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登徒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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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砂衣子惊讶,本能的倒退一步,对方却像不打算放过她似的,硕长矫健的身形在瞬间对她扑进,将她压倒在地板上。
“你是谁?!”她又惊又怒,一开始原以为对方会出手,只是纯友谊赛的想与她较量较量而已,但是现在她已经不会善良的这么想了,这人,分明是个登徒子!
“你又是谁?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道场吗?”欺压着她的身,让她完全嵌合在自己怀抱之中,一丝薄薄的笑意从护罩中传出来,似玩味,又似逗弄。
“私人道场?”她相信自己的眉一定挑得半边高了,护罩遮住了她倾泄而出的质疑眼光。
昨天去报名社团时,副社长告诉她的位置明明就在这里,更何况这里是学校,哪有什么私人道场可言?登徒子在蒙骗人。
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思,他占着箝制住她的地利,骤然使坏拿掉她的护罩,一手圈住她腰身,一手不由分说捏住她尖俏下巴,抬高她面孔。
“藤真,你警戒的眼眸像暗夜里的猫眼。”
呵,大野狼好兴致的调戏起她来了。
她瞄起了眼,知道她的名,这家伙……不得动弹的手指幕地触碰到长长的柔软发丝,脑中闪过一张似笑非笑又难测的男性面孔。
砂衣子试图动了动,发现他的怀抱相当厚实,一点都不似他外表般俊逸,他身上有着成熟男子令人晕眩的独特气味,也有香皂干爽的味道,更有淡烟味,这又令她惊奇了。
怪了,汪橘儿不是说殷邪是整个圣柏亚最有风度的绅士吗?他优雅,他亲切,他有礼,他文质彬彬,他风度翩翩,他最懂得尊重女子和照顾女子,然这些……老天,她认为自己该识时务的全盘推翻掉。
此际,她像只误闯禁地的羔羊般,被他紧扣在身子底下,而他就像个发号施令的王者一样率性狂放,没有他的圣谕,她休想走人!
一阵令人不安的骚动逐渐燃高体温,他不会没感觉到吧?陌生肢体的交叠,以及他鼻息间的灼热气息延烧出不可思议的髓缮,受困在他怀中,她就像快被他吞了。
悄然举高手,殷邪发觉了,但他并没有用他的优势阻止砂衣子的行动,反而像鼓励似的,他微微抬高身子,让她的手臂可以轻松地到达任何她要去的地方。
她的目的是解开他的防护面罩,而她也在下一分钟做到了。
护罩取下的那一剎那,黑如夜空的长发随即倾泄而出,发丝分别垂置在她面颊两旁,他扬起两道英挺的浓眉,炽烈撩人的黑眸定在她脸上,唇边慢慢浮起一朵诡谲有趣的微笑。
“别来无恙,棕发的和服小姐!”
殷邪淡淡的微笑,气息直接吹拂到砂衣子面颊上,颇为优闲自在,手掌依然不放过的搁在她纤腰上,看来已视为理所当然了。
“原来你还认得我。”亏她当时还以为他是什么侠骨柔肠的义士呢,依他刚才攻击她的阵仗来研判。这男子亦正亦邪,一张俊美的脸孔把他浑身上下如鹰隼的侵略性都隐藏起来了,若哪天惹他发怒,必定令人无从招架。
“从没忘记过。”昨天意外的相逢。她一派从容镇定,淑女如此表现,他自然也从善如流,但那并不代表他忘了去年七月三藩市的惊鸿一瞥,不必任何摄影器材。她的模样一直在自己脑海记忆犹新。
“他们说你有礼,尊重女子?”言下之意是请他高抬贵手放了她,若他再不放,面对这张魅惑力十足的邪魔脸孔,恐怕反倒是自己想侵犯他了。
“是实话。”殷邪眼中有笑意,落落大方的接受她的赞美。
“是吗?”不见得吧,如果殷邪真像流传中那么有绅士风度,那被他压住的她算是个什么?“流言总是夸大其词。”砂衣子把反驳丢还给他。
“相信他们,是实话。”他重复了一遍,带笑的眼眸下,擒笑的薄唇缓缓靠近她面颊,“你马上可以印证我对你的尊重。”热唇擦过她高挺的鼻梁来到她唇上。“藤真,我可以吻你吗?”
急速心跳冲进她脑门!这是什么问句?!
“你当然不可以!”砂衣子僵直了身子,她是对殷邪一见难忘没错,她是想拥有他的吻也没错,但她还没准备好,这太快了。
“不可以吗?”殷邪笑了笑,伸手盖住她睁得大大的瞳眸,如沐春风的好听嗓音在她耳际飘动,“我似乎尊重过你了,砂衣子!”尾字刚落,他随即温柔的含住她下唇,轻轻的、怜惜的、像情人般的吸(口允)着她柔软的唇瓣。
就在砂衣子意识到该要动手推开他之际,没有更进一步,没有唇齿交缠,殷邪移开了挡住她眼睛的手,湿润温存的唇也同时离开她的唇。
“社团时间开始了。”他微微一笑,矫健的起身,顺势将她拉起,还细心的为她拍整裙面,“我们进去吧!”
他走前两步,优雅的拉开一道滑门,眼前豁然开朗,赫然是一间看不见尽头的巨型道场,已有不少社员在里面练习。
殷邪转头对她微微一笑,以手势邀她进入,“藤真同学,让我来介绍,这里是剑道社,你今后的社团场所。”
她瞪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同学都在这里,他竟然大胆到只隔着一道滑门吻她?难道他不怕被其余社员给撞见吗?
迎视着他如常和煦友善的眼光,砂衣子缓缓勾勒起一抹笑意。
他果然没辜负她为他做了几百幅的画,值得玩味的男子。
第四章
套上深蓝色西装外套,殷邪朝穿衣镜整整领带,镜中霎时反映出一张充满贵族气质的男性面孔来。
他近腰的长发用黑色皮革圈住,剑眉微微上扬着,漂亮的鼻尖有着阳刚的力与美,他轩昂潇洒,俊挺危险,浑身优雅的纹理显而易见。
“哥!”一张明媚的脸庞探了进来。
殷柔穿著薄纱似的睡衣,光着脚丫子走在地毯的模样就像踩在林间树梢的精灵,揉合了性感与纯真的气质。
殷邪转过身去,嘴角擒着笑容,“小心着凉。”他顺手拿了件薄外套披在妹妹肩上,很兄长式的揉揉她头发。笑问:“我吵到你了?”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学生会早上有会报吗?”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打算在家里用早餐。
他们卧室相连,宅邸里的隔音设备相当好,他一早就起来的微微声响根本不足以惊扰她,但或许是身为孪生兄妹的心有灵犀与敏感吧,她与他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醒过来。
然后,殷柔故意换了身上这件性感至极的白纱睡衣,在房里坐了一会,估计他约未已经梳洗整装完毕之后,才特意不穿拖鞋,喷了点迷人香水,一脸无辜的来探门。
男人都是禁不起诱惑的,尤其她对自己十八岁的成熟恫体相当有信心,去游泳时,邻校的男同学看了她不都如恶虎要扑羊吗?因此她相信她大哥也会为自己姣好的曲线着迷。
“今天没有会报。”他俯视着她,温和的回答。
对于妹妹异常爱慕着他这件事,在朝夕相处之下,殷邪心中自然有数。
殷柔个性偏激、娇纵,先天有自负的外貌,又有遗传自家族的绝顶聪明,后天的环境宠得她要什么就非得到什么不可,对于他,他相当清楚她也是抱着誓在必得的顽劣心态。
他们自小一起成长,她眼中只有他,他的优异拔卓使得她根本不屑多看别的男子一眼。
在殷邪心目中,他这个大哥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而她本人更是从小就等着当他的新娘。
小柔的讨好、曲意承欢他都看在眼里,但他们是无可怀疑的亲兄妹,相恋绝不可能,她必须知道这一点。
“哦?没有会报呀!”殷柔侦测般的挑挑眉,瞬间没掉那层不满的面霜,变出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来仰视他,“那你要去哪里?不在家里陪我吃早餐吗?我一个人吃会一点胃口都没有。”
一股想知道他行踪的欲念从殷柔心脏漫起,这么早出门,他究竟去会什么人?是男?抑或是女?她想知道!
殷邪亲昵的捏捏妹妹娇俏的鼻尖,“让管家陪你吃吧。”
看了看表,他必须出门了,否则会错过佳人,“听话,回房换衣服吃饭,我先走了。”
“哥!”她发怒的瞪视着他从容不迫的潇洒背影,一阵郁闷的情绪无从发泄,她不死心的奔下楼去。
殷邪正在车库发动他专用的银白色跑车。
“哥,今天不让司机送你吗?”清亮的大眼死命盯着他,娇躯硬是靠在窗边不走。
“小柔,我的约会要迟到了。”他笑了笑。
与他对看了几秒,殷柔骤然移开身子,愤恨难平的大眼眸满是委屈,慢吞吞的步伐像在控诉他对她的冷落。
虽然他语气依然温和,但她知道自己最好现在就让开,因为她很清楚她那平时一贯温和亲切又有礼的哥哥也有狂怒的时候,她这辈子只见识过一次便已永生难忘。
三年前,小湄丧生时,那场由他延烧出的狂暴烈焰,漫天炽火吓得她直到现在想起还会心悸的打哆嗦。
他并非像外界所看到般的像个神话王子,他也可以是火球,巨大的焰火足以吞噬掉所有沾惹了他的人,当初那个人的下场就是被他打断了肋骨,判刑终身监禁,至死不得释放。
尽管如此。她依然还是深恋着殷邪,兼夹着阳刚与温存、正义与邪恶的他,让殷柔沉沦着迷得无法自拔!
微飘小雨是台湾典型的四月气候,圣柏亚春季的制服依然清新可喜,米色系就像春天枝芽的蓓蕾。
砂衣子提著书包,踩着惬意的步伐走出大门。
为了她的安全考量﹐原本她舅舅执意为她安排接送司机,但是她拒绝了,她习惯了独立,在日本时即是如此,未遇不明人士骚扰之前,她连保镳都不要,每天搭电车上学,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日本少女一样。
因此她不认为自己在台湾反而要用到专属司机与保全人员,那可能适得其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昨天她才接到森高介吾的电话,“静川会”已在她父亲的授意之下展开大规模的猎捕行动,每个堂口都在高度的警戒中,她在台湾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一旦揪出幕后主使者,他们会立即来接她回日……
“别小看了这场小雨,你该打把伞。”
怎么自己才略一出神,就有人欺身而近?与温柔话语同来,顶部雨丝被接承了去,硕长挺拔的身影贴近了她。
“早。”砂衣子礼貌的抬眼,没有意外的接触到一双沉逸的眼,以及挟带着笑意的好看嘴角。
她不得不赞叹,一身笔挺校服的殷邪真是英俊!这是一个十八岁少年可以有的气势吗?
她在日本所有与他同龄的异性朋友都毛躁得教人啼笑皆非,而不消说,殷邪已远远的凌驾了同僚。
“砂衣子,你见到我不意外吗?”一手潇洒的插在裤袋中,一手为她打伞,他们在大道上缓缓并肩而走。
“经过昨天,你的作为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意外了。”道场里那教人心痒难搔的浅吻害她失眠一夜,再冷静的人都免不了吧,所以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呵!
“是吗?”
殷邪俊朗面孔笑意盈盈,突然间止住脚步,将她搂进一部银白色跑车里,她还没坐稳,他修长双腿旋即跨坐进来,发动了引擎。
这部优雅非凡的流线型百万跑车就像是为他专门订制的一般,将他形于外的贵族气质推上层楼。
太危险了,砂衣子暗自倒抽了口冷气。
“我们一起去学校。”他宣告他们的行程,熟练的将车身滑上公路。
她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高挺的迷人鼻梁、完美如雕的侧脸,老天,这人根本就不怕所谓的蚩短流长!
“别这样盯着我看,我会想吃了你。”殷邪单手驾驶,轻而易举的分出一只手来,修长手指戏弄似的摩挲过砂衣子脸颊,停留在她白晢的颈间,他的笑意不减,依旧挂在唇缘。
颈上那股温热的气息像要融了她。砂衣子讶然不已的退后,不意狭小的空间内,她无可避免的撞上了车窗。
迅速打了方向灯,殷邪将车身靠路肩停下。
“你不知道车速行驶间不能乱动的吗?”他端详她,眸光完全停驻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又温柔又呵护备至的问:“告诉我,撞痛了哪裹?”
烙铁般的手掌离开她女性化的颈子,砂衣子以为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了,谁知道他却又顺沿而下,握住了她的肩膀,稳稳的把她箝制住。
“你想做什么?”她戒心十足的问,这人,不能轻忽他的举动,稍不留意,他的轻薄就来了。
“被你识破了。”殷邪笑,笑得率性惬意,“不愧是藤真家的后裔,你的敏捷与你的家族历史一样出色。”
他已从计算机数据的分析中得知她的身分,她的来历与他预测的一样复杂庞大。
“你知道我是谁?”她几乎竖起寒毛。
不可能!她隐身台湾根本是个秘密,除了她父亲、母亲与森高介吾之外,没有第四个人可以经由任何管道追踪她的下落,而殷邪……这是否代表着“静川会”的内部出了问题?
他注视着她震惊的瞳孔,“我知道你自小就受到严格的训练。但是别起疑心,相信我,砂衣子,我会保护你。”
笑意渐浓,蓝图在他脑海中也逐渐勾勒成形,往后她必须一直伴随在自己身边,他要定了她!
“我不会相信你。”砂衣子脸孔线条泛出敌对的弧度,两人相隔不过几公分,她更是深觉殷邪每一刻的笑容都让人捉摸不定。
在旧金山懈沟的他,俊美温柔得令自己怦然心动,他亲昵的挑起她一鯦发丝,让她产生无限怀念,一直想再见他一面。
这几天以来,她听了太多同学对殷邪的推崇,对他亲切有礼的描述,在同学们的眼中,他是一个比上流社会的绅士还要绅士的人,任何女子在他眼中都是珍珠,他相待有礼,视之瑰宝。
可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三天来,她见识到他敏捷若猛鹰的身手,身躯劲瘦结实得令人无从与他的面孔结合,当他以唇与她嬉戏,温存气息中,他半带邪恶、半带威迫的霸气隐约显见,莫非他有双重性格?
“当然!”殷邪完全同意她的话。笑意浮上嘴角。“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去相信任何人,你当然可以怀疑我,尽管我是惟一尝过你红唇的人。”
他强硬又温柔的宣告占有,这让她挑起了浓眉,“我的技巧真有那么生涩吗?”
“当然!”他又同意她了,顺手一拐,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是,我欣赏你的生涩,砂衣子。”英挺的面孔缓缓侵近她。“男人都是自私的,雄性动物喜欢要求他们的另一半纯洁无瑕,原谅我也有这个让人难以忍受的毛病。”
“殷邪,你这是在向我求爱吗?”在车里,他们的肢体已贴近得不能再贴近了,他只差没把她搂上腿而已。
“我确实在向你求爱,虽然……”殷邪好整以暇的微笑,十指梳向她脑后棕发,将她的头颅托向自己,吻住她粉嫩唇瓣,手劲转为温柔,“你的国语有点奇怪,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
见鬼!他这是在取笑她吗?
蜻蜒点水般的吻历时三十秒结束,砂衣子双颊一片嫣红,而他性感的唇就像利器,她得深吸好几口气才恢复过来。
“你很会接吻。”这绝不是夸赞,有此吻技,想必供他练习的女性不在少数,但他的过去她没必要知道,那只是过去。
“谢谢。”把车身重新开上公路,他从后座拿起一袋麦当劳纸袋递给她,“吃点东西,马上就到学校了。”
“你呢?不吃吗?”客人总要有点礼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