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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城花影 作者:斗笠社(晋江2012.9.26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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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赫说:“是啊,但王师伯一向很温和,对自己的徒弟仁慈的不得了,今天怎么会打徒弟呢?”
  我说:“我觉得应该还是前天我问了他为什么师公没让他做掌门,他才开始性情大变……”
  这时我看见王赫的脸色又突然变得难看,就像昨晚一样。
  我问王赫:“你怎么了,是不是心里又难受?”
  王赫说:“你们吃吧,我先回房睡觉了。”
  说完,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饭堂。
  吃完晚饭,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最近发生的事。
  王师伯就像变了一个人,把自己的徒弟打成重伤。王赫也有些反常,总是突然变得难过,却不告诉我们为什么难过——我们谈论王师伯的时候,王赫脸色就变的难看……
  ——王赫和王师伯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决定去找师父,他一定知道。
  现在已经是深夜,我来到师父房间,但里面没人。
  师父去哪儿了?
  我到处走走,终于找到师父,他正站在王师伯房间前面。王师伯的房间里面没有点灯,应该已经睡了。
  师父看见我,示意我别出声。他揪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向我房间的方向走。
  师父小声对我说:“这么晚了你还瞎跑什么,赶快回去睡觉。”
  我说:“我有点儿事情想问你。”
  师父问:“什么事?”
  我说:“王师伯他——”
  师父说:“他没事,已经睡了。”
  我说:“不,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师公没让王师伯做掌门?”
  师父停住脚步,
  看着我。
  我说:“还有,为什么我们一提到王师伯,王赫就突然难过?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师父说:“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说:“不,我想知道为什么。”
  师父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背对我,望着被夜色掩盖的后山。
  最后,师父说:“你别问了,以后也别问了,赶紧回房睡觉。”
  我知道师父不会告诉我什么。
  而且我也知道,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不能对我说。
  我说:“好吧,师父晚安,我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看王师伯的表情依然冷若冰霜,吓得他的徒弟们一声也不敢吭,都老老实实地练功。
  下午,师父还没来的时候,我、王赫和丁亮站在院墙边聊天。
  我说:“王赫,你也该练练剑,不然到了江湖上之后肯定吃亏。”
  王赫说:“不用了,把拳头练好了还怕拿剑的吗?”
  我说:“你赤手空拳肯定打不过拿剑的啊。”
  王赫说:“拿剑的也不都是用手拿吗,只要制住对方的手,他的剑就刺不到我了。”
  我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人家的手哪能让你轻易制住?”
  王赫说:“剑法再好,总有破绽的。”
  我说:“那拳法的破绽就更多了。”
  丁亮说:“你们两个不用争,比一比真功夫不就得了。”
  我问:“怎么比?”
  丁亮说:“你是练剑的,王赫是练拳的,你们两个比试一下就可以了。”
  王赫说:“好。”
  我去拣了一根像剑一般长的木棍,对王赫说:“我怕伤到你,就以棍代剑,跟你比试比试。”
  王赫说:“你用剑就可以,绝对伤不到我。”
  我说:“算了,还是用棍子吧。”
  王赫握紧拳头摆好架势,说:“好,出招吧。”
  我刺他胸口,他侧身避开,顺势抓住我的手腕。我用肘部顶开他,他后退一步。我持棍再刺,他侧身避开之后,抓住我的衣领,我本来身子已经向前倾斜,又被他这么一拽,就摔倒了。
  我倒在地上,王赫说:“无论是练拳还是练剑,都要先练腿,如果腿上功夫不行,就会上重下轻一动即摇……”
  我爬起来,躲开他的一拳,然后用棍向他的胸口刺去。他的身子已经躲不开。
  看来我要胜了。
  只听“嘎巴”一声,棍子断了。
  王赫一掌打断了我手中的棍子。
  我大笑,说:“我赢了,我赢了
  !”
  王赫说:“应该是我赢了才对,你的兵器都让我劈断了。”
  我说:“你才是晕了呢,我是以棍代剑,如果是真剑,你还能用手劈吗?”
  王赫说:“你怎么知道我劈不断真剑呢?而且刚才我又不是冲着你的剑刃劈的。”
  我说:“就算是那样,我的剑肯定断不了,你也没赢。”
  王赫说:“那我也没输,不然你就用你的真剑跟我比?”
  我说:“不行,我比较没分寸,会误伤你的。”
  王赫说:“放心,你伤不了我,你信不信我可以在十招之内夺下你的剑。”
  我说:“算了,刀剑无眼啊。”
  丁亮说:“如果你们真想分出胜负,比别的也可以啊。”
  我说:“好,比别的。王赫,你说比什么吧。”
  王赫想了想,说:“那……咱们……就比爬树。”
  我说:“比爬树?嘿,比什么不好,干吗比爬树?”
  丁亮大笑,说:“韩立,你怕了?”
  我说:“谁说我怕了?比就比!”
  王赫说:“我房间旁边就有一棵很高的树。”
  丁亮突然对王师伯的徒弟们大喊:“大家都来看热闹啊——”
  那些人一听有热闹看,都围了过来。
  我们一大帮子人来到王赫房间旁边的那棵大树前面。
  我问:“谁先上?”
  王赫说:“你先上吧。” 
  我说:“好!”
  我双手抱住粗糙的树干,一点儿一点儿往上爬。下面的人都在大喊:“加油!加油!……”
  快爬到树中间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上爬,只好停在那里。
  丁亮大喊:“怎么不往上爬了?”
  我扭头,看着地面上的丁亮,大喊:“等一会儿,我腿抽筋了,马上就好。”
  丁亮说:“骗人吧,我看你是没有力气了!”
  我说:“胡说!我有的是力气!等我从树上下来,照样可以背起一头牛!”
  丁亮说:“哈哈,我看你是在吹牛!”
  我往树顶上看了看,已经离一根粗壮的树枝很近了。我想,先爬上去坐在那根树枝上休息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继续往上爬。
  又往上爬了一尺左右,“加油”声戛然而止,地面上突然安静下来。我正纳闷怎么回事,就往树下一看——
  师父竟然来了!
  我大吃一惊,吓得手一松,身子开始往下掉!
  我听见耳边忽忽的风声和师兄弟们的惊叫声。
  完了,我可
  是从这么高的树上掉下来的!
  这下彻底死定了!
  “哗”一声,我停住了。
  居然是王赫接住了我。
  王赫居然可以接住我!
  他把我放下来,说:“我就猜到你一定会从树上掉下来,早已经做好接的准备了。”
  我说:“我认输了,我认输了,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居然还能接住,真是臂力惊人!佩服,佩服!”
  师父吼道:“韩立!你给我过来!”
  我吓得一哆嗦。还不知道师父要怎么罚我。
  我缓步走到师父面前,听候发落。
  师父说:“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又开始爬树。看来今天我不罚你是不行了!从今天开始,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
  我说:“师父,我知道错了,别罚我了……”
  师父说:“不罚你,你永远也记不住,必须罚!”
  我说:“不用了,我真得记住了。”
  师父说:“记住了?好,我问你,你以前犯过什么大错误?”
  我说:“我好像没犯过什么大错误呀……”
  师父说:“看来你是全忘了,真是不罚不行!”
  我说:“不不不,让我想想……哦!犯了,犯了,我犯了好多好多错呢。”
  师父说:“你说具体一点儿,你犯过什么错?”
  我说:“好像是……十二岁那年,我……”
  师父说:“那年你犯了什么错?”
  我说:“我……我……”
  师父说:“好了,别说了,我改主意了。”
  我说:“真的啊?多谢师父!”
  师父说:“你别高兴地太早!”然后转身问丁亮,“你说,南城派最苦的差事是什么?”
  丁亮想了想,说“最苦的……我觉得……呃……在夜里看守后山应该是最苦的吧。”
  师父说:“好。”然后对我说:“韩立,今天晚上我罚你看守后山!”
  我惊道:“啊?!”
  师父怒道:“怎么?你还想顶嘴?!”
  我说:“不……不敢了。”
  师父说:“后山是本门禁地,你晚上要睁大眼睛,不能让任何人踏入后山半步,如果你没守住后山,看我不亲自打你二十大板,把你赶出南城派!”
  我说:“师父,后山那么重要的地方,让我看守,你放心吗?”
  师父说:“放心,因为我知道你害怕挨板子。”
  惨了,今天晚上不好过了。
  师父说:“还有,你看守后山时也要注意脚底
  下,有一种小黑虫子,如果你被它咬到,一定要在三日之内去找你王师伯医治。”
  我说:“师父,现在是冬天,哪来的虫子?”
  师父说:“不但有虫子,而且是毒到可以要人命的虫子。
  我说:“不可能吧。”
  师父说:“好,好,你就当冬天没有虫子吧。”


☆、看守后山

  吃饭的时候,王赫不停的向我道歉:“韩立,对不起,真不该让你跟我比爬树,害得你要看守一晚上的后山。”
  我说:“没关系啦,不过——咱们一开始是要分出拳法和剑法哪个更厉害,后来怎么比起爬树来了?”
  王赫说:“对呀,我们干吗要比爬树?”
  我说:“哦——我是被丁亮害的!”
  丁亮说:“你怎么诬陷我,又不是我逼你爬树的。”
  我说:“就是被你害的,本来我和王赫比完了,你却热闹没看够,说什么‘如果你们真想分出胜负,比别的也可以啊’,对不对?”
  丁亮装胡涂,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王赫说:“没错!就是你说的!”
  丁亮说:“就算是我说过又怎么样,又不是我让你们去比爬树的。”
  王赫说:“如果你没说,那我们就不可能再去爬树了。”
  我说:“算了,不就是看守一夜后山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丁亮说:“看守后山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特别是在夜里。”
  我说:“我又想起来了——师父问你南城派最苦的差事是什么,你说是夜里看守后山——如果你说拔草最辛苦,那我也不用去看守后山了,都是你害得我!”
  丁亮说:“我当时怎么知道师父是问我怎么罚你。”
  我说:“总之,你够缺德啊!”
  丁亮说:“我缺德?好吧,我就缺德到底,你知道为什么我认为在夜里看守后山是最苦的吗?我告诉你,是因为后山上……有鬼啊。”
  我说:“谁都知道这是你瞎编的,我不怕!”
  丁亮说:“好多好多的鬼啊,他们从坟墓里爬出来,飘到你的背后,张开了嘴,露出两颗长长的尖牙……”
  我说:“哼,哼,你师兄我的胆子比你的肚子还大,我不怕——”
  丁亮自顾自地说:“他们咬住你的脖子,吸你的血,啃你的骨头……”丁亮还在瞎编,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
  王赫不耐烦地对丁亮说:“够了!快吃饭!”
  丁亮得意地说:“好吧,吃完早点儿去睡觉,我暖和的被窝哦!”他这话是针对我的,因为我晚上不能睡觉,甚至连打个小盹儿都不行,最要命的是,无论多困,都要瞪大眼睛看着通往后山的小路。
  吃完晚饭,王赫和丁亮回房了,只有我向着后院走去。
  后院是个很小的院子,平时很少有人进来,地面上已经覆盖了枯黄的杂草。我看见对面院墙上有一道门,门边站着一个人,这人就是白天看守后山的弟子。
  r》  他对我说:“这不是大师兄吗?”
  我说:“对。你可以休息了,我是来接你班的。”
  他说:“今天晚上应该是张师兄接我的班,掌门没有安排你啊。”
  我说:“你以为我是自愿来的吗?今天我犯了点儿小错,掌门罚我今天晚上看守后山。”
  他说:“你犯错了?对了,今天爬树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我问:“谁告诉你的?”
  他说:“没人告诉我,是我看见的。”
  我说:“这不可能看见吧,从清晨到现在,你应该都没离开过后院,连饭都是其它师兄弟送来的,你怎么能看见我爬树?难道……”
  他说:“你回头看看,就明白了。”
  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这样,王赫房间旁的大树太高了,站在后院也能看见,只是树干被院墙遮住了大半。
  他说:“我听见那个方向有人喊加油,就望过去,看见你正往树顶上爬——对了,我记得你掉下去了,怎么……你没受伤吗?”
  我说:“没受伤。”
  他说:“啊!原来……你这么抗摔!”
  我说:“当然不是。”
  他问:“那是为什么?”
  我说:“说了你也不信,其实是王赫在树下接住了我。”
  他很惊讶,说:“不可能吧。”
  我说:“当时很多师兄弟都看见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们。”
  他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王师兄的胳膊居然有这般神力!”
  再聊一会儿,他离开后院回房睡觉去了。
  周围突然变得寂静,我回头望了望后山。这山也就只有百丈之高,但也算得上险峻,三面陡崖,而唯一一条能够上山的路,就是出了后院小门的这条山路。山上没长什么值钱的好树好草,全是些老百姓家用桌椅板凳的材料。我记得八年前,后山还不是禁地,那时王赫的师父还是洪师伯,但我已经跟他很熟悉,小时候我们经常爬到后山的山顶上,站在那里就可以望见京城,和比京城更遥远的地方。在花影派进攻京城的那一年,我师父成为南城派的新掌门,师公成为武林盟盟主,而王赫的师父洪师伯却离开了南城派,至今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也正是那时候,师父宣布后山成为禁地,任何弟子不得上山,违者杖责二十,逐出南城派。
  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一个挑着灯笼的人走进后院。灯笼昏黄的光线映在那个人脸上,看上去就像丁亮说的……鬼!
  我后背一凉,心脏突突地跳起来。仔细看,才认出那是王赫
  。
  我问:“王赫,你来干什么?”
  王赫说:“我给你送个灯笼,不然夜里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我接过灯笼,说:“谢谢。”
  他又从怀里取出两根蜡烛,说:“这两根蜡烛虽然撑不了一晚上,但总比没有好。”
  我又接过蜡烛,说:“今晚皓月当空,跟大白天没什么区别,我能熬过去的。”
  王赫说:“那你夜里要小心啊,还有,师父说让你小心脚下,别让那种有毒的虫子给咬了。”
  我说:“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
  王赫说:“那好,我先回房睡觉了,明天见。”
  我说:“晚安。”
  王赫走后,院子重归寂静,夜风吹动杂草,发出细微的响声。
  我继续回想八年前的事,越想就越觉得奇怪——后山不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嘛,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禁地?——后山上一定有秘密。师父定下门规,不允许任何南城派弟子上山,一定是害怕他们发现山上的秘密。我记得昨天晚上,我问师父为什么没有让王师伯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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