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打工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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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苦?分明是那官府的人不讲理,打死了人,还要袒护着不与处置!”一个大哥忿忿不平的吼了一声,却立刻被他身边的大嫂拉着胳膊,逃出了人群。
“官府?”我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官府的人打死人了?这不是持法犯法么?
“这位姑娘,”身边的一个有点驼背的大爷叹息着,对我说道:“听说是这大娘的儿媳妇被县里新来的县丞给看中了,想要拉去强暴。想这大娘的儿媳本是个忠贞之妇,况且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怎能从他?抗拒不成,被打得遍体鳞伤,索性一咬牙,撞墙而亡。大娘的儿子听了,十分的生气,便到县衙找他理论,不想这县丞不但不与理会还使人将他打个半死。被人抬回去的路上,便断了气。这大娘一见一尸三命,便抬人到县衙去告状。谁知县太爷知道那县丞的老子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便径自打了老太太几板子,哄了出来。可怜这老太太哟,这样一把年纪……唉!”
说着,重重的叹息一声,眼里,闪出了莹莹的泪花。
这位大爷的话,显然已经被那老大娘听到了,她本就悲伤,想到自己失去了儿子儿媳,还有那个未见过面的孙儿,不禁悲从中来。这样大的冤情又无处可申,简直是在活活的逼人去死。
于是她悲鸣一声,突然后退了几步,双目呆滞,哭道:“罢了罢了,既然苍天无眼,又无处可申这等冤情,陡留老身这一和老命又有何用?儿呀,娘就追随你们去,咱一家在阴曹地府里团圆!”
说着,便俯下身子,脑袋冲着前方,飞身冲向那推车,想要撞上去自杀。
我惊呼一声,连忙冲了过去,挡在那老太太的前面。
好家伙,这老太太果真是一心求死,撞得我连连后退,整个人重重的撞在那车子上,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差点飞了出去,胸口一阵憋闷,连话都说不出来。
“姑娘,”那老太太该是感觉到脑袋上一软吧?她抬起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悲伤,哭道:“你何苦救我?就让我死了罢!”
我冲着这老太太挥了挥手,想要说话,却苦于被这老太太撞得太重,硬生生的喘了好几口气儿,方才略略的缓了过来。
“大娘,”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说道:“你要是死了,这冤情怎么申?难道你白白的看着恶人逍遥法外么?”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叹息道:“姑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老身今日的遭遇你也听说了,我又能到何处去申冤?何人又能帮我说话呢?”
说着,不禁掩面而泣,颤声道:“只怪我一介平头百姓,那官府,根本不会理睬我呀!”
我充满了同情的看着她,然后毅然转过身来,看着那手推车。
手推车里的两个草席,很显然的是卷了两具尸体的,四只脚还伸在外面,呈“八”字型的伸着。
我伸手便去掀那草席。
“哎哟姑娘,可使不得!”刚才与我说话的大爷忙跑了过来,拉住我,一脸的惶恐,道:“姑娘,我们这里有习俗,已经走了的人是不能再见天日的,你今儿若是掀开了这两具尸体的席子,又不能使他们得以昭雪,是会炸尸的!我劝姑娘你还是省省力,使他们平安下葬了罢。唉,我们这些百姓,是不能与那些官斗的!”
那老汉说的真诚,他应该是能够理解白发人送黑发的人痛苦,所以眼睛里,也含着泪花。
我面色凝重的看了这老大爷一眼,然后脸上,绽开了平静的笑意。
“大爷,你放心,我是可以替这位大娘做主的。”我面带微笑的说道。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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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与我说话的那个大爷,伸出手来拉我,说按照当地的习俗,若是不能昭雪的尸体,是不可以见天日的,否则就会炸尸,给当地的人带来灾难的。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像是有人把这个念头放进我的脑子里一样,我的心里,在这一刻突然的有了底,证据也平静了起来。
“大爷。你放心,我是可以为那位大娘做主的。”我的脸上绽放了笑意,对那个大爷说。
“姑娘,你真的可以给老身做主么?”那大娘耳朵甚是灵敏,听了我的话,急忙走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大娘,你的儿子和儿媳,可是那本县的县丞给害死的?”
“正是!”大娘连连点头,道:“正是本县的县丞,长孙润。”
我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那大娘的手,说道:“大娘,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
“这……”那大娘略略的有些迟疑,她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将我打量了个遍。
我今天穿着一件对襟儿的浅绿色的衫子,系一条深绿色腰带,周身,除了那玉佩,也没有什么装饰,因为是从家中出来的,也没有特别的打扮什么,所以怎么看,也都不过是一个穿着便服的普通人家的女儿。
大概是见我穿得普通,想来不是什么名媛旺族家的女儿,那大娘便有些犹豫的问道:“姑娘,你一个姑娘家,真的能替老身做主么?这长孙润的父亲,可是当朝的尚书,长孙无忌呀!”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问那大娘道:“大娘,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能替你申冤么?”
那大娘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然后一咬牙,道:“我信!”
“好。”我笑着,走到那两具草席卷着的尸体前,一伸手,便掀开了那张草席。
一股子尸体特有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两具尸体,已经微微的长出尸斑来。男尸还好些,女尸的尸斑相对那男人的尸体却较为多些。我细细的检查起那女尸来。这女人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和淤青,由于已经陈尸了几日,这伤痕现在看起来有些恐怖。在她的嘴角,还有已经干涸了的血渍。虽然这张脸上满是伤痕,但是,仍可以分辨得出她清秀的五官,可见,生前,她是一个颇具姿色的女子。这女尸穿着粉色的衣裙,由于是躺在那里,可见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这是一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啊!他本来是应该来看看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的,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在母亲的身体里孕育成熟,便已经跟随自己的母亲离开了人间。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周围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便纷纷扭过头去,拭起眼角的泪水,还有的人甚至咒骂出了声。
列位看官,别看本姑娘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像这种检查尸体的事情,我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专门有研究过的。虽然这听上去比较让人难以忍受和接受,甚至想想也会觉得很恶心。但是,我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没有办法,谁让我是爸爸的好女儿呢,为了继续完成爸爸的梦想,我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学习的。
我仔细的检察了两具尸体,心里便有了数。然后,我将草席重新卷上,转回头来,微笑着看着那个大娘。
“大娘,跟我走吧,我们去衙门。”我对那大娘说。
大娘点了点头。
我卷起袖子,便走到那手推车前,用力的将那车的推手扳起来,吃力的向前推去。
“我来推!”人群里挤出了一个大汉,这大汉从我的手上接过那辆车,便向前推去,粗声粗气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推的动?我跟你们去。”
那大娘瞧了瞧那大汉,又瞧了瞧我,不禁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我感激的看了那大汉一眼,便扶着那大娘一同向前走去。
身后的人们相互看了看,然后像是被带动了似的,跟在我们的后面,陪我们一同走向衙门。
这县城的衙门,规模虽说不大,但从门脸儿看,也还算是庄严。猩红的大门外,是两头石狮子威严的蹲坐在门口。
在这门口,还果真有像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大鼓,敦敦实实的被一个大架子举着,立在那里,架子上,还放着两枚粗壮的鼓棒。
我径自走过去,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将那鼓棒抽出来,用力的抡起来。
“咚!咚!咚!”别说,这大鼓发出的声音还是蛮有震撼力的,我觉得好玩,不由得再用力敲起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鼓给我敲个没完,县衙里却给这鼓声催的乱了套,一个小衙役一边扶着帽子,一边急急火火的跑出来,边跑边唤道:“好啦,好啦,别敲了!”
我听见有人来应,便停了手,将鼓棒往那架子上一放,便走了过去。
“你是来告状的?”那衙役打量了我一下,问道。
我点了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不来这告状,难道是来这里喝茶吗?
那衙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大娘,脸色一沉,道:“你们一起的?”
“怎么,县衙难道不是给我们老百姓申冤的么?难道,还要分批分帮,你们选合眼的才搭理?”我冷笑着瞪着那衙役。
那衙役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那就进来吧。”
说罢,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我扶了那大娘,便要往里走。
“姑娘,”大娘有些犹豫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当真有把握么?”
我看了看这位大娘,看她这花白的头发如此凌乱,想是挨了板子,受了不少的苦处。
我伸出手来,替她将头发轻轻的整理了一下,笑着说道:“大娘,你放心,今儿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人敢动你一下!”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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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声声“威武”声中走进了正堂。
抬头,便可见一个写着“明镜高悬”的大匾悬挂在堂上。在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县官儿。这县官长得还挺有趣,小小的脑袋,细细的脖子,脑袋圆圆的,八字儿眉,八字儿眼,一张大嘴有如一条细线,嘴巴上的,一两道八字儿胡,还在一翘一翘的。
我与那大娘一同走了起来。
不知道寻常的百姓是不是骨子里对这些官府的人都有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惧怕,这位大娘见了这县官儿,便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唤道:“民妇参见县太爷。”
那县官儿掐着眼珠子横了那老大娘一眼,颇为不屑的将眼光转移,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在堂下,瞪着眼睛,瞧着那县官儿。
“呔!”这县官儿突然猛的一拍惊堂木,全身都跟着颤了一颤,他的小胡子随着他的说话一翘一翘,看样子,好像神话剧里的乌龟精一样。
“堂下所站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那县太爷翘着胡子喝道。
“呵呵,本姑娘为何要跪?”我冷笑一声,问道。
“你!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堂堂七品的县太爷,你居然口出这等狂言,来人,给我将这女子哄也出去!|说着便站起身来,做势要走。
“慢!”我喝了一声,那两个刚要上前来的衙役被我这大嗓门吓得硬生生的顿在那里。
想来,在唐朝,女人们多是三从四德,轻言细语惯了的,遇到我这突然喊出声来的女人,他们显然是不太习惯。
那县太爷也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瞧着我。
“县官儿老爷,我问你,你可认得我?”我笑着问他。
这乌龟精先是一缩脖子,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然后脖子一伸,一双黑豆似的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我,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子,然后说道:“不认识。”
说罢一摆手,道:“哄她出去!”
“呵呵,我说县官儿老爷,今儿你若是把我哄了出去,那你这官帽子,可当真是保不住了。”我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那乌龟精听了,气得胡子都炸了起来,一抖一抖的,他冲过来抄起那块黑色的惊堂木就是一下,吼道:“好你个死丫头,本官还没有治你个不敬之罪,你倒在这里胡言乱语起来了,看本官今天不将你打上几板,你才能知道知道本官的厉害!”
“放肆!”我怒叱了一声,说道:“我乃是当今圣上之师,李济泽,李老先生的嫡亲孙女,你这狗官狗胆包天,难道连我也敢打么?”
我这一句话吼出来,把那县官吓得浑身一哆嗦。
刚才我的脑海里便闪过了这个念头了。
想这皇上要来我家,这州府衙门,乃至这小小的县太爷肯定都是知道的,圣上亲临,本就是天大的事情,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对我出言不敬的吧?
况且,我那家传之宝“皇戒尺”,想必也是此地的镇州之宝,那可是当年打过当今圣上小李同志的宝物,连圣上都搬了旨,说是李家世代的子孙都可以直呼当今皇子皇孙的名讳,而且,世代的子孙皆为皇世之师,甚至可以用“皇戒尺”来打他们。还可以免罪免死,如果这狗官胆敢打什么主意,我一定会“请”出这件宝贝,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狗官!
却见这县官儿的小豆豆眼滴溜溜一阵乱转,然后一张脸上立刻堆满了笑,他笑嘻嘻的走下堂来,再一次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这位姑娘当真是李老先生的孙女,李欣妍小姐么?”
“哼,”我冷哼一声,道,“你这县官儿,冒认皇上老师的罪过,可是等同欺君的,是要杀头的死罪,难道我也会跟你开这个玩笑么?”
虽然我不知道这大唐的法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照这古代人的习俗来讲,皇上就是天,就是一切,就是主宰,所以再怎么扯,都不为过。管它呢,先说的厉害点,唬一唬这老小子再说。
“哎哟,真是失敬失敬!”这县官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拱手笑道:“不知李姑娘来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看来在古代,要想吃得开,必须得横一点才行,像我从前那样彬彬有礼的,只会让自己受罪。
这乌龟精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讲李姑娘后堂说话,我叫内人为李姑娘沏一壶绝顶好茶,内人常说李姑娘的才艺古今罕有女子能敌,对李姑娘是万般景仰,今日得知李姑娘能来,她一定十分的欢喜!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岂不是甚好?”
说着,就要把我往后堂请。
“县太爷,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今儿来,可不是来喝茶的。”我不为所动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心里,却冷笑,想用这种糖衣炮弹来对我狂轰乱炸,可真是找对人了。本姑娘在春香院打工的时候,可是见惯了那些个姑娘们对男人使的那睦个甜言蜜语的招数,早就对这个免疫了!
“那李姑娘你……”那县太爷说着,用眼角瞄了一眼尚且跪在地上的那个老大娘,脸上,闪过了一丝阴云。
“县太爷,我是来告状的!”我凑近了那县太爷的耳朵,轻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那县太爷沉吟了一下,脸上显出了些许犹豫之色。
“那还不快升堂!”我大吼一声,震得那老乌龟差点把脑袋缩到身子里面去,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他那张大桌子后面,然后跌坐在椅子上,瞧了瞧我的脸色,又捉起那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升堂!”
然后一双小眼睛瞄了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