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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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嘴。他似乎感觉到了这力量中存在着一定的威胁,而且他也从两位小伙子审视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于是他尴尬一笑,拿起电话向门外走,看样子想打电话。提娅冲小松一使眼色,小松跟了出去。
老王刚说了一句:〃 我在永定路。〃 小松便强行将他的手机关掉了。说了句:〃 打什么电话,先喝酒。〃 然后连推
带拥地把他弄回了包间里,然后没容老王缓过神来,就把满满的一大杯白酒放在了他面前。
老王有些结巴地说:〃 我……还有两个朋友……一会到。〃 小松没容他多说,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把酒放到他手
里,然后自己也端起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老王像咽药一样把这杯酒吞了下去,然后在那直咧嘴。他现在才知道
今天这酒真没那么好喝。
提娅这边一振铃,张小莉就狗颠着跑了进来。她进来没说话,一脸冰霜地直接坐到了老王的旁边,胸脯剧烈地一起
一伏,看得出她情绪很激动。
老王初见张小莉时眼中掠过一丝惶恐,但他毕竟是个老道之人,对张小莉强装出一个笑脸,〃 真……真没想到,你
也来了,怎么今天……今天这么巧?〃 张小莉用鼻子哼了一下,说:〃 这不为陪你吗?上回不算,这回白陪,这叫买一
赠一。不过你得先把上回的账给我清了。〃 提娅围着老王转了一圈,说:〃 小莉,你也是,要账也不分个时候,还跟踪
追击的,真影响情绪!王哥,你欠她钱?多少钱啊,让这穷鬼跟着屁股要?〃 〃 啊,是一点小钱……〃 那个老王有些发
毛,张小莉的眼睛始终盯着他手边的那黑色夹包。〃 我改天给你送去,今天送站没准备这个……〃 张小莉说:〃 送个屁
站呀!别跟我绕弯子!说吧,啥时候还钱?〃 见众人都盯着他,老王的那双细眯长眼眨了两下,他知道不还钱恐怕今天
是出不了这屋门了,他已经看见小松从里面将门锁死了,于是说:〃 这样吧,我出去一下,那东西在车里。〃 提娅冲小
松和那个小伙子一使眼色,他们随即跟了出去。
张小莉冲提娅一伸大拇指,龇着虎牙嬉笑着说:〃 四毛子,你真行!〃 提娅骂了一句:〃 傻子,还不出去记他车号,
以防万一。〃 张小莉随即也冲了出去。提娅和贺小雪靠近了窗子往外看。老王刚拉开了车门,小松随即上前一步用身体
倚住了车门,他在防备老王钻进去。另一小伙子则靠着车子的转向灯站到了前面。张小莉虾米似的弯着腰在车后面看着
车牌号。
老王感觉到了已没有退路,打开了腋下的黑皮包,艰难地往外拿钱。几张粉红色的纸钞递过来,小松没接。老王又
拿了几张,然后小松拍了老王的肩膀一下,好像是说了句什么,一前一后,老王又跟着进了酒楼。
小松又举杯。那个老王连说:〃 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喝尽了杯中的酒。
提娅说:〃 王哥,不好意思,没想到有这事儿,今天你的酒也没少喝,这样吧,这个站你就别送了,一会让我妹打
车走吧。改天去松梦园我一定亲自陪你。〃 借坡下驴,老王咕弄了一句,意思说有事正好要先走一步。随即讪讪地冲大
伙一笑,走人了。
小松把钱递给了提娅,提娅数了一下,整好一千元。然后她把钱推到张小莉面前,看着那挨着号的崭新百元大钞,
张小莉乐得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连说:〃 各位,想吃啥?随便点,今儿个我请客!〃 提娅说:〃 张小莉,这都是教
训,以后做事悠着点,吃一堑长一智。这种要小费的事儿是很丢人的,欠你多少都是良心账。〃 张小莉连连点头称是。
(十一)
晚上上班时,何薇问贺小雪今天的鸿门宴结果如何,贺小雪说还行,还了一千。何薇乐了,说:〃 张小莉这回准乐
得屁颠屁颠的,又不知道钱怎么花了。〃
果不其然,张小莉上班来时脖子上就闪电般地多了一道细细的铂金项链,还逢人就抬着下巴抻着项链给人看。
小雨看到她时,说了一句:〃 小莉,你今儿个捡到钱包了吧。〃 张小莉瞪了他一眼,说:〃 我捡到金元宝与你啥关
系?〃 松梦园只开了两个包,小河南和几位小姐等到十点多就溜了。只有张小莉、提娅、李雪梅、安丽和其他的四位女
孩子在闲聊。张小莉因为今天有了意外收获特别兴奋,不时比比画画地连吵带叫。
何薇走进来清查人数,看见张小莉在沙发上蜷腿坐着时露出了底裤,就批评她说:〃 张小莉,你能不能放规矩点,
瞧你抻腰拉胯的也没个样,露出你那三点式干吗,招着恶男往上冲呀。〃 张小莉没羞没臊地说:〃 来吧,反正本人性饥
渴。〃 〃 你快成老母猪了。〃 何薇狠狠地冲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 老母猪?老母猪一年顶多能怀两次仔,我一年怀三次,你信不?比老母猪强多了。〃 张小莉有些肆无忌惮。
何薇骂了一句:〃 臭不要脸。赶明儿我给你弄炮台上趴着去。〃 然后转身出去了。
李雪梅正专心致志地看她的书,听到张小莉在那里嘟嚷怀孕的事,停下来反问:〃 小莉,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 张小莉一本正经说:〃 当然,一年内三次。不信?〃 提娅说:〃 张小莉,你老公也够损的了,她拿你当驴了。〃 〃 跟
我老公没关系,他不喜欢戴那东西。我又书念得少,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期。第一次怀孕两个多月我才知道,做药流没下
来,就做了人工的。第二次我一咬牙,一开始就做人工的,疼死我了。第三次才有意思呢,那时我原来的男朋友来找我,
想跟我和好,我就一激动跟他上床了,结果也不知道这孕怀的是谁的,我就偷着去医院买药给流了。〃 〃 你老公知道吗?
〃 李雪梅问。
〃 敢情,能让他知道?那不打死我。反正药流就跟来例假也差不多。〃 张小莉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着?李雪梅,
你想生孩子怎么着,老问这事儿?没事儿多买几本带看看,呵,欧洲的,日本的,日本的还行,欧洲的太恶心人,人和
狗还能配,我靠,我看都恶心。〃 〃 看片有什么用,片子又不能帮我生孩子。〃 李雪梅也看过那种烂片子。
〃 生不出来?不会吧,告诉你在床上,想怀孕你的腿就这样,不想怀孕,你的腿就这样……〃 张小莉在那一个连一
个动作地变幻着她腿的姿势。顿了顿,说:〃 你要是实在生不出来,说吧,生一个孩子给多少钱?要不我帮你生一个,
我这土质可好,种什么都收!〃 张小莉忽然发现肚皮也是一种赚钱资本,这个她原来可没发现。
〃 张小莉,你还要不要你的FACE了?〃 提娅有些生气。
〃 张小莉,你损不损呀?这种事儿你也帮忙,你要钱都不要脸了,谁有老公都得离你远点,你这个人心术不正!〃
安丽挖苦道。
〃 啥是FACE呀,说点中国话,我书念得少水平洼。〃 张小莉不明白提娅刚才的话,仍在瞪着眼睛问旁边的人。
〃FACE 就是脸。〃 旁边的小姐说道。
〃 啥脸不脸的,就好像你们不光屁股洗澡,不光屁股睡觉似的!靠,你没到医院妇产科呢,跟白条鸡一样往那床上
一躺。你疼要是叫两声,猜大夫说你什么,你都想不到。她会说:叫什么叫!尽想着床上好受了,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你们就说我不好,看看现在那报纸,那美国总统克林顿还跟那什么‘瘟鸡’上床呢。〃 提娅她们在那儿笑。张小莉的傻
劲有时也确有几分可爱。
李雪梅沉默着不说话,这多少是她的一种习惯。她还在那翻那杂志,但她却心乱如麻。李雪梅的确是想生一个孩子,
尽管她从来没有对何薇等人讲过她具体的年龄。其实她已经三十一岁了,她知道三十一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现在的老公的老婆生了一个女儿,那个男人希望有一个儿子续一下宗族香火。李雪梅的处境也面临着和张小莉同
样的问题,只能自己挣钱来养活自己。她所谓的老公只是一个小的建筑分包商,一个缺少经济实力的小小款,他经常为
工程的流资阻滞问题而一愁莫展。
李雪梅每天按时来上班,当然她有一个原则,就是无论如何不与男人深交,只是蜻蜓点水的一面之缘。似乎只有这
样才能证明她对老公的爱是唯一的。
她一直希望在自己三十岁的时候能够生一个漂亮的孩子。她看过好多医生,但排除了输卵管堵塞、子宫发育不完全
等可能导致不孕的多种因素,最后只给她一个模糊的结论,有可能是遗传因素。
她甚至有一阶段找了一专治不孕症的江湖医生。一日三遍地喝中药汤,但是尽管连鼻息、发梢和尿液里都是药味,
也没把她的平平小腹给鼓捣出点名堂来。
〃 也许今生就是注定无儿无女的孤独命了!〃 李雪梅常为此伤感。
提娅又开始在桌子上摆牌,她一边头也不抬地揭牌,一边半是自语地说:〃 男人嘛,就是这红桃J ,女人嘛,就是
这红桃Q ,任凭你怎么勾,我就是不给你圈……呵呵,这叫百毒不侵。〃 〃 得了吧,提娅,还百毒不侵呢。那是你现在
没爱上别人,爱上了就分不清你我了!什么侵不侵的,是毒药都喝了。不过也好,没准儿你这守身如玉,将来还能嫁个
什么大款什么的。可不像我们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和老公都吵好几回了,他不能离婚,又不能跟我结婚,唉
……〃 其中的一个梳马尾的小姐长叹了一声。
〃 你不会找个没老婆的。〃 提娅说道。
〃 没老婆的男人多数是青头愣小伙,都是没钱的主儿。这种人跟他过什么日子,像张小莉那样。呵,惨了!〃 那小
姐说道。
〃 别拿我说事儿,我老公有老婆,不过,他倒真没钱。〃 张小莉纠正道。
〃 你怎么知道他没钱?你看他肥头大耳长得跟那弥勒佛似的,穿的还名牌呢。〃 那小姐似乎有点不信。
〃 靠!你也不问问,那都得感谢我。我给他买的。我老公嘛,我能让他穿得像要饭花子吗?〃 张小莉有些神气。
有客人到了。贺小雪依照何薇的安排给开了包。
客人有三个,其中的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而且嘴里不停地骂娘。看见贺小雪在那蹲着调音响,照贺小雪的屁股上就
摸了一把。贺小雪一回头,那个男的愣住了,说:〃 这不前台的那个领班吗?怎么换行头了?〃 张小莉像一只离群的羊
羔一样扑向了其中的一位中年男士的怀里,哥长哥短叫着。今天生意这般清冷的情况下能够有老主顾来上门送钱真是不
容易。激动之余,看着休息室里抻脖子等客人的小姐们,张小莉不由多了几分神气。
何薇带小姐进来之前,那个醉鬼则隔着那位男士,生拉硬扯地把张小莉弄到自己身边,并一只手去摸张小莉的双峰。
另一只手则去撩张小莉的裙子,张小莉吓得〃 妈呀〃 一声,磕磕碰碰地逃回了原座。
那个醉男人身体向后一仰,吐出一口酒气,骂了一句:〃 装B呢。〃 随即在那大口打着嗝哏,好像是要吐。一位年
轻的先生则把一杯茶水放到了他面前,示意他喝下去。他端过茶水,咕咚咚饮下去,胸前湿了一片,然后把杯子〃 咚〃
的一声放到茶几上。
李雪梅和另一位小姐被派了进来,那个醉男人指着那位小姐让她坐过去,李雪梅则赶紧识趣地坐到了那位年轻的先
生旁边。
醉鬼的手在小姐的身上游弋,那位小姐左躲右闪,醉鬼并没有停止,只听小姐〃 妈呀〃 一声尖叫,然后就捂住了胸
口低头跑了出去。那位醉男人则哈哈大笑。他竟然隔着小姐的衣服解开了小姐背后的乳罩扣带。
〃 他喝多了,没事儿没事儿。〃 两位先生似乎也对这位老兄无计可施,对惊恐万分的张小莉和李雪梅安慰道。
醉鬼的手又开始隔着男士在左右骚扰,李雪梅的客人告诉李雪梅:〃 去,再给他找一个来,免得他骚扰你们。〃 又
一位小姐被派进来,结果没到五分钟,她的脖子上被醉鬼咬了两个牙印,惨叫着逃命去了。
十分钟以后,提娅进来了。那个醉男人斜眉吊眼地看了她半天,说:〃 怎么这还冒出个杂种来?〃 提娅说:〃 对。
听说你来了,我抄近道从俄罗斯一路小跑着来见你了,但是有一样,我怕咬,你可千万别咬我。〃 在座的人听后都哈哈
大笑。
那个男人在沙发上坐起来,说:〃 什么他妈的近道,是尿道吧,来,让我摸摸,俄罗斯人的奶子是不是跟牛奶似的。
〃 然后就把手伸了过来。
提娅用手轻轻地一挡说:〃 哥,瞧您喝的,先喝杯茶解解酒。〃 随即把一杯茶堵到了他的嘴边,然后半灌半送地让
他喝了下去。〃 我们跳舞怎么样?〃 〃 跳个屁!我不会。〃 他的手开始在提娅的长裙下试着向上游走,提娅似乎被他缠
得有些急,一下子抓到了他的腰带。
〃 你、你敢解我裤腰带?〃 那男人红着眼睛问提娅。
〃 我要敢呢?〃 提娅的目光中带着挑衅。
〃 你要敢当面解,我就敢当面强奸你。信不信?〃 提娅〃 啪〃 的一下打开他的腰带扣,然后就要拉他的前门拉链,
那个醉男人好像被提娅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连忙按住自己的裤子,说:〃 这、这是私人藏、藏品,可千万别……猛、猛
女!〃 旁边的两位男士见状哈哈大笑。
〃 跳一个舞吧,醒醒酒。〃 提娅知道如果僵坐在那里,她根本抵挡不住醉鬼的那两只手。于是在别人的推波助澜之
下,那个醉男人被提娅连拉带扯地从沙发里带了起来。
那个醉男人好像真的不会跳舞,所以他只能在那晃,当然他因为有些迷糊只能脚步零乱地搂着提娅的肩以支撑身体
的平衡。他的头重重地压在了提娅的脖颈处,并且又狼一样地张开了嘴,提娅〃 呀〃 的一声,用双臂奋力撑开那个家伙
的身体,随之一记并不响亮但却很清晰的耳光。所有的人尚在惊诧之中,那个男人就被提娅跌跌撞撞地推到了沙发上。
提娅似乎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震惊,毕竟那是客人。
〃 瞧他咬的!〃 提娅故意将自己的脖子展现给其中的一位男士看,上面是一个清晰的红印。两位男士颇同情地跟提
娅解释说自己的朋友喝醉了。
〃 服务员!服务员!给我点首歌。〃 那个醉男人似醉非醉中也有点感觉没面子,喊道。提娅揉着脖子要给他点,他
不用,红着眼睛在喊。那个男人把一首《把根留住》唱得如鬼哭狼嚎般的难听,他好像不懂乐理,音乐都没了,他的唱
词还剩一句。〃 这破音响,他妈的总比我唱的慢半拍。不唱了!〃 他把话筒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回响的嗡嗡之声。
提娅又被他重拉回到了座位上。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提娅试着用手去胳肢他,但是这个男人好像没长痒痒肉,
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提娅看着那个血红着眼睛半睁半闭的醉男人说:〃 你酒喝多了,一定头晕,要不我给你按摩吧。〃〃按个屁,会按吗?
按上边还是按下边?我下边不好使,按也白按。〃 那个男人有些恶意地说。
提娅说:〃 那是你老婆的事儿,我只管按上边。但是你一定要躺在沙发上别动。〃 那个男人倒也听话,顺从地仰倒
在沙发上。提娅开始给他轻轻地按揉太阳穴、赤白穴等穴位,然后再由轻到重的提拉抓揉他的头发。虽然提娅的做法有
点类似于美容院的那种做法,但的确是管用,一开始那个家伙嘴里咕弄着说些醉话,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清晰的鼾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