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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囚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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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影呆了,脸上红白阵阵,终化做被人捉弄的恼怒,忙慌乱的掩住裸露的肌肤,骨子里的骄傲终于让她忍无可忍,恨声怒道:“你这个恶魔,要来就来个痛快的,何以处处侮辱,我搂拂影是想活,可也没下贱任人摆布玩弄的地步。”

  一席话,气得面色潮红。

  男子轻轻抬眸看去,却似暗夜飞逝的流光,乍隐乍显,带着嘲弄,抬手,一片银色箔片流光一般的飞出,几乎无预警的,另一只袖管静静滑落。

  拂影只惊了一身冷汗,凉得不只两条胳膊,心却也一起变得寒冷,他的武功要高到什么程度,若是稍有不慎,这支胳膊岂不是虽那袖管一起掉落!

  心重重的下沉,仿佛掉入万丈深渊,没了着落。

  他冷冷一笑,挑眉嘲讽:“不急,你那对翅膀我会慢慢替你折了去。”抬手夹在指尖一片银箔,修长的指发出盈盈的粉嫩,伴着那银色,幽静寒冷。

  目光有意无意扫了拂影的胸前,笑得暧昧。

  拂影恨的咬牙切齿,却是忘了惧怕,忙双臂护住前胸,冷冷的瞪他,却见银光一闪,胸前无恙,腿上却是一片清冷,低头看去,丝群滑落,裸露的小腿玉一般的白皙剔透,修长匀称的隐在残破的裙里,若隐若现的魅惑。

  好一个声东击西!

  一股火气猛地冲到了脑上,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却见他的目光浅浅的逡巡,停滞到腰间不再移动,直吓了一身冷汗,急中生智蹲下身紧紧地抱住身体,眼眸紧闭,睫毛轻颤如翼。却是羞恼的无力感藤蔓般的厄住咽喉,恍若困兽。

  等了半晌,却再没见那人动作,蹙着眉抬起头,却只见夜色中花开依旧,院落中,再无旁人。

  却是,不声响的离开了。

  这夜,她终于尝试到何谓惧怕屈辱,看着地上头落残影,只怔怔抱着膝,细嫩的指甲嵌进肤里,殷红一片。

  那一天,本是她成为新娘的日子,本来应该带上凤冠霞披,带着爹娘的祝福走上花轿,嫁他为妻,入洞房,喝喜酒,何其幸福。而现在,她清冷的坐在桌旁,看孤寂花开,听鸟儿哀鸣。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桃杏依稀香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缕,人间没个安排处。

  薄如蝉翼的宣纸上一一写下自己的心情,沾满墨汁的笔却承载太多情绪,终是满满的落下,激起四溅的墨花。

  风堪堪的吹来,窗棂乱响,桌上的纸张落叶般的飘落,随风乱舞,推向远处,她漠然地看着,衣角轻动。

  他曾替她摘花插髻,他曾赞她人比花娇,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声声在耳,曾经憧憬皆化作泡影,仿佛可笑的美梦,她不知道,是她做了一场美梦,还是本就活在噩梦中,一切,不过竹篮打水。

  羽云穿弯腰捡起,往纸上扫了一眼,却放在手中轻轻揉碎,冷俊的脸复杂微显,半晌,才凝重的开口:“姑娘,这种诗请勿再写,姑娘是聪明人,应懂得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凡事,还请三思而后行。”

  拂影不语,大滴墨汁溅到桌上,恍若撕裂的湮花,转过头,门外只看得到黑色的衣角,她静静笑起来,恬静的脸上淡若湖水:“你们这里……对侍妾都称‘姑娘’么?”

  门外却是静默一片,拂影绝望的闭上眼眸,眼底,隐约带了湿意。

  羽云穿心中隐隐不忍,却是词穷苍白,“姑娘,那日你所见的姑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您……主子年轻才俊,相信姑娘也会心甘情愿的……”

  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索性闭上唇,不再说。

  再出色又如何,终不是对的那一个。

  远处,一个穿着蓝衫的女子带着两个婢女朝这个方向走来,花枝摇曳,暗色生香,那女子却是浑身透着干练,年轻的眸有着不附年龄的深邃。

  羽云穿微微惊诧,双手一拢,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恭谦:“蓝墨姐姐怎过来了?”

  蓝墨微微一笑,往屋内扫了一眼,收回目光,声音悦耳:“也该想清楚了,虽说主子这次是意外,可也到底带回来了,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晚上伺候着吧,主子可是亲自点的。”

  羽云穿一愣,迟疑着询问:“这么快?”

  蓝墨微嗔:“不快了,来了三日才侍寝算是晚的了。”

  风徐徐吹着,仿佛轻微的低语,穿过碰撞的珠帘,屋内突传来“啪”的轻响,像是豪笔掉落到桌上的声音,墨花四溅,模糊了容颜。

 
[花解语篇:第五章琼珠碎圆]


  铜镜里,美丽的脸,眉如远岱,眸似秋波,唇若朱丹。

  细细瞄着精致的眉目,那夹杂着花香的眉笔在眉间缓缓地晕开来,恍若落入水中的淡墨。

  审视自己的脸,觉得满意这才起身走向门外。

  白衣飞决,经过串串悬挂起来的珠帘,叮当作响。

  羽云穿终是拦住她,幽冷的眸带着几分错愕。

  她微微一笑,眉宇间忧伤微显:“还要拦着么,说不定过了今晚,我就不在这里了。”

  天籁般的声音,像是远处徐徐吹动的箫声,苍凉无奈。

  一刹那,心被狠狠地揪起来,横出去的臂,终是收了回来。

  淡笑着,低头越过。

  不远处,湖面波光粼粼,小亭静立。

  远山,近湖,仿佛纸上淡淡的水墨,在天空留下这一笔,妖娆自显。

  拂影静静站在亭中央,风徐徐而过,裙角飘决。

  阳光射到粼粼湖面上,银光细碎,仿佛被打破的镜子,星光点点。

  心中却猛地一跳,惊异的发现,这湖,是活水。

  顺流而下,是否能流到自己的家,进而被家人发现?

  为这个念头近乎狂喜,回身察看,羽云穿半松半紧的跟在身后,目光时不时往这边扫过。

  仿佛,她一跳入水中,他就会冲上来一般。

  蹲下身挡住他的视线,私下一块衣角,拿簪在那布料上划下几个字。

  ——救我,影——

  窜成一团,忐忑不安的投进湖中,正值顺风,将那白点吹响远处,便如她的希望一般。

  可是,今晚,却终究躲不过。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春风细送,掬起颊边的发。

  轻抬素手,低眸敛眉,优雅如白天鹅,水汽暗涌中,白衣飘飞,仙子般翩翩起舞。

  宽袖似云,随那舞姿摇曳生辉,窈窕身影翩翩若蝶飞动期间。

  回旋,转身,波光流转,媚眼如斯。

  轻盈似九天玄女那般超尘脱俗,白衣飞动,嫡仙下凡,波光粼粼中,水汽朦胧,恍若随时消失一般。

  眼前,却是那人灿烂笑意的脸,带着如水的温柔,望着她诚挚的笑。

  “拂影,最喜看你花间起舞,翩翩若蝶,却似随时都振翅而去,我只恨不得将你拴在身边,让你只为我笑,只为我舞。”

  那时的她,眼底溢满幸福笑意,目光落到那疼她依她的男子身上,再也移不开。

  “拂影,为我舞一辈子,可好?”

  花中,那男子的脸也是那般俊秀如玉,望着她的目光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心中的弦猛地被触动,一时,幸福满溢。

  那时就想,这一生能得此夫君,夫复何求。

  只是谁想,这么快,这一切,却成了奢求。

  舞毕,眼眶干涩的厉害,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出尘脱俗的舞,带着浓浓的忧伤,如断桥畔上晶莹残雪,无根的艳丽湮花,离灭翩飞,无预警的落入某人的眼,堪堪搅乱了一池春水。

  淡淡花荫里清香自溢,浅浅阴影落到俊秀容颜上,疏影横斜,深邃如苍穹般的眸兀的眯起,猎豹般的打量小亭中的身影,饶有兴趣的勾起唇,满是玩味。

  修长的指拿起羽云穿手中的面具扣在脸上,目光一闪,大步的走过去。

  风中,那人的黑衣如墨。

  修长霸气的身姿,矫若游龙。

  深邃的眸在银色的面具中显露出来,宛若幽潭。

  第一次,再正常的环境里,见到这样的人,只看一眼,就觉是人中之龙的人,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为难她一个小女子。

  轻拭去脸上的泪痕,见他过来,只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看着她,半晌,薄唇吐出两个字:“不错。”

  拂影蹙了蹙眉,并不言语,不错,什么不错?舞不错?还是人不错?

  “云穿私自放你出来的事,我暂且不加以计较……”他抬眸看她一样,冷意乍现:“下不为例!”

  身后,羽云穿突然直直的跪倒在地上:“谢主子不杀之恩。”

  拂影被羽云穿的动作所惊,红唇微张,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她不知道,是否她也应如羽云穿一样,向他跪地求饶。

  他却似瞧出她的心思,冷眸瞥来,波光潋滟,似水流光:“免了。”

  她站在那里愈加不是滋味,他却来了兴趣,挑着眉似笑非笑的问:“叫什么?”

  拂影只想扼腕,她不想和他说废话,却偏偏忍不住,别过头冷冷一哼:“阁下不会无能到连个名字也查不到吧?”

  而且,她似乎说过自己的名字!

  他似也不怒,眯着眸,唇角玩味:“不是无能,是不屑!”

  不屑,呵……

  她咬着唇,和他吵得力气也省了。

  跪着的羽云穿紧张的像她看过来,黝黑的眸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

  这时,一个蓝色的身影穿过花荫朝这边急急得走过来,看到那人,轻吁了口气,恭敬的停在一旁俯身行礼:“主子。”

  他只挑了挑眉,并不说话,银色的面具依稀传达丝丝不悦,玉一般的脸上,冰霜似的蔓延。

  蓝墨忙低下头,语气愈发恭敬小心:“主子,奴婢们是来伺候姑娘准备晚上的侍寝的。”

  拂影的脸却瞬间暗淡的惨白下来,握着的指泛白的纠结。

  黑亮的眸突看她一眼,勾起的唇角掠起丝丝冷意,眼眸深处寒潭般的微眯,长长的睫毛上下打在一起,幽湖一般。

  一身黑衣的修长身形,突然涌起骇人的肃杀之气,寒的让人无可抑制的战栗。

  蓝墨和羽云穿突紧张的望他,随即又将目光投到拂影的身上,不同的眼眸,同样的怜惜。

  拂影不由怔住。

  氛围寒若冬至,湖面水汽暗涌,轻风突起,带动飘飞的裙裾,肌肤上冰凉一片。

  冰封近乎千年,那人才冷冷的开口:“去吧。”

  依旧低醇好听的声音,却没了方才那番轻松柔暖。

  蓝墨闻言,忙将拂影拽离了远处。

  回眸,小亭处,黑影卓然,遗世而孤立。

  蓝墨蹙眉看她,半晌才松了口气道:“姑娘,您这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

 
[花解语篇:第六章芙蓉帐冷]
后来才知道,那个蓝墨是那人的贴身丫环,身份算是高的,那些暖床人也要敬她三分。

  天还未暗就已经有人来伺候她沐浴更衣,管事的丫环嘱咐着种种,教她如何讨主子欢心,如何如何。

  她漠然地听着,任她们为她放下三千青丝,瀑布似的发一泻千里,绸缎般顺滑,带着丝丝清香,梳头的丫环还在情不自禁的赞叹。

  “姑娘真是生了一头好发。”

  “是啊,姑娘这般容貌一定能够得宠。”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本来,是她要成为新娘的日子。

  屋内炉香袅袅,粗大的红烛微微跳跃,落下淡淡浅影。

  身下是诺大的紫檀木龙凤纹架子床,剔透的烟色云袖平整的铺在床榻上,在昏黄的光晕中发出淡淡金黄色泽。

  罗裙轻遮,顺着腿部笔直的垂下去,遮住裸露白皙的双足。

  藏在袖中的指紧紧捏在一起,隐隐的泛着发青的白,掌中涔涔渗出的汗液打湿了银色坚硬的珍珠发簪,湿凉一片。

  拂影抿着唇,粉黛轻施的脸妖娆而苍白,脊梁挺直的坐着,微微起伏的胸口散发浅浅呼吸,静夜如斯,泄露她的紧张与无奈。

  外面依稀传来低低的行礼声,魅夜般的身影在余光中一闪,身子已经笼罩在高大的投影下。

  纤细的指捏的发白,目光落到男子黑色的拖沓袍角上,紧张得再也移不开。

  尖尖下巴被带着寒香的修长手指轻轻抬起,无预警的,对上一双寒如冰窟的幽潭眼眸。

  再看到的,却是一张异常俊美的男子面孔。

  剑般的眉,潭般的眸,挺直的鼻,鬼斧神雕一般。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却是,微怔了一下。

  淡色的阴影里,男子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一道优美弧线。俯下身,在她雪白的耳畔吐气如兰。

  “轩辕菡,记住这个名字,它会是你这一辈子的主人。”

  低醇磁性的嗓音冷漠的响起,烛火依旧,却似寒风忽至,没了温度。

  眼眸微低,瞄着臂上透明的烟色薄纱,难得的顺从:“是。”

  他微怔,狐疑的看她,光晕中,美人螓首微低,雾髻云鬓,杏面桃腮,睫毛轻颤如翼,唇红点点。

  心中一动,眯着眼眸俯身吻下去。

  唇上碰到温润细腻的肌肤,却是她纤纤素手,掌心湿润细滑,软香温玉一般。

  “奴家……服侍主子歇息。”

  狠狠吸了口气才讲这句话说完,尽量镇定地语调里依旧像极了绷紧了弦。撤去挡在两人之间的手,站起身来,为他宽衣解带。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娇弱女子,未经风雨,又怎做的下人所做之事,这句“主人”说的拗口不说,宽衣的动作也是僵硬疏离。

  只是,不想,放在他腰间的手被他大掌反握住,身子一扭,已被他压倒身下。

  男子独特的气息充斥鼻底,他深邃眉目的背后烛光点点,夜色朦胧。

  芙蓉帐缓缓散落下来,身子绷得厉害,紧张的看着那光亮渐渐变小,猛地惊出一身汗来,那日的强迫噩梦般的袭来,被他碰触地地方无法控制的战栗。

  噩梦难散,脸色惨白如纸。

  轩辕菡微微诧异看她一眼,随即了然,女子体香温软如兰,冷硬线条不自觉地稍稍融化,低下头,细碎亲吻她雪白的耳垂,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莫怕。”

  这两个字带着魔力般,恐惧竟是真的散了许多,胸口某处暖流乍开,瞬间遍布全身,只是心脏依旧猛跳如鼓,握着珍珠簪的手,冷汗直流。

  吻已经到唇上,细细吮吸纠缠,少了些许寒冷,带着稍稍暖柔。

  帐中,春色旖旎,映着迷离目光,呼吸浅浅,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吐肌肤,薄衫已落,大掌在裸露的肌肤上游弋摩挲,不自觉地战栗。

  一时,心有些乱。

  却是再也等不得。

  藏着发簪的手环过他的身体,停滞到宽阔的背上,狠着心,用力的刺下去。

  练武之人拥着惊人的听觉,那簪劲风决绝,心中一禀,已觉不对,闪身去躲,却因距离太近并未躲全,簪头依然狠狠的划下,锋利的簪头直直划过臂膀,裂帛声声,顿时殷红一片。

  气急败坏的振臂一甩,拂影的身体纸一般飞出,连着那簪从手中摔落,“啪”的一声落到地上,剔透粉嫩的珍珠颗颗滚落,便是人鱼的眼泪。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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