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怎样当农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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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送黑发，苦煞天下父母心　　　　
　　　　不是冤家不聚头，夫妻之间恩恩怨怨，总不足为外人道；不过他们对孩子却都无怨无悔，爱护备至，甚少责怪：　　　　
　　　　（一）“睁开我的眼，睥睨了一眼，没什么好留恋，还是让我安眠！”——早知道滚滚红尘如是，不如不要投胎转世。　　　　
　　　　（二）“这石碑下躺着我们的孩子，他既不哭来也不号；他生来只有5磅，却花了我们50英磅。”——孩子是前世的债，看来英国人也有同样的看法。　　　　
　　　　（三）“失去了你，这屋子只剩下孤独，生命对我们已不再重要了；孩子，假如你能回来的话，这世界将有如天堂一般；否则……永远怀念你的爹娘。”——可以想见这是一对痛不欲生的夫妇，悲情流露无遗。　　　　
　　　　（四）“我们的等待和希望都落空了，愿上帝善待你，神牵着你的手走了，我们必须分离，这也可以减轻你的痛苦，但我们的心却碎了。爸和妈留。”这是纪念一个3岁大因病折磨而去的孩子。虽然这孩子已去世10年，但墓台上的玩具、鲜花都是新的。看样子10年如一日，他的父母每星期都来陪伴他。走笔至此，不觉感动得热泪直流。


第二部分法国：农户连着合作社（1）

　　　　丁杰　　　　
　　　　塞文山区的托纳小镇，在法国实在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里可耕种的土地大大小小散布山间。无论从气候特征还是农业环境来说，这里都是一个适宜种植葡萄的好地方。我们在2000年有机会深入到这里走访。　　　　
　　　　接待我们一行的是一位当地的农民勒内·卡代。这位身体强壮的乡村汉子拥有50英亩土地。他从14岁起就爱上了酒，并且一生都和酿酒结下了不解之缘。勒内·卡代一家人每天都在自家的葡萄种植园里操劳，葡萄种植业是他们一家一年四季的主要营生。利用葡萄酿酒是他们多年的专长。卡代是当地酿酒合作社的社长。30年来他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奋斗。当我们和他谈起法国农民及农业生产经营状况时，卡代说：“我们法国人靠的是合作社，没有合作社，简直不敢想象这农业怎么搞。”他接着说，在他们这里搞葡萄酿酒业，主要原因不仅仅是这里适宜葡萄种植，而是这样做能使小规模经营的种植园主生存下来，用他的话说：“搞合作社的想法最初是我们从俄国人那儿学来的。”一方面它能“使机器改善我和邻居的命运”，另一方面“能培养合作社社员之间的友好合作精神”。正因为卡代有着这方面的能力来提高邻居的经营收入，才有人慢慢地参加到合作社里来。但是对他来说，这几年还有一项有价值的改革，就是把产品直接出售给消费者，从而取消了中间商。如果你到他那儿去买酒，你只需要付出一般商店售价的1/3，就能买到一瓶地道的好酒。他有一批老主顾，都成了朋友，每次送货上门，顾客总要在家里款待他一番，他们互相交换礼品，彼此都感到大有收获。　　　　
　　　　勒内·卡代的妻子是一个葡萄种植园主的女儿。她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们，她喜欢他们20年来在这里一起度过的农家生活。“我很满足，”她说，“有的日子我的确也发一点牢骚，那是因为我来不及做完家里该做的事。”贤惠的她认真负责，把家里收拾得整齐清洁，把客人接待得很好，而她的丈夫则尽责地出席当地各种各样的会议，总显得忙忙碌碌。他们的儿子是附近一个葡萄研究所的化学师，是一个像他父亲一样很能干的小伙子。　　　　
　　　　菲利普·依韦努则是我们看到的另一类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在法国中西部的维埃纳河流域拉苏附近的1000英亩的一农庄里种植谷类、甜菜和土豆。当我们问起他为何在此守着这么一大块土地而不从事别的工作时，他说：“我从年轻时起就喜欢农业这一职业。”他上学读书时被认为是没有指望的，换了一个又一个补习老师，意在帮助他通过考试，却都归于徒劳。最后他的父母放弃了强迫他成才的努力，同意他当农民的志愿。他现在在当地的谷物油料合作社里当农民，他相信当农民就是他的职业。可以这么说，法国的发达农业正是由依韦努这样的现代农民精心培育出来的。在农业劳动人口仅占所有就业人口4％的法国，主要是由家庭成员组成的家庭农场在支撑着农业的运行。勒内·卡代和菲利普·依韦努两家以专业化合作社的方式经营农业，只不过是法国农业合作社服务的一个典型。　　　　
　　　　合作社可以说是法国农民享受社会提供的农业服务体系的主体。早在1990年，法国就有这类合作社4100个，80％的农场参加了这类合作社，营业额达4000亿法郎。其中，主要包括以下几种：　　　　
　　　　生产资料供应合作社　　　　
　　　　在法国广大农村，农民们成立了许多生产资料供应合作社，并形成了供应网络。合作社的生产资料供应商店，商品种类齐全，服务周到。他们雇用一些有技术的职工，以便同分散的社员进行联系，提供服务。商店还设有顾问，专门为社员购买农用物资做参谋和操作表演。生产资料供应商店备有测试土壤和饲料的仪器，由顾问代为社员化验分析土壤和饲料，帮助社员选择购买化肥的品种和规格。顾问还帮助青年农民到合作社就业。


第二部分法国：农户连着合作社（2）

　　　　牛奶收购、加工与销售合作社　　　　
　　　　法国共有这类合作社800多个，牛奶收购量占全国牛奶收购量的49％，奶和奶制品出口额占出口总额的32％，是营业额占供销合作社营业额最大比重的合作社。食品工业是法国国民经济中销售额最大的部门，而乳品工业又是食品工业中最大的行业和出口额最大的部门，其营业额超过钢铁工业。年收购和加工2亿升奶以上的集团就有23个，其中合作社占13个。这种合作社的运作办法是，奶牛饲养者用挤奶器把鲜奶直接贮存在冷藏箱中，牛奶加工厂通常每隔一天用奶罐车运走去加工。这种方法不仅增加了牛奶的收购量，降低了生产成本，而且提高了牛奶和乳制品的质量。只有到这时，牛奶生产才从饲料供应、卫生管理、遗传控制、防疫至牛奶的运输和加工实现一体化。为此，牛奶生产者组成了牛奶生产者全国联盟，负责解决行业的经济、社会和技术问题，并参与价格谈判；乳品工业组织了全国联盟。最后，在牛奶生产者和加工者之间实行联合，组成了跨行业的联盟。　　　　
　　　　谷物油料收购合作社　　　　
　　　　合作社收购量占全国收购总量的71％，它参与从科学生产、谷物收购到出口的全过程服务。　　　　
　　　　牲畜屠宰和肉类加工合作社　　　　
　　　　牲畜屠宰和肉类加工合作社已形成从牲畜收购、屠宰、分割、最终产品加工到包装贮存、冷冻、销售和出口的一体化生产。　　　　
　　　　家禽收购和屠宰合作社　　　　
　　　　它是法国农业产供销一体化经营的先锋。　　　　
　　　　水果蔬菜收购与加工合作社　　　　
　　　　这类合作社的产值，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占到法国农业总产值的13％，收购的鲜果占法国总收购量的25％。鲜果贮存量占总贮存量的60％。大约蔬菜产量的一半、水果产量的28％用于加工。合作社加工的罐头产量的比重，蔬菜为40％，西红柿为50％，蘑菇为79％，水果为52％。近年来，为了增加产值，合作社大力发展蔬菜加工业务，它的投资占法国蔬菜加工业投资的2/3。　　　　
　　　　葡萄收购与酿酒合作社　　　　
　　　　葡萄酒是法国的一大象征，而葡萄收购与酿酒则是法国多数农民从事的主业。这类合作社数量最多。法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葡萄酒生产国和消费国，1990年，葡萄酒的产值达532亿法郎（酒列入农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16．3％。其中合作社的葡萄酒产值占葡萄酒总产值的40％。在法国，葡萄种植者，除合作社为他们提供服务外，还组织了葡萄种植者行业协会和酿酒工会，后者又组成跨行业协会。政府还成立有国家酒的跨行业局。起初，酿酒工会的职责是根据市场供求关系来控制各种酒的产量和质量。目前，工会的职能有所改变：（1）凡能组织收购原料80％的葡萄收购加工企业，企业和工会合并，组成单一机构来控制酒的质量和数量。（2）凡葡萄收购、加工企业分散者，由酿酒工会负责与各加工企业协商统一产品质量，并与批发商签订供销合同等。（3）对没有组织工会、或工会组织不起作用的生产各种品种和规格葡萄酒的加工企业，则要由行业组织负责鉴定酒的质量，并经酒跨行业局检查后方能进入市场。前文提到的勒内·卡代一家，正是参与这类合作经营的一个典型。　　　　
　　　　除了这些之外，在法国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中，私人一体化公司对农产品收购、加工和销售业务量与合作社不相上下。其中，除谷物略低于合作社外，乳品、肉类、葡萄酒、蔬菜、水果、饲料等，均略高于合作社。在化肥、拖拉机生产供应方面，私有企业同国有企业平分秋色，并高于合作社。由于私人一体化公司规模小、决策灵活、服务内容多种多样，因而不仅可以吸收大量农业劳动力，促进农业生产和社会化服务体系的形成和发展，而且还在服务质量和数量上对其他企业造成很大的压力，从而有助于造成农业服务体系内彼此竞争和逐步提高的局面。　　　　
　　　　


第二部分法国农村的传统婚俗

　　　　佚名　　　　
　　　　在法国农村，家庭生活中最大的喜庆莫过于婚事。　　　　
　　　　在法国这样的社会，有无财产对于一个人的生活至关重要。因此，婚前首先要解决好财产所有权问题。一般是由双方签订财产婚约向公证人做出保证，婚约要写明未婚夫妇的全部财产。　　　　
　　　　青年男女经过恋爱、幽会之后，男方就请媒人去姑娘家提亲。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小伙子便可以陪同姑娘参加节日活动、逛庙会和出席舞会等。这期间双方的父母或亲属便频繁接触，商谈聘礼问题。在正式订婚之前，一定要看一看住房、家业，有时还要了解父母乃至近亲有多少土地。　　　　
　　　　订婚时，女方大摆宴席，宴请宾客。在宴席上，公公要向未过门的媳妇赠送戒指、珠宝等贵重物品，以示隆重。　　　　
　　　　新婚夫妇，大都住在公婆家里，很少另立门户。因此，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必须在鼓乐的吹奏下，将新婚的嫁妆、物品搬运到公婆家的新房中。　　　　
　　　　婚前最后一个仪式是新郎和新娘分别举行告别晚会。新郎为自己的男友们举行的告别晚会，叫做“埋葬单身汉生活”晚会。结婚本来是件大喜事，一般都忌讳任何不吉利的言行，可是在这里偏偏要在婚礼的前夕制造一个象征性的“棺材”，举行一次“葬礼”，表示向“单身汉”告别。为此要真的像办丧事一样，闹腾一番。一般要在饭馆里摆酒设宴，郑重其事地招待前来“吊丧”的亲朋好友。酒宴之后，众人抬着“棺材”埋在花园里或扔在河里。这一有趣的风俗一直沿袭至今。　　　　
　　　　新娘为自己的女友们举行的告别晚会，叫做“辞行宴会”。姑娘们向新娘献上芳香馥郁的花束。她们唱起情深谊长的送别歌曲，邀请新娘同她们一起跳舞，以表示姊妹间留恋的情意。　　　　
　　　　婚礼当天的清晨，新郎在来宾们的簇拥下，去女方家迎亲。然后由服饰华丽的乐队在前开路，父亲陪着新娘，母亲陪着新郎，同来宾一起前往教堂举行结婚仪式。　　　　
　　　　


第二部分乡村不再是穷乡僻壤

　　　　城里人重新选择乡村，不仅仅是为了返璞归真，为了寻找昔日田园诗般的生活，当然也有其他原因。今天的农村已不再是穷乡僻壤，“乡下人”也不再是观念落后、不求时尚的代名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把农村、城市和世界连接起来，先进的通讯技术更是大大缩短了农村与城市的距离。在法国1300万生活在乡村的人中，务农者只有73万。事实上，今天新一代的“乡下人”是居住在乡下的“城里人”。他们住在乡下，与农业并无关系，或者是早已离开土地白天进城工作，或者是像代纳夫妇那样，从城里迁居乡下。就是真正务农的也不再是过去意义上的农民，他们在法国被称为农业种植者。他们大多经过农业技校培训，有农业科学知识，懂农业技术，对食品和农副产品的工业加工和市场销售都很在行，电脑、互联网这些现代化高科技手段也逐步进入农庄。新一代农业种植者了解现代人的生活，了解外面的世界，因此很容易同城里来的邻居和睦相处。　　　　
　　　　城里人来到乡下安家给乡村带来了新观念和新时尚，乡村人队伍的变化和由此产生的观念上的变化加速了农村的变革。法国社会学家将它称为一场革命，它进一步缩小了城乡差别。如今走进乡村住宅，只从室内装饰和家中用具是无法判断主人是否务农的。城里人用什么，乡下人也用什么，各种家用电器俱全，城乡没有什么两样。城里人还给乡下人带来了读书的习惯。如今在乡村，家家都有了邮箱，而邮箱20世纪70年代在乡村还十分罕见。乡民开始关心时政，一些讲述当地新闻的地方报纸很受欢迎，使得法国不少地方报纸办得相当红火。记得有一次笔者应邀到乡下做客，与主人同去村里的面包房买面包，面包师见是中国客人，竟对中国的三峡建设发表了一通言论。一个祖祖辈辈做面包的乡下人，对遥远东方国家的事务还能做这番评论，让人颇有感慨。再有，乡村的业余生活也比人们想象的要丰富。有统计数字表明，有三分之一居住在乡村的人都参加了至少一项当地协会组织的文体活动，这个比例大大高于城市。　　　　
　　　　乡下人的生财之道　　　　
　　　　聪明的乡下人也从城里人来乡村落户悟出许多道理。把农业与旅游结合起来，这是法国农民最普遍的做法，既能增加收入，又能满足城里人的好奇心。法国务农者中最富的要算酒农，种葡萄虽辛苦，但酿酒利润高，所以酒农的生活条件普遍较好。法国西南部干邑地区不仅出产著名的白兰地，而且气候宜人，景色秀丽。不少酒农从自己宽大的住房中，拿出几间改造成客房，招揽游客。住在这里真不错，价格不比城里贵，还可以参观酒窖，品尝陈年佳酿，见识许多城里见不到的新鲜事，生意很不错。更多的农民把传统的食品加工方法或农业种植过程变成了旅游项目。法国人爱吃奶酪，让城里人看看奶酪是怎么制作的；法国的香水世界闻名，农民们不仅让游客观看从花中蒸馏提炼香精的过程，与设计香型的闻香师见面，还把他们带到花农的园子里。参观者在这里可以得知，哪种香水品牌的原料是玫瑰，是茉莉，或者是薰衣草。南部香水之都格拉斯的一位花农告诉笔者，每年仅观光客就能给他带来6万法郎的收入。种大田的农民也有新招，他们春天按照设计好的图纸播种一大片玉米，夏天长起来的青纱帐就成为一座迷宫，绿色旅游情趣独具。　　　　
　　　　近年来，在乡下人的大军中，又加入了一批现代化意识强的生力军——远程工作者，即在家中工作的人。在巴黎一家电脑公司担任公关主任的帕蒂克因养有5子，需要一处大住房，想从巴黎搬到乡下。他同老板商量后，举家迁到乡下一处宽敞的住宅中。在家里的办公室里，帕蒂克靠一台电脑、一台文传机和一部手持电话，起草公司的公关计划，而不必每天跋涉去公司坐班。据有关方面预测，随着互联网络的普及和通讯技术的发展，远程工作者的增多将使更多的城里人选择乡村。　　　　
　　　　


第二部分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