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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异类接触-第7章

小说: 异类接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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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王先生是隐瞒老伯,偷偷地学画来的。”

  “那倒没有,在画展前一年左右,小明告诉我,他要画画,向我要了一笔钱,买了大批的画具,将自己关在屋顶的储物室里,整整一年了。”

  “王先生是在储物室中工作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展品是从那里搬下来的。他他固执地从来不准家人人去,连打扫也不准。”

  “模特儿却可以进去。”

  “模特儿?什么模特儿?”

  “模特儿就是以他的模样画在画中的人物。”

  “我没有看到过有陌生人走上阁楼。”

  “那么,王先生经常带着画具外出了?”

  “没有。他夜以继日的留在阁楼。回想起来,这一年来,我只看过他几次,这还是家中的重要节日,把他迫出来的。”

  “王先生很用功,迷在画画工作里了。”

  “这是可以肯定的!阁楼上强烈的灯光,这一年来就没有熄灭过!送上去的饭菜,也没有用得很多,有时甚至原封不动的端回厨里。直何以说是‘废寝忘食’!”

  上述的对话摘要,是某报记者,以“没有模特儿的肖像”为题登出来的。当然标题前,还加上用红色的“画家王小明大揭秘”数个大字,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下面的采访,是我从一篇以“购画者的冲动”为题的摘录。我将它撮出,因为我认为有参考价值。

  记者:“马先生,你怎会选购这幅肖像的?”

  马先生:“我也不是有心的,我甚至连走入展场也不是有心的。那天,我刚走到展场附近,不知不觉间,就走进展览室,看见这幅画像,就产生要购下的冲动,把它购下了。”

  记者:“这幅肖像,对马先生有特殊的意义吗?”

  马先生:“是的。我看到它,就忆念起我逝世了的父亲。我很怀念父亲。”

  记者:“我记得这幅编号三一七的画,是挂在里间角落的墙上的,你是怎会找到的?”

  马先生:“我没有找,我甚至为什么走入展场,为什么会跟着招待人员走也不知道。当我抬起头来,就看到这幅以射灯照着的画了。”

  记者:“你不是着意选出来的?”

  马先生:“没有,没有选!其他的画是怎样的,我没有看,也没心情去浏览。能订下这幅画,当时我感到非常满足,也产生极大的安全感,就像……就像我幼年时,倚傍在父亲身边般。”

  记者按:马先生购下这幅编号三一七的画,肖像是描画一心广体胖的中年人,谁接触到肖像的目光,也会感受到慈祥的鼓动,放心为自己的前途光明,努力奋斗。马先生冲动地买了这画,实在是偶然中的偶然。

  这位记者,还将编号三一七的画像,拍照附于文中。

  不知拍照技术未到家,还是制版太仓卒,效果很差,不像文中说的那样传神,我把它删去了。

  本来作者的意图,想创出一个专栏,将三百多名的购画人士,逐一访问。看来不是他一人,生起这个念头,同一天另一份报纸中,也登了一篇类似的访问:

  “买下自己女儿的肖像”

  (这是下述报导的标题。)

  我在画展中(记者的自述),对编号三十三那幅少女像的印象,特别深刻。王小明先生的用色本来很平淡,而且一点也不夸张,所以令人产生一种谧宁、自然的感觉。少女的脸型不能说美丽,而且带着病态的僬悴,但眼神却充满对生命的希望……(我很想将全文录下,但不能不忍痛删掉。虽然描写得很美,但与本文故事关系不大,待有机会时,再作引述吧。很奇怪,我写到这里,心中感到万分抱歉。)所以我特别留意谁会订购这幅画。

  画是由一名成熟的中年妇人订下的,而且立即签了支票付了全部款项。我把握机会,立即驱前访问。因为我觉得有点神秘,故将一些片断,主观上觉得不可思议的,整理出来,让读者自己去分析。

  “花太太,我是x报记者,可以耽搁你一点时间,告诉我你为什么选购这幅画吗?”

  花太太稍作踌躇,忧悒地看了我一眼:“是……是我女儿,报……报梦,叫我来买的。”花太太强忍着悲哀,眼圈也红了,眸子泛着泪光,身体在抽搐。

  “对不起,我无意地掀起了你的伤感。事情听起来太离奇了,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可以说说你的梦吗?”我的确产生匪夷所思之感,不是为了搜集写稿的资料,纯粹是满足自己的好奇:“若涉及私隐,我是不会登出来的。”

  花太太大概曾经为她的女儿,感到过骄傲,在末发言前,眼睛就充斥着慈爱的光辉:“没什么!我女儿是一名高才生,十七岁中学毕业后,考完了大学入学试。放榜那天,不知是否考取了兴奋过度,还是考试期间,精神和体力消耗太多而昏迷,送院后当晚便不治了。她自幼就聪明伶俐,名列前茅……”

  “对不起!”我非常抱歉,因为我是画艺专题采访新闻,不能不把花太太的话,很有礼貌的截断:“花太太,我问的是你昨晚的梦!”

  “是的,梦!我每次想念婷婷(花太太女儿的名字),当晚就会与她在梦中相见。昨晚我应酬到很晚才回家,躺上床里就立即睡着了。婷婷破题儿的,自动在梦中找我,告诉我在画展中会看到她。因此,我请了假,到这里来。

  我在这里穿插很久了。每个来这里参观的少女,我都看过了。却找不到婷婷。后来我感觉到自始至终,有一种被人监视的不安,才将注视门口的目光,转向感觉的来源,发现凝视着我的,竟然是这幅画的眼睛!”

  我又举头看画,奇怪地发现,画中少女的目光,有了变化。刚才我看时,她的眼睛是望向我,现在,眼晴却望向花太太。原来充满着生命的光辉,亦变作无限的依恋。

  我怔住了,连花太太什么时候离开会场,也不知道。

  其他几日间,各报也刊登了类似的离奇访问报告。我为了不占篇幅太多,到需要引用的场合时再提吧!下面的几段突变,却是非提不可了。

  “天纵奇才肖像画家王小明,初尝失败滋味”

  本报即日独家快讯:数日前应邀至曼谷,为皇后画肖像之画界知名画家王小明,经过数日坚持,要与皇后独处画室,才肯作画。昨经泰皇御准后,随即步入画室,开始画像。十八小时后,画竣交画时,竟被皇后拒收。理由为眼神涣散,状若白痴。

  又讯:国皇下诏,召集当地名油画家入宫,展开评论。一致认为,肖像除眼神外,水失为神来之笔,惟独眼神失彩,乃为败笔之处。众画家留于宫内,共同研究挽救该画之方,通旦达宵,曾尝试不下数百次修改,均末如愿。

  众画家颓然承认:“无法挽救之败笔也!”

  这项新闻能吸引了我的注意,主要是因为王小明的成名,可以说是能捕捉到模特儿的那一刹那间最美丽的眼神,撇开眼神,其他的一切,普通画匠都能做得到。想不到他的第一次败,也败于眼神的失损。岂不是说,他的才华就像昙花一现般,调谢了?

  接下来的新闻是:王小明将皇后肖像撕毁,回到本地立即闭门谢客,曾经数次向海内外眼科医生求医(方伯伯是这时认识他的,因为方伯伯是本地眼科权威)要求保险公司赔偿损失……最后就是名画家王小明自杀!

  以上的报导我简略地提一提,并不是说它们对本故事有联系,目的是给读者对王小明的一生,有一个连贯的概念。有时断章取义的,读者便会莫名其妙了。

  琪琪走了进来:“波士,摆满桌子的,好像蛮用功嘛,难怪公司赚大钱。”

  “别扯了,电脑分析的结果怎样?”

  “吃午饭时间到了,受你一点薪金,真的连吃饭的时间,也要剥削。”琪琪故意不答,要逗我心痒难耐。

  “才上班一会儿,就说下班吃饭的时间到了,不怕把你吃胖了没有人肯要?”

  “谁骗你了?不信你可以看看腕表。再说,我就泡在油里,也胖不起来,放千万个心好了。有没有人要,更用不着大驾操心,排队等着的人可多啦,反正轮不到你。你省着点吧!”

  我看了看表,确是下午一时零三分了。我竟然有这样的耐性,看了三个多钟头王小明的资料。

  我站了起来:“走吧,今天订了哪一家?”

  “翠花楼。”

  我和琪琪到了“翠花楼”,菜未上桌,我把王小明的故事,告诉了琪琪。

  饭后回到办公室,琪琪将我桌上的资料整理好,自己坐到角落里去阅读,不一会就沉迷在传奇的报导之中。

  我心神恍惚地在批阅文件,眼晴茫然盯着文件,右手也会提笔签字,脑子里却想着那些经王小明的手所画出来的画。

  批阅完文件后,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挺身而起,拉着琪琪往外就走,方伯伯送来的资料,从琪琪的膝上,泻下散播满地。

  “干……干什么?”这是琪琪习惯了的问题,她也知道问也没有用处,我不会立即回答的,但她还是每次都这样问。

  第二章之2 “魔眼”下的“画”

  我写这个标题时,曾这样的问过自己:“魔眼,已经在上文括上括号,表示它与一般的所谓‘阴阳眼’,有所不同。要我准确地说出有什么相异之处,颇为困难。因为,这个概念很主观,纯粹是我个人固执的直觉。我认为自己看到的。第二界,与一般‘阴阳眼’所看到的传说,分别很大。至于要将画字括起,与‘魔眼’有关,‘魔眼’括上了,经王小明手画出来的‘画’,为什么不括?绝对应该括!”

  连琪琪也赞成找将“画”字括上,相信我还没有像后期的王小明般,产生了精神分裂。

  “我们去哪里?”琪琪见我截停街车,心里存着一片狐疑。

  “看画去!”我们钻进了车厢。

  “到哪里去?”又是重复的问题,不过这次是计程车司机说的,不是琪琪。

  “到那里去干什么?”这回是琪琪问了。

  “查购画人的地址。”

  琪琪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我们想见马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和琪琪走进一家画行,对框台内的接待小姐说。

  “请稍候!”接待小姐礼貌地笑笑:“我立即通报马先生。

  ”只见她在电话总机,按了几下:“马先生,有一位电脑公司的总裁,陶先生想见你……好!”

  接待小姐将我和琪琪引入会客室,随即退出。

  我看了一下会客室的布置,知道它设计成会客和会议两用,但注意力立即就被嵌入墙龛中的塑像吸引住。这塑像能吸引我,是它与一般的习惯迥异。一般塑像很少被供神般置于龛内,以免削减了四个方向(左、右、后、上)的欣赏价值,这是理由之一,一般石像多数以原来石色展出,铸像则以古铜色展示,这个塑像却以蜡像院的蜡像,与真人的肤色、衣饰全部一样,要不是比例不同,活像把活生生的人,截下上半段来,供在龛里。

  我只看一眼就毛骨悚然,我看着塑像,塑像也看着我。人与人之间,彼此瞪目相看,是很平常的事,我和塑像彼此盯望,我就免不了生起诡异的情绪了。恐惧心理使我的目光屈服而转向琪琪,我看到她也盯视着这座神秘和诡异的塑像,露出孺慕和赞叹的神色。

  “这真是一幅杰出的画!”琪琪感到我的目光,转头向我发出感叹:“相信它就是王小明的手画出来的。”

  我只听到琪琪的“画”字,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云。我被突然而来的“画”和“塑像”,两个同是艺术品,不同的表现方式混淆了。我甚至弄不清楚,是我还是琪琪,将两种方式混淆了。

  “是的!它就是王小明先生的,编号三一七的杰作。”替我解开迷惑的,是一位五十多岁,心广体胖的壮年人:“陶先生,是吗?欢迎光临!”

  我握了握马先生伸出来的右手:“马先生?我们冒昧地求见,是慕名而来,想一观王小明先生的遗作。”

  “两位己经欣赏过了,有什么感想?”

  “这真是‘画’,不是‘塑像’?”

  我这句话令到马先生和琪琪,同时感到十分惊讶,愣在那里,莫名其妙地瞪我。

  “虽然这幅画有很可以乱真的立体感,陶先生,它不至于立体到令你认为是塑像吧?”马先生的语气已经十分礼貌的,替我砌了台阶,好让我踏下。

  我急步走至“画”前,左看右看的,并将手伸去触摸。我看到自己的左手探入龛中,并抚摸着“塑像”的右颊。冷冰冰的、胡须渣子刺痒的触觉,使我忙把左手缩回。心里暗骂自己愚蠢得像头猪,忙把缩回的左手,将左眼掩上。右眼独注向龛去,发现墙上并没有龛的存在,墙上仅挂着一幅像“龛”大小的“画”。

  “对不起,我看‘错’了!”我回身对着马先生和琪琪苦笑,帑着左眼的左手也忘记放下。

  马先生的充满疑惑的神情,把我上下瞻看,仿佛在观看一名神经病患者,又像怀疑我的身份,怎配当起偌大一家公司的总裁。

  琪瑛轻快她走至我身旁,暗里拉了几下我上衣的后幅,使我从失态中醒悟过来。我尴尬地苦笑,心里着来这里观“画”的目的已达到,便和琪琪万分感谢的辞退出来。我们在街道上漫步。

  “明明的是一幅画,你怎会说它是塑像?难道你左眼看到的是‘塑像’?”

  我这两天频频无奈地苦笑,相信不久定会习惯成自然,变得皱皱的“苦瓜”脸孔:“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这样失态。”

  “你伸手摸什么?”

  “我要证实它是‘塑像’啊!”

  “证实了吗?”

  我又苦笑点头:“证实了!我甚至摸到它的右颊,及颊项间的胡须渣子。”

  琪琪仿佛似突然双脚软弱无力地双手紧握我臂膀,把我刚提起脚步的“金鸡独立”躯体,拉到失去平衡,踉跄几个碎步,才将我和琪琪稳定下来。

  想不到“塑像”会给琪琪带来这样大的震惊,我关心地看着她,她脸孔从来就没有这样白皙过。( 平时,琪琪从来不化妆,健康的血色,给她脸庞抹上胭红)。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我把琪琪扶入附近一家茶餐厅,我替琪琪要了一杯热鲜奶。

  琪琪喝后,精神渐渐恢复。

  “为什么会突然虚脱?”

  “我也不知道。”琪琪犹有余悸地望着我。

  “是我抻到摸抚‘塑像’,把你吓着了?”

  “不是。是我自己联想起,我在欣赏那‘画’时的心态,才吓得心里忐忑的。”

  “情形很恐怖?”我关怀地握着琪琪的手。

  “不。刚好相反,我觉肖像很慈祥,目光就像我父亲从前看我的一样,使我觉得温暖和依恋。仿佛爸爸就站在眼前,我产生扑向他怀里的冲动。”

  “我骤看间,也有这种反应,但我好奇心吏重,故仍能很客观,及时掩上左眼!你产生这种冲动,是正常的。‘画’的确画得很好,就像真的一样。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惊怕的。只不过左眼看到是别样的。古怪一点罢了!”

  “我刚才就是因为这种反应,不寒而栗,谁说不可怕?”琪琪心中有她的独特想法。

  “可怕的地方在哪里?”

  “它的吸引力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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