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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湖夜雨点评水浒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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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头领,不熟习军阵,竟在乱马军中被踏杀,像没面目焦挺,扑交是把好手,李逵在他手下都是手下败将,但他却在行军打仗方面不甚在行,一出师就丧生了,也是很可惜。另外更有16%的梁山好汉患病而死,非战斗减员严重。可见医疗后勤保障的不足。而且因地形不熟,梁山好汉多不习水性,乃至中伏落水而死者也不少。 
  综上所述,我觉得宋江、吴用等人的带兵作战水平苦不甚高。吴用毕竟是书生般的军师,比之诸葛亮之用兵,要差上一大截。 
  征方腊时,宋江和卢俊义二人分兵两路,这也不妥,看书中所写宋江和卢俊义二人分兵后,每人手下只有三万人马。比之方腊手下,有的一处就有五万军马之多。以少打多,没有做到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敌人,也没做到灵活运用在运动中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围点打援等战术。而是强攻硬打敌人的的各处险关要隘,死伤之多自是当然的事情。孙子兵法云:“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宋江等却到处攻城时硬打,死伤多名头领后,吴用方才想计策,当真是“斗而铸锥,临渴掘井”,既无完整的作战策略,又缺乏有计划的战术行动。而梁山众头领绿林之气不改,纪律观念淡薄,擅自行动,像鲍旭,明明已鸣金收兵,却先抢入城门来,结果被杀。又如张顺,孤身行动,就想潜入杭州城放火,想法极为幼稚(张顺之死并非像电视剧上说的那样是去送信)。也不禀告宋江等知道,就擅自行动,结果也被射死。有的头领只是负责哨探,但遇到敌人大队人马时,不是回兵通知主帅,而是凭一时的匹夫之勇,和敌人硬拼硬杀,比如像王英、扈三娘等若干好汉,只是去哨探情况,但遇到敌人主力,也是勇往直前,结果被杀死。这也反映出山寨习气过重,平时没有系统正规的军事训练和战术战略的教导。 
  看来梁山众好汉当特种部队有余,当正规军来使还是有差距的。到了江南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死伤惨重是必然的。当然历史不可能重演。如果宋江军中真正有个有“大智慧”的人,就应该缓进兵,对梁山众好汉加以培训,也来一次“三湾整编”。让林冲、关胜等久经战阵的人当教官,仔细对上下官兵来一次“大练武”的训练和正规军的军事理论教育。然后集中优势兵力攻城打援,争取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消灭方腊的有生力量。能打就打,不利打就驻扎在江南,一方面招兵屯粮,扩大势力。江南乃是粮米之仓,补给不愁。朝廷就算有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放着如狼似虎的兄弟们都在,又有这许多军马。怕他个鸟?好便好,不好俺等便杀将起来。朝廷又能奈何?然后逐渐熟悉地形,理顺民心,替天行道,惩治贪官,轻赋薄税,百姓欣喜,方腊军心必乱。所谓“三分军事,七分政治”,如此慢慢生计,不愁江南难定,方腊难平,梁山众好汉纵有伤亡,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想我党我军在抗日战争中非但没有像梁山众好汉一样伤亡殆尽,反而发展成百万雄师,比之宋江等人,智多星吴用之绰号,殊可笑哉。        
梁山派系考    
  毛主席曾说:“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门派。休听水浒中所说的“浑如股肱,虽面目各异,而心无二般……”之类的话,这等话,和如今某些单位做的年度总结报告时说的什么“各部门员工精诚团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之类的套话差不多。 
  依我所看,梁山当然也有派系的存在,或者虽然算不上明显的派系,但亲疏远近总还是有的吧。这其中大略可分为江州派、清风山寨派、晁盖派、旧王伦派、二龙山派、桃花山派、少华山派、旧军官派、登州派等。 
  其中江州派大约有以下人等:李逵、戴宗、张顺、张横、穆弘、李俊、薛永等。这班人是宋江结识的,也是宋江的嫡系亲信。清风山寨派有花荣、王矮虎、燕顺等也是宋江的心腹。晁盖派无非是七星结义的那几个人:三阮、吴用、公孙胜、刘唐等人。吴用后来逐渐和宋江亲密起来,成为宋江可以全心依赖的人物。但公孙胜、三阮等可能并不以为然,公孙胜一开始主动来趟“浑水”,投奔晁盖来劫生辰纲。但后来却执意要走,三番五次找了机会下山,不愿再与梁山人为伍。三阮先是偷御酒,戏钦差明里暗里破坏招安,后来招安后又和吴用商量踢开宋江闹革命,因吴用反对未成。 
  旧王伦派只有杜迁、宋万等几个头目,本领低微,王伦死后已没有什么气候,只好缩头度日。 
  二龙山派却是一股难以忽视的力量,这里面有武松、鲁智深、杨志、曹正、孙二娘、张青等。林冲和鲁智深交情非凡,也应该是此派中人。杨志和智深是老乡,史进的少华山派和桃花山派和二龙山派也有深厚的交情。这里面只有武松和宋江关系比较密切,投奔水泊梁山,武松的意愿应该更强些。鲁智深心下却不十分喜悦,请看鲁智深评价宋江,绝不似李逵等人那样纳头便拜,而说了这一番话:“……我只见今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明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可惜酒家不曾相会。众人说他的名字,聒得酒家耳朵也聋了……”这篇话听起来倒像是有八九分的怀疑。又宋江一直“吾师吾师”地称呼智深,全然不像其他人那样称兄道弟,可见二人关系比较疏远。大家都有经验,越是亲密无间的人,越不拘礼。且看智深去西岳华州想打抢民女的贺太守一节:武松说了句“哥哥不得造次。我和你星夜回梁山泊去,报宋公明哥哥,领大队人马来打华州,方可救得史大官人。”结果智深焦躁起来,便道:“都是你这般性慢,直娘贼送了我史家兄弟!只今性命在他人里,还要饮酒细商!”众人那里劝得他呷一半盏。当晚和衣歇宿,明早,起个四更,提了禅杖,带了戒刀,不知那里去了(独自去杀贺太守去了)。结果终因孤掌难鸣,被贺太守擒住。 
  按说智深不是这等极莽撞的人,和李逵做事的没有头脑大不相同。智深救林冲时颇为沉着机警,打死了郑屠还会假着说“你诈死,洒家慢慢和你理会”之类话。高俅想使人拿他,也被智深机智地逃脱。但这次却发起倔脾气来。我觉得智深是在和武松呕这口气,武松不提“宋公明哥哥”这几字还罢了,提了智深偏想,洒家不用你那“宋公明哥哥”却又怎地? 
  后来,智深擒了方腊,宋江道:“……吾师成此大功!回京奏闻朝廷,可以还俗为官,在京师图个荫子封妻,光耀祖宗,报答父母劬劳之恩。”鲁智深答道:“洒家心已成灰,不愿为官,只图寻个净了去处,安身立命足矣。”宋江道:“吾师既不肯还俗,便到京师去住持一个名山大刹,为一僧首,也光显宗风,亦报答得父母。”智深听了,摇首叫道:“都不要!要多也无用。只得个囫囵尸首,便是强了。”宋江听罢,默上心来,各不喜欢。智深这话好生厉害,可谓一针见血,当面撕下宋江的面具,宋江称兄道弟,却让多少梁山众兄弟没有了“囫囵尸首”?以此来换取自己的乌纱和功名。果然宋江听了就“默上心来,各不喜欢”。可见自始至终,宋江也没有笼络住鲁智深。 
  旧军官派为数也不少,而且在天罡之列的居多,像秦明、关胜、呼延灼、董平、张清、韩滔、徐宁、单廷圭、魏定国、索超等一班人。这些人多是宋江招降,而且宋江在招降时都以不久就招安的“招股说明书”来劝降。这些人应该是拥护招安的中坚力量,文革中把这些人成分划分为“反动军官”,呵呵,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他如登州派(孙立、孙新、邹渊、邹润)等,独龙冈李应、杜兴等势力微小,不再评述。 
  以上所分的宗派,其实在梁山上虽然存在,但派别之间的矛盾斗争却真的并不是十分突出。梁山上抢掠来的物质财富相对丰富(参见拙文的梁山财务制度考),而且官府大军压境,任何人离开梁山这一组织,就难以生存。像鲁智深这等神勇的人,独自去闯华州杀贺太守,还被擒拿。所以只有“梁山好汉全伙在此”,才能使官兵胆寒,朝廷无策。 
  其实真有大的矛盾分岐的地方,就是招安不招安之争。这时候明显有两大派:招安派和反招安派。两派也有比较尖锐的冲突。以宋江为首的派系和旧军官派及卢俊义,是诚心愿意招安的。其他如李应、孙立等我想也是愿意招安的。只有深刻了解了当时官场之狡诈,奸臣之奸邪、皇帝之昏庸的人才有清醒的认识来反对招安。这时有几个人原是忠心于宋江的也反对招安,最突出的代表就是黑旋风李逵和行者武松。李逵本是喜欢无法无天的人,现在招安后要受朝廷约束,因此心中不快。屡次捣乱,这也使宋江十分恼火,其实,李逵那次误认为宋江抢了人家的女儿而砍了杏黄旗,宋江并没有像电视剧上那样真的要砍李逵的头,而真的要推出去砍李逵的就是李逵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只一脚,把桌子踢起,颠做粉碎。让宋江生气的是一直忠心于他的李逵居然首先反对他的战略方针。武松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宋江对此也大为不快,就说武松“兄弟,你也是个晓事的人,我主张招安,要改邪归正,为国家臣子,如何便冷了众人的心?”武松碍于宋江的面子,这时也没有分辩。但这时鲁智深就和宋江分辨道:“只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蒙蔽圣聪,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杀怎得乾净?招安不济事,便拜辞了,明日一个个各去寻趁罢。”当下就意欲散伙。但反招安派毕竟人数太少,就算梁山头领来个全体投票大表决,恐怕最后的结果还是招安派占上风。 
  在当时的思想氛围下,就算李逵潜意识中也有招安的想法,水浒全传九十三回“李逵梦闹天池”一节中说李逵做了一个梦。梦的是:“李逵近前看时,却原来是铁牛的老娘,呆呆地闭着眼,坐在青石上。李逵向前抱住道:‘娘呀!你一向在那里苦?铁牛只道被虎吃了,今日却在这里。’娘道:“吾儿,我原不曾被虎吃。’李逵哭着说道:‘铁牛今日受了招安,真个做了官。宋哥哥大兵,现屯北城中,铁牛背娘到城中去。’”李逵其实心中也是以“真个做了官”为荣的。 
  唉,看来受时代所限,招安之事,也怪不得宋江一人。终不成一辈子在水泊中打家劫舍?假设宋江不招安,那些卢俊义及关胜、索超等“反动军官派”也要生事。梁山之业也要生变。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太难说了,中国古代像洪秀全、黄巢等人有的改朝换代未成,有的虽然成功但却还是逃不了周而复始的历史周期率,招安其实好坏难说,我觉得关键在于宋江招安后就没有继续斗争的计划,而是任由奸臣摆布,最终的失败也在必然之中。        
梁山财务制度考    
  梁山上的财务制度,王伦当政时姑且不论。自晁盖主政以来,梁山泊上的财政情况大概如此: 
  收入方面:梁山上也有些自力更生,自己动手发展的生产收入。书中写道:“自酿的好酒,水泊里出的新鲜莲,藕并鲜鱼,山南树上自有时新的桃,杏,梅,李,枇杷,山枣,柿,栗,之类,自养的鸡,猪,鹅,鸭,等品物,不必细说……”但这些估计在梁山财务收入中占的比例微乎其微。更多的还是打家劫舍,劫掠过往的客商。且看书中二十二回:“小喽罗道:‘朱头领探听得一起客商,有数十人结联一处,今晚必从旱路经过,特来报知。’晁盖道:‘正没金帛使用。谁领人去走一遭?’……晁盖与吴用,公孙胜,林冲饮酒至天明,只见小喽罗报道:‘亏得朱头领!得了二十馀辆车子金银财帛并四五十匹驴骡头口!’晁盖又问道:‘不曾杀人么? 小喽罗答道:‘那许多客人见我们来得头势猛了,都撇下车子,头口,行李,逃命去了;并不曾伤害他一个。’晁盖见说大喜:‘我等自今以后,不可伤害於人。’”由上可见梁山主要收入还是这个。不过晁盖算是比王伦等“仁义”了一步,就是只劫财不夺命了。听说没有死一个人,就大喜赞许。从此梁山上算是向忠义之行迈出了一步。 到了宋江上山后,梁山产业不断做大做强,已不屑于将这等拦路抢掠收买路钱类的草冠行为做为“主营业务”。于是就各处攻城拔寨,冲州撞府,将广有钱粮的一些州城府县和富强地主的大庄园如祝家庄等抢掠一空,单单在祝家庄,梁山众人就抢了粮米五千万石。虽然宋江施了些小恩小惠,给祝家庄的人每人分了一石米,但就算祝家庄还剩有五千人,也只万分之一的利润分红,可谓九牛一毛,比之证券市场的佣金也要少。这是梁山后来的主要收入。 
  及得宋江正式成为梁山的第二代领导后,策略方针又有了改进:“原来泊子里好汉,但闲便下山,或带人马,或只是数个头领各自取路去。途次中若是客商车辆人马,任从经过;若是上任官员,箱里搜出金银来时,全家不留,所得之物,解送山寨,纳库公用,其余些小,就便分了折莫。便是百十里,三二百里,若有钱粮广积害民的大户,便引人去公然搬取上山,谁敢阻当。但打听得有那欺压良善暴富小人,积得些家私,不论远近,令人便去尽数收拾上山。如此之为,大小何止千百余处。为是无人可以当抵,又不怕你叫起撞天屈来,因此不曾显露,所以无有话说。”梁山已经完全不再像一般草贼劫道行凶,而是专门劫富济贫(更多是济自己吧)。 
  再看梁山的财务支出方面:“晁盖等众头领都上山寨聚义厅上,簸箕掌,栲栳圈,坐定;叫小喽罗扛抬过许多财物,在厅上一包包打开,将彩帛衣服堆在一边,行货等物堆在一边,金银宝贝堆在正面;便叫掌库的小头目,每一样取一半收贮在库,听候支用;这一半分做两分,厅上十一位头领均分一份,山上山下众人均分一份……”虽然头领和喽罗间不均分,但也算是相对的平均主义。梁山的利润分配也算不少,如果把梁山看做一个公司,利润50%都用于分红了。梁山的财务制度应该是十分简单粗糙的,就算后来让神算子蒋敬当了总会计师后,也没有多大的改观。类似众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风格。却不似现在的许多鸟公司,帐目上什么四项计提、公积金、公益金等名目繁多,只会唬人,其实全是假帐。 
  梁山上的住房问题,也是可以及时解决。休听什么王伦的“粮少房稀”的言语,梁山泊地域广阔,又不用出钱买地,更不用行政审批,这税那税,开发商盘剥,盖起房屋来甚是容易。因此但有头领上山,就算带了老婆、孩子、丫环、嬷嬷一大帮人,也是马上就“山前山后各拔定房屋居住”。 
  梁山上后来也重视对外贸易,像段景住、侯健等被专门派到“北地”买马。所谓“北地”就是金国辽国等地,北方草原上好马众多,梁山军强马壮,也和此举有关。不然段景住只是一马贩子,如何也做了个头领。 
  不过梁山经济是一种抢掠式的经济,拿现在的话来说好像军国主义一般,不是靠自己的生产发展的,而是靠对外掠夺。分配也算是大锅饭式的。但梁山好汉们的思想道德水平说来却也颇高,倒也没有见那个头领因为这大锅饭式的分配方式就偷懒怕事,临阵畏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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