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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7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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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神位上,以表示勤劳和虔诚之意。皇后也学天皇的样子,在皇宫一隅辟出空地种桑养蚕。她将收获的蚕茧送到长野县纤维实验场加工后,其织物作为馈赠国宾的高级礼品,此举既增进了友谊又宣扬了大和民族的勤劳美德。裕仁夫人年已81岁,爱好音乐,擅长绘画,早年歌喉甜润,很有勤奋多才的日本女性的风韵。

  天皇的嫡裔

  裕仁夫妇生有2子5女。长子专攻鱼类学,是日本少有的鱼类学家,根据当今的日本宪法,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甚微。次子研究鱼体微生物,近几年发表过数篇学术专论。他的5位女儿中,一女嫁给了银行大亨,一女是一位富商的夫人,还有一女在丈夫死后决意过孤独生活,后来出家当了尼姑来超脱红尘;另外两位女儿因疾病早逝,每逢忌辰,天皇夫妇思念亡女,常常默哀祷告,超度亡魂。

  天皇一家常在年节时欢聚一堂,互相祝福,共亨天伦之乐。此时的裕仁,仿佛年轻了许多,他一反常态,嘴里哼着关东小调又和儿女们嘻闹不停,只有这时他才是最快乐的老人。

Number:3832

Title:我的婚姻观朱明瑛自述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52期

Provenance:文汇

Date:1985。6

Nation:

Translator:

  我这人有个特点,决不往后看,不走回头路,不吃回头草。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自己。人生的路那么远,那么长,需要爱情,需要慰藉,需要理解和信任,要不太孤苦伶仃了。我感到焦渴,我的天性是在追求中得到爱,而不是被动地等待。尽管我在爱情上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屈辱和痛苦,整个心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但我始终保持着最珍贵的东西真诚。感情上的一切,是任何名利都无法补偿和替代的,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却买不来真诚和相互理解。

  四年前,我和丈夫刚离了婚,风言风语马上就起来了:“朱明瑛出了名,不要丈夫,不要孩子了!”唉,清官难断家务事,说我不要丈夫,这里面有多种复杂的原因,难以说清。但我们是好离好散、文明离婚的。至今也相处得很好。为什么非得一分手,就要成对头,不是爱人,就是仇人呢!我最恨说我不要孩子,天下作母亲的哪一个不爱孩子?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呀!你想想,我有家的时候,为了事业,顾不上孩子;我现在没有家了,长年累月在外面巡回演出、奔波,虽说儿子是心肝宝贝,但我一个动荡的人怎么能带着儿子?再说儿子的奶奶又离不开孙子,我要尽心尽力地对她老人家尽点儿孝敬,不能让她晚年孤独。我在经济上、生活上尽量使她快活。我这以前的婆婆是舍不得我离开这个家的,一说起我就抹眼泪,她一心希望我们复婚,但我的脾气是不会走回头路的。前年她患直肠癌,我急坏了,到处给她找好医生治,并设法将她送进最好的医院,常常带着大包、小包吃的去看望她。医生们问我:“她是你什么人?”我这个离了婚的人,怎么再说她是我婆婆呢,于是我脱口而出:“是我的妈妈。”医生、护士对她照顾得特别周到。事后,医生、护士得知她是我离了婚的丈夫的妈妈,一下子全傻眼了,转而又感动了。

  我十三岁那一年进北京中国舞蹈学校,专攻东方舞艺术。十四岁就和我那丈夫相识,我们的父母是老同事,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在我22岁那年,我们结婚了。那时我太小了,谈恋爱,带有很大的盲目性、偶然性和冒险性。谁先闯进自己的情怀,就和谁谈。可第一次闯入情怀的异性,并不一定就是最为合适的伴侣。而当你真正懂得爱情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完了。

  我对丈夫不是贤妻,对儿子也不是良母。我多想做个贤妻良母,可我这方面总象个“低能儿”。我学着给丈夫织毛衣毛裤,从来没有一件是合体的。在操持家务上,我也是毫无本领,笨手笨脚,我脑子里没有这根筋,有的全是七个音符和外语单词。我丈夫对我说:“你是个好女人,但不是个好妻子。我娶的是媳妇,不是你的‘名气’。”我丈夫这条东北汉子,虽然个子不高,但确确实实是条汉子,是硬男子汉,他从来不求人,连我也不求。我很欣赏他的男子气,但就是他这“不屈不挠”不求我的大男子气,恰恰又伤了我的自尊心。

  艺术家的感情总是丰富的,我不能没有爱,首先是对祖国的爱,还有对父母的爱,对观众的爱,对朋友的爱。我唱爱情歌曲,心里是有形象摆着的。丈夫也承认我在感情上比一般女人都丰富,而且特别有女人味。但他非常实际,在感情上又是粗线条的。他那硬石头似的脾性和身体,压根儿没感受到我那细腻、丰富的柔情。不知道是无意感受,还是无法感受?唉!他说我是个“好女人”,我也打心眼里觉得他是个好人,但可悲的是好人决不等于爱人。天知道,跟他这样的好人一块过日子,总是感到精神上的不平衡,总象失落了什么,找不到似的,更谈不上有什么温馨甜蜜的爱情。我慢慢地越来越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孤独,甚至还不如独处。我觉得我对事业的不懈追求,对人对事的想法,对感情生活的需求,不被他所理解。爱就是理解,没有理解怎么谈得上爱,怎么称得上“爱人”呢?爱情生活需要不断地用理解去浇灌,去滋润,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能占有,也只有在理解中才能体味到真正的爱。我当时唯一解脱痛苦的方法,就是把自己更深地埋在事业中去了,我在郁郁寡欢的幕帷后面躲了起来。我经常背着他,晚上神经质地在街上游荡,从东单哭到西单,又从西单哭到东单,不想回家。我确确实实有个家,但又确确实实没有家!生活是太奇妙了,奇妙得充满矛盾。

  我跟丈夫分手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就象电影《克莱默夫妇》中的那个女主角似的。不!又象又不象。电影里的那个女的是先走后协商的,而我们是反复协商了多次才分手的。去街道办事处办离婚手续的路上,丈夫推着自行车,让我坐在后面,驮着我,慢慢地、慢慢地走着。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看着我们递交的离婚申请书,打量着我们,十分惊讶。在回家的路上,我对他说:“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了,但看在我们十二年夫妻的面上,我以后有一口,就有你一口,你好了,我儿子才能好。”丈夫直直地盯着我看,不说一句话。正式分手时,两人都频频回头相望,我实在忍不住了,一路小跑地哭着奔回了被搬得空空的家。是的,我什么都不要,只留下了录音机,它成了我的忠实伴侣,我每天守着它,摁着它,和它交谈……

  是的,爱是有机化合,而不是扭合或是混合,不是单向地靠一颗心凑近另一颗心,而是要两颗心同时撞击,才能迸发出爱的火星、爱的柔情。你想真正地得到你所珍惜的东西,最好听其自然。如果它微笑着翩翩而至,来到你身边,它会永远属于你;如果它无意降临,你又何必要象吊风筝似的死死吊住它不放?请松手,它属于蓝天,而不属于你。

  我离婚受到各种攻击和非议,但我不以为然,不以为意。我做对了,我解脱了。我离婚后才真正找到了自己,重新认识了生活。我没有欺骗自己,也没有欺骗对方。两人感情既然已经破裂,何必硬粘在一起别别扭扭同床异梦呢!为什么每一对夫妻都得白头偕老,每一个女人非得从一而终呢?当然我还是渴望白头偕老的。

  一个星期六,儿子放学回家后,总是直愣愣地看着我。我觉得纳闷,他怎么啦?晚上,当他跟我躺在这床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想说又怕说地问我:“妈妈,你知道吗?爸爸要结婚了。”我点着头,一点儿不吃惊。儿子又壮大胆子“建议”说:“妈妈,你也结婚吧。你为什么不结婚?”我说:“如果跟我结婚的那个人光对我好,不对你好,妈妈是受不了的。”他把我拉过来劝着说:“咳!人家是跟你结婚,又不是跟我结婚,对你好就行了呗!”他这一说,我的眼泪决堤似的冲了出来。

  儿子爱我,也懂得我了,我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这是天意的安排。

  孩子他爸结婚了,女方给我发出了邀请,叫我去作客。她是我妹夫的妹妹,我儿子原先管她叫姑姑,她很喜欢我儿子。现在我儿子更好了,有奶奶、爸爸和新妈妈,三个人喜欢他了。他们婚前,我看他们缺个好钟,就送给他们一个钟,一个十分精致的挂钟,还送给新娘一身漂亮的新衣服。我儿子告诉我,他那个新妈妈,结婚那天就穿着我送的那身新衣服。

  我理解的婚姻是友谊加情爱。我理解的爱有四点:爱的持久、爱的热烈、爱的深沉、爱的真挚。世上再没有比感情上的依恋更能持久的东西了。我用这四点衡量我未来的爱人,同样我首先要做到这四点。我的个人经历,决定了我胸中很难再度燃起爱情之火。我懂得,爱情的领受,是要承担重大责任的,最起码的是不使对方陷于不幸,或者无辜受累。不负责任,轻率地接受爱情,必将受到良心和道德上的遣责。我追求,并且希望我有一天能找到称心如意的伴侣。

Number:3833

Title:贺子珍

作者:裘之倬

出处《读者》:总第52期

Provenance:萌芽

Date:1985。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她是叱咤风云的巾帼。她是敦厚善良的贤妻良母。她是璀璨夺目的星星。她是湮没太久而不为人知的明珠。

  北上莫斯科

  1935年3月里的一天傍晚,贺子珍所在的卫生部干部休养连的队伍,到达了贵州盘县的某地。正在战士们席地而坐、说说笑笑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响声,只见一架小型飞机钻过山谷。连长、指导员忙着转移几个老战士和伤员;贺子珍也当机立断,吩咐大家分散隐蔽。

  飞机的隆隆声越来越响,它从云缝里钻出乌鸦似的翅膀向着红军休养连隐蔽的地方俯冲下来。一阵疯狂的机关枪扫射,紧接着投下了一枚炸弹。炸弹把高坎炸得土崩泥溅,弥漫开来的烟尘火光把贺子珍吞没了。

  贺子珍没有被炸伤。她从烟尘中爬了出来,发现一个担架暴露在梯田中央,一个担架员已炸死,躺在担架上的伤病员正在呻吟着,挣扎着想从担架上爬起来。这个伤员是一位红军的师政委。

  这师政委是一方面军的一员猛将。在攻打娄山关时,他身先士卒,立了功勋。在后来攻打遵义城时,他断了一条腿。贺子珍目睹这位战斗英雄生命岌岌可危,奋不顾身地朝担架冲去。她用手巾利索地包扎好他的伤口,然后把他扶在担架上躺好。就在这时,炸红了眼的敌机又一次俯冲下来……贺子珍一下子扑到伤员身上,用自己的躯体替战友做了一道掩蔽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战士们看见贺子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蹒跚着跨了几步,又跌倒在地。她遍休鳞伤,鲜血从豁口里往外涌,染红了衣裳……

  贺子珍的肉体中镶嵌了十七块弹片。每到寒风凛烈的冬天,或是阴霾沉沉的晚秋,总要受到常人所没有的痛苦。为了工作,为了学习,她必须先要剜去自己身上的隐患。1937年10月,贺子珍与邓颖超结伴去西安,准备然后再去上海治疗。贺子珍匆忙间向还在“呀呀”学语的娇娇(也就是李敏)告别,眼角挂上了盈盈的泪水。

  上海早已在日寇的铁蹄下蹂躏得不象样了,其它各地形势也颇紧张。要是不碰上刘英同志,贺子珍准会一筹莫展。刘英染上了肺病,要到苏联去治疗。同行的还有在战争中丢了一只胳膊的蔡树藩、断了一条腿的钟赤兵。贺子珍瞅准机会,给延安写了一封信,要求偕他们同往。

  在延安的毛泽东接到子珍的信时,心怀忐忑。异国的民情,异国的语言,异国的饮食,异国的气候,她这个怀孕的弱女子能抗得住吗?在作了深思熟虑后,毛泽东作了两手准备:一方面给西安办事处拍了电报,同意在第一批赴苏联治病的行列里,添上贺子珍的名字;另方面,他又接连给有关同志通了电报,希望他们能好言劝慰贺子珍,使她放弃这次出国的打算。林伯渠、谢觉哉、王定国等同志苦口婆心,费尽心机,最终辜负了毛泽东的嘱托没能拉住贺子珍的后腿。

  1937年11月从西安动身,辗转北上,直到1938年1月,贺子珍才抵达莫斯科。

  艰难岁月

  莫斯科这个响亮的名字,苏联的心脏,列宁和斯大林工作的地方,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贺子珍。然而,她的第一个栖身之地东方大学,学习和生活的紧张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由于语言上的阻碍和疾病的侵袭,她有点力不从心了。积习难改。无论在井冈山还是在延安窑洞,她总是在毛泽东的身旁,熬过一个又一个深夜。这种习惯如今也带到了莫斯科。熬夜容易早起难。她极不习惯这里的作息制度。躁动于母腹中的婴儿搅得她头晕神乏。给予她最大的慰藉是毛泽东不时关心着身处异国的战友。不脱时节的来信,给了她无穷的战胜困难的勇气。

  1938年5月,贺子珍生下了第六个孩子。这个又白又胖的男孩给母亲孤独的心注下了甘露。不料,由于缺乏营养,抗不住风寒,孩子患了肺炎。他日渐赢弱,一天天走向死亡。贺子珍巴望着光明能战胜邪恶,初露喷薄的曙光能重新出现在怜爱的、纯洁的小生命上。她太自信。她怀疑莫斯科医院的回春之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随身从国内带来的药物上。她尽了一个母亲的天职,孩子却死在母亲的怀抱里。

  毛泽东得知贺子珍的近况,他难过地低下了头。治愈失去孩子母亲的病,还得要孩子来治。他毅然决定把留在自己身边的娇娇送到苏联去。

  娇娇的来到,无异给贺子珍服下了一帖治疗心灵创伤的良药。但残酷的苏德战争又把刚刚沉醉在母女团聚的欢乐里的贺子珍,推入了灾难的深渊。

  贺子珍卷入了避难的人流,退到伊万诺夫城。这是个中小城市,距莫斯科几百公里。由于战争,交通阻塞,造成严重的物资匮乏。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冬里,竟没有劈柴可供生炉子。每天能进肚的只是几两黑面包。为了维持最低的生活,贺子珍不得不替别人缝补衣裤,织毛衣、袜子。

  五岁的娇娇,在严寒和饥饿的袭击下,得了让贺子珍听后不寒而栗的肺炎。正值战争时间,药品奇缺,娇娇被无情的保育院长送进了太平间旁边的那间屋子里,等候着死神的召唤。

  贺子珍得到了信息,踉踉跄跄地赶到,从那阴暗潮湿、不见阳光的小木屋里,把奄奄一息的娇娇揣在怀里,迅速离开这个死亡之角。也许是贺子珍的行为感动了上苍,娇娇的脸上又出现了红晕。当贺子珍抱着娇娇极不情愿地出现在保育院门前时,那个保育院长是大为吃惊的。从这天起,贺子珍白天送,晚上接,这可惹着凶悍的保育院长,他强行干涉,不让贺子珍接送。只能到规定的时候才能来看望。贺子珍怎么会甘心让娇娇落在这个只配当屠夫,不配当院长的蠢家伙手中呢?争吵的结果,吃亏的自然是贺子珍。那个蛮横的“屠夫”恬不知耻地声称贺子珍是“疯子”。上级也不察真伪,把贺子珍送进了“疯人院”。她控诉,她反抗,她不能忍受!然而,换来的只是漠然不睬和歧视的冷眼。

  如果不是王稼祥夫妇的关注,贺子珍在疯人院还不知要关多久!

  王稼祥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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