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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天龙地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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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二人之中猿公一声厉叱,身子迅速地飘开一旁,雷昆交接着双掌,跟踪而上。
  猿公谢长空上胸向前一伏,陡地一个倒转,棋盘大手双双向雷昆面上抓去。
  这一式施展得快到极点,雷昆和对方咫尺距离,要想逃过这一招,实在是难比登天,谢长空这一手功夫名叫“倒托金盘”,五指箕开,分夺对方五官,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手。
  尤其厉害的,他五指尚还未到,而指尖上所发出来的凌厉指力,已使得雷昆有所感触。
  他心中一慌,暗自道了声:“险哉!”
  猛可里,斜刺间,“哧”的一股劲风,三片竹叶作“品”字形,直向猿公谢长空面门打到。
  千钩一发之间,常常是生死的抉择。
  猿公稳操胜算的一招得意手法,想不到成功在望,却会生此意外枝叶,无可奈何之下,自是先顾眼前要紧。
  他猛提一口罡气,“噗”吹了出去,当空三片竹叶,虽是其快如箭,可是吃猿公内力一次,却由不住一齐转过身来,向斜上方飞出去。
  虽只是这么暂短的一瞬之间,现场的情形却有了极大的转变,云中客雷昆已然转危为安,身子微晃,已闪至一边。
  一旁的“人面狒”马亮怒叱了一声:“什么人?”
  他身子陡然腾扑而起,直向竹叶来处纵去,可是他身子扑到了竹丛前,却是空无一人。
  这时场内的二老,也都一齐住手。
  猿公呵呵一阵怪笑,目射精光,望着两旁男女弟子,道:“多少招了?”
  吴大楚道:“十九招!”
  任宝玲道:“二十招。”
  猿公嘿嘿一笑,看着任宝玲点头道:“不错,是二十招。”
  他又望着吴大楚,森森地一笑道:“大楚,是你代师父不服气,少算一招可是?”
  吴大楚一时瞠目结舌,作声不得。
  猿公冷冷地道:“胜负输赢是另一回事,作人最重要是诚实,你要记住!”
  猿公谢长空这才转对一旁竹林内冷冷笑道:“是哪位朋友这么照顾我老头子,请出来一见如何?”
  话声一落,却听得背后洞门边有人高叱道:“遵命!”
  众人全是一惊,一齐转过身来,因为以猿公谢长空之警觉,竟然判错了来人的方向,来人显然非易与之流,是可以见知。
  大家的眼光集聚来人时,所出现的,不过是一个年方二十五六的青衣少年——柳鹤。
  云中客雷昆面色一沉,道:“是你?”
  任宝玲也惊喜地叫了一声:“柳师哥!”
  柳鹤一直走到了雷昆身边,垂下头来道:“师父,请原谅弟子的莽撞多事!”
  雷昆这一霎,对于这个弟子真是不胜感愧,他叹息了一声,酸楚地道:“好孩子……
  你救了师父,只怕害了你自己。”
  柳鹤剑眉一挑,道:“师父放心,弟子受师所诲,就是为你老人家捐弃了这条生命也无以为憾。”
  “好!”
  一旁的猿公谢长空狂笑一声道:“倒看不出雷老头你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徒弟!”
  他一双眸子,看着柳鹤,口中呐呐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柳鹤抱拳昂然道:“柳鹤!”
  谢长空点点头道:“柳鹤,你莫非不知道老夫生平最忌恨的就是别人插手多事,更恨暗箭伤人的小人,你师父说得不错,你虽暂时救了令师一命,只怕你自己却无法开脱了!”
  柳鹤冷冷道:“弟子未曾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
  谢长空一声怪笑道:“好!”
  他看着柳鹤森森笑道:“就凭你这几句话,老夫破格对你留些情面,老夫生平对后辈弟子动手概以十招为限,减少一半,以五招为限,少年,五招之内,你如能逃得活命,老夫掉头就走,否则你也就认了命吧。
  柳鹤双手抱拳道:“弟子遵命!”
  一旁的雷昆长叹一声道:“猿公,你不必嫁祸与他,老夫再奉陪你二十招就是!”
  谢长空狞笑一声道:“雷老儿,你休作息事宁人之想,你我之事,此番不是一个了结!”
  雷昆道:“什么了结?”
  谢长空眸子在柳鹤身上一转,又回到雷昆身上,道:“当年你手下无情杀了我的徒儿,才种下了今日祸端,今日正好以你的弟子来化解此一段冤怨!”
  雷昆怒道:“岂有此理!”
  谢长空哈哈笑道:“这是你弟子咎由自取,又怪得谁来?老夫方才已说,五招之内与令徒一分生死,你有什么意见?”
  雷昆摇头,柳鹤却挺身而上道:“遵命!”
  雷昆见他自甘送死,不由大是痛心,只是话已出口,武林中人一诺千金,他虽是身为师尊,却也不能示弱改口,当时呆了一呆,叹了一声。
  谢长空一声狂笑道:“好,那么,就烦令师妹在旁报招就是!”
  雷昆抽个冷子,对柳鹤施了个眼色,柳鹤遂趋前道:“师父有什么指示?”
  雷昆目注谢长空道:“阁下可容许我在你们动手之前,与小徒说几句话?”
  猿公谢长空嘿嘿笑道:“自然可以!”
  他足下微弹,纵身一边,他的两个弟子也都跟了过去,有意回避。
  雷昆望着柳鹤,道:“难得你有此忠义,此番一劫,如是侥幸得过,为师当破例待你。”
  柳鹤道:“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何出此语!”
  雷昆叹了声道:“鹤儿,你可有什么话要交咐为师么?”
  柳鹤摇摇头,忽然一眼看见双瞳含泪的师妹任宝玲,正自深情款款地注定着自己。
  他内心不由得霍然大动了一下,心忖道:“罢了,我只凭一时之义,为师逆命,却未曾顾虑到她的未来……”
  想到此,不由得多看了宝玲几眼。
  雷昆心中一动道:“小玲子有什么事么?”
  任宝玲摇头落泪道:“我没有……”
  说时低头而泣,雷昆不禁微微一愕,再看柳鹤心存不安,柳鹤面上微微一红。
  他呐呐道:“弟子有一要求,不知师父可答应?”
  雷昆点头道:“但说无妨!”
  柳鹤吞吐道:“弟子与小师妹自幼命苦,如果此番性命侥幸不死,但乞师父为我二人成全好事,不知你老人家可否答应?”
  雷昆一呆。
  他眼睛向任宝玲看过去,宝玲羞得两腮绯红,头低得更低了,雷昆再看柳鹤,柳鹤正直坦然的目光,湛然有神,雷昆心中一动,略作思索,慨然一叹道:“果真如此,为师就成全你二人的好事。”
  他轻轻在柳鹤肩上一拍,似有话要说,却又临时止住,点点头道:“去吧!”
  柳鹤以为师父必会临阵指导自己几手对付猿公的招法,却未曾料到竟会没有,可是这时他的心早已为师父所允的婚事而大为鼓舞,一时喜形于面,深深一躬道:“谢师父恩意成全!”
  仓促间,似见垂首的任宝玲面上也带出了喜悦的神色,柳鹤这时什么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他转身大步向前走了几步,站定脚步,陡然抽出了长剑,目光直向对面的猿公谢长空看去。
  谢长空见状呵呵一笑道:“怎么样,商量好了么?”
  柳鹤道:“老前辈请快赐招,闲话少说。”
  谢长空慢慢走到了他面前,点点头道:“很好!”
  他转过身来,望着吴大楚道:“大楚,你的那口刀借为师一用!”
  吴大楚答应了一声:“是!”
  他上前几步,双手捧上了刀,谢长空接过了刀,目光望着柳鹤道:“小伙子,兵刃无眼,你要小心了!”
  柳鹤冷笑道:“这是自然!”
  这时任宝玲自动地站到一边,她嚅嚅道:“师哥,你要小心柳鹤点点头道:“我知道!”
  谢长空朗声道:“小伙子,休小看了老夫手上这口刀,你如能逃开我五招,我老头子就真服了你!”
  他一晃刀身,刀上金铃“哗楞楞”地响了一声,这白发老儿,把一口金刀,向怀内一抱,身形站立,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柳鹤双手抱剑,围着谢长空转了半个圈子。
  在他意念之中,自然不是猿公的对手,可是若说连对方五招也躲不过,却也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他缓缓地转了半个圈子,出乎意料的,再看谢长空,竟是抱元守一,似乎毫无破绽。
  柳鹤逼得真力于剑身之上,蓦地一声大吼,一剑直劈了下去,剑身白光一闪,直劈谢长空面门。
  谢长空身子一矮,屈身现刀。
  金光一闪,“呛啷”一声大响。
  任宝玲高喧道:“第一招。”
  她的话方自出口,只听呼的一响,一股劲风直向柳鹤头顶上撞了过去,柳鹤一个跄踉,前胸长衣上,已吃谢长空金刀扫过,划开了尺许长的一道大口子,真正是险到了极点。
  任宝玲高叫道:“第二招!”
  她双目圆睁,几乎吓得呆了,柳鹤面上一白,惊出了一身冷汗,银牙一咬,施出“百绞剑”中的一招“怒剑狂花”。
  剑身颤抖着递出去,颤动着的剑光,映衬着他额角上的汗珠。
  忽然双方身形同时向当中一欺,展开了最后的三招。
  刀光人影之中,兵刃一阵乱响,任宝玲忽然大声道:“五招已到。”
  双方都由不住向前欺近几步,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场内是怎么回事,到底谁负伤了。
  这其中,明眼如雷昆者,却由不住叹息了一声道:“不好!”
  他身子猛地向前一窜,伸手拦住了柳鹤的身子,猿公居然后退,一身狂笑道:“承让,承让。”
  任宝玲这时才知不好,她原来兴奋的脸,一刹那变得雪白,就只见柳鹤单手摸着右胸肋之间,双目怒凸,开口喘道:“我……”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倏地仰身就倒。
  雷昆不及和猿公理论,赶忙伸手扶住了柳鹤,左手就势在柳鹤胸背各拍了一掌,柳鹤双目一翻,顿时就不动了。
  任宝玲目睹至此,由不住“哇”一声大哭了起来,雷昆看了她一眼,恨恨地道:
  “小玲子,你快扶你师哥进去,注意要多睡,不可叫他转身。快!快!”
  任宝玲答应了一声,连忙抱扶着柳鹤进去。
  雷昆站起身来,怒视着猿公谢长空道:“阁下武功高强,佩服不尽,今日事后,改天雷某当亲至雪山拜访,你可以去了!”
  猿公狂笑一声道:“雷老头,此事依老夫之意,可以休矣!你如果真不服,老夫随时在雪山候你,只是依老夫之见,你还是不去的好!”
  他眸子向两个徒弟一扫道:“我们走吧!”
  举手向雷昆道了声:“再见!”
  师徒三人各自展开身法,白衣飘动,俱都窜身踏于树梢之上,瞬息无踪。
  他们三人走远之后,雷昆望着旭日东升的当空,叹息了一声,这时雷三多由一边花架下走过来,道:“爸爸,他们走了没有?”
  雷昆望着这个儿子,冷冷一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霄三多呐呐道:“刚……刚来……”
  雷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柳师哥生死交关,你还不去他身边照顾一下?”
  雷三多哼了一声道:“这是他自不量力,罪有应得!”
  雷昆蓦地一呆,这一刹那他才发觉到自己这个儿子的心胸肚量,以及他的为人,当时怒道:“若不是你柳师哥,为父这条命,此刻焉能存在?你这孽子,真气死我了,还不与我滚开!”
  雷三多不高兴地道:“哪一个要他多事,我也一样能救爸爸!”
  雷昆嘿嘿一笑道:“你呀……算了吧!”
  雷三多怒声道:“他是故意在小师妹面前讨好,谁还不知道他的用心!”
  雷昆心中一动,也有点这种感觉,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室内进去,雷三多在他身后跟随着。
  父子二人进了堂屋,就见柳鹤牙关紧咬,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任宝玲正在一边伏在桌子上哭。
  二人进来之后,宝玲赶忙止住了哭声,她站起来看着雷昆道:“师父,你老人家要救他一救。”
  雷昆点点头道:“这个自然,你也不要哭了。”
  宝玲点点头,眼光一瞟,正看见雷三多满含邪恶的脸,她心里一动,就低头不再多说。
  雷昆这时走到了柳鹤身边,只见柳鹤右肋间鲜血汩汩,整个半边身子全都染红了,他伸手在他脉搏上量了量,叹了一声。
  任宝玲道:“师父……还有救没有?”
  雷昆转身对雷三多道:“我房内还收藏有半瓶鹿角鳝血膏,你快去拿来。”
  雷三多答应一声,眼睛在柳鹤身上一转,才转身而去,任宝玲心中一动,忙跟过去道:“我陪师哥去!”
  她说着,快步已跟了过去,雷三多呆了一呆,向外走出,二人一直行出了室前的廊道,来到院中,雷三多冷冷笑道:“师妹可真关心!”
  任宝玲脸上一红,反唇讥道:“谁像你,躲在石头后面,连出都不敢出来!”
  雷三多嘿嘿一笑,道:“我看柳鹤八成是活不成了,他伤中肝肺,就算有我父亲的鹿角鳝血膏,只怕也难救他活命!”
  任宝玲悲愤地道:“你放心,他不会死!”
  雷三多冷笑道:“那可难说。”
  任宝玲也冷笑道:“他死我就陪他一块死!”
  说完气悻悻地掀帘入室,雷三多闻言一呆,冷森森地一笑,随后进入,宝玲在高架上一眼就看见了那半瓶药膏,忙取在手中,看了看标签,转身就走。
  雷三多叫了两声,她也没理,径自向前堂去了。
  雷昆把鹿角鳝血膏一半为柳鹤吞服,一半为他敷伤,用布带紧紧地包扎,忙了半个时辰,才罢手。
  柳鹤仍然是牙关紧咬,面如金纸,看过去丝毫也没有醒转的意思。
  雷昆量了量他的脉,叹了一声,安慰道:“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任宝玲柳眉一扬,极感欣喜,雷三多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雷昆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出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二人忙跟着他走出屋外,雷昆看了二人一眼道:“你柳师哥只怕有数月疗养,才能下床。”
  任宝玲低头道:“弟子愿意照顾他。”
  雷昆看了她一眼,久久才道:“你有这番心自然是好,只是你到底是个大姑娘,有些事总不方便!”
  他眼睛转向雷三多,冷笑道:“从今天起,你就移居到你柳师哥住处,暂时服侍他一个时期,等你蓝师哥回来,再叫他换你的班。”
  雷三多点点头道,“好吧。”
  任宝玲忙道:“师父,还是我来吧……”
  雷昆道:“你么……”叹了一声,目光注定着宝玲道:“柳鹤即使保住了活命,此生也将落成残废,孩子,你的事,还是再好好地想想吧!”
  任宝玲珠泪簌簌而下,她连连摇头道:“不……不……我早就想过了……师父……
  我只求求你能让我服侍他。”
  雷三多接口道:“我去照顾不是一样吗!”
  任宝玲还是哭之不已,雷昆顿了顿,道:“好吧,你去吧!”
  宝玲立时破啼为笑道:“谢谢师父。”说完转身就向房内跑去!
  雷三多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发呆,雷昆看了儿子一眼道:“你还想娶她为妻么?”
  雷三多怅然点点头,雷昆冷笑道:“有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要想得到她的芳心,看来只有改变态度,多在柳鹤身上用心才是!”
  雷三多一怔道:“你是要我……”
  雷昆看了屋内一眼,声音放低道:“你虽其貌不扬,可是却比一个残废价高了,只要你多用点心,她是不会不答应的。”
  雷三多低下头,想了想,道:“那你要我怎么样作呢?”
  雷昆叹了声道:“蠢材……还要你父亲教你么?”说罢又叹了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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