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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2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0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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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

  有趣的是,让—克劳德·罗谢一生醉心于嘤嘤鸟鸣,乐此不疲,却只有一个心愿:寻找安静。他抱怨说:“我的录音带中,到处都有干扰声,即使在婆罗洲岛的原始森林中,在撒哈拉沙漠的腹地,也能听到飞机的轰鸣和汽车的喇叭声。安静已不复存在了。”□

 

Number : 9511 

Title :60年前的路

作者 :石英

出处《读者》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大地

Date :1996。10

Nation :

Translator :

  仓促行进中的选择

  走吧,也许只有走这一条路;而且走得很仓促,说是“战略转移”也未尝不可,但领导者的内心最清楚为什么要这样。

  在出发的队伍中,除了经过连日苦战刚从前沿撤下来的相当疲惫的战士,没有戴白手套的士官生,更没有敲着洋鼓的方队。分秒迫近的炮声就是集合号,快走,一开始就是突围!

  当时或许有人问:我们去哪儿?回答只能是去革命胜利的地方。那时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赣南瑞金的红土能和数千里外的陕北延安的黄土结缘。

  仓促出发是出于不得已,但仓促也有仓促的好处:时间促使人们加快成熟。第五次反“围剿”的血光,撤离途中牺牲的战友痛憾的眼神,都如晶明的镜子,照彻活着人的心;也使人迅速地做出选择:谁是希望的化身。

  密集的枪炮声不容他们停下来,只能是在行进中选择。重新抉择指挥者,抉择行军的路线。但首先是指挥者,然后才有比较合理的行军路线。

  处于弱势的战斗者在无比艰难中仍力图崛起,而对手则恃强挤压不使他们有缓转之机。不是吗?当时蒋介石处心积虑要把奔徙中的红军扼在乌江湍流、金沙江底,而红军的领导人经过百流千转,终于登上黔北遵义的一座小楼。经过连夜争辩,黎明阳台观看日出。其中有一位出生于湖南的42岁的智者,他从崎岖狭窄的山路间依稀看到了部队未来的正确走向……

  迎着朝阳,中国革命又高昂起额头。

  在大渡河发现正直的龙

  站在大渡河畔,我有了一个最大的发现:它才是真正的神州之龙!

  龙有至善,只有遇到经过血与火震荡的大智大勇者,它口吐真珠,甘愿献宝。龙亦有至恶,欲通过者稍有怯懦与迟疑,龙口或能紧闭,将任何生命窒息。

  距今140多年前,曾使曾国藩胆寒的太平天国主帅之一、翼王石达开所率大军,折戟于大渡河安顺场渡口。设想当时石达开临刑前最后一念,或将不忘诅咒“恶龙”!

  60年前,又有一群开路者,先锋是十七八个人(他们身后是几万衣衫褴褛的工农子弟兵),他们从龙喉入又从龙喉出,能出来就被授予希望之珠。此珠后来被镶嵌在延安宝塔山上,再后来又照射到天安门城楼。

  究竟是开路者的崇高使命感化了大渡河这“至善之龙”?还是勇士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无畏精神震慑了狂涛骇浪,连恶龙也不得不俯首让路?!

  60年后的今天,仍有人在争论当时的夺路先锋是18个人还是17个人,抑或是更少的十几个。其实无须争论下去,甚至无须考虑他们的全部姓名。也许今天已找不到当年的夺路功臣,但大渡河上的每个浪峰都是一枚勋章,这些勋章佩戴在大地母亲胸前,逝去的英雄如地下有知,心愿足矣!

  龙在何处?龙在大渡河中。那光波起伏、层层迭起的浪涛,不也是龙身那闪闪发光的鳞片吗?

  信念和意志的较量

  60年前那场围追堵截,是人类信念和意志的马拉松式的较量:一方是克虏伯大炮加鸦片烟枪,一方是额头的红星映亮了北斗星光。

  假如当时在铁索桥上抢渡的勇士遭到火力阻击半途迫返而未奏效,假如在涉过沼泽地时未能拒绝深陷,假如在腊子口前不敢以超人的勇力飞越天险,假如……还有多少令人暗捏一把汗的“假如”呵!

  但这些“假如”在成败存亡的关头下都被顶住了,无比坚定的信念和意志战胜了无数个“假如”,民族的希望支撑着极度饥饿与疲惫的衰弱躯体,将未来的胜利种子播种在干旱的陕北黄土高原,播种在骇浪滚滚的黄河东岸,以至播种到全国……

  没有绝对闯不过去的难关,但首先不是一味凭靠运气,而是足以粉碎任何险关的钢铁信念和意志。在这方面,中国工农红军无愧是万世之师。

 

Number : 9512 

Title :浮冰上的魔术(外二则)

作者 :格哈德·霍尔兹—褒梅

出处《读者》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德国

Translator :黄鹤飞

  严冬的运河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冰块。在这没有月色,没有星光的夜空里,人们的眼睛只能吃力地察觉到漆黑的水面上斑斑点点的微明。不过,人们却能清晰地听到冰块相互撞击时发出的吱嘎声。

  我和朋友在静静的运河边散着步,侵肌裂骨的寒风吹得我们俩哆哆嗦嗦。我们边聊天边不自觉地将双手一个劲地伸向大衣袖筒里。在一片冰块上,我无意间发现了两个圆圆墩墩的小黑点,定眼细瞅,才知道是两只蹲在那儿打盹儿的水鸟。

  我的眼睛习惯了这近似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依稀能辨出那个灰色的小点是只海鸥,而黑色的小点则是一只骨顶鸭,因为它的额上有块微微的亮斑。

  突然,一个滑稽的念头跃入我的脑海,我可以给身旁这位从城里来、从没见过冬夜的浮冰、分不清海鸥和骨顶鸭的朋友玩一个小小的把戏。

  “我要是一拍巴掌,”我说,“冰块上那两只鸟,你看到了吗?一个准会飞起来,一个肯定会跳下水。”

  他不信。

  我拍了下巴掌,果然如此,那只海鸥惊恐地忽闪着翅膀飞开来,而那只骨顶鸭一出溜,滑进了水里。

  “真想不到,还有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把秘密告诉他,只是逗乐地说:“我给这两只鸟施了魔力,一个叫它飞,一个叫它下水。”

  其实,朋友要是知道,海鸥会飞,而骨顶鸭只会游泳,就一定会识破我这个不算把戏的把戏,所谓的奥秘也就不解自知了。

  现实生活中,一些被证实了的预言,常常令人惊叹不已,人们觉得它神奇莫测,迷离费解。为了寻找一个容易而便通的答案,人们就简单地将它归结为上天的造化、魔力的神功。事实上,人们这时需要的只不过是对事物的进一步了解和认识而已。

  核桃树上的枯枝

  我这人十分爱好种树,在我所种的树中,最令我疼爱的是院子里篱笆边的那棵核桃树。每年秋天,我都用从田里收集来的麦秸把它的树干紧紧地裹起来;进入严冬,我也时常不厌其烦地跑去查看,生怕它冻出了裂纹。

  这棵树长得很好,年年冬天它都能安然地度过,只是待到春寒料峭时,再去看它,会伤心地发现几根细小的嫩枝在一夜之间变得乌黑了。不过,即便是变黑了的树枝经过几场春雨后,也能冒出给人以希望的新芽来。

  今年的倒春寒姗姗来迟,摧毁了核桃树上的幼芽,好久它都赤裸裸地站在披上了绿装的伙伴们中间。难道这棵来自南方的新居民真的经受不住北国的严寒?正当我无尽地担忧着,它却不知不觉地发了芽,长出了油亮的叶子。

  只有一根树枝颜色灰暗,光秃秃的,像一只干枯的手指从密密匝匝的绿叶中伸向天空。我盼望着它也能渐渐变绿,经常用园丁必备的品质——耐心来鼓舞自己。的确,多少次在我准备放弃一丛枯萎的灌木或一束败花的时候,它们却出乎意料地又生机勃勃地长出了葱郁的嫩枝;多少次当我无可奈何地将冻坏的灌木连根拔起时,却惊奇地发现它们的根须柔柔地弯着,滋润欲滴。每当这时,我都后悔自己行动得过早。

  这次,我极有耐心地等待了,却始终不见它有丝毫的动静。于是,我找出了剪刀,准备咔嚓两下剪掉这根有碍观瞻的枯枝。正当此刻,家里人唤我进屋一下,待我再握着剪刀出来时,一只伯劳鸟占据了枝头,脑袋还警觉地左右摇晃着。我还是头一回这么近地观看伯劳鸟。它的羽毛丰满滑润,眼睛边的花纹色彩缤纷、明艳迷人。不忍心将它惊走,剪枝的事也就只好作罢。第二天,一群燕子飞落在枯枝上,叽叽喳喳地叫得欢,其中的几只还时不时一本正经地冲着我叫上几声。几天之后,一只金丝雀停在了上面,美滋滋地唱起了悠扬婉转的小调。它一直在我的花园里漫游,然而,无论是在草丛中,还是在密叶里,我都寻不到它的踪影,唯有当它立在那棵枯枝上时,我才能一睹它那悠然自得的风姿。

  我终于放下了剪刀,人们没有必要将每根枯枝都剪下来烧掉,即便是没有生机、没有绿意的枯枝也同样能给人们带来丰收般的喜悦:伯劳鸟、燕子、金丝雀。谁又能知道,还有些什么美丽的鸟儿会飞到上面歇息,唱它们委婉动听的歌儿呢?

  我的燕子

  黄昏,一只燕子袅袅地飞落在花园里的核桃树上,冲着我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夏季,这儿常能看到燕子,它们大多三五成群地落在屋外的电线上,七嘴八舌地相互交谈。像这只孤燕对着我叫个没完的,却还是头一回遇上。

  燕子立在枝头,胸前的羽毛在夕阳下粲然地闪亮,煞是迷人,我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只美丽的燕子,欢迎你的光临!”

  燕子如此这般地在我的花园里逗留了好几天,最终飞走了。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她离去的原因。她静悄悄地在我的工棚里安了个家,褐色的小巢已经初具规模,稳稳地架在屋檐下,像只温暖的小手托在空中,玲珑可爱。这里的确是个安家的好地方,遮风避雨,而且无人打扰。工棚的大门平时都开着,只是入夜或者下雨,我才把门锁上。可怜的燕子,有家不能归,只得焦虑地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期盼着工棚的主人让她回家。然而,粗心大意的我却只将燕子三番五次的恳求当作了儿戏。

  燕子终于失望了,决定舍弃自己辛勤筑起来的小家,飞向它方,去寻找一处向她永远敞开着门的地方,去寻找一位真心实意欢迎她的主人。她不需要一个像我这样只会赞美欣赏她,而不懂得留意,不懂得关怀她的人。

  成群的燕子依旧落在屋外的电线上,热闹地交谈着,而我的燕子却永远不在其中了。

 

Number : 9513 

Title :60年的杂感

作者 :王得后

出处《读者》 : 总第 186期

Provenance :光明日报

Date :1996。10。16

Nation :

Translator :

  鲁迅逝世60年了,到今年10月19日。

  鲁迅有墓,在上海。当初在万国公墓,1956年10月14日迁于虹口公园。现在也改名为鲁迅公园了。

  然而,鲁迅说:“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真死掉了。”这60年,鲁迅没有“真真死掉”。亲近他的,信服他的,爱戴他的,利用他的,攻击他的,冷落他的,敬而远之的,谬托知己的,舐皮论骨的,和他生前一样。自然,一定有变化,不过迄今只是数量的增减而已。这不是好事情:人们纪念鲁迅,却忘记了他的遗嘱。或者根本不知道。比如: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虫。”

  “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

  “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全部遗嘱,不过七条。想得到,说得出,鲁迅的平凡在此,鲁迅的卓异也在此。

  一

  过了60年,鲁迅博物馆的鲁迅生平展览,在他的遗像下面才展出他的这一段自白:“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

  这是1934年5月22日写给《集外集》编者——1976年成立鲁迅研究室经毛主席圈定出任八顾问之一的杨霁云先生的信里的话。这段话之前有“平生所做事,决不能如来示之誉”,之后还有“倘再与叭儿较,则心力更多白费,故《围剿十年》或当于暇日作之。”

  这样朴素、实在地总结一生的自白,几十年为人们所不取,为研究者所讳言,只因为鲁迅说了“于自己保存之外”!

  奇怪的是,人们却又铺天盖地大书特书“学习鲁迅的‘壕堑战’”、“学习鲁迅的‘韧’性战斗精神”云云。

  什么是“壕堑战”呢?鲁迅说:“欧战的时候,最重‘壕堑战’,战士伏在壕中,有时吸烟,也唱歌,打纸牌,喝酒,也在壕内开美术展览会,但有时忽向敌人开他几枪。中国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丧命,这种战法是必要的罢。”这不就是“于自己保存之外”开他几枪么?

  60年了,60年时间的流逝洗涤旧迹。泪揩了,血清了,后死者有时忘乎所以,想入非非,以为当时颇宽容。竟不记得鲁迅的“钻网”的法子,“自己先抽去了几根骨头”因而还留下了骨头。乃至于鲁迅用了那么多笔名也不以为意了。

  的确,鲁迅是倡导“生命第一”的,他不忍用牺牲,也不劝别人去做牺牲。他说:“自己活着的人没有劝别人去死的权利,假使你自己以为死是好的,那末请你自己先去死吧。诸君中恐有钱人不多罢。那末,我们穷人唯一的资本就是生命。以生命来投资,为社会做一点事,总得多赚一点利才好;以生命来做利息小的牺牲,是不值得的。”

  于是又有人嘻皮笑脸,挖苦鲁迅住“且介亭”,是“聪明人”了。可鲁迅不但说“恐怕也有时会逼到非短兵相接不可的,这时候,没有法子,就短兵相接”,而且真的对付过一群流氓,几支手枪,政府的通缉,在那“中国式的法西斯开始流行”的时代。我们怎么样呢?

  二

  一个社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根柢在人”,有什么错?

  “在故将生存两间,角逐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有什么错?

  “人是生物,生命便是第一义”有什么错?

  鲁迅逝世前10年,说:“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随即又补充:“可是还得附加几句话以免误解,就是:我之所谓生存,并不是苟活;所谓温饱,并不是奢侈;所谓发展,也不是放纵。”又有什么错?

  错还是错的。错就错在这些话都是鲁迅前期说的。谁叫他有个前期后期?谁叫他前期世界观错了?前期说的都错;后期说的都对,世界观一错百错;世界观对头全对。

  谢谢。你看,1934年,谁都划在“后期”吧?鲁迅依然说:“人固然应该生存,但为的是进化;也不妨受苦,但为的是解除将来的一切苦;更应该战斗,但为的是改革。”怎么样?而且,请拿儒、道、佛,还有独成一家的庄子他们的主张来比较比较吧:关于人活着做什么?怎样活着?为什么活着?谁的思想更符合人情?更具有理性?更像人样?

  三

  鲁迅不是讲“斗争”吗?他就是“斗争哲学”!

  鲁迅还主张打落水狗;他文章的题目就公然写着:“论‘费厄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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