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窃玉-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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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一阵sao动,人声鼎沸,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玻璃门“哗啦啦”的成了一地的碎片,只听人群不住的呐喊,并伴随着惨呼声。如潮水一般向厅上涌,冲进来的人立时将偌大的会场塞得拥挤不堪。
184。 称帅
“关门,关门!快关门!”
一片吆喝声中,已有许多人手忙脚乱的去关皇中皇开着的那两扇大门。
玻璃门本就是破的,破的门就算关上了也没用。
“乒乒乓乓”的激斗声不断,似乎没有人在意志清等人的存在。
也许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时间去关心这夜总会内到底有些什么人。
“你们不用忙着关门了。”说这句话的人声音并不大,但是他的话就像有什么奇特的魔力。
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而且每一个人都静了下来。
志清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现在他总算已经明白这是两伙人,两伙人在火拼。
为了什么他也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一个满身血迹的年轻人跳了出来,他看上去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但是他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凶悍的目光。
也是一种不要命的目光。
他问:“你是谁?我们关不关门又管你什么鸟事?”
志清斜了他一眼说:“我就是我,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不用再关门了。既不用害怕,也不用再跟人动手。”
那年轻人大声说:“你简直就是在放屁,你算是哪根葱,那颗蒜。”
志清冷笑说:“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这家夜总会已经改姓了?”
那人问:“什么改姓了?”
志清说:“现在这里已经姓李了。”
那年轻眼睛里,凶光更炽说:“就凭你?”
志清悠然说:“就凭我,凭我比你们强,凭我的拳头比你们的都硬。”
那年轻人神色傲然,放声大笑。
“不知道你的命硬不硬?”这句话说完,他便手持利刃,奋力向志清砍了过去。
不要命的人都很难缠,不要命的人也都心狠手辣。因为他们出手伤敌前,就已经先将自己置之死地。
这样的人要砍你一刀,你说要命不要命?
志清显得有些不屑,就在他动身时,志清就已经找到了三个致命的地方。
每一个地方都足以使他躺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但是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躲了过去,他总觉得这人并不该死。自己也没有必要让他为此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那年轻人全无章法,握着刀急砍。
志清躲到那,他便砍到那。
别人只看着他势若疯虎一般,而志清却只是在闲庭信步。
这其中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志清本意要他自己知难而退,不想他非但不退,反而步步紧逼。
正想出言点醒他,不料他突然兜手撒出了一包白色粉末。
手上只沾了一点,便觉得十分的蛰手。
天叔在后急喊:“那是石灰粉,快闪开。”
那年轻人趁着白茫茫的一片,紧闭住眼,用尽全力猛地向志清劈去。
“当”的一声响,刀直劈而下。
劈着的却是一把椅子。
原来志清见他手向后掏,已经料到他要使出下流手段。便顺手拉了一把椅子来挡。
椅子上方才也积了不少的白灰,志清将椅子朝他头上盖下。白灰纷纷落下,弄得他一脸皆是。眼睛也睁不开。
那年轻人以为自己瞎了眼,挥舞着西瓜刀,不住疯叫。
听闻那里有声音,扑上去就砍。
志清见了心有不忍,将他踢倒夺了手中的刀具。
那年轻人忽然大笑说:“你杀了我吧!成王败寇,老子认了。”
志清说:“如果我不杀你呢?”
那年轻人“呸”了一声说:“不杀老子,难道老子还会来感激你吗?不杀老子,改日老子寻了机会还是一样的杀你。”
志清问:“你不服?我对你可没用洒白灰这种卑劣手段。你有什么好说的?”
那年轻人说:“老子用了白灰怎么了?老子只要能杀了你,用什么都无所谓。你如果死了,还会再来说什么卑鄙不卑鄙?”
志清笑了笑说:“好,我就放了你,让你再寻机会杀我。”
那年轻人闻言一怔,又大骂说:“老子不干,明知杀不了你,老子费那个功夫干什么?你快动手吧!”
志清又笑说:“就算我要杀你,你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杀无名之辈。”
那年轻人“哼”了声说:“我就是小三郎,大名叫做石头。”
志清“哦”了声说:“原来是石头兄弟,那么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我手里,不冤吗?”
石头怔了怔问:“你又是什么人?”
志清淡淡的说:“我姓李,名字叫做志清。”
石头惊呼:“你就是李志清?”
志清说:“不错,我就是。”
石头突然大笑说:“那就不冤了,死在你手里也值。就连杀手刺那个怪物都被你逼得自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可惜…”
志清问:“只可惜什么?”
石头说:“只可惜我之前不知道,否则就不和你打了。”
志清大喜说:“我眼下要接手五爷所有的地盘,正需要人手,你可否愿意帮助我?”
石头犹豫不决的说:“我,我对你使出下流手段。你也不怪我?你难道一点也没有瞧不起我?”
志清大笑说:“我为什么要瞧不起你?你最起码很坦率,是真的坦率。总比那些阳奉阴违的人要好的多。”
他俯身将石头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石头拍着xiong脯说:“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谁要和李大哥过不去先来问问我小三郎。”
他其时一脸的白灰,不能睁开眼。
说了这番话,身上的白灰簌簌而下。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剽悍。
志清随后让天叔带他去厨房清洗眼睛,白灰遇水腐蚀性极强,所以只能用油来洗。
他和石头这一场打斗,在场的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众人对他早就有所闻,心里十分的佩服,也没有人再来叫板。(叫板即有闹事的意思)
志清走向他们问:“你们都是龙五爷以前的旧部吗?”
有人回说:“是。”
志清看了眼门外的人说:“门外的也是吗?”
一个身穿黑西装,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分开众人走到了志清面前。
志清见他衣着光鲜,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沉稳干练,似乎颇有些来头,像是个管事的人。
这人走到他面前自报说:“我叫白一鸣,跟随五爷办事多年,主要是协调各区的生意。”
志清点了个头说:“白总管?”
白一鸣说:“我也算是一个总管吧!”他接着又说:“门外的人有一大部分是五爷手下的人,另外一些却是李老素的人。”
志清沉吟着说:“这人是四城老大中最狡猾的一个,最擅长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他这就是要你们自相残杀,然后趁机侵占五爷的地盘。”
白一鸣说:“这个我们都知道,只是一些人为了抢夺五爷的地盘,说不好只得和他联合起来。”
志清叹了口气说:“这样下去难免要生大乱子。你觉得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一鸣笑了笑说:“少帅你说笑了,现在你不是正在力挽狂澜吗?白一鸣愿在少帅手下,为您尽犬马之劳。”
他说时,已弯下腰向志清躬身行礼。
志清扶住他说:“白兄你这样的人才,正是千金难求。不用这么客气,大家以后有事就直说,不必行这些虚礼。”
白一鸣应声说:“是,少帅。”
孙不行在一旁听得不解问:“你为何叫俺大哥做少帅?”
白一鸣说:“少帅年轻有为,人又长的气宇轩昂,仪表不俗。我若是叫他大哥,只怕有些牵强附会,倒是这少帅两个字还贴切一些。”
孙不行喜得直挠头说:“白老兄,你脑子可真是灵光的很,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些。你就是俺大哥的军师了吧!”
白一鸣微微一笑,并不谦虚。
一时间白一鸣带领的这一批人,全部躬身行礼,不住的呼喊:“向少帅致礼,我们自今以后全都听从少帅吩咐,望少帅收留。”
志清本yu遣散这些人,但转念想这些人长期以来不学无术,专以打斗为生。
现在将他们遣散,他们将以和为生?
白一鸣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惑,上前说:“少帅无需推辞,眼下九街十六道的大部分地方都还有待恢复,正是用人之际。”
志清问:“什么是九街十六道?”
白一鸣说:“五爷在世时,我曾向五爷献策,将这城南划成不同的区域来经营打理。因为其主干道有十六条,商业街道有九条。所以每一街设一路使,每一道有一道主。
一些大型的营业场所,各有经理。如桑拿,足浴,酒楼,茶楼,夜总会,舞厅,酒店,旅社,这些都归五爷直接过问。其他的皆有路使和道主经营。如此一来打理起来就十分的简便。”
志清听了对眼前这个人倒多了几分钦佩,赞了他几句。
白一鸣又说:“我带来的这些人是第一、七两位路使。门外的人是七,八,九三道的道主。他们想兼并其他人,所以和城西的李老素勾结了起来。”
志清想了想问:“那么其他人呢?”
白一鸣说:“那些人大多都在观望,还没有打定主意。因为我之前曾传谕他们,要奉龙五爷的公子为主。”
志清两只眼陡然射出jing光,暗自揣测:你这岂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龙啸早就被我打成残废,如何能再来当家作主。
白一鸣见他脸色有变,微微一惊说:“我也是出于为大家考虑,不想引起过多的伤亡。希望少帅谅解。”
志清冷笑问:“那你现在为何又肯奉我为主了?”
白一鸣说:“实不相瞒,这九街十六道的架子虽然大,但都是一些空架子。如果没有资金运作,不出三天这里大部分的场馆就该关门大吉了。”
他放低声音说:“据我所闻,五爷临死前似乎便有意将这里的事业交给您了。只是等了一天,不见您有何动静。而这边的人却已经等不及了,我只好先行做主,稳住他们。”
志清面色少缓说:“你能当机立断,那好得很啊!以后你和我一起执事,要尽快的将五爷的这些遗留事业整顿规范。”
白一鸣替龙五爷做事时,便其志不小。
只是一直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听了志清的话,心里一喜,大有知己之感。
现在就算让他为志清去死,只怕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他们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外面的人可等不及了。
陡然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冒了出来,不少人都惊呼:“汽油,是汽油啊!他们要烧死我们。”
舞场内一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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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谈判
如果你有一位大哥,那么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一定会感到很庆幸。
大哥就是要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他。大哥也通常就是那个顶天立地的人。
天塌下来未必就要个高的人去顶,但是小弟遇到困难就一定需要大哥来解决。
因为你是大哥,你是老大,你若是连小弟都罩不住。
那还不如趁早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以免被别人的口水淹死。
慌乱了一阵后,这帮小弟突然想起他们刚刚认了一个大哥,而且这个大哥还很有本事。
所以他们现在的目光都盯在志清的身上。
志清当然不能后退,所以他大步的冲到门口。
“来人!上酒!”
立刻有人搬了一张看上去还算完整的桌子和椅子过来,酒也很快搬了上来。
酒是搬过来的,不是一瓶,不是一坛,是一桶。
一个快有一人高的啤酒桶,就立在志清的旁边。
志清倒抽了一口凉气问:“这是做什么?”
一位小弟磕磕绊绊的说:“您,您不是要请他们喝酒,那个,那个握手言和。”
门外笑声四起,就像是看到了一出无比好笑的闹剧。
志清挥了挥手说:“上酒,上烈酒。”
酒果然是烈酒,而且还是标着洋文的烈酒。
高脚杯内已注满了酒,志清已经喝过了三杯。
对面的人群中,有些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在外混的人通常都很能喝,越能喝的人就越能打。酒在这些人眼中就是衡量本事有多大的标准。
他们也许都见过一个人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甚至不用喘一口气。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非但神色不变,甚至连酒杯里面的酒都没有晃一下。
一个人只有心稳才能手稳,心稳的人据说就是不败的人。
志清已经在倒第七杯酒,他的手依旧很稳。而且面上的神色丝毫未变。
他举起杯子喊:“想做兄弟的,进来!有酒喝。”
有几个初入会的年轻人,立刻蹿入了门内。
对他们来说选择一位有实力的大哥,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供他们挥霍的爹。
志清又在倒酒,倒完说:“想做我的对手,都站在那里别动。”
于是又有几个人立时倒戈相向。
很多事一旦开了个头,就像是冲出闸的洪水一样,想拦都拦不住。
原本站在志清对面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几十个。
这几十个也许也想走,只是被前面的几个人挡着,他们不敢擅自冲过来。
七、八、九代表的是三个人,三个人现在神情都有些沮丧。就像是刚刚赌输了钱一样。
志清盯着他们,七道是一个二十多的毛头小子,看上去十分的冲动。八道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耐性通常都比较好,所以他现在还能沉得住气。
九道却是一个面现怯懦的人,志清瞧得出他很害怕。不但害怕,简直害怕的要命。
与其说他在和志清对峙,不如说他正有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在向志清求饶。
只可惜他实在太懦弱,所以他始终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他怕,怕背后突然会伸出一把刀,一刀捅上他的后背。
八道整了整了衣服,其实他的衣服已经很整齐,只他脖子上的那条领带刚刚他就捋了几十次。
他虽然沉得住气,但他也很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猛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这一步让他感到一种绝望,因为他无法再退回去。
“你如果肯向我们投降,我们就饶你一命。”他的话说得大气凛然,似乎志清的命已经被他们牢牢的掌握住了。
志清笑了笑说:“我不投降,你们就要烧死我对不对?”
老九嘴巴张了张,差点就要把“不是”两个字给喊出来。
老八已经打定了注意,准备一头撞向南墙。
“不错,你敢说个不字,我马上下令烧死你们。”
志清又笑,他每次只要一笑,对面的人就会觉得心里一阵慌。
“你为什么不试一试?”
老八问:“试什么?”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已经说了个不字。
志清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他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正准备向他乞讨的乞丐。
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