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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剑光寒起书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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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这也叫城下之盟?”
  “反正都是一样,当时跟她说好了互不侵犯。”
  “那次凤儿也在场,那个迟暮的美人好像并没出面。”白凤子道:“干爹只怕记错了吧?”
  “她没出面?”
  “她是个残废,躲在茅草屋里。”白凤子道:“怎么能走出别驾山庄?”
  “哦,也许……”封八百睁大了眼睛,像是从梦靥中清醒过来。
  看来他是一直在倾慕当年那两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念念难忘,脑子里产生了一种幻觉。
  “干爹。”白凤子抿嘴一笑:“你这铜雀别馆美人如云,难道还不满足?”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封八百大笑。
  “封老爷子。”花小侯爷也笑了笑:“本爵一直羡慕不已。”
  “哦?”封八百道:“侯府中难道还少了美人。”
  “不是,不是。”花小侯爷道:”最令本爵羡慕的不是这个。”
  “那小侯爷到底羡慕老夫什么?”
  “羡慕老爷子龙虎精神。”
  “哈哈,嘿嘿,这话倒是不假。”封八百带着几分自傲的道:“老夫除了天生异禀之外……”
  “干爹别说啦。”白凤子极忸怩一下:“谈点正经的吧。”
  她在故意作态,扮成一位淑女。
  “小妮子。”封八百道:“谈什么正经的?”
  “譬如说那柳二呆……”
  “柳呆子?”封八百大笑:“放心吧!这小子早成了瓮中之鳖,已在老夫掌握之中。”
  “哦?”花小侯爷第一个睁大了眼睛:“封老爷子是说……”
  “这小子已到了铜雀别馆。”
  “到了铜雀别馆?”花小候爷脸色顿变,像是惊弓之鸟,霍地离座而起,目光四转:
  “在那里?”
  “花小侯。”封八百笑道:“请坐。”
  花小侯爷自知失态,连脖子都胀红了,整了整衣襟,重又落座。
  他毕竟出身于锦衣玉食的王侯之家,平时宝马金剑、摆摆派头,真的刀头舔血,剑底惊魂,他就无法显得那么潇洒从容了。
  昨夜一战,委实令他寒心。
  封八百何等厉害的角色,他明知这位小侯爷剑术并不济事,但以他的侯爷身份,经常在铜雀别馆走动,多少可以提高自己的声望。
  “那柳呆子和沈丫头,此刻都在涵香院。”他说。
  “涵香院?”白凤子怔了一下:“那不是二妹子住的地方?”
  “正是。”封八百道:“那柳呆子和沈丫头已成了灵儿的客人。”他说的是封采灵。
  “干爹,这是你安排的?”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封八百道:“比老夫安排的还好。”
  “这怎么说?”
  “老夫只要灵儿去打探打探这两个人的行踪,”封八百道:“想不到她神通广大,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将这两人骗了回来。”
  “骗了回来?”
  “骗入了牢笼,到了老夫掌握之中。”
  “干爹,还不知谁骗了谁。”
  “哦?”
  “那沈丫头精灵的像个鬼,柳呆子也不呆。”白凤子道:“依我猜想,莫非二妹子看上了他?”
  “看上了谁?”
  “那柳呆子呀!”
  “哈哈,嘿嘿。”封八百耸肩大笑:“凤儿,该不是在吃醋吧?”
  他显然是整天在脂粉堆里打滚,把男女关系看得极为随便,纵然自己的女儿看上了什么人,他也毫不在意,居然还拿来开心。
  “干爹,你……”
  “怎么?老夫说错了吗?”封八百笑道:“干爹可是千里眼,天聪耳……”
  也许他厉害的就在这里,什么事都别想瞒他。
  “干爹,你知道,”白凤子道:“我可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
  “逢场作戏,对不对?”封八百大笑。
  “干爹……”
  “别说啦,你也好,灵儿也好,这种事老夫一向不管。”封八百道:“不过遇上了老夫要杀的人,谁喜欢都不成……”
  “干爹要杀柳二呆?”
  “还不一定。”
  “不一定?”
  “这得看他是不是真的跟四空有关。”封八百忽然语音一沉,眉端杀机涌现,道:“只要沾上了点边,老夫就把他丢到玉露湖里喂鱼。”
  “那沈丫头呢?”
  “沈丫头?生得漂不漂亮?”
  “干爹,你可别转她的念头。”白凤子道:“这丫头心机深沉,鬼主意多得很,万—……”
  “鬼主意?”
  “是啊,她……”
  “嘿嘿,有什么鬼主意,”封八百笑道:“老夫是钟馗,专整小鬼。”
  这虽然是种玩笑口气,但却看得出他的骄矜自傲,四空先生一死,他已目空天下。
  “干爹,”白凤子道:“我去涵香院瞧瞧。”
  “瞧什么?打草惊蛇。”
  “那么,”白凤子道:“干爹怎样才能知道他跟那四空先生确有渊源?”
  “一试就知。”
  “怎么试?”
  “办法多得是。”封八百目光一转,忽然落到坐在花小侯爷下首的那个中年文士身上:
  “山青……”
  “属下在。”那中年文士立刻起身。
  “别客气,坐。”
  “是,属下遵命。”中年文士重又落座。
  “老夫一向很欣赏你的才华,所以言听计从。”封八百翘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尤其这回在栖霞山中巧设天香谷,构想奇佳……”
  “老爷子过奖了。”
  原来假藉江湖谣传,让白凤子在栖霞山中掀风作浪,竟是他的杰作。
  “可惜被柳呆子搅乱了。”白凤子说。
  “白姑娘。”那中年文士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走掉两个人罢了。”
  “但这两个人……”
  “放心,那龙怀壁和萧季子绝对不敢瞎说。”中年文士道:“除非他们碰到了柳二呆。”
  “嘿嘿。”封八百道:“永远碰不到了。”
  “干爹莫非……”
  “你现在莫问,老夫自有主张。”封八百重又转过头来道:“山青,你应该摸得出他的路子。”
  “属下试试看。”
  “好吧,今夜照计行事。”
  “是,属下知道了,只不过……”中年文士迟疑了一下道:“万一二小姐……”
  “她怎么?”
  “属下碰过她几次钉子。”
  原来此人名叫蒋山青,颇有几分聪明,读书学剑,自以为文武兼资,好出奇计,封八百引为心腹,封二小姐却不卖他的账。
  “哼,胡闹,胡闹。”封八百绷起了脸,但沉吟了一下,又道:“山青,你说的是以前的事,据老夫所知,灵儿还懂得轻重,这回谅她不敢了。”
  “是,属下先去准备一下。”
  “好,你去。”
  玉露湖中楼阁相望,曲径通幽。
  涵香院在铜雀别馆之右,相去数百步,庭院深深,花木扶疏,香气袭人。
  院名“涵香”,倒也名符其实。
  柳二呆和沈小蝶真的成了涵香院的上宾,一顿晚餐自然是十分丰盛。
  至于是不是封采灵亲自下厨,就不得而知了。
  但今夜她打扮得更为出色,似是经过一番刻意修饰,收敛了野性,增添了柔媚。
  酒到半酣,沈小蝶忽然报说她已不胜酒力,而且感到十分困倦,想要提前安歇。
  封二小姐暗暗高兴,欣然叫了两名青衣小环,将她送至一间布置幽雅的卧室。
  于是酒宴之间,只剩下一个客人,一个主人。
  虽然客人少了一个,气氛反而更浓郁,主人反而更殷勤,封二小姐几杯落肚,脸泛红霞,越发显得娇艳欲滴,媚态横生。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停的在柳二呆身上打转。
  但却得不到什么回应。
  柳二呆越来越像块木头,他猛灌酒,酒到杯干,像是这辈子从没喝过这种好酒。
  他原是个不善于饮的人,今天居然如此放量豪饮。
  因为他知道沈小蝶是假装困倦,自己只好用这个法子,用来抵挡封二小姐的纠缠。
  但酒会醉人。
  终于,他已酩酊大醉。
  此刻,他躺在一张宽大的搂花绣榻上,象牙床,红被,幽香如兰。
  他知道,他被四名青衣侍女抬了来的。
  看来他醉得像条猪,其实他比谁都清醒,他两只脚已变成水湿,原来喝下的酒都是从脚底心里流走了。
  当然,他不打算醒过来。
  他继续装醉。
  这是间华丽而宽敞的卧室,只有盏粉红色的小灯,灯光忽然一闪而灭。
  左侧一扇小门轻轻一响,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一整个胴体赤条条登上了绣榻,香喷喷,滑溜溜,就像一条鱼。
  柳二呆酒气醺醺,僵卧不动。
  他本来已大醉、烂醉,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动心。
  可惜的是他分明知道,分明接触到一个软玉温香的胴体,这胴体还在扭动。
  “呆呆,你真的醉了?”耳畔响起了喃喃细语。
  柳二呆当然没有听到。
  “你真是个呆瓜。”醉人的声音如怨如艾:“干嘛喝这么多的酒?”
  柳二呆张口呼气,压根儿就当没有听到。
  猛灌黄汤,辜负了良宵。
  “你醉了,我可没醉。”喃喃细语变成了大叫:“我受不了。”滑腻的胴体猛然一个翻身。
  火烫、热辣,柳二呆立刻感到一股重压。
  身体上的重压远不算什么,心理上的重压却令他几乎难以抑制。
  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封二小姐当然不是第一次碰过男人,不过那许多男人都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她看准了柳二呆,她知道这个外表木讷的男人,必然有他的内涵。
  今夜,她已如饥似渴。
  忽然窗外崩崩崩,叩了三下。
  这是种敲击窗门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清脆。
  这不识相的是谁?此时此刻来扰人好事?
  “是什么人?”封二小姐一个翻身溜下了绣榻,胡乱披了件衣衫。
  她从屋壁摘下一柄鸾刀,一下子冲到了窗口。
  “我。”外面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你是谁?”
  “在下蒋山青。”
  “哼,原来是你。”封二小姐没好气的叫道:“你半夜三更来此作甚?”
  “这……”
  封二小姐体内一股发泻不出的欲火立刻变成了怒火,啪的一响打开窗门,细腰一拧,窜到了窗外。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在下……”蒋山青看她钗横鬓乱,罗衣半掩,不禁看得呆了。
  “你看什么,瞧你这双色眼。”封二小姐怒叫:“我早就知道,你鬼头鬼脑,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二小姐,但今夜……”
  “今夜怎样?”封二小姐眉梢一耸:“你以为今夜有机可乘?”
  “不是不是,在下是说……”
  “别说了。”封二小姐怒道:“我爹把你当成刘伯温、诸葛孔明,在我眼里你只是狗屎。”这种话实在说得太刻毒,叫人难受。
  只怪蒋山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自寻晦气。
  “二小姐,你……”
  “我怎么?”封二小姐叫道:“要不是看在我爹的份上,我早就要你好看。”
  “但在下……在下今夜正是奉了老爷子之命……”
  “什么?奉了我爹之命?”封二小姐沉声道:“你敢胡说八道!我爹会叫你来糟蹋自己的女儿?”
  她越说越火,一阵劈劈啪啪堵住了对方的嘴。
  蒋山青倒提着一柄长剑,有口难言,一时间弄的十分尴尬。
  “哼,你还带了剑来?”
  “在下带剑,只是为了……为了……”
  “在必要时动武。”封二小姐变色叫道:“想要霸王硬上弓?”
  此刻她脑子里转来转去,只有这个念头。
  “不不。”蒋山青申辩道:“二小姐,你……你想岔了……”
  “哼,想岔了?”封二小姐两眼一瞪:“是你想得太邪。”她越说越像,越描越真。
  “二小姐。”蒋山青渐渐有点不耐:“你肯不肯让在下把话说完?”
  “说什么?”封二小姐道:“说情还是说爱?”
  “在下要找柳二呆。”
  “找柳二呆?”封二小姐眉头一剔,叱道:“哼!你找柳二呆作什么?”
  “在下只问他在那里。”
  “问他在那里?嘿嘿,原来你是想争风吃醋。”封二小姐冷笑一声:“你真的想知道?”
  “是,在下……”
  “好,我告诉你。”封二小姐道:“他就在我床上,你待怎样?”不但答得干脆,而且很大胆。
  骄纵、任性,一个惯坏了的女孩。
  “好,好,二小姐,在下拿你没有办法。”蒋山青苦笑了一下:“只好禀告老爷子。”
  “你想走?”
  “怎么?二小姐莫非……”
  “你寅夜而来,闯入本小姐闺阁,难道说走就走?”封二小姐冷笑:“总得留下一点东西。”
  “留下什么?”
  “留下这柄剑,作为把柄。”
  “二小姐,你未免欺人太甚。”蒋山青脸色一沉:“在下为了老爷子,忠心耿耿……”
  “别说的好听……”
  “老爷子有图霸武林之心,在下正全力辅佐,二小姐何必把在下当成了外人?”
  “要我把你当成内人,嫁给你吗?”
  “这……”
  “哼,我看不起你这块料。”封二小姐叱道:“快,留下这柄剑,明天见了我爹好有话说。”
  “什么?”蒋山青一怔:“你想栽诬?”
  “栽什么诬?”封二小姐眉头一扬:“你分明手持凶器,寅夜入户,还想赖吗?”
  “你要如此无理取闹,在下也无话可说。”
  “你不用说,只留下剑。”
  “留下剑?”蒋山青冷笑一声:“想要在下留下这柄剑,只怕很不容易。”
  “哦?莫非要我动手?”
  “二小姐真要动手?”
  “怎么?”封二小姐道:“你道我不敢?”
  “你敢,不过在下不愿奉陪。”蒋山青显然不愿动手,身形一起,越过了短墙。
  身法俐落灵快,果然是把好手。
  但见他一起一落,隐入了扶疏的花木中,片刻间已失踪迹。
  封二小姐居然没追,原来她刚才装模作样了一阵,只不过存心要给对方一点颜色。
  她显然看不惯蒋山青在封八百面前红得发紫,几乎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瞠乎其后。
  当然,最恼火的还是蒋山青来的不是时候。
  如今总算稍稍出了口怨气,忽又想起绣榻上的柳二呆,当下纤腰轻扭,重又穿窗而入。
  窗里有条人影显然比她更快,抢先登上了绣榻。
  当然,这个人一上床就成了醉猫。
  今夜铜雀别馆管弦无声,笙歌寂然。
  这并不是封八百兴致欠佳,也不是听厌了靡靡之音,只是今夜他没有这份闲暇。
  沉寂了十年,并没减低他的壮志雄图。
  后院一栋精舍中,孤灯如豆,荧荧有如鬼火,封八百就在这盏黯淡的灯光下箕踞而至。
  他认为在这样的气氛下,最适合弄虚作假的江湖人物发号施令,比在华灯高照下,更显得庄严而神秘。
  他右首是张紫檀木短几,几上居然有只铜雀。
  这铜雀高约一尺,璀璨如金,铸形十分精美,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封八百拾起一支短槌,轻轻敲了三下。
  其声清越,有如钢罄,但听嗡嗡之声绕室回响,历久不绝。
  忽然灯影一摇,一个身材高大,劲装带剑的黑衣人出现在灯影下。
  “属下有事禀报。”
  “说!”
  “九疑五奇业已全数遇害,死的很惨。”
  “什么?”封八百一惊而起,但立刻平静下来,缓缓落座,淡淡的道:“死在那里?”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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