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作者:维他命硬(纵横12.10.10完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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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开。”长公主虽对白公子一向宽容,但每个人都有别人触不得的逆鳞,凌茗瑾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长公主受到羞辱,长公主是何等高傲的人,岂会就此罢休,况且上次若不是北落潜之与她说情,她有岂会让凌茗瑾活得这般洒脱。
今日,她就要杀鸡儆猴,让那些不长眼的后生晚辈都看看,她也不是好惹的。
“长公主,凌姑娘她是我的朋友…………”白公子并未让开,虽然他需要长公主的信任与帮助,但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但凡是高傲的人,都是有原则的。
“你的朋友?上次潜之为她说情我放了她一马,怎么,今日你也想替她说情?”长公主黛眉紧皱,红唇张张合合之间咄咄逼人。
“长公主,她到底是何事触怒了你?”其实按着白公子现在的身份,他是可以如同北落潜之几兄弟一般叫长公主一声姑姑的,但白公子心里却从未起过这样的想法,他下意识的排斥着这一家人,不管是现在帮助他的长公主还是皇上还是其他人,他都不想称之他们是他的亲人。
“欺瞒本宫,本就是死罪。”长公主红颜一怒,冷冷与身后之人说道:“来人,请杜亲王让开。”
她说的是杜亲王,而不是杜松或者是白公子,杜松心里明白,这次长公主该是真的动怒了。
“若是凌姑娘有得罪长公主的地方,杜松愿代她赔罪。”白公子依旧没有让,站在长公主身后的几名侍卫犹豫不决的看了一眼长公主,最终还是一咬牙上了前。
“杜亲王,得罪了。”说着几人就开始在院门拦成了一条线将白公子拦在了外头。
“赔罪?早不知道赔罪,非要等到本宫动怒才愿开口,做错了事,本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来人,将凌茗瑾带走。”长公主绝对是那种火气上来谁也拦不住的那种,只要是她真的动了肝火,就是皇上也不敢拦她。
“长公主,若长公主真的是要小题大做故意刁难茗瑾,那茗瑾无话可说,此事本就不是茗瑾的全部过错,不知者无罪,难道这也算是罪过?”凌茗瑾自然也不会任由着长公主将自己带走,她很清楚,自己今日若是进了长公主府,不死也是要脱一成皮的。
“好一张利嘴,本宫就是成心故意要刁难你如何啊!”长公主怒而挑眉,一声声冷笑带着怒火透着疯狂。
是啊,人家是长公主,你不过是草民一个,人家就是想刁难你,你又能如何?凌茗瑾苦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
“长公主,凌姑娘到底是都察院的科目,若是在我杜府被带走恐怕二皇子也会有微言,长公主何不等二皇子来了再说,由他来教训自己的手下,不是更好吗?”白公子无奈只得拖延。
“杜松,本宫信任你,但却不代表你可以对本宫指手画脚。”长公主转身一伸手,居然就拔出了她身侧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剑。
剑吐寒芒,长公主怒气四射的双目,更是让人发寒。
“长公主,杜松只是怕此事会有损长公主的清誉。”白公子依旧没有退步。
217:有朋自墙外来
夜风习习,杜松的声音随风灌入了各人耳中,杜松姿态是低的,但长公主却显然没有被他这一句所牵绊打动。
“本宫行事,哪里容得旁人多嘴多舌。”
一声冷哼,同样灌入了凌茗瑾的耳中,她知白公子的不容易,所以她的绝不会让形势这么恶化下去的。
“长公主,我随你去。”
早已奔出大堂的萧明轩焦急跺脚,柳流风更是涨红了脸,可惜在长公主面前,他们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那便就走吧。”
挥袖,长公主扫看了一眼恭敬低头不言不语的白公子,嘴角始终都是挂着一丝冷笑。
与她作对的人,从来都是活不长久的,凌茗瑾是个例外,是她故意纵容的例外,但只要她的是想为难她,凌茗瑾绝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凌茗瑾手心额头全是汗,长公主的威严她以前或许不知,但在长安呆了这么久,长公主的喜怒她心里都有底,长公主一旦为难一个人,也绝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自己这次,估计就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凌茗瑾心中唏嘘感叹,头顶的风被夜风一吹有些凉爽,她用手拭去。
长公主府她来过几次,但每次到此她的心情都是极度压抑的,因为特别是这次,这次…………
府们吱呀一声打开,下人恭敬的将长公主迎了进去,长公主一声不吭,一直到走到大堂的时候她才冷冷的与凌茗瑾说了进入长公主府来的第一句话。
“凌茗瑾?”
凌茗瑾一鄂,慌忙下跪。
“来人,上茶。”长公主拂袖转身落座。
侍女许久未见长公主这等怒气,在上茶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凌茗瑾两眼,谁知这两眼,就触动了长公主的火气,侍女被冷面侍卫架了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凌茗瑾心中更是惊慌不知如何是好,她倒是觉得这个侍女有些无辜,长公主定然是想借着这侍女来恐吓自己。
“长公主,凌茗瑾知罪。”她想,早点主动点积极点承认错误,也会有些用处。
“你怕了?”长公主冷笑一声,端起了薄胎白瓷茶盏。
“长公主盛威当头,不可能有不怕之理。”凌茗瑾现在只顺着长公主的心思来,只要能让她舒服,她多说些违心的话又算什么。
“起来吧。”果然,长公主冷笑渐渐敛去,让凌茗瑾站了起来。
凌茗瑾心思这是一个转机,在站起之时还大大的拍了一把长公主的马屁。
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因着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而死在了这里。
“喝茶。”长公主的话依旧冰冷沁人,凌茗瑾的那些献媚的话显然没起到效果。
喝茶,凌茗瑾脑中灵光一闪,这茶他决不能喝,打死也不能喝,要是长公主在茶里下了毒,自己岂不是死得更无辜?
“怎么,你怕了?”长公主又是一声嗤笑。
凌茗瑾也不是那等易激动易热血上头的人,在她看来,长公主这显然就是激将法。
“茗瑾不渴…………”她拱手低头,笑着答道。
“凌茗瑾,你真不怕死?”
凌茗瑾慌忙蹲身拱手一脸大义禀然的看着长公主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茗瑾虽是女子之身,但也有向着长公主这样的抱负,若是就这么死去,凌茗瑾自然是不服不愿,不甘。”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长公主放下茶盏,缓缓扯动了嘴角。“倒是口齿伶俐,本宫今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你不服不愿不甘,于本宫来说,不过是你的垂死挣扎,并不能让本宫有一丁点的愧疚,因为,本宫杀死你,就像是杀死一只蚂蚁,而你想要杀死本宫,却是蜉蝣撼大树,根本就不可能。”
伴之一声浅笑,长公主这番本该杀气腾腾的话,却是多了一份让人荡漾心醉的妩媚。
“前朝女皇也只是富商子女,不一样,将天下掌握在了手中,没有绝对的可能与不可能,长公主,就像我现在,离得你这么近。”凌茗瑾一迈步,离着长公主更近了。
“你要作甚?”长公主冷冷回头,目光如利刃一般划过凌茗瑾的双眼。
“我,长公主千金之躯,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告诉长公主,若是我有心,我手中的银针,就早已刺入了长公主的百会穴,蜉蝣撼大树,自然有着她玉石俱焚的决心。”凌茗瑾冷冷扬手,手中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一缕寒芒,以她的本事,以她与长公主之间的距离,她方才所说的不是假话,只要她有心,她是完全可以一招让长公主香消玉殒的。
“凌茗瑾,你这是在威胁本宫。”长公主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媚笑一声垂眸敛睫。
“不敢,但凡是女子,哪个不是对长公主抱着崇敬之心,茗瑾之所以这般放肆,也不过是想以此博得一条活命。”凌茗瑾说得很直接,因为她很明白,与长公主这样的人谈话,那就得直接。
“好,喝下这杯茶,本宫放你离去。”一声媚笑,似乎是扫尽了所以的怒火恼意。
半低着头的凌茗瑾双眉紧皱,不知该如此抉择,长公主这般坚定的要自己喝下这杯茶,那这茶里肯定有明堂,若是自己不喝,那也只会激怒长公主不得善果,喝还是不喝,这是一个很难抉择又必须抉择的问题。
“嗯?”一声轻声掉的嗯,表露了长公主的不耐。
凌茗瑾头顶的热汗又被风吹凉,她是不敢,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敢拿自己姓名冒险的人,更何况她很清楚长公主是何等的阴毒。
“本宫这是在给你机会,不然省得日后潜之又来找我说我不该为难于你。”长公主缓缓落座,目光凝视着凌茗瑾那只紧握着银针的手。
“好,但愿长公主一诺千金,茗瑾喝下这杯茶就放茗瑾离去。”
咬牙,凌茗瑾最终还是下了这个一个决定,有一个机会,总比全无机会的好,北落潜之她本就信不过,白公子也不可能可以改变长公主的抉择,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难怪我那侄子对你青睐有加,确实是有几分胆量。”一声赞扬,听得凌茗瑾却是一肚子的苦水,这是他们这些权贵大人物的游戏,何苦又把自己卷了进去。
仰头,一饮而尽,口齿之上还残留着茶叶碎末。
“谢长公主赞扬。”
“哎,好好的茶,怎是你这般喝的,来人,送她出府。”
长公主笑得极是满足,确实在这件事里,她有着绝对的主导权,凌茗瑾对她来说,从来就是一只可随手捏死的蚂蚁,至于什么时候捏死,那得看她的心情如何。
凌茗瑾拱手行礼,随着一名侍女缓缓退出。
长公主府外的月光,淡淡朦胧沁人心脾,夜风习习撩人心弦,长安,也只有此时才难得有一丝静谧。
回到自己住处的凌茗瑾难以入眠,她懂得一些基本的医术,在出了长公主府后她就提自己把了脉,并未异常,但她依旧还是不放心,长公主那杯茶,绝不是这么简单。
她难以入眠,因为她不知道这毒会何时发作,她知道世间有很多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在回到凌府后她就让人去杜府送了自己平安的消息,免得萧明轩几人担忧。
她也让管家连夜去找了长安最有名的大夫,但大夫诊断的结论与她如出一辙,她想,这不该啊!长公主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请自己去喝茶?
她脑子有病吧?可事实告诉她,长公主是聪明人。
那是为何?
她看着天边月,死死的看着。
院子里只有两三盏灯笼,下人均都早已睡下,凌茗瑾这是一个单独的院落,下人们的住处离着有着距离,她无法享受这一刻难得的静谧,她在等着自己的身体出现异样,可等了都将近两个时辰了,她依旧觉得自己大脑活跃身体无恙可以一跳三尺高,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月,似乎是受不了她这疑惑的目光,悄悄的隐进了一团乌云之中。
风,突起。
灯笼摇曳,灯火飘摇,院子里,凌茗瑾的身影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最后,全数淹没,被黑暗淹没。
凌茗瑾长叹了一声,心叹了一句怎敌他晚来风急。
起身,她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燍————————————灯火重新燃起,她皱起了眉。
因为她发现院落中,多了一个人。
此人来得这般静悄悄,显然是来者不善。
她心中暗道,原不是风急,而是人祸。
她没有惊呼大叫,在以前十年的岁月里,她其实也就是站在黑衣人这个位置上的人,她也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别人的院子里,然后做一些对或者不对的事情。
“你是谁?”她冷静镇定的拔出了自己随身插在靴子里的匕首,艺高人胆大,凌茗瑾自认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成就,而且就算她现在呼救,也呼叫不来什么人,杜府离着这里,太远了。
“我是带你走的人”黑衣人缓缓抬头。
微弱的灯光下,凌茗瑾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218:桃代李僵
那是一双,很平静的眼睛。
当然在以前,凌茗瑾也有着这么一双眼睛,杀人如麻的他们,从来不会在出任务的时候带着自己的情绪。
此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来意不善,凌茗瑾自然要用着自己的法子去招呼他。
“带我走?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冷冷一扫,凌茗瑾匕首一挥,那方重新燃起的灯火,就这么熄灭。
一道黑影,闪入了屋内。她只有短兵,自然是不好主动攻击,她只有依仗着自己对屋子的熟悉,静候那人进入。
紧接着,又一道黑影,如风一般,闪了进来。
而他,已经丧失了先机。
在他进入屋子之时,一道寒芒,从木桌旁射出,黑衣人闪身避过。
“我奉长公主之命而来。”黑衣人显然是懒得动身,一直也只是在避让而不攻击。
“长公主?她还不死心。”凌茗瑾一声冷笑,出了一招狠招。
黑衣人附身避过闪到了一个距凌茗瑾有些距离的安全地方说道:“长公主命我带你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出剑动作做了一半的凌茗瑾身体一僵,不过她依旧还是不信:“她为何要送我离开长安。”谁知道长公主是不是想把自己骗出长安然后杀死。
“这是长公主给你的信。”说着,黑衣人伸手向着凌茗瑾一掷。
凌茗瑾稳稳接住,确实是一封书信。
迟疑片刻,她冷冷说道:“你出去。”
黑衣人双眼依旧平静,他缓缓走出了屋,而且还很细心的为凌茗瑾拉拢带上了屋门。
点亮蜡烛,凌茗瑾迅速拆开了书信,她见过长公主的笔迹,这书信一眼看上去确实是像出自长公主之手。
“今日刁难,成往日之承诺,此人乃我心腹,速速随他离开长安,永生永世不要再回此地。”
长公主的话言简意赅,短短的几行字里威严毕露。
凌茗瑾思忖了片刻,前几日长公主的话萦绕在耳,她到底是真的要送自己离去而导演了这么一出戏?还是因为有了今日之事才想起往日的承诺而想骗自己出城下狠手?
这依旧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身份的差距,让凌茗瑾根本无法与长公主平起平坐对立,自己该是随此人离城,还是………………
皱眉,凝眸,沉思。
许久,她负责的目光渐变清澈。
离开不离开,结果不也是一样?长公主若是真的要为难自己,自己呆在长安,她不是更容易下手?离开或许还有一搏的机会,但呆在长安,却是什么都不会有。
“想明白了?”黑衣人推门进屋。
丝丝凉风卷入,吹乱了凌茗瑾的黑发,平顺了她心头的烦杂。
“等等。”凌茗瑾转身走到了梳妆镜前。
黑衣人不急不躁,朝着屋外招了招手。
凌茗瑾看了一眼,之间院外又翻进来了几个人,几人都未发出声音,看来都是一行的。唯一吸引凌茗瑾目光多看了几眼的,是一个黑衣人身上的一个麻袋。
“这是何物?”凌茗瑾看着黑衣人放在地上的长条麻袋,心里泛起了疑问。
“替你死的人。”黑衣人冷冷说道。
凌茗瑾一惊,替自己去死的人?黑衣人已经蹲下了身解开了麻袋口扎着的麻绳。
是一张脸,一张与凌茗瑾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她是谁?”她已经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但她好好呆呆还是有一点良知的人,她当然不会愿意用这样的方法来换取自己的平安离开。
她蹲下身,探了探麻袋里这个女子的气息。
已经死了,凌茗瑾手指还触碰着女子冰冷的脸颊,死了。
“此女名叫范芳杏,乃临城死囚。”黑衣人招手让众人快些行事。
“这是长公主的安排?”凌茗瑾冷冷看着几人麻利的将已经死去的范芳杏从麻袋里拖出,她这才发现,这范芳杏穿的,居然是自己平素最喜欢穿的那一套衣裳,长公主到底谋划了多久?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