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5-二鬼子李富贵:晚清版鹿鼎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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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窟什么的搬一两座回来，也就算扯平了。”
“这样啊，为了圆明园，那……好吧，不过国宝级的可不能卖啊。”
“你也不必太过于固执了，其实，从国家利益的高度看，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胡说，难道你连大熊猫、兵马俑都想卖吗？”
“你不要那么激动，我可以用一个推论来证明我的观点。”
“哼哼，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你记不记得，冒顿说过这样的话：任何宝物里没有比国土更宝贵的了，任何耻辱里没有比丧失国土更让人羞耻的了？”
“你是说那个匈奴单于？原话不是这样，不过好像意思差不多，我记得是冒顿宰了他老爸继位以后，东胡很强大，存心挑衅，要匈奴献上国宝千里马。匈奴的将领们都说东胡欺人太甚，国宝绝不能轻易送给他们。冒顿单于却做出决定说：‘给他们吧！不能因为一匹马与邻国失和。’东胡见匈奴软弱可欺，竟然向冒顿要一名妻妾。众将个个义愤填膺，冒顿却又说：‘给他们吧，不能因为舍不得一个女子与邻国失和！’东胡不费吹灰之力连连得手，不久之后，又看中了与匈奴交界处的一片茫茫荒原，这荒原属于匈奴的领土。东胡派使臣去匈奴，要匈奴以此地相赠。匈奴众将认为冒顿一再忍让，这荒原又是杳无人烟之地，恐怕只得答应割让了。谁知冒顿此次突然说出你刚才说的那段话。于是他下令集合部队，大败东胡。”
“那你觉得他这段话怎么样呢？”
“虽然冒顿是个蛮族首领，可这话确实说的顶天立地，但这和你卖国宝有什么关系？”
“如果国土可以用来做交易，那么不如国土的国宝是不是也可以呢？”
“用国土进行交易的情况的确可能有，但那是对等的谈判，我们不见得就会吃亏。”
“中，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只要不吃亏就行！也就是说，只要价码合适，就可以卖。”
“可你说的那种谈判是土地对土地的谈判，不是用钱买。”
“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需要钱你为什么不去贩鸦片呢？”司徒济民还在作最后的抵抗。
“之所以不贩鸦片，是因为鸦片贸易不管我们怎么做都会吃亏——我是说中国会吃亏，所以我不做。放心，国宝我不会卖太多的。话说回来，不管多好的东西，一多就不值钱了。”
《二鬼子李富贵》第二部分双子性格（四）
虽然李富贵很想一个一个地应付，可这些老外坚持要坐在一起谈判，还美其名曰说大家都是朋友，可以无话不谈。等到谈判的时候，麦莲提出“利益均沾”后李富贵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帮孙子心这么齐！好吧，就算自己付出的东西可以让他们“均沾”，给自己的好处却也得一样不能少。
首先，李富贵向布尔布隆提出了低息贷款的请求，这个要求让布尔布隆高兴得合不拢嘴，因为相对来说法国在远东的力量不如英国，可现在李富贵一开口就说到了法国的强项，通过贷款就可以控制这个军阀，那他当然高兴了。可等听到李富贵打算借1亿两白银的时候，布尔布隆的嘴咧得就更大了。
“李将军，我很愿意帮助你，可你要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几百万两我们还可以讨论。”
“几百万两啊，这么小的数目文翰先生和麦莲先生都可以提供，那怎么体现法国这个金融大国的实力呢？”李富贵故作惊讶地说，同时心想，哼，跟我在这儿哭穷，我记得普法战争后你们赔了50亿法郎，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几百万两可不是小数字，李将军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不如这样吧，除了贷款之外，我还可以向帝国申请，无偿地支援将军您本人一部分。”
整整一天都在这种无休止的讨价还价中度过，在这一天里那些洋人都对李富贵的强硬感到吃惊。不过最后的协议还是可以让这些洋人满意的：第一、在李富贵的控制区域内，所有府一级的港口城市都向三国洋人开放，李富贵的军队将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第二、李富贵的远东集团将尽力配合三国洋商在中国内地的销售和采购业务，根据本条协议，未来将争取架空清政府，中国进出口的事务都交由远东集团，当然，手续费要低于目前5％的关税；第三、在李富贵的控制区域，三国商人有权申请开矿、修筑铁路、兴建工厂，当然，必须向李富贵交钱。回报条件也同样很优厚，远东集团在海外从事商业活动将获得与三国商人同等的地位，三国将共同向银行担保为李富贵提供总额达1000万两白银的贷款，而且法国还无偿援助李富贵50万两白银，英国将帮助李富贵建立一支以轮船为主力的长江水师。李富贵特别提出，不要明轮船，至于美国嘛，除了各种援助外，李富贵还提出自己需要留条后路，打算在美国西部置办产业，对于这一点麦莲自然是大开绿灯，不过他很奇怪，李富贵是怎么看上那块不毛之地的。另外，三国都将会对远东集团的工厂提供技术支持。
李富贵满眼血丝地盯着这份协议，让他稍感欣慰的是，这份协议上没有提到鸦片贸易，文翰曾经暗示过，不过李富贵用基督的名义把他顶了回去，表示对这个方面的事自己是不支持也不干涉。尽管如此，可这剩下的三大款中自己只要做到一条，那就是千古骂名。看着那几个家伙眼中露出热切期望的神情，李富贵突然心中一动，把协议放到桌上说道：“对不起，各位先生，这份协议我不能签。”
“什么？”几个老外立刻就炸了起来，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别看他们平时装模作样，可实际上他们都听得懂中文。
“请听我解释。中国有句老话叫‘背主做窃，不可定期'，同样，背主做窃又怎么可以留下字据，若是今日之事泄露，那我立刻就是满门抄斩，我们可以按照这些密约去做，但我不能签字。”其实，李富贵倒不是害怕清廷，而是担心这样的协议如果大白天下，那自己可真是毁了。
“可是，既然我们必须在协议的开始阶段给你提供很多援助，那你又怎么保证我们得到协议上写的后期利益呢？”文翰虽然理解了李富贵的忧虑，可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实力。”
几个老外对望一眼，又开始嘀嘀咕咕了。
“各位请想一想，我现在身居高位，手握兵权，与各位合作只是希望锦上添花，对于这种情况，我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押上去？”
“李，我们的友谊是万古不变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泄漏这个秘密。”
“我的确不担心我们的友谊，可我担心你们之间的友谊，比如说你们能不能保证过几年英法就不会开战，到时候你们双方都攥着我的身家性命，那我该站在哪一边呢？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能接受我的提议，那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几个朋友只是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怎么样？”
最终，还是几个老外妥协了，这一点在李富贵意料之中，当今中国像李富贵这样的人那可是奇货可居啊，相信外国人再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傀儡了。
敲定协议之后，李富贵的上海之行还没有完，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首先是安排那些俘虏出洋，在各方的配合下事情还算比较顺利，惟一的麻烦是有些太平军一看要上船就害怕得要命，死活不肯，相较而言他们似乎更愿意被砍头。最后找了几个洋兄弟来好言相劝，才把他们安抚下来。
看着运送俘虏的船队离开后，李富贵命令准备召开远东集团的高层会议，来商讨未来集团的发展方向。说是商讨，其实发展方向完全由李富贵来决定，那些高层员工的任务只是讨论如何实现这些发展计划。李富贵提出了几条方针：第一、洋人需要什么，我们就大力生产什么，目前的主要业务方向是丝绸、茶叶、陶瓷、煤、修船厂、奶牛场，这一点这些主管们很容易理解，商人根据顾客的要求来经营生产是经商的一条基本法则，可下面一条方针就让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第二、在保证有利润的前提下追求生产规模的最大化，就是说为了多卖货，宁可少赚钱。在那个时代商业竞争并不算特别激烈，所以这些商人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倾销手段。为了解释这样做的原因，李富贵又提出了第三条方针：机械化。根据李富贵所提出的这种机械化流水线，生产随着规模变大，成本会大大降低，不过李富贵也没过分地去逼他们开展机械化运动，因为现在机械方面的人才几乎是根本没有，所以也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先从简单的机械开始发展。第四、发展远洋贸易，当然也是由近及远，就像网络游戏《大航海时代》一样先组成小船队在附近几个国家转转，不过远洋大船还是要有那么一两艘，根据协议，可以先租外国的船和水手，通过这种贸易航行来培养自己的人员；至于配合洋商销售，就很简单了，直接丢给张文革去办，多用一些走私的办法就可以了，必要的时候花点钱。
看着李富贵认真的样子，司徒济民忍不住在内心问他：“你真的打算让洋货泛滥中国吗？”
“是，没有洋货的冲击，我们拿那些封闭的小农经济毫无办法。”
“可是这样会让很多人破产。”
“这里头有个度的问题，有一些人破产未必是坏事，可以把他们逼到大市场中来，但是不能让太多人破产，那样会造成社会动荡，看来不好掌握啊。我打算这样做：一方面用洋货逼他们，另一方面我们还可以给他们一些甜头，引诱他们到市场中来。”
“什么甜头？”
“打个比方吧，我们的军队每天都有大量的牛肉消耗，将来还会更多。我们可以根据考察选择一个特别适合养牛的县，以后我们的牛肉采购都在这个县进行，这个县的牛肉价格就会上升，既然牛肉价格高销路好，大家自然就都养牛了，那么他们挣来的钱就必须拿来去买其他县生产的粮食、布匹等商品，这样，不就带动了物流和资金流吗，规模大了，市场经济秩序自然就建立起来了。”
“政府采购？这倒是个办法，可我们那点军队的需求能带动多大市场？而且如果完全靠市场经济的话，你就必须保证粮食供应的充足，否则，一旦闹饥荒，有钱买不到粮食，那就麻烦了。”
“我们的军队会越来越多的，而且你别小看了远东集团的采购能力。粮食紧缺倒是个问题，不过就江苏这个省来说，只要不向上面交钱粮，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饥荒的。”
“你说不交就不交了吗？”
“哼，走着瞧好了。行了，你先看着，我自有分寸的。”
《二鬼子李富贵》第二部分双子性格（五）
在会后李富贵把魏无极留下来，让他给自己做一个军事预算。现在富贵军的第二军团人已经招满了，正在苏北训练。随着这两次大捷，李富贵身价大涨，大大小小的地主、宗族势力都对他的招兵很感兴趣，再招个几万个棒小伙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这也与第一军团的广告效应有关，看到很多“泥腿子”参军不到一年就当了官，而且还是很大的官，这不管对地主还是农民来说都是个很大的刺激。不过李富贵只打算在今年再增加两个军团的编制，如果发展顺利的话，明年再招四个军团，魏无极就根据这个计划来计算花销。
当李富贵把洋人的支援物资清单递给魏无极看，让他把这些从预算里扣除的时候，着实把魏无极吓了一跳。
“大人，洋人怎么会给咱们这么多东西？”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些东西都不用钱买，你也就不要加到预算里了。”
魏无极一边算一边摇头，当大致算出来以后，李富贵对此十分满意：明年的陆军军费预算不算太高，不会触动自己的商业利益，单靠“灰色收入”应该可以做到了，可接下来的海军军费预算可把李富贵吓了一大跳。
“这么多？我不过只是想组建一支由30条汽船组成的小型舰队，要花这么多钱吗？”
“大人您还不知道这些汽船有多贵吧，而且用的有一大半都是洋水手，大人也知道他们的薪水标准吧？”
“组建舰队的钱可以从贷款里出，可维持舰队运转的钱一定要自己挣出来，贷款的主要用途是工商业，这些钱要是不能生出钱来，那就算是利息都能逼着我们上吊了。你把他们几个再找回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增加灰色收入。我不想用正当生意赚来的钱贴补军队，那样会影响我们的发展速度。”
“灰色收入？”
“噢，就是指走私、‘黄赌毒’这些不太体面的生意。”
“明白了，我马上去找他们。”
如果说刚才那个会议是高层会议的话，那现在就是在举行核心会议了，这几个人在会上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李富贵倒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对这种生意如此热衷。讨论的结果是灰色生意大有前途，走私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做，不过将来有军队作后台，就要把它做得更大；“黄赌毒”方面嘛，毒品生意李富贵不许做，色情业嘛，不知道其他时代如何，反正这个时候的色情业都是小门小户的经营方式，很难上规模，所以他决定大力开发博彩业，开办连锁赌场，外带卖彩票。现在的军工企业虽然还不够壮大，不过贩卖军火显然也是未来的一项收入。另外，李富贵要他们做好准备，随时进入盐、铁、矿山这一类国家垄断行业。最后他们决定专门成立一个特种商业公司来管这些生意，把这些灰色生意与正常商业业务隔离开。
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李富贵长长松了一口气：“好啦，这下我该好好过过枪瘾了。”原来，前几天李富贵订购的那300支后膛步枪到货了，李富贵这些天一直打算找个地方好好地打打靶，今天终于有了工夫。一试之下，李富贵立刻就对这种枪爱不释手，相对于燧发枪那100米的射程，这种枪简直可以称为狙击枪，虽然以李富贵的枪法他仍然只能打中100米内的靶子，可同样一把枪到了他卫队的神枪手的手里，打到两百米外还几乎枪枪红心。看来，是培养狙击手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李富贵就开始考虑成立特种兵大队的事：既然枪有300支，那么狙击手的名额应该是300人，再选300个会功夫的作为近身格斗兵种，爆破专家也应该由300个专长是投掷手榴弹、地雷及定时爆破的人担当，至于水鬼和间谍，由于时代限制就暂时不进入编制了，这样，特种兵大队的编制就应该有1000人，可目前自己手上的步兵一共也只有3000人，三选一就能当特种兵，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不管他，编制先这么定下来，至于选人的时候，那是宁缺勿滥，狙击手的成员必须是军队中真正的神射手，另外，到山区去招募猎人加以训练应该也是个办法。会功夫的士兵应该不难找，这年头江湖势力很大，不过要把他们身上的那股江湖习气给灭掉。爆破专家就需要心灵手巧，除了专长外，别的方面条件也不能差，暂时招不满员没关系，反正不用他们对付太平军和清军，拿特种部队去对付他们那真是杀鸡用牛刀了，这支部队的假想敌可是西方列强的军队！
就在李富贵还在上海忙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