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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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考试;背靠石柱的是一位来自长岛的居民,他想进去看看图书馆举行的一次展览以消磨时间。今年是纽约公共图书馆建馆100周年。眼前的一幕正是建馆者当初所希望的这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地方。
纽约公共图书馆前馆长瓦尔塔·格雷戈利亚说,图书馆是一个充满抱负的场所,一个移民和儿童寻找知识、信息和心灵安慰的地方。作家卡尔文·特里则称,纽约公共图书馆是“纽约伟大的文化机构中最平等待人的地方,不需要票子,不需要会员证;也是最高水平的地方,任何进出图馆者都能自我感觉有与哈佛大学学生同等的资格。”
木桌青灯好情调
木制的问讯台前,一名志愿人员为川流不息的来访者指点他们所该去的藏书室。一天有多少人停下来问讯呢?“我也记不清,但整天人是不断的。”这位志愿人员说。每年有130万人使用这座图书馆。
纽约图书馆内的315室、即主阅览室,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无柱房间之一。当初在设计时,第一任馆长约翰·肖恩·比林斯要求把阅览室设在最高层,这样既可采自然光又远离马路的喧闹。今天,图书馆里的部分房间仍保持了开馆时的格局。读者仍使用沉重的木桌,上面放着蒂方尼设计的台灯。
作家的第二个家
这里的综合阅览室成了美国许多历史学家和作家的家。已去世的杰奎琳·奥纳西斯还是一位编辑时,就利用图书馆工作;菲马克·肯·伯恩斯在他的那本具有历史意义的巨著《南北战争》一书编写过程中,就大量地使用了图书馆收藏的一些珍贵照片;莉拉和德威特·华莱士最初就在这里利用图书馆里的定期刊物开始出版了后来成为世界上发行量最大的刊物《读者文摘》;作家特里因说,他当初来寻找太平洋小岛瑙鲁国的资料,“开始我不敢保证能否找到,但一查卡片索引,竟有70条有关这个小国的资料,包括那里的宪法。当时我被惊呆了。”
Number:5713
Title:哲学巨著的奇遇
作者:东凌
出处《读者》:总第173期
Provenance:《羊城晚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存在与虚无》是法国现代著名的存在主义代表作家保罗·萨特的一部哲学巨著。它的问世标志着法国存在主义哲学的确立,40年代曾风靡西欧和美国。该书于1943年初版时,曾有一段有趣的奇遇。当时出版商拿到这部书稿时,认为思想新颖,但行文述理很深,估计不会有什么销路,最多只能卖10本。但为了弘扬文化,出版商决定即使赔本也要出版。
书出版后,前两周只卖出几本,但第三周销路渐增,后来越卖越多。出版商喜出望外,但又十分惊奇,因为买书者大多是家庭主妇。难道她们都拿哲学著作当消遣吗?经过实地调查发现:原来在德军占领下的巴黎物资奇缺,甚至连砝码也被德军搜罗去,以至人们无法称量物重。不知谁发现了《存在与虚无》正好一公斤重,一克不多一克不少,正可做砝码,于是巴黎的太太们踊跃购买此书。
Number:5714
Title:天幕坠落
作者:大卫·赫尔
出处《读者》:总第173期
Provenance:《科幻世界》
Date:1995。
Nation:美国
Translator:王荣生
臭氧层枯竭是威胁人类生存的重大球境问题。在地球危机四伏的今天,如果不加重视并着手解决,人类将面临自食其果的厄运。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大卫·赫尔将这一可怕的、但并不遥远的残酷事实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一
妈妈病倒不久,爸爸就失业了。他常常呆在家里,开始还早早起床,不等我和姐姐米兰达上学,就穿戴整齐出门了。可是,过了不到一个月,他就变得不修边幅,爱睡懒觉了。我们下午放学回家,总是看见他只穿着裤衩、仰卧在起居室的睡椅上,满身黑红相间的彩纹,呈棋盘方格状,衬以苍白的皮肤,绚丽夺目。爸爸对他的文身感到自豪,可我和姐姐却看不顺眼。爸爸在我们这个年纪可棒极了,他说,简直不明白我们怎么变得这么少年老成。
“嘿,小家伙,”他招呼我们,“瞧一瞧这个。”
我们脱下帽子,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油膏,走过去看个究竟。爸爸正在看电视7频道,这是“遮阳天幕计划”实况转播。只见镜头聚焦在一叶小舟上,在黑茫茫的天空背景下,小艇犹如一个银色的亮点,尾部仿佛蜂蛛抽丝,喷出一丝双分子线。一和真空接触,双分子线立即扩展千倍,形成一张巨大的七彩薄膜,继而组成围绕地球的巨伞的一小部分,遮蔽世界免受太阳紫外线的辐射。“妙极了,”爸爸叫了起来他一直是个科技迷,“瞧吧,孩子们,人们在创造历史。”
“另找时间好吗,爸爸?”姐姐说。
随后,我们姐弟俩坐下来做功课。作业不做完不准出去玩,而且不到傍晚,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呆在家里。这还不行,出门前妈妈一定要我们戴上帽子、手套和太阳镜,并且在脸上涂满油膏。5分钟后,我们慌慌张张地跑过坚硬干燥的地面,躲躲闪闪地穿过荒芜的枯树林,来到公园里。我们的小伙伴们大都住在城市地下。因此,通常我们都是在西部中心花园侧第72号大街地铁站自动扶梯口同他们碰头。有时候,小伙伴们取笑我们住在地面,但姐姐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哑了。
“爸爸说遮阳幕工程一完工,那时候人人都想回到地面上来,”她以12岁女孩子的自信心说得可坚决了,“毕竟,谁想住在又黑又旧的洞子里呢?”
那天下午,爸爸心情沉重地对我们说:
“孩子们,有坏消息告诉你们,”他说,“你们还记得妈妈上周去医院检查吗?医生作了几项检验,今天上午打电话告诉了我们结果,是癌症。”
我们不必问妈妈患的是哪种癌,因为自从我们到了可以独自出门的年龄以来,父母就一直训练我们防止这种疾病。姐姐说:
“可是您总是很小心的,妈妈。每次出门您都戴了帽子、太阳镜的。”
“这我知道,亲爱的,但你要知道,我们小时候哪里知道这些。我们不懂什么臭氧层枯竭,也不懂什么紫外线,也不懂如果不小心太阳光会有多么厉害。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在暑假期间好几次给太阳晒起水泡。太阳就这么毒辣。你们小时候要是给太阳晒凶了,长大后就可能得皮肤癌。”
在以后几个星期里,我和姐姐才得知问题并不出在医疗技术,当时的医术几乎什么病都能治疗。通常,采用一种基因培育出来的病毒治疗,就足以在皮肤癌转移前,甚至在妈妈的病情开始扩散时治愈。即使这种治疗失效,用激光照射或动外科手术,一般也能治疗皮肤癌。不,问题出在钱上面,父母都没有享受医疗保险。妈妈一直是个自由撰稿人,以前全靠爸爸的医疗保险金治病。可是,爸爸丢了饭碗,同时也丢了医疗保险。
到那时候,姐姐真的恨起爸爸来。她很少理睬爸爸,而且一开口,就数落他的文身多么丑,他的玩笑多么无聊,他失业后长得多么肥胖。姐姐主动照顾妈妈,给妈妈端茶、递水、喂药,呆在床边朗读妈妈喜爱的维多利亚的小说给妈妈听,一读就是几个小时。她不让爸爸搭手,爸爸一插手帮忙,她就狠狠地瞪他几眼。他只好退到起居室里,整夜抽烟,看电视播放遮阳天幕建设工程的缓慢进展,有时候在凌晨我发现他仍然呆在那里。
二
一天下午,我跟着姐姐来到东60号大街的一家商店,招牌上写着:“人体器官商店:收售器官。”
姐姐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进门的正对面是一张服务台,后面坐着一位胖老头,生了一双多色的眼情。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说:“想买些什么吗?”
“是的,”姐姐回答,“皮肤。”
“哦,是皮肤,皮肤可贵了,亲爱的。这些日子,人人都想要皮肤,是因为太阳的缘故,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你是想要一、二码大的皮肤,还是全身的皮肤?”
“我想要够一个成人全身的皮肤。”
“哦,哦,成人全身的皮肤。是大个子还是小个子?”
“比我大,但大不了多少。这儿,这儿除外。”姐姐指着她的胸部和臀部比划着。
“我明白了,你需要的是八号尺寸,小姐。这个尺码一般要卖13万5千元,不过,即然你有卖有买,我就优惠你,只收10万元。你觉得怎么样?这么划算的生意哪里去找?”
“是10万元吗?”姐姐重复道。
“这当然不包括手术费。通常,手术费另收4千元,我是指植皮。不过,截除手术免费。当然,信用卡也好,医疗保险金也好,我们都收。”
姐姐仍不相信。“我就是连手脚都卖给你,也不够买全张皮肤,是吗?”
“没错。我说过,这些日子皮肤紧缺,很难收购到。无论是谁,进来卖给我们一个手指,或一颗牙齿,或一只肾,几个小时后就走出去了,没事,皮肤可不同,就和心脏一样,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那么,我全身卖多少钱?”姐姐问道。
“目前的行情是10万5千元。”
“我简直搞不懂,”姐姐叫起来,“我如果卖出全部身体,你才只出10万5千元的价。可是,我只是买皮肤,就要花13万5千元,还外加4千元的手术费。太不公平了!”
“这是做生意,亲爱的,市场有市场的规则。规则又不是我制定的,我只是办事人员。”
姐姐的脸涨得通红,我还以为她会发火,或大哭一场。然而她镇定下来,平静地放下衣袖。“打扰您了。”她说着便从我手中接过夹克大衣,牵起我的手,转身走出门去。
三
以后的几个星期,妈妈已经病入膏肓了。爸爸依然关心着遮阳幕的事。“快完工了,有好几百万平方英里大,再过两三周就完工了。听说,紫外线已经下降了20%。不久,你们就可以白天出门了,再也用不着戴帽子、太阳镜和手套。也不用全身涂得油腻腻的了,就像妈妈和我小时那样自由自在的。树木又会长起来的,还有青草、松鼠、青蛙、鹿子、浣熊,动物都是野生的,不是关在动物园的。人人都会又重新住到地面上来,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人。你们等着瞧吧,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
爸爸描绘的前景令我神往,姐姐却勃然大怒。
“你又喝醉了。我知道你在楼下干什么鬼名堂,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酒味。你喝醉了说醉话,吹得天花乱坠,谁又在乎呢?妈妈等不到那一天了,这是你的过错。”
姐姐泣不成声,身子猛烈地颤抖着,我真怕她会倒下去。爸爸默不做声,木然呆立,望着我们,走开了。
“孩子们,”妈妈说,“我想要你们理解爸爸。爸爸和我一样也有病,你们看不出来,但病却是实实在在的,如同高在天空的遮阳幕。他一直在努力恢复健康,但都失败了。他在很久以前,甚至在生你们之前就得病了。我以为我能帮助他康复,可是,光凭爱是治不了病的。知人要知心。你们的父亲是好人,他让我开心的时候多,伤心的时候少。他爱你们是全心全意的,为了你们,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四
几天后,妈妈去世了。爸爸从火葬场捧回妈妈的骨灰,我们将骨灰盒带到乔治·华盛顿大桥,走到桥的中央。桥下面很低很低的地方,淌着哈得逊河的涓涓细流。
我们不知呆立了多久,一直望着下面的水流。终于,我抬起头来。
“爸爸,那是什么?”
“哦,上帝。”
“那是什么,爸爸?”
爸爸没有吭声。
我们身后,桥上的交通,主要是州与州之间过往的卡车,全都陷于停顿,人们都下车来观看。
从遥远的地平线到头顶上空,从四面八方,天空充满了躁动。在高高的天空,可能在大气层边缘,一条条亮丽的巨大彩带漫卷,飘扬。多么神奇,多么美丽!我兴高采烈,没有注意到周围大人们的表情。没人说话。巨大的遮阳天幕缓缓地降落,愈来愈大,也愈发奇美,五彩缤纷,在外层空间蠕动,犹如一个有生命的庞然大物,笨重而又轻柔地落向大地。不一会儿,连晚霞和高空卷云也给遮蔽了。天幕还在降落,遮天蔽日,笼罩世界,这壮观景象亘古未有。突然,有人叫起来,我一惊,原来是爸爸。
我吓坏了,走到爸爸跟前,脸靠着他。“出什么事了,爸爸?”我问道。
“是遮阳幕,儿子,”他回答道,“遮阳幕落下了。”
这是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附近一位卡车女司机,走回驾驶室,拧开收音机,让车门开着,以便我们大家都能听见。尽管有干扰声,很快大家还是听清楚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一场太阳能风暴经过百年甚至千年的热能积蓄,突然释放,威力之猛,超过人类的预测,更远远超过遮阳幕的防护装置能力。太阳光的凶猛辐射摧毁了遮阳幕的控制系统,将它扯出其运行轨道,驱使到大气层里,正如我们所目睹的,四分五裂碎成大得不可思议的彩色纸条。部分碎片相互摩擦起火,团团火焰忽燃忽熄。碎片向我们徐徐地降落,裹挟着云团,愈显浩大,乃至遮盖了整个天空。
“完蛋了。”爸爸悄声低语。
“什么,爸爸?”我问,“你说什么?”
“还记得我讲的吧,儿子,遮阳幕是我们最后的机会。现在,事情糟了。不久,甚至连空气都要污染,我们将再也不敢在户外呼吸了。因为阳光强烈,万物不生长,空气得不到补充,我也说不准我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刀许,你们的母亲是幸运的。”
那天晚上,爸爸喝醉了,星期天他又醉了整整一天。星期一,他有了好消息。
爸爸讲,一家专门替没有留下遗嘱的死者查找其亲属下落的公司联系上了他。原来,他有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姨妈。姨妈死后留下一大块房地产,其中一部分用来付给公司查寻他的费用,剩下的足够我们迁居,并过一段舒服日子。3周后,搬家公司开车来将我们的家具搬到地下城堡。
五
后来,爸爸告诉我们他要出远门,他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南极,”那天晚上他说,“我将在大陆架下面的海底石油钻机上干活。有一个问题,就是不准带家属,不过,我已经作了安排。银行将每月为你们提供充裕的生活费,并且支付你们的水、电、煤气费。至于房子,你们不用担心。另外,我还雇了一位妇女和你们作伴。我签了两年的工作合同,中间没有休假,因此,我要去很久才回家。儿子,你可要听姐姐的话。”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到爸爸。
爸爸关于没有遮阳幕的世界的命运的话不幸言中了。到了我念大学、姐姐读研究生的时候,这个世界变得不适合居住了。地下城的每一入口都设有空气闭锁室,凡未带独立的供氧系统者不得入内。太阳光特别毒辣,哪怕只晒一会儿都有危险。大江小河湖泊都干涸了,海洋也在萎缩,新鲜干净水已成为往日的回忆。千百万人,其中大都是穷人,或死于太阳光辐射,或死于窒息,或死于口渴,或死于暴动骚乱,因为地下城人满为患,容不下那么多人。
我和姐姐总算幸存下来了,居住在地下城。
一天,我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