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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邪魔登徒子-第7章

小说: 邪魔登徒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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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把车身重新开上公路,他从后座拿起一袋麦当劳纸袋递给她,“吃点东西,马上就到学校了。”
  “你呢?不吃吗?”客人总要有点礼貌,在别人的车里,不好将主人使用殆尽,又川他开车又不让他吃东西,所以她随口问问。
  殷邪促狭的一笑,“除非你喂我。”
  砂衣子径自扬起唇角,这人当真不能宠。
  微暖的风吹拂大地,空气中飘着香颂的优美歌曲,香颂是法国歌曲的意思,圣柏亚的创办人是位法国艺术家,今天是这位创办人的生日,因此校园里整天播放他喜欢的歌曲来缅怀他。
  与江忍一同走在校园中,殷邪随旋律轻哼着,嗓音之浑厚优雅,已远远的超越了原主唱人。
  殷邪出身外交官世家,他母亲是位拥有贵族血统的中法混血,因此他自小就在母亲的教导中说得一口道地的法语。
  “法国是世界艺术的发源地,艺坛奇才的事迹不少。”殷邪说道。
  江忍缓步而走,看了他风度极佳的伙伴一眼,“而你却似乎对大和民族更感兴趣。”
  殷邪闲适的笑了笑,调侃自己的说:“传人者,人恒传之。”谁教他素来揣测他人心意准确无误,这次逮到机会。伙伴们当然会还以颜色了。
  “藤真砂衣子不是泛泛之辈。”江忍干脆点明,身为江氏集团的接班人以及学生会会长,他自然知道圣柏亚每个学生的来历。
  殷邪慢条斯理的散步,空气中花香仍浓冽,“她来自日本三大黑帮之一,”静川会“,她是藤真武龙的独生女。”就因出身如此独特,她才会显得万分与众不同,神秘的环境孕育出她浑身难掩的绝伦风采。
  “你已知道?”相识三年,江忍自然很清楚殷邪的神乎其技,世上好象已经没有什么可瞒过他精锐的双眼。
  “了如指掌。”档案中除了原有的数据外,砂衣子十八年来的纪录正透过国际搜索一点一滴汇集到他的数据库中,他将钜细靡遗的掌握她的所有。
  “有什么打算?”
  殷邪回江忍一记微笑,“留下她来。”
  这与“留她下来”相去甚远,他是要以最强硬的手段留下她,并非消极的打动与挽留。
  “喃!我那两位好兄弟在聊些什么呀?让我来与你们分享一下。”伍恶拥着晓冽,笑嘻嘻的迎面而来。
  “晓冽,你的辩论十分精采。”殷邪优雅的道贺。
  这次晓冽代表圣柏亚参加全省高中辩论比赛,电视均有实况转播,她台风稳健,口齿清晰,轻而易举的打败诸多高手而得到省际总冠军。
  “谢谢。”依着伍恶,她对殷邪及江忍投以一抹灿烂的笑意。
  “我老婆总是那么出色!”伍恶得意的偷一记香,牵起晓冽加入男人们的谈话行列,“晚上大伙到”提斯“聚一聚吧!晓冽今番旗开得胜,荣誉凯旋归来嘛,当然是我来请客喽!”
  “这样总舵主不会翻脸吗?”江忍微笑着问,他还颇为欣赏校内另一位“会长”的急躁性格。
  伍恶喝一声,挑了挑眉毛,一脸“你别害我了”的表情,“奇怪,我为晓冽请客,她翻什么脸?”
  殷邪默契十足的接口,“上次谦雅田径比赛得到冠军,狂也没有为她举办任何庆祝活动。”
  “哈哈,这也能扯在一块呀!”伍恶干笑几声,虽然换成一脸“别闹了”,可是语气偏又明显的愉悦不已。
  既是如此,这桌庆功宴他更是非办不可,看章狂他们小俩口打起来是他近日最快乐的休闲娱乐之一。
  “非办不可了?”殷邪勾勒笑意,拿出手提电话拨了“提斯”的号码,将电话递给伍恶。
  “知我者,邪也,”伍恶很快乐的接过电话订位,“喂,老板吗?我是伍恶啦!对,晚上要订位,没错,还是九个人……哈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啦,只不过晓冽拿了个辩论冠军回来罢了……”
  晓冽频频好笑的摇头,拿他偶尔发作的孩子气没辙。
  午后的沁凉风中,四人的笑谈声不绝于耳的飘扬在空气里。
  静谧的空间里流泻着柴可夫斯基活泼的“胡桃钳”,车身奔驰在平顺的公路上,夕阳晚照中,两旁枝叶茂密的行道树翠绿可喜,大地一片金黄。
  “这条不是回我家的路。”砂衣子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陌生的景物。
  十分钟前她才被殷邪挟持上车,现在则不知道他想把自己带到哪裹去,这家伙继天天到她家门口去接她上学之后,今天连送她回家的工作也一并包了。
  “我知道。”殷邪按下仪器表其中一个钮,一只黑色托盘缓缓展出,两杯香味四溢的咖啡稳稳的立在托盘上。
  砂衣子匪夷所思的挑起眉,瞪着车里的这项杰作,心想如果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它是不是可以飞起来?
  “喝杯咖啡。”殷邪微微一笑邀请她,他自己则一手驾驶,一手拿起咖啡浅尝一口。
  “怎么了?砂衣子,你习惯喝茶吗?”见她迟迟不动手,他又礼貌十足的补了句。
  她回过神来,“哦,不,咖啡就可以了。”这人变幻莫测,若自己真要喝茶,说不定另一个按钮就会送出一杯茶来。
  “你在想什么?紧张我们接下来的去处吗?”
  “我不紧张,”砂衣子平窗口外辽阔的公路美景,夕阳渐没,而天空实在蓝得惊人,看样子尽头是海,“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有那么多时间老是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很忙吗?”
  闲聊时她从汪橘儿口中得知﹐殷邪甚至是台湾某重要政党的策画人。
  “人们只对不喜欢的人用忙当借口。”愉快的逸出笑声,殷邪搁下咖啡杯,握住她膝上的手。十指交错紧握,并带到自己唇口处,轻啃一下,赞叹道:“你的手很细、很白﹐也很柔软。”
  他的亲昵总是来得太过自然,十几天中,他偷吻她的纪录已经快要破百位数,拉她手、搂她腰的情况更是频繁。
  私底下他就像只饿极的小色狼般独占着她少女的甜美,而在同学面前,他则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唤她藤真同学,就像他们全然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而他们确实也没有任何关系,只除了几个吻,几个搂抱……而已。
  只是而已。
  “亲爱的砂衣子,你认得后头车号二七匹六黑色房车里的那些人吗?”殷邪的声音谦和极了,还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
  砂衣子微一扬眉,从照后镜望去,确实有辆轿车正对他们穷追不舍、亦步亦趋,她身子一僵。不好的预感涌现,不由得联想到旧金山国际机场外那些神秘男子。
  “不必理会,我不认得他们。”她镇定的说。
  那些人身分不明,有可能是亡命之徒,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渣,她不希望殷邪卷入她的危机之中。
  殷邪低笑,笑得诡谲,“不认识就好,看样子是一群无聊的登徒子,知道香车之内必有美人,所以一鼓作气前来追逐。”说着说着,他悠哉的加速,漫不经心的在公路上左右滑行,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见后头那群笨蛋手忙脚乱追得狼狈不已,在殷邪超高的驾驶技巧中,那辆黑色房车与他们愈离愈远,最后终于变成一个黑色小点,被远远的拋在后头。
  “开得不错。”砂衣子学过枪术、弓术、滑雪、骑马,就是没学过开车,看他驾车倒是一项视觉的享受。
  “我曾经想过要当一名职业赛车手。”殷邪莞尔的想起有次纱纱搭他的便车到超市,差点没被他的车速给吓死,纱纱抚着胸口,说她一直以为只有狂开车才会这个样子,没想到误上了他的贼车。
  “赛车手?”砂衣子脑中勾勒起他穿赛车服的帅气模样,可以想见那一定会迷倒许多少女。
  “喂,不要忽略我的技巧。”他为自己不平。
  她笑了,可怕的人,看穿了她脑中只想到他俊美外形的这个事实。
  适才的危机在谈笑中轻描淡写的被他们丢开了,她是个素来惬意笃定的人,血液中甚至还隐含着一点点男性洒脱的气质,而殷邪更不用说了,他从来不懂什么叫危机。
  因此当殷邪将车开到目的地之时,刚才被神秘跟踪之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的贵客,下车吧!”他为砂衣子拉开车门,将她柔夷握在手中,激活遥控钮,带她走入敞开的华丽大门。
  “这里是……”眼前的巨型别墅令她炫惑,这与藤真家的传统建筑截然不同,显然摩登多了。
  “我的皇宫。”殷邪亲亲她耳鬓,笑着低语,“藤真砂衣子,你是皇后。”
  室内雍雅得不可思议,巨大明亮的玻璃窗,高耸的梁柱,天花板有整排水灯饰,墙上欧陆式的浮雕异常优美,象牙白的地毯,简单的宝蓝色皮制沙发椅……不错,这确实是座皇宫。
  这是属于殷邪名下的产物,在他出生的那一大,由他居住于法国的外祖父所迭,他十五岁时亲手将宅邸设计成现在的模样,这是他休憩的地方,就连他父母与殷柔都没来过。
  他放了一张竖琴音乐,安置砂衣子在舒适的沙发里,随后端出细瓷茶具盛装的英国水果茶,以及一盘色泽美丽的樱桃。
  窗外已夜幕低垂,遥望出去,万家灯火璀璨。
  殷邪脱下制服外套搁在椅背上,松开领带,敞开领口的他,肌肤闪着麦褐色光泽,随兴的坐在她跟前的地毯上,狂野又潇洒,砂衣子相信没有人看过他的这一面。
  “你很迷人。”他是造物主的杰作,最精心的雕琢,只要他想要,今生没有女子逃得过他的诱惑。
  “这应该是我要对你讲的话。”殷邪微笑着,仰头喂一颗鲜红樱桃进她口中,随即搂住她腰,迫她弯下身来迁就自己,灼热温润的唇随即啃上了她白细的颈子,辗转、多情的吻着。
  她制服上打得好好的蝴蝶结被殷邪优雅的解开来,紧扣的衣领也被他给松开了,他在她美丽的颈部流连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嬉戏般的回到她嫣红的唇上。
  “你很喜欢亲吻。”砂衣子两条手臂和颈部以上都是他进攻的目标,都有他嵌藏的气息。
  “那是我表达与你亲密的方法,砂衣子……”他以唇舌送进这句话,这回不是浅尝即止,而是货真价实的吻!
  一股怎么也想不到的激荡冲进砂衣子脑门,她震惊之余一把推开殷邪,自己则跌回椅背上,立即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唇。
  他对她做了什么?!
  “怎么了?”殷邪饶富兴味的观赏她的反应,连在旧金山机场遇挟都镇静如仪的她,刚刚居然失控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心有余悸的怒瞪着他。
  她是在异常严谨的环境下成长,父亲是威仪的领袖,母亲是端庄的贵族,对于男女之事,她自然无从接触,但即便如此,砂衣子也知道殷邪刚才对她做的,是极亲密的情侣才会做的事。
  认识才半个月,他们算什么情侣?况且他也从没承认自己是他的情人,她又何必多情到对他奉献烈焰红唇?
  “我在吻你。”殷邪柔声说,声音中的引诱成分实在太浓了。
  砂衣子背脊顶着沙发,尽量忽略他侵入自己口舌的骚动,也尽量不看他弧度性感的唇形,这是个高度危险的人物。
  “你已经吻过我太多次了,你不能再吻我……”
  她的声明未完,冷不防的,殷邪大手一带,她即逃无可逃的与他一同滚倒在地毯上,他压着她娇柔的身子,笑意横生的看着她略过一丝紧绷的眼眸。
  “砂衣子,以前那些不叫接吻,现在,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做接吻!”
  他轻轻挑开她的嘴,来势汹汹的吻点燃了她体内的火团,他的唇齿摩挲着她虚软战栗的唇,炽热且煽情的需索她的吻,忍不住排山倒海的轻颤发自她口中,砂衣子闭上眼睛,没推开他,反而开始反应起他的热吻来。

  第五章

  “这个在明明德的意思是发扬光明的德行,这个上面的明是动词,那个下面的明是形容词,这个明明德于天下咧,就是让天下的民众都能发扬他们光明的德行,这个就是平天下的意思。各位同学,懂吗?懂吗?好。继续……”
  年近六十古来稀的国文老师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砂衣子的眼光悄然飘离,落在隔了她有六排之遥的殷邪身上。
  她在偷看他,并好玩的在笔记本上勾勒他的侧脸轮廓,这是她排遣无聊课堂的乐趣之一。
  他很专心,但想来那份专心并非用在台上的老师身上,他振笔疾书,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做笔记,但天知道台上老师的废话连篇哪里值得记下来?倒是坐在他身后的女生已经对他奉献了整节课的贪婪眼光。
  他是那种走到哪里都有光芒,都不容人忽略的男子。
  即使自己是他似假非假、似真非真承认的“皇后”,但对于他这么受人爱戴,她却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妒意,而欣赏倒是有的,她深知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么多崇拜者须要实力,而殷邪就是恰有其令人追随的实力。
  再翻一页,这是第三张画了。
  殷邪的鼻梁非常俊挺,而剑眉非常漂亮,画熟了之后,她现在已经非常会捕捉他飘逸长发的神韵了,只消几笔就可勾勒得很传神,而脸部表情更不用说,似笑非笑就是他一贯姿态……
  冷不防的,殷邪像与她心有灵犀似的突然偏过头来,砂衣子一怔,想转正头颅已经来不及了,霎时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眼眸。
  她这个明目张胆的偷窥者总算被逮着了吧!也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这么俊美,看看他当然不犯法,索性对他笑一笑,以示友善。
  砂衣子露出一个“纯粹欣赏你”的笑容,殷邪倒也彬彬有礼的以颌首微笑当回礼,有来有往,气氛在讲桌底下交流的还颇为融洽。
  她不禁莞尔,殷邪会这么响应,恐怕是早被偷看成习惯了,每当无意中发现有人在偷看他时,他就惯性的回以谢礼,他并不是因为她是藤真砂衣子而这么做。
  看吧,才说着呢,他又在对别人笑了,那名偷看他的女生心花怒放的承接了他潇洒的笑容,心满意足的回到书本中去了。
  喜欢上他是一项严厉的考验,他的伴侣必须有雅量接纳别的女孩也同样喜欢他的事实。
  大家期待已久的下课钟终于敲响了,古董级老师一走出教室,同学们立即沸沸扬扬起来,去上厕所去买东西,纷纷起身活动筋骨。
  砂衣子拿出她读了一半的推理小说,下课十分钟是阅读的绝佳环境。
  “橘儿,签个名好吗?支持反雏妓活动。”一个音量适中,令人舒服的声音传来。
  “哦,好。”汪橘儿慌忙拿笔签名。
  砂衣子略一瞥眼,修长双腿即映入眼帘,往上看去,殷邪挺拔的身躯站在走道上,就伫立在她与汪橘儿中间的走道。
  微一扬眉,她还不曾听过殷邪对班上女同学有任何省去姓氏的称呼,而他对汪橘儿……
  忽略掉心里那股莫名被撞击的感受,将视线调回推理小说上,两分钟之后……
  “藤真同学,签个名好吗?支持反雏妓活动。”轮到她了,他还真是一视同仁。连语气的轻重缓急都一模一样。
  熟悉的干爽气味一下子侵入她鼻息,还没来得及回答好或不好,一本显然专为签名而用的本子随即摊平在她桌面。
  砂衣子拿起笔,没多考虑就准备签名支持这个有意义的活动。
  蓦地,她瞪大眼睛,摊平的本子上根本就没半个签名,反而有一行挺秀优雅的纲笔字……五点学生会有活动,大约六点可走,等我吗?口等口不等。
  她抬眼看殷邪,他眼里有浓浓的笑意。
  “藤真同学,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社会活动,只要签名支持即可,不须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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