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4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性便被支解,生活便走向绝望。
说到底,这个世界并不是为迎合哪一个人的味口而诞生的。
适者生存这就是不移的真理。
(J)我还能找回自己吗?
我还能变成那个揣着五块钱就想走遍天下的小女孩吗?
我还能变成那个恨不能啃光公社地里玉米秸的小姑娘吗?
我深深地知道
要想找回那失去的一切,我必须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包括战胜自己。
那么,就从自我战胜,自我超越开始吧!
明天我就要上街去买一件玫瑰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
Number:2063
Title:我的第一本书
作者:张洁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中外妇女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再无出路了。永远生活在社会的底层,被世人歧视,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为贫困所苦,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聪明才智,因为连发现它、测试它、实现它的机会都没有。
在成千上万受苦受难的知识分子当中,在无法超越外界或自身的障碍而为数不多的、摆脱了虚伪的婚姻关系的妇女当中,我的遭遇,本属平常而又平常。
我本应接受这个现实,在给我限定的社会地位上,了此一生。
偏偏我生来不甘屈服,何况我自觉比那些伪善的、不容我也有常人应有的一席之地的“正人君子”光明得多,也比那些靠裙带关系混饭吃的人高明得多。
我始终在为从各种力量的压抑下挣扎出来而苦斗不已。但是,在一种强大的政治力量面前,任何个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如果不是后来开放,使中国在政治形势上得到一个全面的突破和进展,无论是我,或是别的什么人,怎样拼搏也是无用的。
这给了所有的人一个机会。
那时我已年近四十,心力、体力都不允许我再做片刻的迟疑,但是除了痛苦的人生经验,我几乎是赤手空拳。
大学毕业后二十几年单调的、不让人有独立思考的、等因奉此的小公务员生活,可以把任何人的想象力磨得溜光。唯有那怎样也不肯死去的对文学的爱好,给我一线希望。
但是爱好并不等于“能够”。
“文革”中成长的一代人,以为他们是最不幸的,白白耽误了十年青春。然而我们这一代人,被耽误的,何止是十年?
在文学这一块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土地上,我开始了为时过晚的耕耘。
第一篇小说《从森林里来的孩子》,我写得很苦,前前后后修改了五遍。投稿《人民文学》杂志,又被退了稿。我又将退稿投向《北京文学》。也是一位女编辑,诗人张志民的妻子付雅雯。却得到意外的关注,一字未动的发了头条。引起了社会的注意,并且在1978年获得了第一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在成为职业作家之前,我只能利用业余时间写作。我只有一间房子,晚上为了不影响母亲、女儿的休息,我在厨房的切菜板上写。在洗衣服时,或是上班的路上进行构思,就这样慢慢地集成了我的第一本书。
当我第一次把稿费交给母亲的时候,我对他说:“妈,我们终于有钱了,您可以不必再去卖冰棍、卖牛奶了。”
母亲哭了。
我要说明的是,我从不歧视卖冰棍、卖牛奶的工作。相反,我认为凭自己的劳动挣饭吃,比不劳而获的寄生生活或剥削生活光彩得多。
我自己因为入不敷出,白天忙完办公室里的工作,晚上还要给工厂缝手套,给工程师抄讲义,以补偿工资收入之不足,母亲正是因为年迈,才从小学教师的位子上退休下来,但是为了帮我支撑这个家,不得不替奶厂卖牛奶,替冷饮厂卖冰棍。她一生坎坷,自幼丧母,倍受后母的虐待。结婚不久,又被我父亲遗弃,一个人拉扯着我,吃糠咽菜,千辛万苦才把我抚养大,又供我读了大学。我本应侍奉母亲安度晚年,且不说享什么清福。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能力,使她在将近七十岁的高龄,还要在风吹、日晒、雨打之下辛苦地劳作。
当我摩挲着我第一本装帧粗糙、纸张低劣的书的时候,我又悟到,我的痛苦,其实就是我的财富。
我永远不会忘记生活在我周围的普通人。当我写作的时候,我心里想着的不仅仅是中国的老百姓,也想着整个人类,我爱人类,关心着他们的命运和前途,我将尽终生的力量为人类而写作,因为我是从普通人当中走出来的。
Number:2064
Title:爸爸
作者:安德鲁·H·马尔科姆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译林
Date:1987。1
Nation:美国
Translator:吴克明
我对他的最早记忆实际上也是我对一切事物的最早记忆是他的臂力。那是一天傍晚在我家附近的一座正在建造中的屋子里。屋内尚未完工的木地板上有不少吓人的大洞,我知道这些裂着大口的黑的大洞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年三十三岁的他伸出强劲的双手,团团围住我那细小的胳膊,然后轻轻地将我举起,让我骑在他的肩上,高瞻远瞩,神气非凡。那时我才四岁。
父子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它会随着双方的成熟而不断发展、日益完美。它也会由于令人忿恨的依赖性或自主性而日益恶化。对于当今许多生活在仅有单亲的家庭里的孩子来说,父子关系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对于二次大战结束后不久的一个小男孩来说,父亲犹如一尊神,他所具有的神奇体力和超凡能力,使他能从事和通晓凡人所无法从事和通晓的种种事情。许许多多令人惊异的事情,例如把自行车上脱落的链条重新装好这类事情。或者做一只关仓鼠的笼子。或者用钢丝锯锯出字母F;在电视出现前的岁月里,我就是这样学会识别字母的,每隔一天晚上学一个字母或一个数字,外加复习已学的字母和数字。(我们把元音字母漆成红色,因为它们有点特殊。)
他甚至有先见之明。“你象是要吃牛肉饼加乳酪和冰镇巧克力饮料,”每到炎热的星期天下午,他常常会这样说。我五岁那年玩球,一记猛射,打破了邻居车库的玻璃窗,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十天才去认错,他似乎早已知道此事,而像是一直在等待什么似的。
当然,有许多规矩要学。首先要学握手。伸出松软无力的小手来是绝对不行的,要坚定有力地紧握对方的手,同时要以同样紧定的目光正视对方的两眼。“别人了解你的第一件事便是跟你握手,”当年他常常这样讲。每天晚上他下班回来,我们都要练习握手,头戴克利夫兰印第安人棒球队帽子的小男孩,表情严肃地奔到身材高大的父亲跟前,与他一次又一次地握手,直至练得能坚定地握住对方的手为止。
当我喂养的猫捕杀了一只鸟时,他简短地谈论了一种叫做“本能”的东西,这才驱散了一个九岁男孩心头的愤恨。第二年,当我的狗被汽车压死,巨大而沉重的悲痛简直无法忍受时,他走了过来,伸出一双大手将我搂住,流着泪讲述生与死的自然规律,尽管我并没有想过超速行驶的汽车将狗压死是否也是大自然的一个组成部分。
随着岁月的消逝,还有别的规则要学。“你要始终尽最大努力。”“现在就做。”“从不说谎!”而最重要的是:“凡是你必须做的,你都能做到。”我十几岁时,他不再吩咐我该做什么,这使人感到既害怕,又兴奋。他仅提出看法,不再告诉我未来的生活会是怎样,而是让我知道除了今天和明天还有许多许多,这是我所从未想到过的。
当世界上最珍贵的姑娘(对我来说)如今我已忘了她的名字拒绝和我同去看电影时,他正好从厨房的电话机旁走过。“这话现在可能难以置信,”他说,“可是,有朝一日,你连她的名字也会忘了的。”
一天,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这是我现在意识到的。我不再尽力使他感到高兴,而是想尽量给他以深刻的印象。我从未叫他来观看我的足球比赛。他所从事的是一种极度紧张的职业,这意味着星期五夜里大部分时间都要用来驱车赶路。但每逢重大的足球比赛,我朝边线一瞥,就可以看见那顶熟悉的软呢帽。天哪,对方队长是否对坚定有力的握手和坚定的目光感到永生难忘?
后来,学校里讲授的一个事实与他所说的相矛盾。他竟会错了,简直不可思议,可那是白纸黑字写在书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个人阅历的增加。这种错误也越积越多,这促使我发展自己的价值观念。而且,我能看出我们俩已各自走上既不相同而又极其正常的生活道路。
我也开始觉察到他的盲点,他的偏见和弱点。但我从未向他提起过这些事,因为他也没对我这样,不管怎样,他似乎需要保护。我遇事也不再征求他的意见;他的经验与我必须作出的决定似乎毫不相干。有时他在电话上谈论政治,谈论他为什么要那样投票,或谈论为什么某一政府官员是一蠢蛋。而我听了之后则两眼望望天花板,微微一笑,尽管我在话音中从不流露。
有一时期,他主动提出忠告。但后来,近几年来,政治和有争议的问题都让位于日常琐事,抱怨跑空趟啦,抱怨生病啦他朋友的病,我母亲的病以及他自己的病。他的病确实不轻,其中有心脏病。他床边就有一个氧气瓶,每当我去看望他时,他常常故意要上床休息,并要我扶他一把。“你的臂力真大,”有一次,他特别提到这一点。
他在床上向我显示他畸形躯体上众多的伤痕和痛处,还有所有的药瓶。他谈起自己的病痛,渴望得到同情。他也确实得到了一些同情。但此情此景使我感到心烦意乱。他告诉我,正如医生所说的,他的状况只会恶化。“有时候”,他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说,“我真想躺下,长眠不醒。”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我经过再三考虑,连怎么跟他说都考虑过了,最后下了决心(“凡是你必须做的,你都能做到。”)在他床边坐下,一瞬间,我回想起三十五年在另一座房子里那些吓人的黑的大洞。我告诉他我是多么爱他,并对他讲述了人们正在为他所做的一切。可是,我说,他一直吃得很差,深居简出,违背医嘱。无论多少爱也无法使另一个人热爱生活,我说,这是一条双向的通道。他没有竭尽全力。决定得由他作出。
他说他知道我讲这些话该有多难,而他为我感到多么自豪。“以前我有一位最好的老师,”我说。“凡是你必须做的,你都能做到。”他微微一笑。于是,我们最后一次坚定有力地握手。
几天之后,大约在清晨四点左右,我母亲听见他摸黑在他们的房里拖着脚走路。“我有些事必须要做,”他说。他偿付了一大把帐单。他为我母亲开列了“在紧急情况下”如何处置法律和财政问题的一个长长的单子。他还给我写了一张便条。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他睡着了,显得十分自然。于是,他再也没有醒来。
Number:2065
Title:父亲算是什么?
作者:埃尔玛·鲍姆贝克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要离婚的时侯,奇怪的事发生了。奇就奇在那个得不到监护权而又不大常在孩子身边的父亲。其实他有什么值得想念的?
但孩子们却想念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孩子出生时,他没有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他坐在外面的大厅里,跟一个卖房地产的家伙吸烟聊天。
他从来不知道尿布放在什么地方,他给婴儿拍嗝时,你会觉得他拍的是块砖头。当孩子们站在路旁等他下班回家时,他只是用手摸摸他们的头发,说声“你今天怎样,孩子?”就是这样而已。
孩子哭的时侯,你知道他会怎样?他只会大声向孩子的母亲喊道,“有麻烦了。他需要你。”他从来没有想过孩子需要他。
有时,他看来像想亲孩子,特别是当孩子受了伤或是要上床睡觉的时侯,但最后总是没有行动。
身为一个母亲,我实在不知道孩子们在他们父亲身上发现了什么神奇魔力。是他那股能把孩子们扔到空中,而孩子们相信他绝不会让他们掉到地上的强劲手力吗?抑或是因为他能先问明孩子的想法后才作出判断,使一场像火山爆发般的冲突因而得以平息?
也许是他们看到他的内心深处纵有恐惧亦从不表露,眼中有泪也从不流出,又或者看得出他心中其实有爱,只是从不宣之于口。
老实说,我真不明白。我们身为母亲,从小就受到教导说爱与尊敬是要争取才能得到的。我知道父亲们什么都不做,但他们凭什么竟能受到敬爱?
他们不烫衬衣,不烘制生日蛋糕,也不给孩子讲故事,可是他们在孩子的心目中占有崇高地位。
也许是孩子们感受到他们生活中有个独特的人从一开始就在那里,而且永远会在那里,但这个人不是母亲而是扮演着父亲这珍贵角色的人。
我实在不明白。
Number:2066
Title:小孩与花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乡道上,一个小孩正低下身子,和路边的花说着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我问他:“你对花说些什么呢?”他听不清,我只好蹲下来对他又说一次。他说,“我对花说:你今天开得真好看。”
他还告诉我,如果我要对花说话,一定要蹲下来在花边耳语,花才能听见,就像我对他说话也要蹲下一样。
小孩的话使我呆站路边良久,想着:如果我们不能蹲下平视,就不能了解孩子,也不能看清路旁的花;如同我们不赤足伸进溪水,就永远不会知道溪水的温度。
Number:2067
Title:快乐的人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如果你看到一个真正快乐的人,你会发现他正在造船、写交响曲、种花,或在戈壁沙漠找恐龙蛋。他不会象找滚到沙发下的纽扣那样去找快乐,也不会把它当做一个目标那样去追求。他只是发觉自己因为24小时都忙碌地活着而快乐。
Number:2068
Title:消除第三者插足的内在因素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文明
Date:35期
Nation:
Translator:
爱情是两个相似的天性在无限感觉中和谐的交融。别林斯基
在所有离婚案中,第三者插足最为伤害一方的情感。第三者往往扮演的是不光彩的角色,而夫妇中的一方感受的是遭到背叛和愚弄的痛苦。往日的恩爱变成了虚伪的做作,曾经盛开的玫瑰花遭到无情的践踏。
笼统地指责有外遇的一方是薄情、负心或水性杨花并不能道出问题的实质,也于事无补。实际上任何第三者的介入都需要找到夫妇间的裂隙。倘能及早发现端倪,则大可以防患于未然,而保持家庭的平衡和谐与稳定。美国的一些家庭问题专家指出,造成外遇的内部原因有以下三方面:
一、孤独。孤独感常是促成外遇的主要原因。一位参加“婚姻与性行为疗法”学习班的妇女安吉拉对医生说:“我的丈夫里科在家时的时间都花在他的计算机上。一天我去书店,手里拿着几本书、一袋杂货和钱包。在我取钱时书和袋子都掉到地上。一位可亲的男子帮我拾起书,微笑着说:‘哦,您喜欢赫斯的小说?’一周后我又到那家书店去。第二天我和他谈了三个小时。说老实话,他吸引我的不是性关系,而是谈话。对里科来说,我不过是个生殖机器。这种孤独是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