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9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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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佚名
出处《读者》 : 总第 177期
Provenance :北京青年报
Date :1995。12。12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一个预期寿命为80岁的普通美国人,在目前的生活水平下,一生要消费约两亿升水、两千万升汽油、一万吨钢材和一千棵树的木材。
早在几十年前甘地就对印度在独立后是否会达到前殖民大国的生活水平的问题作出了明智的回答:“英国为达到它那种富裕程度曾消耗掉地球上一半的资源。像印度这样一个国家需要多少个地球?”
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需要认识到,不能把养尊处优的少数人的生活方式推广给在地球上占多数的穷人。同甘地在世时相比,现在南部有更多的人口,北部则更无节制地沉湎于消费。未来学家欧文·拉斯洛警告说,如果55亿人全都毫无顾忌地消耗自然财富,那么地球“在一代人的时间里就会流尽最后一滴血”。
任何一种看来是无害的劳务活动都会有损于生物圈,即使这是以保护环境的名义进行的。举例说,为生产一个处理废气的催化净化器需要二至三克铂。而为了得到这么一点点金属,必须开采加工约一吨矿石。
即使是最普通的产品,如果所有的人都像富裕居民消费得那么多,许多人也会没有地方生存了。例如,德国人喜欢喝桔子汁,为此,在海外所需的桔子种植面积相当于德国本身水果种植面积的三倍。
尽情消费和无节制地消耗原料也反映在富国每天产生的大量垃圾上。要是所有的人都像美国人或德国人那样向大气中释放那么多的二氧化碳,那么气候的恶化早就成了残酷的事实。坐飞机休假一次所产生的二氧化碳就多于一个居民在地球上生活一年所释放的数量。
温哥华大学教授比尔·里斯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所有的人都这样生活和生产,那么我们为了得到原料和排放有害物质还需要20个地球。”占世界人口约1/4的享乐主义者成了全人类的负担。这就是他们的贪婪不能推广给每年增加近1亿的人类多数的原因,而且他们花天酒地的生活也会损害后代人。
Number : 9242
Title :我不站着等
作者 :龙应台
出处《读者》 : 总第 177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1995。12。5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一
我们踏进和平饭店的咖啡厅。客满,角落里倒是有张桌子只坐着一个客人,白种人。我们走近,问他是否能让我们共坐。他点头,我们坐下。
侍者看见了,有点紧张地走过来问:“你们跟客人打过招呼吗?”
我愣了一下,他凭什么以为我们不懂这个基本礼貌呢?为了不冒犯他的西方客人,他却以质问来冒犯我们?反过来说,如果原先坐着的是长着东方脸孔的我们,而两个西方人前来与我们共坐,他是否也会紧张地质问他们:“你们打过招呼吗?”
我太多心了吧。在曾是帝国主义横行的上海,能住进典雅的和平饭店,能在太平盛世和一个上海人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喝杯香醇的咖啡,是件多么愉快的事。
我摆出主人的架势为陪我的朋友点饮料:“有鲜榨的柳橙汁吗?”我举头问侍者。
侍者好像没听见,只顾望着我的客人。我的客人于是用上海话说:“有鲜榨的柳橙汁吗?”
“有的。”侍者回答。
“请您给我们两个大杯的。”我说。
侍者飘忽地瞄我一眼,把脸对着我的朋友,等着他说话。朋友说:“请给我们两个大杯的。”
“好。”侍者转身走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儿张口结舌:“不是我多心吧?他……他根本不跟我对话?”
朋友带点尴尬地点点头,是,他也看见了。
“因为我是个女人?还是因为我不说上海话?”
朋友想了一下,静静地说:“大概两者都有。”
二
“填!”
她把一叠表格甩在桌面。
“三个人都得填吗?”我问。是个挺年轻的女孩子,扎着马尾。我们进来的时候,她正低头写着涂着什么,现在,她仍旧低着头,写着涂着什么。这是一个县级的宾馆。
“三个人都得分开填吗?”我提高声音。
“对。”她低着头,写着涂着。
不,我太不能适应了;我实在没法适应谈话时对方不拿正眼瞧你。“小姐,”我说,“您可以抬头看着我说话吗?”
她没动,我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显然等着我自己觉悟。她坐着,我站着,想赶快有个房间躺下来的是我不是她。我一言不发地填了表格,三份。正要提起行李,她却说话了,斩钉截铁地:“先付款!”
“付款?付什么款?”
她已经低下头去,继续涂写——她也许是个尚未被发掘的作家,谁知道。
“住房费?”我大吃一惊,“我们还没住呀!”
她终于用两眼直视我了,那样清澈美丽的眼睛竟然可以那样地不友善:“先交费,后住房。”
哎,我真生气,觉得被她侮辱了,什么话嘛,把住房的客人都当无赖来接待吗?看着她冷淡、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我又感觉到自己的可笑,规定又不是小姑娘定的,侮辱你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你跟谁去生气?
我站在柜台前,很想提起行李忿忿地走出去。可是我还是弯下腰,慢慢地取出行李中的钱包。
三
我们到浙江松阳乡下去探亲,然后匆匆赶到衢州火车站,想买卧铺票搭夜车到衡山。不是我天真,不知大陆旅行艰难,而是因为松阳乡下前不搭村,后不搭店,加上时间匆促,我没法事先安排车票。于是这样的情况就发生了:在40℃的气温里,下午两点,我带着两位将近80岁的老人,拖着行李,走进了衢州车站。
卖票的高高在上坐着,又是个年轻的女性。“请问有软卧吗?”隔着玻璃,我担心她听不见。
她的手上并没有活做,可是不知怎么,她的眼睛就是不和我的接触,看着自己的手,对我的问题,她懒得开口,只摇头。我有点儿高兴,至少她听见了。
“那么有硬卧吗?”我小心地问,还回头看看身后的老人。她摇头。
“那么,”我紧张了,想着母亲的心脏病,这是一趟十七八小时的路程,“那么,有软座吗?”
她摇头,我的心一直往下沉,“那么,有硬座吗?”
她突然劈头大骂:“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你在哪里?!你买不买?”
我站在窗口,整整比她矮了一大截,仰头看着她。我不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赶忙说:“买买买。”虽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买什么;她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吗?
把几张票和找的零钱从洞口丢出来,对,是丢的。收拢了东西,我急忙转身去照顾那老的,好像还习惯性地和售票员说了谢谢。
四
天气毒热,我看着满头大汗的母亲,有点儿发愁,开始责备自己太孟浪,没为老人多想。手里的车票拿出来看,才知道是站票,十几个小时在人肉堆里站到湖南?只好上车再打算,也许有空的软卧,现在得先给老人找候车室休息,售票口对面就是软座休息室,那不就是吗?
一拉开门,震裂耳膜的音乐当头盖下来,一男一女拿着麦克风正在放声高歌,音响放大到极致;候车室竟然也是卡拉OK,让老人坐下,我去找车站服务员。啊,那正在唱歌的竟然就是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我凑近她,等她暂时停下来,然后说:“你们可以小声一点吗?那位等车的老太太有点不舒服。”
服务员口齿伶俐地高声说:“这儿是茶室,怕吵就别进来。”
我看着她,多么熟悉的一刻。她的脸和那宾馆的服务生、火车站的售票小姐,重叠在一起。怎么我所有的学问,所有的阅历,所有的人生哲学在此时此地都用不上呢?我究竟有什么词汇能和她同一个频率地沟通呢?我听见自己说:“外边不是挂着牌说这儿是软座休息室吗?”
“软座休息室现在是茶室,你要在这里坐,一个人五块钱。”她很干脆地说,拿出票子。
我们三个人推着行李,在炸裂似的音响中,像在丛林里摸索,歪歪跌跌地找到出去的门。
外面还是40℃。
五
上了车,从杭州开来的列车,竟然真有几张软卧还空着。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补票得和列车长交涉;列车长是个带广东口音的年轻人,我问他:“您贵姓?”
他低着头写票子,不回答。站在他身边的列车员倒以一种训话的口吻说:“什么事说就是啦,问姓名干什么!”
他真是年轻得可以,眼睛还稚气得很,是什么使他这样说话呢?是他工作太辛苦,工资太低?还是,他身上穿着的制服和他头上戴着的帽子告诉他:他有某种权威,这种权威代表他的人格价值?
“问名字好称呼。”我说,“基本礼貌,不是吗?”
他不说话了,没趣地走开了。
当我从软卧取了文件回到餐车时,发觉我原先坐着的位子上有个列车员坐着;他也没事,只是坐在那儿无聊地看列车长开我的票子。我走过去,对他说:“对不起,让一下。”
里头还有一张空椅,他可以挪过去。可是他不,他抬头看看我,显然有点惊讶我竟然敢叫他挪个位子。他说:“你站着等。”
“不,我不站着等,”我静静地说,“您挪过去!”
他不动,似乎还没碰到过这种状况,一时有点应付不过来。好一会儿,他下了决心,说:“你站着。”
我说:“不,请您挪过去,我不站着等。”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列车长站起来打圆场,推他一把说:“过去过去,又不是没位子!”
僵持下去,我也不会赢,因为在和他对话的时间里,我已经站着等了。
Number : 9243
Title :报刊拾零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77期
Provenance :地理文摘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城市生态环境指标
绿化 绿化覆盖率40%,人均绿地40至60平方米,人均公共绿地20平方米,建筑绿化用地率40%。
大气质量(年日均值计) 二氧化硫每立方米0。04至0。06毫克,氮氧化物每立方米小于0。05毫克,一氧化碳每立方米4毫克,总悬浮微粒每立方米0。06至0。09毫克,降尘每平方公里每月6至9吨。
河流水质 溶解氧每升大于6毫克,生化耗氧量每升小于2毫克,硝酸盐氮每升小于10毫克。
环境噪声(昼/夜) 居民区55/45分贝,混合区60/55分贝,商业区60/50分贝,工业区65/55分贝,交通干线70/65分贝。
中国的综合国力排名
根据世界银行最新出版的“1995年世界发展报告”和其他国际统计数据,经过综合评分,我国居世界的位次已由1987年的70位、1991年的68位、1992年的67位,到1993年上升为66位。得分前5名的国家是挪威、比利时、瑞典、丹麦、荷兰。其中,中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居世界第88位,社会结构指标居世界93位,人均素质居世界第53位。
Number : 9244
Title :学会与孩子谈科学
作者 :玛丽·巴德·罗
出处《读者》 : 总第 177期
Provenance :演讲与口才
Date :1995。12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日昌编译
我永远忘不了这样一幅奇特的情景:前面,一个男人站在喷水池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水珠落下,头一会儿偏向这一边,一会儿偏向那一边。我走近一点,才看清他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晃动着右手手指。
当时我还是一名七年级学生,和全班一起利用一堂科普课到普林斯顿大学参观。喷水池边的长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觉察到背后有人,他继续摇晃了几分钟手指,然后转过身问我:“小姑娘,你做得到吗——从大片瀑布中看出一个个水点来?”
我学他的样,张开手指在眼前上下晃动。霎时,喷出的水流仿佛凝固成千万颗微滴。好一阵子,我俩站在那儿交流、改进这种频闪观测技巧。最后,他转身走时,还望着我的眼睛叮嘱:“别忘了:科学就是像这样去探索、去寻找乐趣!”
近半个世纪过去了,作为一名专职科普工作者,我一直为把爱因斯坦的话灌输给世界各地的成年人和孩子们而努力着:科学就是探索,探索使人快乐。
可悲的是:把自然科学课开得趣味盎然的学校太少太少了,每门课(无论理、化、生)上讲的生词比外语课还多,教科书编得像字典一样乏味。结果,大多数学生认为科学只有像爱因斯坦那样绝顶聪明的人才能掌握。
这真是对我们的辛辣的嘲讽。其实,孩子们就像天生的科学家,本能地渴望探索周围世界,帮助他们热爱科学是轻而易举的,并不需要大堆科学术语和昂贵的实验设备,你只须按下面4条去做,满怀好奇心地与他们一起探索就行了。
倾听他们的问题 我曾访问弗罗里达州某农村小学二年级的一个班,与学生座谈“以科学为职业”这个题目。他们按事前的准备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求学、薪酬、我是否喜欢这种工作等。我回答后,他们就没话了。为了打破僵局,我说:“既然全班关心的问题提完了,那么,提点关于科学的‘个人问题’,怎么样?”
沉默了一小会儿,一个男孩举起手:“您看见过蚱蜢吃东西吗?可是,我学它们的样子吃草叶,却把肚子吃疼了。这是为什么?”
于是问题接踵而来,我们谈了近两个钟头。
“眼泪是什么做的?”
“小蜘蛛是从哪儿找丝结网的?”
“我是不是像个装血的口袋?不然,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弄破皮,都有血流出来?”
孩子提的问题成年人不一定全知道。但是,下面的回答总是合适的:“不知道。不过,也许我们可以找出来。”然后,你就和他们一起去探索好了。偶尔,孩子也会自个儿去探索。一位母亲发现3岁的女儿把鸡蛋往厨房地下扔,并且说:“这些球弹不起来!”此时,勿嘲笑或责备,不妨来点幽默。这位母亲答:“宝贝,换种球吧,这种球咱们扔不起!”
讲故事,而不要复述事实 即使你知道孩子所提问题的答案,也要抑制马上回答的欲望——须知,那样做只会丧失讨论机会。强化刻板的学校教育带给孩子的错误概念:科学不过是储藏在成人头脑中的一大堆事实;科学意味着各种繁琐深奥的解释。
几年前,我乘飞机去欧洲时,恰和一个六年级学生邻座。他望着我用计算器分析一些数据,问道:“你算完以后,到什么书上去对答案呢?”
“没有一本书上有我要算的问题的答案,这些答案得我自己去找。”
“那么,你的老师会告诉你算得对不对吗?”
“不会。不过,我会把结果拿给其他人看,向他们解释我的答案,然后我们一起仔细讨论。”
“在这以后,你的老师会告诉你这些答案对不对吗?”他坚持问。
“不,我想不会。”
他叹了一口气,十分同情我:“我们的老师能告诉我们,你知道。”
在这个男孩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