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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龙地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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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开了口,郭飞鸿才想起礼数,才待合十,哪知老人已很快地挥手阻止了他,以沉静的口吻道:“施主,我当不得你的礼数!”
  郭飞鸿一愣,道:“老佛祖……”
  老人却合十接口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安静,听老衲再说当年。”
  郭飞鸿傻傻地看着老人道:“不,弟子自蒙指点,总算将花、石二老怪擒住,不料江湖经验不足,中了宵小的暗算,使……”
  老人一笑道:“施主,这件事过去了!”
  郭飞鸿啊了一声道:“可是老佛祖初意,却是令弟子……”
  老人手一挥道:“施主说,老衲也要说,怎能说得清楚,老衲留世已不久,施主遭遇种种,老衲尽知,现在可否先听老衲几句?”
  郭飞鸿颔首道:“是,弟子恭听。”
  老人道:“老衲自觉已通吾圣,错将因果推断,结果却大大出乎意外,多说施主未必能懂,还是简单些说明内情吧。”
  “老衲发下宏愿,不能收下花、石二魔,永不正果,坐关灵山,只待有缘,这就是从前初见施主时的一切。
  “其实早在十年前,我祖已有谒示,惜老衲虽悟其然,仍未识解其所以然,因致一谬万里。
  “自施主与老衲相会去后,老衲魔难突降,石秀郎竟骗得铁娥,代他潜进山房,暗算了老衲……”
  郭飞鸿闻言大惊,道:“啊,有这等事!”
  话说出口,才想起昔日铁娥种种可疑地方,不由长叹出声!
  岂料老人微微一笑,道:“施主不必忧天,听老衲话完,铁娥不知那人就是石秀郎,又因天性刚愎,遂潜进山房,得手而去!
  “不过老衲早已练成‘断血止脉’的神功,所以三支白腊虫汁针,有两支没能生效,只眉心一针化去。
  “但老衲功力己到念动功达的地步,对眉心化去的虫汁,逼成一个血球,并封死各穴,使其无法串行。
  “可是虫汁十分厉害,若再迟数日,就算虫汁仍难攻破穴脉归入心房,但封闭的经脉已死,则老衲也就走火坐僵了!”
  郭飞鸿看了老人一眼,道:“佛祖慈悲,还望能给铁娥一个恕罪的机会!”
  老人闻言,哈哈一笑道:“不用不用,她何罪之有?”
  郭飞鸿眉一拧,老人又一笑道:“铁娥暗算我走后,我始真入灵境而与佛通,顿悟似此魔劫,为何没有先兆,原来这正是因果之报!
  “多说了,事玄难信,总之,如今铁娥戾气已化,而老衲,正果在望,未完善功,我佛都已交托给施主你了!”
  郭飞鸿怔然道:“交给弟子?弟子何德何能……”
  老人正色道:“可知佛祖渡化九魔事?”
  郭飞鸿颔首道:“弟于听说过。”
  老人嗯了一声道:“很好,如今,我佛已将大法,躯体分开,老衲现在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施主,却能功降万魔!”
  郭飞鸿道:“这怎么会?怎么能?”
  老人一笑道:“老衲百年武功,已注贯施主一身,何不能也?”
  郭飞鸿骇然道:“这……这是……弟子……”
  老人接口道:“施主非佛门中人,但却能光扬普大我佛宏旨,三世前,施主乃老衲师弟,曾为老衲失力脱元而亡!
  “今世,因因果果总相结解,还我‘大自在’,去你‘无心缚’,郭施主,时间真的不多了,请听仔细。
  “老衲话罢,此身即隐于关内,不再出现,此室,此团,则交施主暂用,再年余后,又当三年关期,施主要代老衲见见故人!”
  郭飞鸿诧然道:“故人?是谁?”
  老人笑道:“届期,凡有缘者,无不齐至!”
  郭飞鸿道:“那时弟子该如何应付?”
  老人双目射着祥光,道:“很简单,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郭飞鸿半知不解地问道:“那花明和石秀郎也会来?”
  老人嗯了一声道:“他俩是吟这一曲的最后人物,怎会不到!”
  郭飞鸿仍然不解,道:“这怎会是曲子?什么曲子?”
  老人肃穆的说道:“龙归沧海去,吾人吟此曲!”
  郭飞鸿道:“这太不实落,太玄虚了!”
  老人哈哈朗笑出声道:“好话,好一句‘不实落’,好一句‘太玄虚’!”
  老人话罢,扫了郭飞鸿一眼,突然问道:“施主姓什么?”
  郭飞鸿真傻了,道:“佛祖您是……”
  老人接口道:“施主称我声‘云老人’,老衲已生受多了!”
  郭飞鸿应一声是,道:“云老,您怎会突然问及弟子姓氏呢?”
  云老人不答,竟又问道:“告诉老衲!”
  郭飞鸿无奈,道:“弟子姓郭。”
  云老人一笑道:“怎知姓郭?”
  郭飞鸿道:“先父姓郭,先祖也姓郭,郭是弟子寒家传姓!”
  云老人头一摇道:“传姓的人呢?”
  郭飞鸿道:“年月久远,自是皆已亡故。”
  云老人头又一摇道:“多少年才是久远,又多少年才算短暂?人若是人,生何必死?
  生若必欲死,死又何必生?”
  郭飞鸿更像坠入五里雾中,无法答话了!
  云老人突又问道:“施主,二加二是几?”
  郭飞鸿不由地回答道:“是四!”
  云老人摇一摇头道:“它为什么是四?”
  郭飞鸿道:“两个加上两个,当然是四个……”
  云老人看着郭飞鸿道,“施主应该明白,二是什么?二是代表两个吗?二为什么就代表两个,是谁始作俑,把二来代表两个的?
  “告诉你施主,是人!人!二这个数字,毫无义意,说它代表三百,也行,说它代表半个,又有何不可!
  “但它现在仅仅代表二,这并非它本身喜欢的,而是人为的,天下凡人为的事,都能更迭!”
  “所以,人,假如在最早最早的时候,自称不是人,而是‘云’或‘山’或‘狗’或‘猫’,那现在,叫人是云、是狗、是猫都行,不过如今却只叫人!
  “好了,连人的称讲,都是由人自身来起的,那人的姓氏,又何尝不然,若能勘破这关,石头无异是人,人也无异是水,人无生,人无死,人相传物相延,千年,万年……”
  一番话,使郭飞鸿懂了不少,但也糊涂了不少!
  云老人在话声一顿后,又道:“现在你不会全懂,总有一天,当你觉得突然对这世界人间变得陌生了,那时你也就懂得这一切了!
  “我去了,我去了有你,早早晚晚,你也要去的,你去了还有继承人,施主,多结些善缘吧!”
  话罢,郭飞鸿手中多了那支蜡针,尚未想起该问些什么,一声轻响,云海老人的宝座,已飞移向壁中,接着石壁一合,没了踪影!
  龟山山角下那条山道上,今朝令人应接不暇!
  明朝日出前,时届“云海山房”三年一期的“开房”正日!
  当年,“云海山房”开房大典,不知吸引过多少武林豪客奇人异士,但真能找到这个地方的人,却少而又少!
  如今,不知是秘密已泄,抑或是有人有心为之,“云海山房”所在地,已是众人皆知了。
  不但如此,今年“开房”盛典,还和往日三年一次的大典不同,据说这是“云海老人”最后一次选择有缘。
  还有不同的是,“开房”前半年,海禅大师和灵哥儿,都在隔空恭聆了老人的谕示,要他们一破往例。
  那最外面的一大间石室,及左右早有的各大小间石屋,合成为了招待各方与会施主的宿处!
  但却有个规定,不供伙食。
  既然不供伙食,自是来人要带粮登山了,但“老人”有谕,所携粮食,不能有半点荤腥之物!
  “云海老人”的声威,不虑来人敢不恭敬从命。
  昔日“开房”,只待有缘,今年例外,谁全能来!
  因此事传天下,震惊了武林。
  “开房”前一天,除左方十间小石屋和右方十间,各早留起了三间外,现在早已都住满了各方英豪大侠!
  外面大石室,除正中隔出了条走道外,左是专为招待三清门下,右是各方寺院僧人坐息之所。
  如今,只说龟山之阴的一片树林!
  林中,有座石亭,相传此为晋时圣僧讲道处。
  亭中,石团一大四小,围成圆形。
  现在,正中大石团上,摆着酒肴,面面相对的两个小石团上,各坐着个模样衣衫都十分古怪的人!
  他们不是别人,就是每次见面,谁都想把谁生生宰掉的“花明水石秀”,老怪花明和石秀郎。
  奇怪的是,今天他们竟像好朋友般,共坐共饮共谈!
  这般怪事,必有天大的原因,让我们仔细听听!
  花明喝了口酒,开了话匣子,道:“臭石头,你怎么说?”
  石秀郎明知故作不解,道:“什么事?怎么说?”
  花明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老秃头、老小子,被你巧用铁娥,在他眉心中打进一支‘白蜡虫汁针’吗?现在……”
  石秀郎接口道:“那错不了,铁娥这狗丫头不敢骗我!”
  花明嗤笑一声道:“不敢骗你还骗哪个傻蛋!”
  石秀郎大怒,骂道:“狗花子,你骂谁?”
  花明看了石秀郎一眼,道:“少来这一套,咱们谁全不怕谁,吹胡子瞪眼睛何必!”
  石秀郎也泄了怒气,道:“告诉你,铁娥不敢骗我就是不敢骗我!”
  花明一笑道:“好,就算那丫头片子骗了小狗!我说臭石头,那‘白蜡虫汁针’中人眉心,这人可还能再活动吗?”
  石秀郎摇头道:“休想,除非真是神仙!”
  花明道:“很好,可是现在老秃贼明天又‘开房’了,怎么说?”
  石秀郎嘿嘿两声道:“我看那是唬事!”
  花明哼了一声道:“唬事?你可真会‘醉死也不认这壶酒钱’,你也不想想,今年他不但‘开房’,还破例普渡有缘,这能唬事吗?”
  石秀郎怪眉毛一抖,道:“花子,我问你句话,咱们现在坐的是什么地方?”
  花明想都不想道:“龟山之阴呀!”
  石秀郎道:“不错,你坐得住?”
  花明道:“笑话,为什么我坐不住?”
  石秀郎一笑道:“忘了,老秃贼就在身旁!”
  花明一愣,皱起残眉,摇了摇头但没有开口。
  石秀郎嘿嘿连声,道:“怎么样,没有当年那种心寒胆怯的警兆了吧?”
  花明不能不点点头道:“不错,好像没有那回事了!”
  石秀郎得意地哼了一声道:“这就是证明,证明老秃贼在唬事,试想我们的功力,岂是虚假所能骗过,当年只要到江边,就砰然心跳!
  “今朝,渡舟时,心安神怡,坐下来,一片清明,不急、不躁,毫无所惧,在我们心犀己通之下,足证老秃贼早就完了!”
  花明想一想,认为也对,道:“有点儿道理。”
  石秀郎又嘿嘿两声道:“有点儿?说了半天,你还是不很相信嘛!”
  花明有心地一瞥石秀郎道:“你若真那么自信,会和我化干戈为玉帛,在这里共饮美酒,谈天说地像一对好朋友一样吗?”
  石秀郎语塞,但他在刹那之后,就有了话说!
  又是两声嘿嘿,才开口道:“当然当然,俗话说得好,眼见是实,耳听不算,所以……
  嗳嗳……我约了你,不记旧仇,先对付老秃贼!”
  花明道:“还是呀,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石秀郎似是胸有成竹,道:“花子,我问你,你没亲眼看到老秃贼,可能放心大胆地认定老秃贼是不能动了?已因虫毒坐僵了?”
  花明头一摇道:“不能放心!”
  石秀郎嗯了一声道:“所以说,我们就必须亲眼看到!”
  花明不傻,仍作不解,道:“这当然,能亲眼看到才可放心。”
  石秀郎嘿嘿两声道:“不错,可是这就有了问题!”
  花明瞥了石秀郎一眼,道:“说得好,这是个问题!”
  石秀郎见花明总是绕大圈子,只好开门见山道:“不过这问题是咱们俩人的,只好咱们两个人来解决,解决的办法有两个,你愿意听听?”
  花明双目一霎,又喝了口酒,道:“听听没有什么,你说吧!”
  石秀郎道,“一个办法是咱们拔两根草茎,来猜短长,长的胜,短的负,胜的在此地等,负的明天去看个仔细!”
  花明又吃了块鸡肉,道:“办法不错,另一个呢?”
  石秀郎也喝了口酒,道:“另外一个办法,是到了明天,咱们俩人一块儿前去‘云海山房’,四只眼睛一同看个分明!”
  花明不假思索道:“这两个办法,都不够好!”
  石秀郎眉头一皱道:“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花明嘴巴一噘道:“拔草茎分短长,那是小孩子玩的,一道去看看老秃贼,好是好,就怕‘万一’,万一老秃贼要是好端端的,那咱们可就变成扑火的灯蛾,真是放着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偏去投了,不干!”
  石秀郎道:“不干就不干,不好也算不好,可是你又有什么好办法,何不说出来也叫我听上一听?”
  花明嗯嗯几声,道:“办法是有,那要看你!”
  石秀郎嘿嘿一笑道:“好哇,你花子还是一心想计算我?”
  花明怒目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花老子要和你作对,就凭自己也足能叫你死不死活难活的头痛,何用计算!”
  石秀郎哼了一声道:“别吹大气,多少年啦,谁也没能动我一根汗毛!”
  花明心里有数,故作正色道:“臭石头,你可是又想先干一场?”
  石秀郎想了想,摆手道:“咱们不能像小孩子,刚他妈的喝了和气酒,转眼就变成了冤家,说正经的,对付老秃贼要紧!”
  花明一笑道:“是嘛,就算咱们仍然谁也不服谁,谁全想宰谁,现在也该先对付了头号敌人,再说别的!”
  石秀郎嗯了一声道:“对,说你那办法吧!”
  花明道:“办法简单,你以前用过了!”
  石秀郎不傻,哦了一声道:“找铁娥?”
  花明啧啧地笑了,道:“对,当初你找上她,赏了老秃贼一支‘白蜡虫汁针’,现在老秃贼竟又能‘开房’接见有缘,这是怪事!”
  “咱们刚才还说过,十有四五,铁娥这个丫头骗了你,所以现在应该去找她,叫她当当咱们的眼睛,去仔细看看!”
  秀郎道:“她看过之后,若仍然骗我们呢?”
  花明一笑道:“你真是块点不醒的顽石,上次是你老小子自己混蛋,太信她了,这次先赏她点小玩意儿,还怕她敢捣鬼?”
  石秀郎嗳了一声道:“对,就这么办。”
  话罢,石秀郎略一沉思,头一摇又道:“且慢,你花子就没事作了?”
  花明正色道:“不瞒你说,对今天老秃贼重又‘开房’的事,我早有了准备,也有了小娃儿帮忙,可一看虚实!
  “咱们就这么办,分途行事,在明天午后,仍在这石亭中见面,若所得皆实,我们来个大摇大摆进山房,如何?”
  石秀郎一拍手道:“好,一言为定!”
  花明一笑道:“你可知道铁娥在哪里?”
  石秀郎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不要紧,我坐在山道上等她!”
  花明头一摇道:“看来你比从前笨多了,我打听过,铁娥包了条船,现在湖心,她不到明天不会登岸的!”
  石秀郎闻言,站起身来道:“好,我就去找她!”
  花明哼了一声道:“湖上舟船千百,你知道哪条船是?”
  石秀郎傻了,摇摇头道,“真他妈的,你知道?”
  花明道:“我若不知道,怎会说她在船上!”
  石秀郎哼了一声道:“知道你就该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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