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7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昂贵的红外夜视镜,这是许多国家军队都没有的最新装备。
二
海盗活动自古有之,可说是海运业的孪生子。早在古罗马时期就有关于地中海海盗活动的记载。罗马军事统帅庞贝曾建立专门的对抗海盗的舰队。一度失势的尤里·凯撒甚至被海盗俘虏过。以后他进行了残酷的报复,调动了舰队把海盗在法尔玛库兹的巢穴彻底摧毁。
到中世纪,使航海者们谈虎色变的是以北非为基地的柏柏尔海盗。“唐吉诃德”一书的作者塞万提斯,在成名前就曾做过海盗的人质。他被关押多年之后,才由他父亲交付了一笔赎金,得以获释。
中世纪,海盗也不是欧洲独有的。亚洲东南部沿海、阿拉伯海和波斯湾地区也有海盗。总之一句话,在每条海上贸易通路上都有海盗。两千多年前中国的佛教朝圣者就写下了有关海盗的记载。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在印度沿海也碰到过海盗。
16~17世纪,新大陆的发现使加勒比海区海上运输异常繁荣,随之在这地区海盗活动也空前猖獗,矛头指向这一地区的“独家掠夺者”西班牙货船。
在这一海域,最早的海盗猎捕的对象主要是西班牙的平底帆船。这些船上装满价值连城的黄金、丝绸、宝石、地毯和香料……甚至还有会说话的鹦鹉。这期间,发生了海盗史上最大的一笔“买卖”,即所谓“利马大宝”案。事情是这样的:
1821年时,南美反对西班牙殖民统治斗争的著名领袖西蒙·玻利瓦尔率领的军队逼进了秘鲁首府利马。当时利马被认为是南美最富庶的城市,那里有无数的金锭、金币、印加人的金饰物、宗教神庙的贵重用具、项链、戒指、镶满宝石的武器、金像等等。由于起义军逼进,这批宝物装上英国的一艘两桅帆船“玛丽·基尔”号。该船来自英国的布里斯特尔市,由荷兰籍船长维尔亚姆·汤姆逊指挥,他当时以忠诚可靠闻名。“玛丽·基尔”号启航了,目的地是萨尔瓦多。一天夜里,汤姆逊带领水手们闯入客舱,杀死了押船的利马总督和利马大主教,船上升起了海盗旗。此后,这笔巨额财富的下落就蒙上了一层未知的暗影。当地盛传,这笔财宝被埋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可可索夫岛上。此岛在哥斯达黎加海岸西南不远处,有趣的是斯蒂文森的名著“宝岛”描写的就是这个小岛。
三
所有海上抢匪的目的都是劫夺财物,但其中也有些不同。海匪抢劫一切船只,只要能发财就行,而有一种私掠船,只抢劫敌对国家的船只,有的还受到本国政府的支持。
二十世纪初,海上又出现了另一种海盗行径对商船和运输船实行水下偷袭,进而击沉。这种袭击都是为了本国的利益,而不是以个人发财为目的。从1914年夏季开始德国的潜水艇就开始偷袭协约国的商船和运输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成为这些水下强盗牺牲品的民用船只就达数千艘。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种水下海盗活动达到了高潮。1943年9月德国海军潜艇部队指挥官邓尼茨曾命令道:“禁止对被击沉舰船乘员的任何救援活动,如救出落水者、向其提供救生船只、向其提供粮食和淡水等等。这种救援活动直接违背海上战争的首要准则消灭敌方的船只和人员。“这一命令使法西斯德国的水下海盗们有了逃避良心谴责的正式理由。这些“钢铁鲨鱼”在大西洋和印度洋大肆撒播毁灭和死亡。它们也潜入里海和加勒比海地区。在北海地区它们也攻击苏联的商船和盟国的护航船队,射击那些在冰水中挣扎的海员,撞翻救生艇……
四
今天,海盗活动又如何呢?1981年夏天,一艘古巴船在巴哈马群岛附近发现了一艘“幽灵船”,它挂着满帆行进着,但不回答任何讯号。侧舷上布满弹洞,甲板上到处是血迹……后来查明,这艘帆船叫“卡利亚-Ⅲ”号,两天前它曾发出求救电报,说他们受到四艘无标志快艇的攻击。
比上述事件稍早些时候,在距哈瓦那仅70海里的海面上,儿艘标记不明的摩托艇追踪并用机枪射击一艘西班牙干货船“西那拉·阿兰沙苏”号。该船正驶向古巴,装有粮食、布匹和儿童玩具。很快船上起火了,船员们只得弃船跳海。但海盗们却早已安排好了一场“狩猎活动”,他们搜索落水者,并用爆裂弹一个个射击他们。
设在伦敦的国际海运组织在最近的一篇报告里写道,“有一切理由认为,海上抢劫活动是当今对海运业的最大威胁。”仅在最近两年就有193艘商船成了海盗的牺牲品。
80年代以来,非洲西海岸、加勒比海、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海域及地中海一带已被海盗们选为大显身手的地区。在这里,许多港口的银行、保险机构、海关甚至警察局里,海盗都安插有“自己人”。这些“内线儿”把装有贵重货物货船的航行情报透给海盗们。同时就在这些港口里,转卖商们几乎就在当局的眼皮底下,收购抢劫来的赃物。
在外海,甚至在碇泊场,常常发生流血的悲剧。海盗们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动武器、机关枪、甚至大炮。局势已严重到尖锐程度,以致国际商船船长协会专门印发了一份“指南”,告诉船长们如何对付海盗的攻击。
可是,这种“指南”的效用微乎其微。去年仅在马六甲海峡就有8艘日本商船遭到海盗的劫掠。其中最后遭难的是一艘油船,海盗们从船上的保险柜里抢走了几百万日元。东南亚地区的海盗最喜欢袭击吨位大而乘员少的日本货船,仅在1982年一年里,在这一地区就有11艘日本货船成为海盗的“口中食”
可见海上抢劫活动远没有消失。有人会问,是没有能力消灭海盗吗?当然不是了。那为什么至今消灭不了呢?看来原因在于:海盗活动的存在对某些利益集团是不无好处的。
Number:3485
Title:不仅是为了那块砖头
作者:张敏
出处《读者》:总第46期
Provenance:自学
Date:1985。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我是一个渺小的人;渺小的人只能有一个渺小的理想。
为着这个渺小的理想,我奋斗了二十二年……
1962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和几个都是十七八岁的新战士的战友,在营房后边的砖瓦窑上谈起了个人的理想。热血沸腾之余,我们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块砖头上,向上苍发了誓,然后把砖头砸得粉碎谁要是说话不算数,下场就和这砖头一样!
有两个战友说的理想是下决心存钱(那时我们在青海香日德当兵,每月有三十多元的津贴)。有一个战友要拉二胡,说将来最起码要在千人以上的晚会上为大家演奏。还有一个战友说,也要搞音乐创作,最少要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一首自己创作的歌曲。
轮到我时,我说我要当文学家!要写一个电影剧本,要在银幕上看到以我个人的名字编的剧。然后再写十篇小说,全要用铅字印出来。
这里面,数我的理想最“伟大”。当那块砖头被砸碎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如今,二十二年过去了。当年名字写在砖头上的那几位战友都在一个城市里工作。有一次遇在一起,自然谈起了那场“砸砖立誓”的事,他们的理想都实现了。
存钱的,临退伍时存到三千元以上。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怎么富裕,因为那些钱都花完了。
拉二胡的那位,果然在他们工厂举办的千人以上的晚会上,上过两次台,也确实得到了掌声。
早在1965年,那位搞音乐创作的战友就在《解放军歌曲》上发表了一首队列歌曲。
这其中,唯我最苦。那次砸砖起誓之后,我便一个心眼写电影了。我的工作是在远离村镇的青海高原的荒滩上看管犯人。这里没有新华书店,也没有图书馆。我手头只有一本《电影文学》,反复看了几十遍,便开始写一个《岳飞》的电影了。不久,我收到了八一厂编辑寄来的封信,告诉我《岳飞》已有人写过了,并让我从生活出发,写一写自己身边的事情。我把这封盖有公章的信象圣旨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
有一天,我到监狱里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犯人正在画一副监狱里开晚会用的布景。那人原是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因为右派问题判刑15年。我得知他有一个儿媳妇在《电影文学》当美术编辑;提笔便给她写了一封信,随后寄上了三百元。一个月后,我牵了三匹马,从40公里外的邮电所驮回了一公尺高的六叠子杂志。那些书刊杂志解开来,足足有一个立方。
我把这些书全部藏在床下边,抽出每天能够抽出的全部时间,每天看三本。把自己认为好的剧本、好的评论撕下来,另装成册。有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用自购的打号机,给《优秀电影剧本选》上打号、编目、装订时,有人叫我去接电话。临走前,我交待我旁过那个外号叫“骚鼻子”的战士,不让他翻我的东西,他答应了。赶我回来后一看,头都气昏了。他把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在一起的剧本呀,评论呀,全都翻乱了。他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在里面找美人头。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便大声喝道:
“不让你乱翻,你手贱什么?”
“翻了怎么样,能判劳改么?”
“你再敢翻一下?!”他满不在乎,顺手拨了一下,那些单页便飘了一地。我眼睛红了,回身抓起一支枪,顺手上了刺刀,朝着他的大腿刺了过去。只听见“妈呀”一声,他倒在地上了。
这是星期天的早晨,宿舍里有一个排的战士。有的下棋,有的看书,有的洗衣服。听见这一声不是平常人喊出来的喊声,都站了起来。我背靠着枪架,顺手抓起了一颗手榴弹,并且拉出了导火索。当时我想,去他妈的,咱一块死吧!我看见所有人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所有的眼睛都不打闪。
在这个当口,副排长开了口,他是朝鲜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见过大场面,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骚鼻子”,高声骂道:
“这货早该枪毙了!翻,翻!打死他活该,朝他脑袋上戳!”
这明显是向着我说话,我激动的要流眼泪了。他一眼也没有看我,几大步就走到“骚鼻子”面前抬起脚去踢他。猛地,他返身抱住了我,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拿手榴弹的那只手。抓的那么有劲,我动都动不了了。他大声喊:
“快来,给我捆起来!”
据说当时最轻的处分是要打发我回家的。团政治处主任在会上说,这个战士要学习,将来想当作家,这不是坏事。过去我们没有过问这件事,干部们有责任。把他留下吧,给他点条件,说不定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呢。
第一条是我必须给“骚鼻子”道歉,求得他的原谅。我遵照执行,买了礼物,到卫生队去看他。一见到他,我哭了,他也哭了。他说:“张老兵,我再也不翻你那些宝贝了,我撕下来的那些漂亮女人像都还给你,你再不要用刺刀戳我了。”
我真是后悔极了。我恨不得碰死在他面前,求得他的原谅。我的头在床头上碰烂了,但心里面说,我一定要当文学家,只有当了文学家才能对得起他们!否则,我还活着干什么呢?
部队首长原谅了我。战友们原谅了我。只给了我一个行政警告处分。主任还风趣地说,只要你当了作家,把部队的好人好事写出来,将来我给你撤掉这个处分。
连里腾出来一个洋芋窖,支了一个床板,每月到司务长那里领三斤煤油,发给我一盏马灯,允许我早起晚睡,到洋芋窖里看书。
这件事传到师里。师宣传科每年给我参加一期创作学习班的机会。三年后,那些书看完了,等于上了一次大学的中文系。我写了七个电影剧本,虽然一个也没有被采用,但是许多制片厂都说我的剧本有点苗头。我为师团演出队写了许多节目,演出了,还得了奖。临退伍时我那个处分果真撤掉了。
不幸的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我1968年退伍,被分配到一家化工厂当了工人。我没有写出一个被采有的电影剧本来,也没有发表过一篇小说。我的名字一次也没有变成铅字。
1974年春天,区上请了一个作家,给全区的业余作者讲课,我也弄到了一张票。去得迟了些,小礼堂已经坐满了。守门的一位老兄看了看我的模样说:
“这里面是讲课,不演电影。听课的都是作者,你是作者吗?”
“我,我写过电影剧本,写过七个。”
“放映了吗?”
“没有。”
“发表过作品吗?一首诗也行。”
“没有”
“那不算作者。写过电影的人多得很,没有拍,屁都不顶!作者是见过铅字的,你连铅字都没有见过,算什么作者?”
我看着他的宽边眼镜,咽了一口唾沫。
“请你记住,十年后,我给你讲课!”说完这句话,我返身就走。
我重新给自己订了一个目标:今生要写一部电影,改编的不算。写一百个短篇小说,全部要发表。写三个中篇小说,再写一个长篇,当然也要发表。
第二年的夏天,有几位作家在我厂深入生活。他们看了我的一些习作后,认为我还有出息。有一天,我们到街上闲走,时值中午,便来到西安解放商场的一家茶馆里喝茶。闲聊时,见那茶馆全是用报纸糊着墙壁。他们说,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文章?
我不动,一动也没有。他们果然都找见了自己的文章。羞愧呵!我站着和人家一样高,吃饭和人家一样多,年龄也不比人家小多少,怎么脸上这样的无光彩?
人是应该有些尊严的。要常常知道害羞才行!那天晚上,我写了一篇散文《献给母亲》,第二天又写了一篇《蚕女》。
我的小木箱里,已经有十几斤“作品”了。如今又添了两篇。放着吧,当时那一套创作方法。放着吧,当时那一套创作方法,我格格不入,文学杂志几乎没有。我还有个自己的想法:没有稿费,我绝不投稿。
为钱么?是的。我花了那么多钱,得把本捞回来才行。没有稿费,等于不承认作者的劳动,我不干。
1977年冬天的一天,我在路上碰见了作家丁树荣同志,他告诉我要实行稿费制了。
我当晚拿出了《献给母亲》和《蚕女》,久久徘徊在邮电大楼的门前。寄还是不寄呢?可怜搞了十几年创作,还没有正式投过一次稿。过去那些剧本什么的,都是通过组织寄出去的。竟不知怎么个投稿法。我想到:寄,无非是不用,又不犯法。寄给哪家呢?反正是发不出去,寄一家大的试试。
一个多月后,有天早晨,我正在车间干活,厂政治部来了一个干事让我到政治部去一下。
大家都紧张了。我镇静了一下,想想最近干什么坏事没有?两天前我曾用饭盒偷过厂里一点水泥回去做花盆,莫非被发现了?反正再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就硬着头皮来到政治部。那干事脸上一抹平川,半天才问:“你是不是给什么报社写过文章?”
我赶忙点点头。他说:“写的什么,为什么不汇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来说:“人家来函调查你,看你和‘四人帮’有没有联系?”
我这个小蚂蚱能和“四人帮”有什么联系哟?
他并不让我看那表格,只是说,把原稿拿来审查一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