教的感觉,不过,听她们掐架,那叫一个爽!真个有字字“珠玑”的感觉。
而且,那个纤云的丫环,唤做鹦哥儿的,真个是个吵架高手来的,那个叫做秋水的湖蓝女,倒是经常找她的麻烦,这个小鹦哥儿,可真不含糊,从来没有让秋水占过上锋,气得那秋水咬着牙,跺着脚的恨不能生撕了她。
终于有一天,她们的矛盾暴发了,我也终于看到了春香院最热闹的一幕。
却见这两个女人,先是蓄势待发的走近了,火光电石的吵了起来。那秋水真个不是鹦哥儿的对手,便猛的后退一步,有如母老虎一般的“嗷”的叫出声来,冲向鹦哥儿,伸出手来去揪鹦哥儿的头发。
这鹦哥儿没有料到秋水会来这一手,冷不防被秋水抓了个正着,揪得她不禁低下头来,疼得真咧嘴。
“好哇,你这死女人!看我不撞死你!”鹦哥儿也气得哇哇大叫。
正文 第三十章 春香院打工记(六)
鹦哥儿说着,用力的向前去顶秋水,竟将秋水顶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只是这样一来,鹦哥儿更加的疼了。
鹦哥儿见秋水是誓死不松手,气得也伸出手来,去拉秋水的裙子,秋水的裙子被拉得掉了下来,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胸部,鹦哥儿便借机会上去挠了两把。几道血红血红的大印子,足足有好几厘米长,刹时出现在秋水的胸上。把个秋水吓得哇哇大叫,忙松开了鹦哥儿,捧着自己宝贵的胸部,疼得直嗨哟。
两个人有如死敌般的对视了一阵子,然后又低着头冲到了一起,死掐起来。鹦哥儿的小手紧紧的抓着秋水垂在胸前的两缕头发。刚才她下手晚了,被人揪住了头发,疼得要命,这会子她可要还回来,让这该死的秋水也知道知道什么是疼的滋味。
而这秋水,则依然猛攻鹦哥儿的头发,其实她本想去挠鹦哥儿的脸的,但怎奈鹦哥儿躲闪得快,一下子躲了过去,便抵着脑袋死命的去揪秋水的头发,把个秋水疼得头皮几乎都要裂开来。秋水没有办法,便也只得揪了鹦哥儿的头发,狠命的拉着。
这场惊天动地的掐架,惹得春香院里除了纤云以外所有的姑娘都跑了出来,一个个儿的,半倚在门儿上,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看着这有趣的一幕,有的还挥起了手帕,喊起加油来。
好家伙,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就连我,也躲在一个小角落,乐滋滋的看着这一幕。
“哎哟!我的小祖宗们哟!”远处传来一阵尖叫,一个红彤彤的大花球又“呼”的一下子砸了过来,直砸向鹦哥儿和秋水,把两个人硬生生的分了开。
却见这两个人全部都是披头散发,满脸通红的,被这大红球子分了开,还在虎视眈眈的相互对视着,仿佛这花球一走,两个人便一下子又会聚在一起似的。
“哎哟,要了我的老命喽!你瞧瞧,你瞧瞧,你瞧瞧你们两个弄成什么样子了?”花球跑过去,捏住秋水的一条胳膊,指着她前胸的那几条血印子,数落道:“瞧瞧你这幅样子,晚上可怎么接客哟!”
秋水低头瞧了瞧自己雪白的胸脯,转回头恨恨的瞪着鹦哥儿。
鹦哥儿虽然是披头散发的,但是也明知道自己是占了上风了,她得意洋洋的抬起头,瞪着秋水。
“你这死丫头,还不赶快伺候你们姑娘去!”大红花球转过头来瞪了鹦哥儿一眼,喝道。
她当然舍不得去责怪纤云的丫头,所谓爱屋及乌嘛,所以这花球便递了个眼色给鹦哥儿,鹦哥儿会意,忙一吐舌头,溜之大吉了。
这些人漂亮的女人们,一见没了好戏,便又打着呵欠,三三两两的散了。
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心想,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儿瞧见这一场大架,真个是受教匪浅哪……
冷不妨那大花球猛的一回头,瞧见了躲在暗处的我,两条画得黑漆漆的眉毛一立,喝道:“还不快下去干活?满春香院里所有的丫头,就数你的工钱最高,还敢给我站在这儿看热闹?”
我吐了吐舌头,急忙的溜了。
笑嘻嘻的转回身,我走向纤云的房间。却不想到了门口,便听到了房间里面的说话声。
有人?
我站在外面,可是方才大家都聚在一起看掐架,也没看到有哪个客人上门啊。而纤云房间里的,却分明是一个男人在轻声低语。
他们的声音很低,我几乎听不太清的,只听到那男人说:“若不是我有使命在身,早就……”
又听见纤云说:“不要再说了,我懂……”
这…。。而且不是说纤云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么?那她的房间里,又怎么会出现男人?
莫非……是他私定终身的情人?
我脑子里的电视剧情节又顿时浮现在眼前,在心里也做出了若干种假设,什么私定终身的情人啦,什么千里寻女的父亲啦,什么兄弟相认的感人场景啦。
这些假设还都没有YY完,便听得大堂里,有人高喊了一声:“呔!哪个出来跟爷爷说话!”
哟,这人好大的嗓门哟,我寻着声音,走到了二楼的长廊上,这样,可以直接看得到大厅。
只见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站在大厅里,正扬着头吆喝着。
“哎哟,这不是刘大官人嘛!”大花球又裹着一股子香风,“砸”了过去。一块红彤彤的香帕子,一下接一下的往那刘大官人的脸上、身上撩,“这是哪阵风儿,把您给吹来啦?”
那人被这花球的香帕子给熏得连连后退,躲闪不及。不由得皱着眉,伸手,毫不客气的把这花球子的手给挡了开。问道:“纤云呢?”
“哎哟,瞧您急的,”花球子伸出手来,捂着嘴,吃吃的笑着,用小眼睛一下接一下的撩着这刘大官人,说道:“刘大官人,我们家纤云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这您可是知道的哟!”
“少废话!”这刘大官人,倒真不买这花球的账,板着一张脸,道:“今儿我要带本县新上任的县丞来这里耍耍,你给我安排一个像点样的房间,叫纤云给我们弹两曲儿。”
“那敢情好,您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花球儿一听有生意上门,乐得两眼直放光,伸出手来,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胸脯拍的当当响。
“嗯,”刘大官人听了花球儿这话,脸色才略略的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我可告诉你说,今晚上的这个县丞,家世,可是不得了的!你给我找几个上等货色的姑娘,好好陪着,酒菜也给我上上等的。好好照顾好了人家,一切都没话儿说。我绝亏不了你,你若是有半点差错,你可仔细了你这春香院!”
“哎哟……”花球拉着长音,一拍大腿,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说道:“瞧您这话儿说的!您是何许人也?您带来人的,我们还不得像祖宗似的供着?您就请好儿吧!我包管让您带来的那位悬丞过得舒舒服服的,还怕他会乐不思蜀呢!”
说着,又用手帕捂住了嘴,吃吃的笑起来。
那刘大官人听出了这花球儿的弦外之音,便也松下了一张板着的脸,笑了起来。
“好了,”他站起身来,说道:“那就晚上见了。”
说罢,一转身,走了。
悬丞?
那会是个多大的官哩?我脑子里的印象,只有县令,那么县丞,到底是比县令大,还是比县令小哩?
真的是不知道哎……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春香院打工记(七)
晚边请教了鹦哥儿,我才知道,原来这县丞,跟师爷的性质差不多,就是县太爷的助手罢了。
县太爷的助手有什么了不得,人都说父母官儿,父母官儿,怎么这个新上任的县丞还没扎下根基就巴巴的跑到这种风月场上来了?我将嘴巴一撇,心里暗想,看来,这所谓的什么县丞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入了夜,春香院一改白日里的寂静与慵懒,立刻变得热闹喧天,异彩纷呈起来。
那花球果真如与刘大官人保证过的,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相当漂亮的房间。
我有些惊讶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我来春香院也有几日了,却真真儿的没有见过比这个还要漂亮的房间了。只见这房间足足能有近百平米,既宽敞,又漂亮。雪白的墙面儿,挂着绛紫色的帷幔,窗子自然是紧闭着的,在房间的几角,都挂着精巧的纱灯,红色的蜡烛在里面一跳一跳的,映得这本是雪白的墙面儿,都笼上了那些轻纱的紫色,给这房间凭添了一股子暧昧的颜色。
在这房间的正前方,有一个突出来的有如台子一般的方台,看样子,像是一个表演场,而台下是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桌边儿围了几个凳子,俨然一个高级的“包间”儿。
这得值多少钱啊!
我一边咂着嘴,一边摸着这个散发着敦厚质感的八仙桌,心里无限感慨。若是把它搬出去卖了,一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呔!你这死丫头,”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我一激灵,抬眼望去,却又给门口立着的一个“东西”给结结实实的唬了一跳。
只见这春香院的老鸨一袭水绿色的大袍子,像是一颗翠绿翠的大竹笋硬生生的逼进我的眼帘,刺得我一双眼睛生疼。
“你不要以为你是纤云请来的丫头我就可以纵容你!”那老鸨挥着与那身“竹笋”袍相辉映的翠绿的帕子,将一阵阵香风灌进我的鼻孔里,掐着嗓子喝斥道,“你干点给我干活去!二十贯一个月哪,你当我是请你来欣赏我这些个宝贝桌子的?”
“好啦好啦!”我一边应着,一边捂着鼻子开溜。
“你捂鼻子做什么?”老鸨瞪着眼珠子,双手叉腰的在我后面吼道。
我端了茶,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儿,一会子这桌客人就要来了,我还真想看年地,这唐朝的官儿,到底是长得啥子样子。
不多时,门便被“砰”的一声推开,一股子喧闹便也呼啦啦的跟着涌了进来。
“早就听说您长孙家族的威名了,想是虎父一定无犬子的,今日一见您的风采,果真是玉树临风来的!”还没看到人,便听得一个人诌媚的声音,我抬头,便看到了白天那个在大厅里呼吆喝三的刘大官人,这刘大官人,一改白天里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