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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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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天早晨,我得了心脏病。赶到医院后就中风了,留下右半身瘫痪。在医院过了3个月之后,我又长卧病榻直至那年的11月。”玛格丽特说,“我不能说话,什么也不能做。这当然包括不能弹钢琴。虽然我为此而苦恼不堪,但还是很乐观:我感谢上帝还让我活着。”

  同年8月,就在玛格丽特慢慢恢复的时候,独居在新泽西州一所公寓里的露丝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门厅的地毯上。她听见电话铃响,却不能起身去接;听见人们的说话声,却不能大声呼救。最后,给她去电话的亲戚因得不到回音而叫来了警察。警察撞开门,将她抢送医院。结果,她的左半身因中风而瘫痪。医生告诉她,不能保证完全康复。

  “我下决心要让他们知道,是他们错了。我是个战士。几星期后,我已经能用拐杖走路;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我又能开口说话了,但不能弹钢琴。没有钢琴做我生活的支柱,我算是完了。”露丝说,“我想,好吧,到头了。反正我老了,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1982年冬,玛格丽特来到老年独立生活中心治疗。1983年春,露丝也来了。两位老人同在此地治疗了3个月,但相互从未见过面。那时,曾为她俩治疗的主任医师米利·麦克休斯说:“我想,让一场中风把两人都视为至爱的音乐从身边夺走,那真是太惨了。于是我突然有了个主意,让露丝用那只完好的右手,玛格丽特用那只完好的左手,这样,她们就又都可以弹琴了。”

  “我们相见的那天,我还记忆犹新。”露丝说,“我在钢琴前用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弹着,自悲自叹,心想还不如死了的好。这时,米利和玛格丽特从我身后走来。米利说玛格丽特会弹钢琴,并说:‘你俩试弹一曲如何?’于是我俩立刻开始大谈肖邦,然后就一同坐下弹奏肖邦的华尔兹。我用右手弹奏高音部,她用左手弹奏低音部。我为又能弹奏我心爱的音乐而感到高兴极了。而且我们彼此又都发现,我们所熟悉的作品也是相同的。”

  从此,露丝和玛格丽特开始在老年中心的周会上一起演奏。玛格丽特有时还到露丝的住处去练琴。露丝说,从一开始,玛格丽特就同她合作得很好。

  有关这对钢琴演奏家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用一首流行歌曲中形容钢琴上黑白键巧妙配合的词来称呼她俩:“黑键和白键。”1983年5月,新泽西州另一老年中心邀请她俩在一次聚会上演奏,结果她们演出轰动,大受欢迎。在以后的几年里,各地定期邀请她们在各种集会和仪式上演奏,主要是为医院的残废人演出。

  她俩的合作不但把音乐带回到她们的生活中并给他人以鼓舞,而且还使她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过去从未有过像她这样的朋友。”露丝说,“音乐把我们牢固地联系在了一起。我们两人在许多方面都相同。我们都是孪生的,都做了祖母,我们又都演奏同样的曲目那是我们友谊的真正核心。但在其他方面我们却又截然相反她显得那么尊严、内向和整洁。可我呢,对任何人都无话不谈。”

  “有时我真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让我中风,可至少他给了我露丝。”玛格丽特说。

  “这不是很妙吗?”露丝吃吃地笑了,“这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很多。我们同甘苦,共患难”露丝突然停住了,她双眼湿润,低下了头。

  “她儿子1年前死去了。”玛格丽特解释说,“中风使她说话有些口吃。事不凑巧,他死的那天正是我们要演出的日子,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事。当我听说后,我真不知道她究竟哪来的力量还能演奏。”

  “她和我一起度过了那段伤心的日子。几个月前,埋葬她丈夫时,我也和她分担了痛苦。”露丝缓慢地说,竭力想忍住泪水,“我们互相帮助,共度难关。我记得儿子死的那天,我们同去一个公共图书馆演出。没有任何事能使我让听众失望。演奏了几分钟后,我就感觉一切正常了。”

  “呵,我准备好了。”玛格丽特为了急于驱散朋友的悲伤这么说。他俩一块儿坐在钢琴前的红木雕花琴凳上,把那双“完好的手”放在键盘上,开始弹奏起来。

 

Number : 1135 

Title :雄狮

作者 :彼得·比克塞尔

出处《读者》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瑞士

Translator :汇涓

  祖父也想成为一名驯兽员,目的是想气气所有低估他的人。对此他始终守口如瓶。他保留一小池塘的鸭爪子。如今他死了,他酒喝得太多。

  有一回,他无可奈何地认识到,他这一辈子是当不成驯兽员了。从那时候起,他觉得马戏场的门票太贵了。

  他娶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为妻,他把气候、温度和风力记在一个日历本上。他去世以后,他的钱被分掉了。如今,大家都拥有一部分祖父。

  最近,一位日报的读者跑到编辑部询问,年纪四十有三、对笛子一窍不通的人是否能学会吹奏笛子。有人回答他说:“我偶尔认识的一个人虽然64岁了,但还在学习坚毅、忍耐和爱。”

  他死的时候,个子渐渐缩小,虚荣心没了,理智一点一滴地丧失,提水、系鞋的力量也全完了。

  步入老年之后,他参加过多次葬礼,他总是自顾自坐在教堂的长椅上,坐立不安,手里拿着帽子转来转去。

  他的睡眠没有规律,不管是什么地方,动辄呼呼入睡,但一会儿又醒过来了。雄狮从他的梦中消失了,雄狮成为梦想本身。他再也分不清漂亮姑娘的模样儿,他给女招待的小费总是太多。

  如今,他的钱分掉了。孙儿们顺手牵羊把雄狮拿走了,小心翼翼地藏在他们的床底下。这对他对我们都有好处。

  大伙儿从来不向祖父问这问那,因为他不会变聪明。但他却变老了。人要变老,这一点非常重要。不得不离开雄狮,这一定很痛苦。雄狮悄悄地走了,祖父没有发觉。他死了,因为他酒喝得太多。

 

Number : 1136 

Title :发疯

作者 :农妇

出处《读者》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当你对生活环境感到极端厌倦,不妨“发发疯”松一松绞结的情绪。

  我所说的“发疯”,当然不是病态的疯,而是超脱世俗框框,去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不过,人究竟是人,“发疯”时,必须紧守做人的法则,这就是说:只要不伤害他人,你尽

  管“发疯”。

  英国邱吉尔时代,有次王室宴请内阁大臣,饭后,那些平日道貌岸然、 威严不可近的老家伙们,突然变成顽童,嬉笑追逐,爬桌底,滚地板,大大的疯了个半宵。

  当时,是二次大战末期,纳粹大军压迫英伦,他们身肩民族存亡大任,内心的忧烦、苦恼,

  是不难想象的,他们以“疯”来松懈一下情绪,也很自然,据记载,英王并不感到诧异,只

  是微笑避开。

  我幼年时,暑假跟父亲上庐山,有一天,去草丛找金铃虫,看到两个大人争夺一个红薯,揪

  胸箍颈,在田地里滚来滚去,满脸满身泥草,越打越起劲。我想找人来劝阻,回转身,看到

  父亲反剪着手,在不远处悠闲地散步。我喊道:“爸爸,你没见到有人在打架吗?”父亲笑了笑,说:“他们为东北问题几宵没睡好,让他们疯吧!”

  原来,那两个像野孩子抢红薯的人,是国家高级将领,可惜我当时年幼,记不住他们的姓

  名。

  我是个“疯”劲很足的人,一有机会就想“疯”,一半是天性,一半是环境压力。

  我这些年做人,真太苦了,要接受种种心身折磨,承受不了,就想反抗。但是,人之异于禽

  兽,是禽兽遭遇袭击,必然反噬,人能容忍,容忍到极限,会造成自我伤害,“疯”,可以

  避免受伤,也可以医疗创伤。

  “疯”,必须忘人忘我,忘却世间一切纷扰、是非、恩怨、得失,心境平和、洁净一如婴儿,才能达到“疯”的最高境界。

  婴儿偶然大叫几声,手舞足蹈,或者撕烂一些书报,我们认为这种行动毫无意义,但婴儿能

  得到愉快和满足。

  我曾经在台湾大学操场,见到学生正在受军训,突然想“疯”,便朝队伍大喊口令,学生们

  立即向后转,一时秩序大乱,教官目瞪口呆,以为校园里来了个疯子,学生却借此机会“疯”一下,对严格军训,作了个小小的反抗,乐了一阵子。我趁教官恢复思考前溜走了,乐了

  好半天。

  我曾在狄斯尼乐园乱跑乱闯,和米老鼠、唐老鸭一齐蹦蹦跳跳,“人家的孩子”怕我走失,

  紧紧跟在我后面,直喘气,“疯”得很开心。

  跟我一起“发疯”的人,有老家伙,也有小伙子,都能“疯”得很投入,因为我们懂得享受

  “发疯”的乐趣。

  如想在现实环境中活得愉快,应该学习“发疯”。

 

Number : 1137 

Title :情到深处

作者 :田晓菲

出处《读者》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北京大学

Date :89。4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你怕过些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使我着实吃了一惊。我颇为迷惑地看着面前含笑的期待的双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啊,我也不是没有时常地问过自己:

  你,事事都喜欢争强好胜、喜欢向男孩子看齐、喜欢竞争而鄙视嫉妒的你,到底怕过些什么呢?

  还是个小小女孩的时候,清楚地记得自己害怕黑暗。偏偏有天晚上,妈妈让我去倒垃圾。爸爸对我表示担心,说外面是否太黑了些。结果,妈是犹豫了,我的好强心却被激发起来。我非常勇敢地高高捧着垃圾盆,口里叫着“没事儿没事儿”,便很卖力地一步跨出了房门。

  就在那一瞬间,悔恨感和黑暗一起把我吞没了。但身后的门已经合拢,我被孤零零地抛在无边的黑夜之中。孩子活跃的想象力把许多狰狞的妖魔鬼怪纷纷带入了脑海,我的腿抖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我差不多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就把垃圾全部倒在了紧邻两家院墙的夹缝内,然后,逃也似地一路狂奔回家。直至进了家门,我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想必是苍白苍白的吧!

  回想往事,既感到温暖,又感到好笑:那个能够为《老水牛爷爷》里一条黄狗的死而泪流满面的小姑娘,那个在黑暗里没命地奔跑以挣脱莫名恐惧的小姑娘,早已不复存在了;如今你看见的,是个快乐奔放、无所畏惧的女孩。她不再害怕独自一人走夜路,不再害怕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不再害怕远离父母,不再害怕会在陌生的地方迷失方向。那么,我轻轻地问自己:在这世界上你到底还怕什么?

  黄昏时分,我背着书包,匆匆走向图书馆,唯恐去迟了就会找不到座位,只落得四处流浪在偌大的校园。走着走着,我猛一抬头,看见苍茫四合的暮色里,亮起一盏桔红色的路灯。它把温暧的光浑柔和而宁静地洒在幽暗的小路上,似在安慰,似在祝福。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陡然刺痛了一下,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孓立灯下,蓦然回首,只见脚下一只孤单的影子,身边掠过看不清面孔的、陌生的人群。我忽然觉得难以名状的疲倦,觉得肩上的书包沉重得不堪。我急忙加快了脚步,唯有在灯光明亮的阅览室,我才能重新觅回那份明净饱满的和谐。

  还记得有个深秋的雨夜,窗外,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小街。这样安静而凉爽的秋夜,不知怎的我却失眠了。风雨飘摇入梦,原比铁马冰河更难抵挡;我索性披衣而起,让淅淅沥沥的秋雨淹没我的视听。间或风吹落叶,沙沙入耳,宛如迟归游子的跫然足音。一丝透明的寂寞,一缕隐隐的渴望,就在这秋雨敲窗、天冻如水的深夜,悄悄潜入了我的内心。无防备的我无意间做了它的俘虏,这使我不由得对它又恼又怜:怜它无聊赖处,偏最难释遣;恼它来也无言,而去又不闻……

  是了,是了,此时此刻我已恍然顿悟我毕竟也有我的“阿喀琉斯之踵”啊!我怕的是这伤寂寞的心绪,因只在寂寞里,人才会意识到生死,意识到无限,意识到孤独。因此,往往愿意用喧闹的欢笑,用轻松的嘲谑,来冲淡或遮掩一切怅惘与茫然。这是一种快乐的欺骗,而有人就宁愿在这层迷人的谎言里度过一生。

  一个生活得丰富圆满的人,是不会没有寂寞的。对于每个人说来,他人永远是水,自身永远是鱼。即或能在水里自由地游弋,也不能够融解于水,更不能与水合一:固然有挚友的安慰,情人的密语,但是所有的思想与情感,只能被理解,无法被分享。无论一人独处,还是朋友聚会,那一丝半缕的寂寞之感,都会不召自来,涌上心头。于是有一瞬间,你会突然觉得身外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袒露出一片宁静而安详的心灵的沙滩。世界尽管像大海一样在周围起伏汹涌,你却可以仰观星空,俯察石贝,安之若素,处之泰然。这是一个孤独的境界,也是一个充实的境界。然而,人们何以竟忽略了寂寞中美丽的一切,只去注意那里面隐含的一份淡淡的惆怅与凄凉?

  小时,常听人唱一支宛转的歌。现在歌词已经大半忘却了,唯独记得其中的一句,即:“情到深处人孤独。”以前,我对此语不以为意,并不理解;或者自以为明白,实则似懂非懂。直至一年前,忽然体会到了个中底蕴,不由得顿感如醉如痴。天下寂寞有许多种,情到深处的寂寞是幽谷里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虽然无人注意,无人知晓,它仍傍着自己的岸,一路唱着流向大海,哪怕旅途艰险,它却愉快如初。何况情到深处,境由心生:有情,有境,有心,有我,这已足够造出一个充实圆满的宇宙了,又哪里还需要清风明月的陪伴,又哪里能知道寒窗只影的“孤独”?在那些自己便能构成一个世界的人眼里,所谓“寂寞”,无非意味着无人打扰的自由。

  别问我,别问我“你到底怕过些什么?”无所畏惧的人也就称不上勇士,承认恐惧而又着意战胜恐惧、并在征服之中品尝到快乐的,才是真正的强人。三岁时,妈妈曾带我去看电影。那晚月色如洗,明亮皎洁。院子里有棵大槐树,投射下又黑又粗的影子。我走到此处,不敢向前,一边紧紧攥住妈妈的手,一边往后退缩。妈妈再三告诉我那不是沟,不会跌进去的,我才鼓起勇气,迈了一大步树影被远远抛在了后面。从此,那让人透不过气的兴奋感,那混合着羞愧与惊喜的最初体验,就一直奇妙地深深留在了记忆之中。

  也许,寂寞并不可怕,对寂寞的恐惧也不可怕,可怕的只是自己。从害怕寂寞到享受寂寞,是又一步大的飞跃。但和迈过树影不同,有时,你只消片刻便能彻悟;有时,要花掉整整、整整一生的时间……

 

Number : 1138 

Title :祖传的谜语

作者 :冯炜

出处《读者》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随笔

Date :1987。6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你信不信:一个谜语竟困扰了我们家几代人……

  不信?我说给你猜猜:有一物,一刀砍断只一截(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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