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0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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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祖父名序,为人撰序文,改用“叙”字。
韩世忠得疾,戒家人曰:“吾名世忠,汝曹无讳忠字;讳而不言,是忘忠也。”
宋时有州官田登,自讳其名,州境之内皆呼灯为火;上元放灯,吏人书榜揭于市曰:“本州依例放火三日。”时人讥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Number:4862
Title:寓言四则
作者:P·巴乌姆沃利
出处《读者》:总第35期
Provenance:世界青年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张维立
轻松的生活
她吃过美味的菜肴,她进过漂亮的公寓。她还善于招引人们对她的注意。
如果愿意的话,她可以骑着大象兜风;如果愿意的话,她也可以在名人的膝头上坐一坐。
但她至多不过是一只苍蝇。
可怕的谎言
狼说:“现在是白天。”但是谁也不相信他的话。因为大家都看到四周分明是夜晚。
“狼是对的。”狐狸说,“现在的的确确是白天,为什么黑呢,那是由于日蚀的缘故。”
这是一句可怕的谎言,因为它很象是真理。
没有头的兽
森林里出现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野兽;有脚,有尾,但是没有头。
不管怎么说,任何东西都应该是有头的。就拿大头针来说吧,头虽然小得象蚂蚁一样,但总还是头。而这只野兽竟然没有头。
有些人就是这样看待长颈鹿的,因为长颈鹿的头比他们高得多,他们看不到它。
狮子的命令
有一次,狮子吃了一头野猪。偶然在清亮的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龇牙咧嘴,满口是血……有什么好说的呢,实在难看得很。于是狮子为了不再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便命令把水搅混。
Number:4863
Title:新月集
作者:泰戈尔
出处《读者》:总第3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印度
Translator:郑振铎
开始
“我是从哪儿来的?你,在哪儿把我捡起来的?”孩子问他的妈妈说。
她把孩子紧紧地搂在胸前,半哭半笑地答道
“你曾被我当作心愿藏在我的心里,我的宝贝。
“你曾存在于我孩童时代玩的泥娃娃身上;每天早晨我用泥土塑造我的神象,那时我反复地塑了又捏碎了的就是你。
“你曾和我们的家庭守护神一同受到祀奉,我崇拜家神时也就崇拜了你。
“你曾活在我所有的希望和爱情里,活在我的生命里,我母亲的生命里。
“在主宰着我们家庭的不死的精灵的膝上,你已经被抚育了好多代了。
“当我做女孩子的时候,我的心的花瓣儿张开,你就像一股花香似地散发出来。
“你的软软的温柔,在我青春的肢体上开花了,像太阳出来之前的天空里的一片曙光。
“上天的第一宠儿,晨曦的孪生兄弟,你从世界的生命的溪流浮泛而下,终于停泊在我的心头。
“当我凝视你的脸蛋儿的时候,神秘之感湮没了我;你这属于一切人的,竟成了我的。
“为了怕失掉你,我把你紧紧地搂在胸前。是什么魔术把这世界的宝贝引到我这双纤小的手臂里来的呢?”
孩童之道
只要孩子愿意,他此刻便可飞上天去。
他所以不离开我们,并不是没有原故。
他爱把他的头倚在妈妈的胸间,他即使是一刻不见她,也是不行的。
孩子知道各式各样的聪明话,虽然世间的人很少懂得这些话的意义。
他所以永不想说,并不是没有原故。
他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学习从妈妈的嘴唇里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他所以看来这样天真的原故。
孩子有成堆的黄金与珠子,但他到这个世界上来,却象一个乞丐。
他所以这样假装了来,并不是没有原故。
这个可爱的小小的裸着身体的乞丐,所以假装着完全无助的样子,便是想要乞求妈妈的爱的财富。
孩子在纤小的新月的世界里,是一切束缚都没有的。
他所以放弃了他的自由,并不是没有原故。
他知道有无穷的快乐藏在妈妈的心的小小一隅里,被妈妈亲爱的手臂拥抱着,其甜美远胜过自由。
孩子永不知道如何哭泣。他所住的是完全的乐土。
他所以要流泪,并不是没有原故。
虽然他用了可爱的脸儿上的微笑,引逗得他妈妈的热切的心向着他,然而他的因为细故而发的小小的哭声,却编成了怜与爱的双重约束的带子。
同情
如果我只是一只小狗,而不是你的小孩,亲爱的妈妈,当我想吃你盘里的东西时,你要向我说“不”么?
你要赶开我,对我说道:“滚开,你这淘气的小狗”么?
那末,走罢,妈妈,走罢!当你叫唤我的时候,我就永不到你那里去,也永不要你再喂我吃东西了。
如果我只是一只绿色的小鹦鹉,而不是你的小孩,亲爱的妈妈,你要把我紧紧的锁住,怕我飞走么?
你要对我指指点点地说道:“怎样的一只不知感恩的贱鸟呀!整日整夜地尽在咬它的链子”
么?
那末,走罢,妈妈,走罢!我要跑到树林里去;我就永不再让你将我抱在你的臂里了。
Number:4864
Title:不一定
作者:A·萨阿强
出处《读者》:总第35期
Provenance:苏联文艺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
李子不一定落在李子树周围,
苹果不一定落在苹果树附近……
少言寡语不一定大智若愚,
谈笑风生未必就是不严肃认真。
美人儿不一定心灵空虚。
傻大姐不一定能有好命……
恋人儿不一定一帆风顺,
单身汉不一定永远不幸。
真正的爱情不一定就只有一次,
两次三次真正的爱也有可能……
真理不总在长者手里,
年轻人的话有时也不妨听听。
金钱不一定带来不幸,
两手空空就值得高兴?
生活会向我们提出许多问题,
我们一定能回答吗,能否总能……
Number:4865
Title:最幸福的一天
作者:阿纳托利·阿列克辛
出处《读者》:总第3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燕颖
女教师瓦莲金娜·戈奥尔基耶夫娜说:“从明天起就要放寒假了。我相信,同学们在假期中的每一天都将过得很幸福。各种各样的展览会和博物馆在等待着你们去游览参观。不过,一定其中某一天是最幸福的,我对此深信不疑。你们写一篇家庭作业,题目就叫作‘最幸福的一天’。写得最好的将在全班朗读,到了那天,就该是我最幸福的一天了。”
我发现,老师特别喜欢我们在作文中写一些“最”字。我的最好的朋友;我最喜爱的书;我的最幸福的一天……
新年前一天夜里,妈妈和爸爸吵架了。我不知道吵架的原因,因为新年一整天他们都是在熟人那儿度过的,回到家时已经很晚。早晨起来,他们谁也不理谁,互不说话。这可糟糕了,真不如吵归吵,过后再和好。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显得很平静,走动和说话都静悄悄的,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事情何时了结,我却弄不清楚。现在,他们又互不说话了。寒假的第一天我家过的安安静静,平平常常,连圣诞晚会我都不愿参加了。
每逢妈妈和爸爸吵架时,我心里总是十分难过,尽管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总能从他们那儿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刚说不想去参加圣诞晚会,爸爸立即接口说要带我到天文馆;妈妈呢,她说很高兴和我一起去溜冰场。如同每次发生这种情况一样,他们都极力表示:他们的吵架,不管吵到什么地步,也不会影响到我,这种吵架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我仍感到很难过。尤其在吃早饭时,我更难过了。爸爸对我说:“你没忘了祝贺你妈妈新年好吧?”接着,妈妈瞅也不瞅爸爸一眼开口说道:“去给你父亲把报纸拿来,我听见刚才送报的给放进信箱了。”妈妈只在非常情况下才称呼爸爸为“你父亲”,这是第一。第二,他俩又都极力使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只是他俩的事,绝对不是我的事。但事实上,当然也关系到我。而且关系甚重。我没有同意去天文馆,也拒绝去溜冰场。最好谁也别走开,哪儿都不去,我暗想,“到晚上也许一切都会过去”,但到了晚上,他俩之间仍一句话也不交谈。第二天是这样,第三天还是这样……
我一刻也不让妈妈和爸爸离开我的视线。他们下班刚进家,我便马上向他们问这问那,说个不停,使他俩只能留在家里,当然最好是留在一个房间里,可是,我提的要求他们总能满足,从不说二话。在这个问题上他俩简直象在相互竞赛,而且还总是走到我的身边,抚摸我的头。就是说,问题相当严重。老师还说她相信我们在寒假的每一天都将过的幸福呢,“我对此深信不疑,”她这样说过。可是,整整五天过去了,我连个幸福的影子也没见,我感到阵阵忧怨。我下定决心,一定要促使妈妈和爸爸和好。应当立即行动,要果断!可是,从何着手呢?
我在某本书上见过,也从广播中听到过,说欢乐和痛苦能将人们联结在一起。当然,享受欢乐比忍受痛苦更来得不易。若想使人欢乐使他幸福,就必须要全力去寻找,而要使人痛苦,使他丧气却是最容易不过的了。但是,我不想那样做,不愿使人痛苦。于是,我便从使妈妈和爸爸感到欢乐作起……
假如现在不是假期而是在上学,我就能办到现在不能办到的事;算术,我要是得个4分,可就太好了!算术老师说我一点空间想象力也没有,并把这些看法写进给爸爸的家长通知里。要是我一下子得个4分,回到家妈妈和爸爸一定会高兴地吻我,然后,他俩再相互亲吻。但是,这只是幻想。谁也没有在假期里得过什么分数。
能替妈妈爸爸做些什么事使他们感到欢乐呢?我决定打扫家里的卫生。我费了好长时间拖地、擦窗、刷衣柜,累得满头大汗。可糟糕的是,新年前妈妈忙了一整天,早把家里收拾干净整齐了。当你擦那早已擦净的地板和一点灰尘也没有的衣柜时,谁也不会发现你为此花费了劳动。妈妈和爸爸晚上回到家,根本没注意到地板又被擦净了,先注意到的却是我全身上下弄的很脏。“我把房间打扫了。”我对他们宣告。“你在想法帮助你妈妈,这很好。”爸爸根本不看妈妈一眼,说道。妈妈吻了我,又一次抚摸我的头,仿佛是在抚摸着一个可怜的孤儿。
第二天,虽然仍在假期,我却早早起床了,我打开收音机,开始伴着音乐做广播操,然后又去淋我从来没洗过的冷水浴。我在走廊里一个劲儿跺脚跳啊跳啊,大声扑哧着把水珠溅向四处。“你父亲不妨也做做体操,洗洗冷水浴。”妈妈不瞅爸爸一眼,说道。爸爸呢?他走过来用手抚摸我的脖子。我差点没放声大哭起来。
总之,欢乐并没能将我们联结在一起,没能使他们重新和好。于是,我走向另一个极端。
我想借助痛苦使他们紧紧结合,和好如初,当然,最好是先病。我情愿病倒,整个假期都卧床不起,发烧、呻吟、说胡话,什么药都吃,只要妈妈和爸爸重新和好就行。倘若真是那样,一切就又象从前那样好啦。对,装病!最好病的十二分地严重,眼看快要没救了。可是,很遗憾,世界上还存在着体温表,况且还有医生呢。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家里逃走;暂时躲起来。太妙了!当天晚上,我对妈妈爸爸说:“我到‘莫吉拉’那儿去一趟,有件重要的事。”
“莫吉拉”就是守口如瓶的意思,是我的好朋友冉卡的外号。要是告诉他什么事,他总是一个劲儿地让人相信他:“保证什么时候也不说,谁也不告诉,我‘莫吉拉’。”他总是这样,时间一长,就管他叫起“莫吉拉”来。在那天晚上,我正需要一位守口如瓶,能保守秘密的人。
“你要去很久吗?”爸爸问我。
“不,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不会再久。”我用力吻了爸爸。接着又吻了妈妈,好象我就要离开她动身去遥远的北极似的。妈妈和爸爸互相看了一眼。痛苦还未降临到他们头上呐,眼下不过仅是小小的不安,但他们已稍微地有一点接近了。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我离开家去找冉卡。
可能是我的脸色不大正常,一见到冉卡,他就问:“你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是的。”
“早该如此,你做的完全正确,只是不要过于激动。谁也不会知道的。莫吉拉!”
冉卡对事情的内幕完全是一无所知,但他天生就喜欢出走,躲逃、隐藏等等诸如此类的把戏。
“每过五分钟你给我父母打一次电话,说你正等我,很着急,因为我到现在仍还没来,不知是怎么啦,明白吗?你一直打下去,直到你感到他们急的快要发疯了。当然,并不是真的让他们发疯。”
“这是干什么,啊?告诉我吧,我谁也不告诉,什么时候也不说出去。‘莫吉拉’,这你是知道的。”
难道我可以将我的苦衷告诉给他吗?虽则他是“莫吉拉”。
冉卡开始打电话。一会儿是妈妈来接,一会儿又是爸爸来接,可能是谁离走廊上的电话机近谁就答话。当冉卡打了五次之后,妈妈和爸爸就再也没有离开电话机。接着,他们又开始往这边打,不停地询问。
“他还没到你那儿吗?”妈妈问,“不可能。难道出了什么事?”
“我也很担心,”冉卡答道,“我们约好要见面,有件重要的事。不过……可能……反正他还活着。”
“你们约好做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发过誓,但他一定是急着到我这儿来的。一定出来了。”
“我妈妈的声音颤抖了吗?”我问冉卡。
“颤抖着,但现在抖得还不很厉害。再待一会儿,就该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了。你放心,我一定让他这样。”
我很可怜我的妈妈和爸爸,尤其是妈妈。爸爸在这种情况下总还能冷静,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可是妈妈呢?但是,我此刻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我要拯救我的家庭。这需要我必须经受住怜悯之情的考验。
我坚持着,整整过了一个小时。
“妈妈说什么?”听到妈妈又一次打来电话,我问冉卡。
“我们都急疯了!”冉卡兴高采烈地对我宣告说。此刻,他正兴奋非常。
“她说,‘我们都急疯了’,是‘我们’两字吗?你听清了?”我追问着。
“没错,我发誓。应当让他们再受会儿难,”冉卡说,“让他们给警察局,给无名尸首认领所打电话吧。”
我拔腿飞跑回家。我用自己的钥匙打开房门,悄悄地,几乎无声地踮着脚尖走到走廊。
妈妈和爸爸正坐在电话机旁,脸色苍白。满面愁容,相互望着。他们在一起忍受着痛苦。这可太好了。猛然间,他们看见了我。他们从椅子上跳起身来,开始不停的吻我。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