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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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力在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度过了全部业余时光。可惜找不到有关这堵墙的确凿的证据。直到1982年4月23日,他已购买了24日回国飞机票,还没有眉目。他把行李交给别人整理,决心再碰一下机会。
他来到巴黎装饰美术馆,那儿,谁也不知道沃蒂埃。馆员让他查《二十世纪雕塑杰作集》,好多大本子,堆起来有一人多高。他耐着性子一页页翻着,终于找到了。这里有一幅沃蒂埃完成雕塑后在墙下的留念照片,标着“献给革命的牺牲者”,而且,他惊异地发现,“革命”这个法语单词是个复数!更清楚了,这个“革命”决不是指公社。沃蒂埃是在为历次革命的“受害者”树碑。
他必须再找到当年树立这堵墙时的权威文件。这犹如大海捞针。这时,他注意到有一个年岁较大的学者,正坐在自己对面,翻看着一大堆工程建筑的书。沈大力心中一亮,雕墙和建筑不是也有联系吗?他同这位建筑学家聊了起来。那人一听他在研究巴黎公社,顿时来了兴趣,说:“我帮你的忙,关键是必须找到巴黎市政厅档案馆。”这个档案馆一般人很难进去,他自称有办法。
果然,稍经周折,他就把沈大力带进了森严的市政厅档案馆。
他们搬来了1909年市议会辩论记录。那位建筑学家自告奋勇帮他找。快下班了,两人都有些失望。建筑学家说:“今天没时间了。你把地址留下,先回国去,我接着帮你找,找到后就寄给你。”沈大力未及答应,却瞧着旁边一本有着“树立”字样的档案文本,心里一动,连忙打开,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1932页上,有当时市议会的一项决定,题目赫然是:“关于在甘必大花园树立纪念历次革命受害者塑像的决定”。“历次革命的受害者”白纸黑字,同公社毫无关系!沈大力如获至宝,赶忙全文抄录下来。
这时,已经是下午5点钟。直到此刻他才轻松地想到,明天这个时候,已经在回国的途中了……
经过长时间的考证,这堵雕塑墙的背景终于弄清楚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法国国内阶级矛盾日益尖锐,统治阶级为了调和阶级矛盾,决定由保尔·沃蒂埃雕塑建造了这堵墙,鼓吹革命者和反革命者的和解。那直正的公社社员墙不在这里,而是在拉雪兹神甫墓地东北角上,它没有任何装饰,而只是布满了反动派枪洞的旧墙。当年,反革命对公社战士的最后一次大屠杀,就是在这堵墙近旁进行的。1893年,被大赦回来的公社战士集钱买了地皮,保护下了这座真正的纪念碑。不过,由于统治阶级的掩盖和欺骗,以讹传讹,一直到现在还在迷乱着人们的视线。
一个中国人,以“公仆”精神,执着地宣传公社,公社故乡的人们深深地感动了。巴黎公社之友协会鉴于沈大力为宣传公社事业作出的贡献,决定吸收他为巴黎公社之友协会的荣誉会员。1981年,在协会办公室的一面红旗1871年公社街垒战时保存下来的红旗下面,沈大力接受了荣誉会员证书,成为我国第一名巴黎公社之友协会荣誉会员。
Number:4792
Title:欧亚两洲分界线的变迁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34期
Provenance:旅伴
Date:1983。8
Nation:
Translator:念伊
在现代的地理学中,欧洲和亚洲之间的分界线是乌拉尔山脉和乌拉尔河。但是,欧洲和亚洲是不是从来就这样划分的呢?不是。在二千五百年以前,古希腊有一位被称为西方“史学之父”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约公元前484425年),他在其史学巨著《希腊波斯战争史》中就提出,欧亚两洲的分界线应该是在博斯普鲁斯海峡、黑海、亚速海和顿河。以后,随着地理知识的增多,也不断有人提出新的欧亚两洲的分界线。在公元十七世纪,人们一般是以顿河、伏尔加河、伯朝拉河和卡马河来划分欧洲和亚洲的。而法国地理学家吉利翁在他1760年绘制的世界地图上,则把欧洲东面的界线一直划到鄂毕河。当然,其间也有人提出过相反的意见,例如著名的德国自然科学家和旅行家亚历山大·洪堡德(17691859年)就认为,欧洲和亚洲本是一块大陆,不必人为地分成两个洲,而可以统称为“欧拉细亚”,即“欧亚洲”。
第一个以乌拉尔山脉来划分欧洲和亚洲的,是俄国彼得大帝时期的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华西里·塔季晓夫(16861750年)。乌拉尔山脉北起喀拉海,南至哈萨克斯坦草原,海拔二千米左右,是欧亚大陆上纵贯二千余公里的一道天然界标。塔季晓夫对乌拉尔山脉进行了长期的考察,发现乌拉尔山脉东西两个地区的动植物有许多显著的不同。就拿鱼类来说,在山脉西面的河流中,鱼是通体发红的;而在东面的河流中,鱼体是白色的,而且味道也不一样。根据乌拉尔山脉的地理位置和特点以及它东西两部分地区所存在的各种不同点,塔季晓夫提出,将乌拉尔山脉作为欧洲和亚洲的分界线是比较合适的。他的这个看法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后来,因为乌拉尔山脉的南端迄于哈萨克斯坦草原,欧亚两洲的南部尚无明确的分界,于是,人们把发源于乌拉尔山脉而流入里海的乌拉尔河同其北部的乌拉尔山脉一起作为欧洲和亚洲的分界线,并且一直沿用到今天。
Number:4793
Title:请挣5000美元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周况
有一次,邓比在杂志上看到如下广告:
“您愿得到5000美元吗?那就请您来信,谈谈您使用‘弗利特苏打’的体会。”
他问妻子:“这个‘弗利特苏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有的主妇烤糕饼时用它和在面团里。”
邓比思索了一会儿。正好无事可做,他就坐下来写了一分鉴定书,夸夸其谈地描绘了一番“弗利特苏打”是如何如何救了他的命。信发出几天后,他就把这事忘了。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家的门铃响了。
“我是‘弗利特苏打’公司的,”来访者自我介绍说,“给您带来了您的5000美元奖金。另外,为了登报我们还需要一张您的照片。这儿是支票。”
没过几天,邓比的照片就出现在美国各大报刊上。有的甚至登出了X光照片,显示他的胃在使用“弗利特苏打”前后是如何如何。而“弗利特苏打”公司的广告影片科,则专门拍了一部科普电影,介绍一杯牛奶如何在邓比的胃中消化等等。
事到最后,邓比为了逃避公众的注意,不得不改名换姓,逃到一个偏僻的小镇去了。以后每次当他看到杂志上登的“弗利特苏打”公司的新闻和广告时,都会头脑发昏、神经错乱。他的身体也因此一天不如一天。
为了恢复健康,他只好又返回纽约,去找一个著名的医生治疗。那位专家仔细为他作了检查。
“亲爱的朋友”,医生说,“您的健康状况是受精神状态的影响变糟的,对于这种病症,就我所知,只有一种药物能对您有所帮助,那就是‘弗利特苏打’。”
Number:4794
Title:还有一年的生命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3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何勇天鹏
这个真实的故事,讲的是美国一户普通人家的遭遇,反映了西方社会的世道艰辛
一
1953年,美国衣阿华州奥托姆瓦市三十三岁的中年妇女露西娅·麦克法兰·弗雷在医院里生下第十个孩子斯蒂芬。产后她发现左乳房里有一小硬块,但她没告诉医生,只是对丈夫伊万说:“没什么,可能皮肤有点发炎,回家就会好的。”
五天后,伊万和妻子高高兴兴地抱着小儿子回到家里,九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一拥而上,好奇地瞅着他们的小弟弟。露西娅一如既往,照料着十个孩子和因患关节炎而致残的丈夫。伊万正被病痛折磨着,那弯曲的手指甚至夹不起餐具。
十个月后,露西娅左乳房里的硬块逐渐增大,医生的诊断是:癌症,必须立即切除乳房。手术后。露西娅欢喜地回到家里,以为从此不必担惊受怕了。
第二年对于弗雷夫妇来说是艰难拮据的一年。丈夫关节炎日益严重,一连几星期卧床不起,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然而更大的不幸正等待着这对恩爱夫妻,癌细胞在露西娅的身上扩散了,医生预言,她顶多还能活一年。
医生这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但露西娅没有哭,也没有屈从命运的无情宣判,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孩子们怎么办?露西娅不忍想象孩子们将因父亲无力抚养而被送进孤儿院的情景。她想世界上好人多,她一定会在最后的时刻到来前,给孩子们找到温暖的新家庭。
伊万无奈地同意了妻子的要求。在随后的几个星期里,露西娅把将要发生的事告诉了每个孩子。她对孩子们说:“妈妈要到天堂见耶稣去,不能再照顾你们了,但我会给你们每个人找到一个新的妈妈,她会和我一样地爱你们。”
有十个活泼可爱的金发儿童可供收养的消息不胫而走,接着当地报纸也登载了这则消息。一对对夫妻接踵来到露西娅门上。但伊万和露西娅怎肯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人呢?露西娅定了一份严格的考核表,用以鉴定来人是否是孩子们理想的继父、继母。考核表中的问题有:(1)你会帮助孩子与他的兄弟姐妹保持联系吗?(2)你有一笔固定的收入吗?(3)你们夫妻的婚姻美满吗?(4)你相信教育吗?等等。来访的夫妇即便答卷合格也不能即刻收养孩子,但他们可把孩子带回家住几天。孩子回来后,露西娅挨个仔细地询问了各家的情况。三岁的沃沦叫嚷着不喜欢领他走的那个女人,原来那个女人到家后便禁止他出声。孩子嘛,总得叫喊几句。
二
小儿子斯蒂芬是第一个离开家的。收养他的是衣阿华州弗里蒙特县的一对青年农民夫妇,当他们接过斯蒂芬时,露西娅心里一阵痛楚,他毕竟是最小的孩子啊。孩子们直到这时才意识到可怕的诀别就在眼前,但大家都忍住眼泪,在大姐乔安娜的主持下,组成一个家庭委员会,讨论如何使妈妈在为期不长的余生里更高兴些。家庭委员会决定承担大部分家务事。
露西娅这时虽然正受着病魔的痛苦折磨,但她却尽量多和孩子在一起玩,教他们画画,做游戏,还领他们出去徒步旅行,采集浆果。
接着要走的是五岁的小女儿琳达,她的继父克利福德·基泽是衣阿华州佩拉中心学院的化学教授,他和妻子露丝收养过一个孩子,他叫理查德,已经六岁了,琳达看上去倒是他一个理想的妹妹。感恩节前不久,琳达就告别了父母、兄弟姐妹,她只带走了一样纪念品一个用旧灯泡和盐盒子做成的圣诞老人。
衣阿华州金罗斯县附近的一个农庄主阿尔弗雷德·约翰逊夫妇曾为别人抚养过六个子女,但他们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约翰逊夫妇来到露西娅门上时却难于决定该收养哪一个。孩子们聪明伶俐,稚拙有趣,但其中小姑娘波琳更是活泼乖巧,引得客人们忍俊不禁。约翰逊夫妇最后决定收养波琳。依照惯例,波琳先到约翰逊夫妇的农庄过了三个周末。当他们给她一头花斑小牛时,波琳高兴极了。回家后,妈妈温柔地问她:“你想回到那里去吗?”波琳用力地点点头。
约翰逊夫妇正式收养了波琳。一年后人们见到她时,她刚刚织好一块妈妈起头的绣花台布。波琳说:“这块台布是妈妈在我离开家的那天早晨给我的。妈妈嘱咐我说:你要象在家一样,做个好孩子。”
收养乔伊斯的夫妇已经是爷爷、奶奶了,他们的三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离开了父母。乔伊斯的新父亲说:“我们原来有个女儿,可她在乔伊斯这么大时就不幸夭折了,我们虽然已是桑榆之年,但还希望有个孩子。”
寒冬临近时,乔安娜、弗吉尼亚、卡尔、小伊万、沃沦、福兰克还没有找到新的家,露西娅的病情日趋恶化,但她仍不愿降低标准。一对富有的夫妇在答卷上写道,“教育无关紧要”,因此被拒绝了。还有一对有钱的夫妇开着崭新昂贵的汽车来到门前想收养沃沦。但他们要切断沃沦与过去的纽带,甚至还要把沃沦的名子改掉,露西娅断然拒绝了他们。她安慰孩子们说:“你们不要担心,妈妈一定会给你们找到美满的家庭的。”
不久,家住离奥托姆瓦市200哩以外的一个小镇子上的承包商理查德·汤姆斯和他的妻子来到露西娅家,他们想收养乔安娜。乔安娜是弗雷夫妇的长女,她性敏多慧,小小的年龄就为父母分担忧愁,领着弟妹们伴随着父母度过了艰辛的日日月月。她来到汤姆斯家后过上了舒适无虑的生活。她虽然在妈妈患病期间休学一年,但她发奋刻苦,两年后又成为中学班上的佼佼者。
汤姆斯夫妇领到乔安娜,不禁庆幸自己交上了好运,接着他们又到处奔波,为弗雷夫妇剩下的孩子找去处。弗吉尼亚、小伊万和卡尔相继在一星期里成了汤姆斯夫妇的朋友和邻居家中的成员。几天后一位年轻的小学校长和他当教师的妻子领走了沃沦。
现在只剩下6岁的福兰克了。福兰克患有癫痫症,露西娅无论和别人怎么解释福兰克有多么可爱也无济于事,谁愿意要个包袱呢?她只有寄希望于社会福利机构了。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她把福兰克送进了一家残废儿童医院。
三
春夏交接时分,露西娅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梦绕魂牵,多么希望再见孩子一面啊。她不顾医生和丈夫的劝阻,拎起一只皮箱就上了公共汽车。露西娅挨个来到了九个孩子的新家,她对一切都很满意。别人都以为她和孩子们一定难舍难分,摧心断肠,可她却谈笑自如,就象是一位蔼然可亲的前来走亲戚的姑母。
回来不到一个星期,露西娅带着微笑,无牵无挂地离开了人间。那是一九五四年六月十五日。
葬礼那天,天气十分炎热。露西娅安葬在一面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她的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养父母围着坟墓,唯有伊万独自一人老远地站在一边。葬礼结束时,他抬起头最后看了孩子们一眼,转身朝着空荡荡的小屋走去。
那年夏天,收养沃沦的夫妇准备迁居加利福尼亚。临行前,他们领着沃沦进行了一次巡回告别访问。最后在儿童医院里,福兰克拉着沃沦的手悲伤地问道:“我为什么没有一个新妈妈呢?”
谁能回答他的问题呢?沃沦的父母回到家后,坐在桌边,缄口不言,饭菜也吃不下,两人心里都翻腾着福兰克的那句话。最后妻子打破了沉默说:“福兰克是个好孩子,癫痫是脑子受到损伤引起的,其实任何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假如我们自己有个孩子,谁又能保证他完美无缺呢?”
就这样,福兰克成了他们的继子,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地到加利福尼亚去了。由于生活安定,福兰克的癫痫发作愈来愈少,病情也愈来愈轻了。
四
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露西娅的孩子们都长大成人,遍布全美国。
伊万每年都要上露西娅的坟。他常常坐在坟旁的一棵树下,怀念妻子和过去的生活。他被病痛折磨,却始终沉默着。他坚守和妻子订下的誓约,不去找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