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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浣花洗剑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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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郎君不由得硬生生顿任手掌,只见一个光头赤足,身被麻衣,肤色漆黑如铁的苦行僧
人,缓缓走出。
  紫衣候道:“大师可是自天竺来的伽星法王么?”语气中已微带惊动之意,显见此僧来
历非同小可。
  群豪听得这“伽星法王”四宇,更是吃了一惊,只因这伽屋法王虽然远在天竺,但中原
武林,早已有关于他的传说:此人不但身怀极为高深的内功,而且还练有佛门密宗中,一种
最神奇的瑜伽秘术,入水七日不死,活埋半月不毙,生吃砒霜不毒,赤足走火不伤……
  武林传说中,实已将这棚星大师,说成神话般的人物,几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群豪见
他突然在此现身,自不免大吃一惊。
  只因中原佛家弟子往天些去的,自唐玄奖以来,日渐其多,是以伽星法王汉语倒也十分
流利。合十道:“阿弥陀佛,不想施主竟还认得小僧,小僧且为施主一清耳目,再来说
话。”转身走到木朗君面前,道:“出去!”
  紫衣侯有心想瞧瞧这天竺异人的手段,是以也不说话,众人也想瞧瞧这木郎君如何对付
于他,更是袖手旁观。
  木郎君纵然暗怀畏惧之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示弱之态,抗声道:“你凭
什么要某家出去?”伽星法王道:“再不出去,休怪小僧无札!”
  水天姬娇笑道:“法王要你出去,你不出去,岂非自讨苦吃?”这句话无异火上添油,
木郎君怒道:“谁也不能令某家出去!”
  伽星法王突然反手一掌,捆向他右脸。
  这一掌来得无声无息,木郎君闪电出手一挡,反应可说迅快已极,哪知伽星法王手臂关
节似是活的,竟可向外弯曲,只听“拍”的一声,木郎君虽然格住了他手臂,但他手掌仍然
着着实实捆到木郎君脸上,如击枯木败革一般,虽末伤着木郎君骨肉,但却大大伤了木郎君
面子。
  木郎君又惊又怒,怒喝一声,欺身扑上,萎眼间便攻出七招,招招俱是奇诡怪异,令人
吃惊。哪知七招过后,掌声一响,木郎君面上竟又着了一掌。
  金、木、水、火、士,五行魔宫,每宫主人,都练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武功,端的令江湖
中人闻名丧胆。
  “东方青木宫”木郎君父子所练“枯木功”,不但招数怪异,最厉害的便是能打能挨,
无论多么阴毒强劲的掌力,都难伤得了他们,但此刻这伽星法王武功招式,竟比木郎君更怪
异十倍,木郎君便不禁吃了大亏,两人若是真个生死相挤,木郎君也末见弱了多少,伽星法
王也难以伤得了
  以他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人两掌,怎能再厚颜打将下去,突然一个翻身,掠
出舱外,接着,“扑通”地一声水响,竟似已跃入水里,水天姬笑道:“打不过人家,竟跳
水自杀了么?”
  伽星法王道:“这厮此番走去,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还另有毒计,女擅越日后可要小
心了。”水天姬笑道:“多谢法王指教。”
  方宝儿暗笑道:“若论用计,木郎君不知要比水天姬差了多少倍,上当也不知上过多
少,可笑这和尚竟还怕她吃亏。”又付道:“就以此事来说,她想必早已在暗中将那真的安
息使者居鲁士的模样行动看得清清楚楚,使扮成他的模样前来,借用了他的礼物,不但大出
别人意料之外,而
  伽星大师面向紫衣候,取出一串檀木佛珠,道:“小僧身在方外,无法致送厚礼,区区
之物,但望施主笑纳。”
  紫衣侯道:“多谢大师……铃儿接过来。”
  铃儿接过佛珠,笑道:“法王当世奇人,无所不能,难道也会有什么事,非要我家侯爷
来做不可吗?”伽星大师道:“有的。”
  紫衣侯道:“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伽星大师道:“小僧一生与人交手,有胜无败,今日来此,便是想与当代第一剑客一较
武功,尝一尝失败是何滋味?”
  众人听得这天些异僧竟是要与紫衣候交手而来,都不禁耸然动容,只有方宝儿却在暗中
皱眉:“好好的又要打架?”
  只听紫衣侯带笑道:“在下武功荒疏已久,怎会是大师敌手,大师著要求败,确是找错
人了。”
  伽星大师道:“施主太谦了,此间地方虽不够宽敞,但你我动手已足够,就请施主赐招
如何?”
  紫衣侯仍然带笑道:“在下已有二十余年未曾与人动手,大师远来是客,在下更不会与
大师动手的了。”
  伽星大师道:“小僧不远千里而来,施主岂能令小僧失望?”
  紫衣侯道:“抱歉得很,在下委实不敢与大师动手。”
  伽星大师于枯漆黑的面容,微微变了颜色,道:“施主莫非是瞧不起贫僧,贫僧莫非连
与施主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紫衣侯道:“在下并非此意,但望大师莫要强人所难。”
  伽星大师默然中晌,缓缓道:“小僧怎敢勉强施主……”突然脱下麻衣,露出了枯黑的
身子,又取出了包袱,包袱里乃是一柄铁锤,无数根三寸长的铁钉,伽星大师左手持钉,右
手持锤,“钉”的声,竟将女了子钉入肉里,一面道:“但施主若不答应,小僧以求解
脱。”口中说话,双
  但伽星大师仍是身似无事,面不改色,身上亦无鲜血流出,群豪瞧得大惊失色,方宝儿
更是骇得吐出了舌头,半晌缩不回去。紫衣侯道:“大师何苦如此?”
  伽星大师道:“只要施主答应,小僧立刻住手。”
  紫衣侯微微一叹,道:“大师若真要如此,在下也无可奈何!”竟是说什么也不肯和伽
星大师动手。
  突然间,只听一阵乐声扬起,那海盗之豪踏着大步,走了进来,躬身道:“晚辈已将新
鲜蔬果之簇备好,不知侯爷是否此刻摆筵?”
  紫衣侯道:“难为你知道我终年在海上,吃不到新鲜蔬果,每年都为我设想得如此周
到。”那海盗之豪道:“侯爷赏脸,已是晚辈莫大荣幸。”
  紫衣侯道:“如此就请吩咐你的手下,此刻摆筵便是。”
  海盗之豪恭声应了,转身退出,紫衣侯打了个呵欠,道:“各位之事,大多已得解决,
在下也觉有些累了,今日就此结束,各位如有兴趣,不妨留下与我同享些新鲜蔬果,否则使
请……”
  突听有人朗声呼道:“且慢I”一人大步奔出,只见此人头大身矮,双手过膝,额角高
阔,眉目开朗。
  方宝儿不用再瞧第二眼,便知道他的大头叔叔果然来了,暗奇忖道:“我这大头叔叔不
知有什么事要求紫衣侯?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此刻却不知带来些什么礼物?”他瞧见胡
不愁双手空空,哪里有什么礼物带来,别人重札相求,紫衣侯都不答应,只怕他所求之事,
紫衣侯更是再也
  铃儿皱了皱眉头,道:“你既有事相求,方才怎不出来?”
  胡不愁恭声道:“在下名卑位低,怎敢争先?”
  他长得既不游洒,也不英俊,但气度从容,笑容爽朗,甚是惹人喜欢,铃儿瞧了他两
眼,道:“侯爷可让他说么?”紫衣候叹了口气,道:“好,说吧!”
  铃儿截口道:“没有礼物带来,你难道不知侯爷的规矩?”
  胡不愁道:“晚辈虽无礼物带来,但所求之事,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武林同
道,来求侯爷出手,侯爷若是拒绝了晚辈,只怕江湖中所有的武林高手,都难免要在阵前身
亡,武林也必将大乱。”
  他口才便捷,言语扼要,短短几句话已足够令人动容。
  哪知紫衣候却冷冷道:“天下武林高手之生之死,与我何关?我若死了,他们也绝不会
为我掉一滴眼泪。”胡不愁呆了一呆,道:“但……”
  紫衣侯道:“三十年前,我已不愿为人出手,何况今日?少年人,你年纪还轻,我劝你
也少管别人的闲事吧!”
  胡不愁呆在当地,眼珠子转来转去,方宝儿知道他大头叔叔眼珠子一转,就有花样出
来,暗道:“这一次只伯他无论想出什么花样,却难将紫衣侯打动了。”一转念间,胡不愁
已沉声道:“但此事与候爷也有关系。”
  紫衣侯道:“与我有何关系?”
  胡不愁道:“武林中此番遭劫,乃是因为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怪剑客,要向天下武林高手
挑战!”
  紫衣侯道:“‘此人口气倒不小。”胡不愁道:“此人口气虽狂妄,但剑法之高,却可
称得上当世第一,只怕侯爷你……”干咳一声,住口不语。
  他话虽只说了一半,但言下之意,似是:“侯爷你也及不上他。”紫衣侯道:“当世第
一?只怕不见得!”
  胡不愁见他已有些被激,心头暗喜,口中却故意叹道:“晚辈虽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
己威风,但以晚辈看来,他的剑法确是无人能及。”
  紫衣侯默然半晌,突然哈哈笑道:“少年人,你这激将法虽高,但却激不到我,算他剑
法第一,又有何妨?”
  胡不愁声色不动,道:“既是如此,晚辈告辞了,只可惜……唉!”
  躬身一礼,转身走了出去。眼见他已将走出舱门,紫衣侯突然唤道:“回来!”
  胡不愁回首道:“候爷有何吩咐?”
  紫衣候道:你且说来听听。“胡不愁道:“凡是学剑之人,都该瞧瞧那人的剑法,那人
的剑法……唉!不瞧真是可惜!”
  紫衣侯道:“他使的是何剑法?究竟如何高明?”
  他实己被胡不愁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兴趣,不知不觉间已入了朗不愁的
圈套。
  胡不愁道:“那晚辈真无法形容,那……唉!那真可说得上是:‘此剑只应天上有,人
间那得几回见。’晚辈带来了一样东西,侯爷若是一瞧,便可知道他剑法如何高明。“紫衣
侯忍不住道:“拿来瞧瞧。”
  胡不愁可真是沉得住气,直到此刻,面上仍不露出丝毫欢喜之态,慢慢地伸手入怀,突
又缩回手来。紫衣侯道:“作什么?”
  胡不愁道:“前辈若是决计不肯出手,此物不瞧也罢!”
  紫衣侯道:“谁说我决计不肯出手?快拿来瞧瞧。”
  胡不愁这才缓缓探手入怀,取出了那段枯枝。
  这时不但紫衣侯被他打动,众人也都被他吊足了胃口,见他探手入怀,都忍不住伸长脖
子去瞧,竟无人再去瞧瞧还在钉着铁钉的伽星大师,但见他取出的竟是段枯枝,又都不觉有
些失望,有些莫名其妙。
  胡不愁却郑重其事,双手将枯枝送到紫衣侯面前。
  大厅中寂无声息,只有铁锤敲钉:“叮叮”作响,显见得紫衣侯正在专心向那枯枝凝
视。
  众人也不知那枯枝究竟有何好看处,紫衣侯为何竟瞧得如此入神,直过了三四盏条功
夫,紫衣候方自缓缓长叹一君,道:“好高明的剑法!好速快的剑法!好精深的剑法……”
这海内外第一剑法名家,竟一连称赞了三声,显见这剑削枯枝之人,剑法实是非同小可,胡
不愁不禁更是忧虑
  铃儿却忍不住问道:“难道侯爷只是瞧了瞧这段枯枝,便可看出那人剑法的高低不
成?”紫衣侯道:“正是I”铃儿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紫衣侯长叹一声,道:“你剑法到了我这样的造诣,便可自这枯枝切口上看出来了。否
则我纵然向你解释三天三夜,你也不会懂的。”
  铃儿怔了怔,苦笑道:“看来我一辈子也不会懂了!”
  她方才问的话,也正是四下众人以及胡不愁、方宝儿早己想问的。大家听得紫衣候这不
算解释的解释,都不禁失望地长叹一声。
  紫衣侯道:“此人现在哪里?”
  胡不愁喜道:“候爷莫非要出手?”
  紫衣侯道:“我若不想出手,他在哪里与我何关?唉……能与此等人物一较剑法,也算
未曾虚度此生了!”
  众人都未曾想到胡不愁既无礼物,所求又难,而紫衣侯居然竟会答应,心中都不禁大感
惊奇。却不知武功越是高高在上之人,心中越是有种孤独落寞之感,他们若能找到个能与自
己不相上下的敌手,那真比交着个知心好友还要高兴,便根本不将胜负之数放在心上。
  突听一声裂帛般怒喝:“且慢!”那身上已将钉满了铁钉的伽星法王,带着满身铁钉抢
到前面。
  众人见他身上有如刺猬一般,心里不由自主,感到一种难受恐怖之意,紫衣侯道:“大
师有何见教?”
  伽星法王道:“施主若要与人动手,便该先与小僧交手,小僧虽不才,难道比那无名剑
窖还不如么?”紫衣侯叹道:“大师且瞧瞧此人的剑法。”
  话声方了,方宝儿便见到那段枯枝自屏风后飞了出来,去势之慢,慢到极点,看来似是
有只无形无影的手掌,在下面托着似的,方宝儿入奇忖道:“这枯枝怎么不会掉下去?奇怪
奇怪……”
  众人见到紫衣侯,露了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内功,都不禁耸然动容,举陬等人,更是骇得
不敢作声。
  伽星法王举手将枯枝接过,睁目瞧了半晌,面色变来变夫,突然抛下枯枝,一言不发,
转身飞掠而去。
  小小一段枯枝,竟将名震天下的伽星法王吓走了,此事若非眼见,无论说给谁听,都难
令人相信。
  胡不愁拾起枯枝,长叹道:“家师今晚辈前来,本来还有一事要相求侯爷,但此刻……
此刻……”紫衣侯道:“令师是谁?还有何事要相求于我?”
  胡不愁道:“家师人称清平剑客……”
  紫衣侯道:“原来是白三空,我少年游侠江湖时,曾吃过他一顿好酒……唉!此话说
来,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胡不愁道:“家师相求侯爷的第二件事,便是……便是……”突然转身,指着水天姬
道:“求候爷将这女子拿下。”
  水天姬娇笑道:“哎啃,我又怎么得罪了你?难道你也和那木头一般,有个好色的爹
爹,被我伤了不成?”
  她每句话说来都要伤人,见到别人被她激得暴跳如雷,那便是她再也开心不过的事。
  哪知胡不愁生性比她还要奇怪,对什么都沉得住气,无论谁想激怒于他,真是比登天还
难。
  水天姬话虽说得难听,他却只当没有听见。仍是缓缓道:“这女子抢走了家师的外
孙……”
  水天姬略咯笑道:“侯爷莫要听他的鬼话,那调皮捣蛋的孩子,送给我我都不要,还会
费力去抢么?”
  胡不愁虽已猜出抢去方宝儿的必然是她,但终是不能确定,闻言呆了一呆,道:“不是
你是谁?”
  水天姬笑道:“你硬要赖我,可有什么证据?可有谁瞧见了?唉!自已不好生管管那讨
厌的孩子,却要赖别人。”
  方宝儿越听越是恼怒,暗道:“原来我不见了,她半点也不担心。原来她当面讨我好,
背后却骂我讨厌。”
  只见胡不愁被她说得目定口呆,无言可对,铃儿眼珠子转来转去,却是一副要瞧热闹的
模样。
  水天姬却已又道:“侯爷,你瞧这大脑袋当着你面,血口喷人,欺负我这可怜的女孩
子……”
  胡不愁道:“明明是你……”
  水天姬轻轻顿足道:“好!你瞧,他还说是我,侯爷你叫他拿出证据来,不就……
就……就叫他给我叩头赔礼。”
  她一副受了委曲的可怜模样,瞧着实是令人心动,紫衣侯叹道:“你既无证据,便不该
说她。”
  水天姬道:“是呀……是呀……”牵住铃儿的衣袖,道:“好姐姐,我求你替期作主,
不然……不然狡被他这么欺负,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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