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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15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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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伤脑筋。由于法国男女出生率不平衡的现象,3个法国女人之中只有1个有正式结婚的机会。也许由于环境使然,法国女人都很看得开,虽然做了未出嫁的妈妈,但在内心深处仍然感觉到:被爱过总比未被爱过幸福,绝不会哭哭啼啼地自寻苦恼。她们对于爱情真是拿得起,又放得下。

  法国男人非常聪明,绝不掩饰对一个女人的钟情,而他们的追求术总是恰到好处。他们很懂得被爱与爱,很懂得调节醉人的气氛。他们知情识趣,能够让被爱者享受到被爱的幸福;能够让被爱者为他的爱情感到骄傲。可是,一等到对方意乱情迷以后,他们立刻又回复到大男子主义的位置。我认识一位法国朋友,具有让女人倾心的条件,他很喜欢我,但又常常使我冒火。为了挫败他的傲气,我和他还没有开始友情,已经开始了战争冷战。每次见面都像仇人一样,但有时又像两个互相恶作剧的孩子。他使我感到又生气、又有趣、又幸福,在我近乎紧张的生活里,谱上两三个轻松的音符。而大部分稍有条件的法国男人的态度大都是唯我独尊,近乎傲慢。要不然,就是被一大堆女人包围着,造成他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概。奇怪的是这些女人都能够相安无事地分享他的爱情。我还常常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屎堆的场面,美人在怀,而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还是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派头。法国男人很懂得女人,他们看中了女人的弱点:女人需要被爱,无论多漂亮的女人都需要被爱;无论多强的女人都需要被爱。

  二

  生活在巴黎这个社会,我发觉很多事情要学习接受,或者无动于衷地我行我素,才能生活得愉快。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真是写活了巴黎的众生相。他是1915年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但法国对这位为国争光的作家似乎并不怎样重视。我想,这可能是人们都喜欢隐恶扬善的缘故。但是,如果不及时地揭露一些丑恶,使其任意蔓延,社会怎能得到改善?

  由于所见所闻的关系,我对法国人的爱情实在没有信心,所以在一对极有条件、极深情的眼睛注视下,我能够享受被爱的幸福,同时超然于爱情之外。我发觉法国有不少家庭正如同罗曼·罗兰所描写的:先生可以有情妇;太太可以有情夫。更妙的是,先生与情夫、太太与情妇之间都能够融洽地相处。因为他们都能坚持一个原则:不要真正动情地闹到离婚。有时,我觉得他们夫妇间的关系如同公司的合伙人,在共同的利益上互相合作,甚至为了对方的需要,还可以互相帮点小忙。但私下里,可以各自寻找自己的需要和快乐。使我感到不可想象的是,一对正深深坠进爱河的情侣仍然没有相偕到老的念头。他们的人生哲学是:享乐今朝。他们常善意地取笑我:老爱自寻烦恼,不懂得享受生命。

  当一对恋爱成熟的情侣决定共同生活时,大都是实行同居,很少正式结婚。而女人在宣布与人同居的消息时,如同宣布结婚消息一样地兴奋,一点不觉难为情。她们的理由是:只有真正生活在一起以后,才能够确定彼此是否真正地互相适合,真正地互相需要。如果彼此实在不适合时,到头来也只有分手,何必再办一大堆麻烦的离婚手续。如果彼此都觉得有共同生活到老的要求,那时再正式结婚也不迟。乍听起来,是相当有道理的。因为两个人在相爱的时候,为了取悦对方,多多少少会掩饰自己的缺点,同时尽量迁就对方的爱好与习惯。等到结婚以后,因为彼此的生活太密切了,双方原来的本性就会慢慢地显现,接着对对方的迁就也会慢慢地不耐烦。因此,很多夫妇常常为了一纸婚书,为了面子问题,互相折磨,互相受苦,想想又何必呢!去年,我再来巴黎的时候,在宿舍遇到一位很秀气的法国女子,偶然交谈以后,发觉彼此在兴趣方面有很多共同点,很自然地就成了要好的朋友。有一天,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不久将要和她的男朋友何西同居。她绝对想不到我的反应居然这么冷淡,没有一点听到好消息的表情,反而大煞风景地问她:

  “你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要同居而不结婚呢?”

  “我们要结婚的。”她仍旧很兴奋地回答,“何西说,我们先同居,等两年后才结婚。”

  “那么,为什么不等两年,结婚以后再过同居的生活?”我继续问她。

  “我们不能够再等了。”她面对着我,“何西说,我们为约会花了太多的时间,我们都感到离不开,我们常常互相牵挂,所以,我们必须在一起共同生活。”

  “如果两年后,”我仍然在煞风景,“何西不和你结婚,而你又有了孩子,那时怎么办?”

  “我想,何西会和我结婚的,因为他很爱我。”她的眼内有一份茫然的表情,“如果两年后他真的不和我结婚,那就算了,我也可以另找别的男子。在没有正式结婚以前,我绝对不要孩子。”

  女人真是多情,特别是法国的女人,她们出生好像是为了被人爱。但我还是忍不住再说:

  “有时候,孩子在你不要的时候,他偏偏要来,无罪的孩子需要一个正式的父亲。而且,万一何西真的不同你结婚,你们分手以后,你想,第二个爱你的男人会答应和你结婚吗?而结婚是女人的保障,一个正常的女人总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

  “现在,我和何西同居,就是要过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她断章取义地回答我。

  我觉得无话可说了,我无言地看着她,在这张清秀的面孔里,我看到另一张面孔。那是一张未出嫁的妈妈的面孔,她还不足21岁,已经有了一白一黑两个私生子,我曾为她浪费了许多同情,因为她向我捏造了一个虚假的悲惨故事。当然,那是一个庸俗而无知的少女,而眼前的她却受过高等教育。

  以后,我们再见面时,彼此避免再谈到这个同居和结婚的问题,但我感觉到她和何西曾为这个问题作过一番争论,因为何西对我的态度突然冷漠了。有一天晚上,她来找我,要我帮她收拾行装,因为她和何西在同居之前,决定先到伦敦度假一月,她看我神情冷淡,于是每一件小事都要讨我的主意。问我这件睡袍好看?还是那件睡袍好看?应该穿这件黄色的海滩装,还是那件绿色的海滩装?这件上衣该配哪一条裙子?我看到她如同新嫁娘般的兴奋,只好提起精神贡献我的审美观。

  第二天,何西来宿舍接她离开,当我们用颊吻别时,都有一点黯然的情绪。我们仍旧是很好的朋友。但彼此都清楚今后可能不会再见。一个人为了爱情是可以牺牲她的朋友的,我能够了解。那一天,何西看着我,我也看看他,他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和他说话。我知道他怪我多管闲事,我自己也感到抱歉,但又觉得无须道歉。因为我已经开始了解到欧洲的男女从小就培养出一种独立思想,他们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些什么,也很明白可能发生的后果。但他们愿意这样做,因为他们要抓住眼前的愉快,同时不愿意杞人忧天。

 

Number : 1088 

Title :巴掌小岛身价高

作者 :王哲民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在东京南面约1700公里的海面上,有个名叫“冲之岛”的小岛。涨潮时,岛的东西长只有4。7米,高约3米,在它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岛,这两个礁石小岛,既无人居住,也无任何建筑物。然而,日本政府建设省前不久却宣布拔款300亿日元,实行一项对“小岛保全对策”,以防小岛被海水淹没。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两个珊瑚礁构成的小岛,由于受海水的冲刷,日益变小,从海面消失已为期不远。而对日本来说,这两块小岛,却具有巨大的经济价值。因为,它的存在,意味着日本在其南面还有着这块“领土”,而这块领土周围200海里以内40多万平方公里的水域(比日本本土还大),便都是日本的领海。如果联合国海洋法条约获得批准通过,日本还可以获得水域下面海底资源的开采权。但根据国际领海公约的规定。这两个小岛一旦被淹没水中,日本的这块领土及其周围的领海,便将自然随之丧失。这给日本造成的经济损失,将是无可估量的。

  据日本建设省称,即将开始的这项为期3年的“保全”计划的首期工程,将建造一个直50米、高3米的钢筋水泥平台,并使用特殊树脂,把小岛加固起来。

 

Number : 1089 

Title :日本的“厕所革命”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日本生产抽水马桶的跨国企业东陶公司,本月已推出一种无线遥控温水洗净便座。便座的后方装有喷嘴,排完大便后,该温水喷嘴会通过一个揿纽自动伸出,并对准阁下的屁股,前后左右均匀喷出温水,将肛门内外周围喷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再喷出华氏四十四度到五十六度的暖风烘干。

 

Number : 1090 

Title :“姓名”的重量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美国一些学者认为,以通常的书写手法所写的字母,需磨损铅笔重量的0。0000125盎司(1盎斯合28。35克)。照此推算,用铅笔写出的姓名“伊万·伊万诺夫”就重为0。00354375克。

 

Number : 1091 

Title :“多重人格”症患者

作者 :杰克·芬切尔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世界博览

Date :1987。12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严大伟

  精神病医生用手指轻敲着病历,问道:“依据这上面的记述,您曾想跳进尼亚加拉大瀑布?”

  病人奥德莱·安妮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自杀呢?”

  她回答:“因为我只是人类中的渣滓,我已一无是处。如果不这样做,会始终得不到丈夫的理解。”

  “当警察把您从瀑布那儿带走时,据说您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嗓音唠唠叨叨,是吗?”医生又问。

  女病人神色茫然地把目光转向坐在她对面的丈夫迪克,似乎在问,你们让我到这儿来究竟是为什么?

  “太太,您抽烟吗?”

  “不抽。”

  “抽的,她抽烟。”迪克说。奥德莱·安妮吓了一跳,难道丈夫把医生的问话听错了?

  “您喝酒吗?”

  “从来不喝,”她回答,“酒精使我恶心。”

  迪克马上说:“她的酒量能把我比得醉趴在桌子底下。”

  医生继续提问:“您服胰岛素吗?”“服的,每次量很大。”但丈夫接着说:“她服的量很小。”“您是不是左撇子?”奥德莱·安妮说:“我向来用右手。”迪克说:“她是左撇子。”

  这简直乱了套,奥德莱·安妮想。

  “跟我说说您的婚姻。”精神病医生说。她回答说,18岁那年,她在一座教堂里碰上了现在这位丈夫。婚后不久,迪克考进了一所牧师学校。但后来为了应付家庭开支,丈夫辍学去为一个伐木工场开货车。

  “您的家庭生活怎样?”医生问

  她说,在大儿子兰迪13岁、小儿子路迪3岁的那一年,麻烦出来了。当时丈夫迪克正离家在外跑车,奥德莱·安妮给他打去了许多急如星火的电话,让他快点回家来教训教训孩子。可是,孩子们却对爸爸说,妈妈说的全是无中生有。“当我早上去上学时,妈妈的言行是一个样;在我晚上放学回家时,她的举止又是另一个样。”大儿子兰迪说,“在星期一,妈妈对我说,我可以在星期五去跳舞;可到了星期五,她又会指责我,问我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我要去跳舞!”

  奥德莱·安妮回顾说,有一天她外出买了东西回到家里,发现厨房里的碗碟全都被打碎了,就狠狠责备孩子们,认为她们淘气得过了头。她还说,当头痛得非常厉害时,她就会一周接一周地昏睡过去。有一次在做早餐时就突然昏睡过去,另一次是在做晚饭时。

  1975年夏季的一个下午,奥德莱·安妮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另一个城市某汽车旅馆的客房)。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到了这个地方。床头小柜子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香槟酒,酒瓶旁边摆着一只盛满香烟头的烟灰缸。洗澡间里传出一个陌生男子的唱歌声。奥德莱·安妮赶紧快速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房间。可是,当她驱车回家时,却把车子开到数月前早已搬家的旧住宅所在的那条街上。

  医生注视着迪克,他显得异常痛苦。迪克承认,近几年来,银行的存折有好几次被不明不白地取过款;妻子数次离家出走,床头柜上常常出现揉成一团的出租汽车费收据。也许,他说,他不应当长期在外跑车,使自己无暇顾家。

  在妻子企图跳尼亚加拉瀑布自杀前很久,迪克经常接到奥德莱·安妮疯疯癫癫的电话。这使他深感忧虑。“迪克,我在林荫路上,快来接我一下,亲爱的,你有车。”妻子的电话几乎总是这样。

  一天深夜,迪克被她那??人的孩子般的抽泣声所惊醒,这声音听上去同数月前妻子发狂时叫喊的“我妈妈不让我这样”都出自同一种嗓门。迪克想,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头。

  医生转身对奥德莱·安妮注视良久,最后说:“给我说说您的童年。”

  她耸耸肩,摇摇头,童年的往事如一缕烟云,在她眼前飘忽不定。医生对她说:“我现在认为,存在着一种您并未意识到的东西。我们需要疏通您的记忆,然后才能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我要先给您试一试催眠术。”

  奥德莱很容易被引入恍惚的精神状态。

  检查完毕,医生终于认定,这位女病人患有“多重人格”症。

  在催眠状态中,当着医生和丈夫的面,奥德莱·安妮发生了使人难以置信的“人格转变”。她的身体剧烈的战栗起来,头低了下去,披散的头发盖住了脸。接着,恐怖使她的面部扭曲、变形,最后神色胆怯地缩在椅子上,“不!爸爸!”她尖叫起来。这熟识的孩子般的哭叫声使迪克的脊背发痛发麻,接着她又喊道:“爸爸,我再也不想玩这种游戏了,别逼我了!”

  那是奥德莱·安妮童年时代的一个下午,当时妈妈和别的孩子都出去采野果了,奥德莱的后父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对她小声说:“来,让我们玩个游戏。”5岁的女孩子顿时高兴得脸上放光。这个时常酗酒的驳船船长有两个比奥德莱大的儿子,他平时十分粗暴、严厉,常用马鞭子抽打3个孩子。

  后父的“游戏”从一些狎昵动作很快进入对幼女的猥亵行为。这个下流男人所暗示的古怪要求弄得奥德莱慌了神,女孩子被吓糊涂了。

  到了她8岁的时候,丧尽人性的后父的“游戏”升了级,使她受到进一步的伤害;到了12岁,后父的两个儿子也加入了这个强奸“游戏”,组成了一组轮奸队伍。

  奥德莱·安妮由于不断遭受到这种严重的摧残,她学会了一个本领,就是把很大的精力花在一种假想和虚构上,使自己得以在这种惯常的凌辱中活下去。由于极端地沉湎于这种虚幻天地,她终于使自己“寄居”在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格和性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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