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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浣花洗剑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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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宜接,还要深入得多,只因他思路不似别人那般复杂,所想的也没有别人多,是以有时
一下便能抓住重点。
  方宝儿虽然看出了那牛铁娃永远也不会看出的可疑之处,但对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却末
看出来。
  此刻他心中蓦然又是—动,脱口道:“是了!”
  牛铁娃道:“什么是了?”
  方宝儿口中道:“没有什么……”心中却在暗四付道:“铁娃的妹子,必定已加入了一
个秘密之帮会,这帮会中似她这样的少女,也必定极多,瞧她如此保守秘密,这帮会想必不
是什么好来路。”
  他为了铁兰的事越想越是头疼,铁娃却什么也末去想,只是将那艘平底方舟,泊上了岸
边。
  方宝儿道:“你妹子幼时可学过武功?”
  牛铁娃拖起方舟,摇头道:“没有。”
  方宝几皱眉道:“但此刻她已学会了。”
  牛铁娃笑道:“真购么?好极好极,日后我倒可要她教着我。”
  方宝儿道:“是谁教她的武功?她若捕鱼为生,怎会有人教她武功?这些事你都不觉奇
怪?”牛铁娃咧嘴笑道:“奇怪什么?”
  方宝儿叹息一声,再也不和他说了。
  两人夜岸上等了许久,中铁娃先是克在岸边,东张西望,到后来竞倒下身子,呼呼大睡
起来。
  方宝儿瞧着他,摇头苦笑道:“这真是个有福气的人……”仰首望去,夜幕已垂,星已
升起。
  但中铁兰却仍踪影不见,方宝儿暗叹道:“莫非她怕我们到她家去,竟乘机悄悄溜
了?”
  他自身的烦恼已不少,再加上这件事,委实头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只有寻了块石头
坐下来,呆呆地出神。
  只见他小脸上虽仍充满稚气,大大的眼睛里,却己充满了成人的忧虑,手里不知在哪里
捡了段树枝,在泥地上划了无数个圈子,有的圈子大,有的圈子小,大圈子里还有小圈子,
无数个圈子外有个框子,框子外还有个大框子……无论是谁,也猜不出他画的究竟是什么?
  就连他自己口中,也在喃喃问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究竟在哪里?在哪
里?”
  突听身后一人冷笑道:“在这里!”
  方宝儿真是吓了—跳,从石头上跌了下去,回头而望,只见夜色中,不知何时,多了条
人影。
  此人行动虽然无声,但身形却是又高又大,几乎与牛铁娃不相上下,相貌也生得十分威
武堂皇,衣衫也穿得极为华丽适体,只是此刻他头发已被扯乱,胡子上满是泥巴,那些华丽
适体的衣衫,更满是泥土污水,似乎被人追得跌入泥潭,又爬起再逃,才逃到这里。
  方宝儿道:“你……你是谁?”
  那大汉沉声道:“你小小年纪,也不必问我来历。”
  他神情虽是那般狼狈,但言语举止间,却还作出威严尊贵之态,教人万万不敢轻视于
他。
  方宝几自地上站起,瞪着眼瞧他,油钢道:“有……有何见教?”
  那大汉伸手一指铁娃的方舟,道:“船是你们的么?”
  方宝儿指了指铁娃道:“是……是他的。”
  那大汉道:“叫他醒来。”
  方宝儿眼睛瞪着他,倒退着走过去唤起铁娃,唤了三次,又踢了一脚,铁娃方自醒来,
一骨碌翻身跳起,揉着眼眶,道:“老三回来了么?”突然瞧见那汉子,大声道:“你……
你是谁?”
  那大汉道:“你不必管我是谁?快将船放下,载我去前面,本将军自然重重有赏,否
则……哼哼!”
  牛铁娃眼睛瞪得更大了,脱口道:“你……你是将军?”
  那大汉道:“乖听话。”
  牛铁娃例嘴笑道:“我常听说故事的说起将军,不想今日竞见着一个,但……但怎么没
有故事里将军的威风?”
  那大汉道:“呆子,故事里将军,怎能和真将军相比?”大步走到方舟旁,道:“快开
船。”
  牛铁娃忽然大笑道:“不行,你虽是将军,我也不能开船。”
  那大汉怒道:“为什么?”
  牛铁娃道:“我还要等人。”
  那大汉皱了皱眉,缓缓道:“你等的可是……”
  牛铁妓忍不住接道:“我等我妹子铁兰。”
  那大汉笑道:“你是等她么?哈哈,她不会来的,但你快些开船,本将军可带你去寻
她。”中铁娃大喜道:“真的?……真的?”他第二个“真的”,乃是问宝儿。
  方宝儿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此刻也只是点了点头。
  牛铁娃狂喜道:“好,你带我去……你带我去……”抬起双臂,将那只方舟推入水中。
  那大汉小心翼翼走了上去,船身一荡,他竞险些跌倒。
  牛铁娃忽然紧紧皱起了双眉,摇头道:“不对不对,将军怎会如此不中用?你莫非在骗
我?”
  那大汉道:“呆子,陆上的将军,在水上自然不行,想昔年赵子龙是何等威风,一上船
也要晕了。”
  牛铁娃展颜笑道:“不错不错……”将船方自荡开。
  忽然间,黑暗中又有一条人影奔来,挥手大呼道:“船家,船家……快些将船摇过
来。”
  牛铁娃喝道:“你是谁?”
  那人大声道:“你莫耍问我来历,快些将我载送到前面,本侯爷自然重重有赏,否
则……哼哼I”中铁娃道:“你……你是侯爷?”
  那将军道:“咱们快走,莫要理他。”
  牛铁娃摇头道:“不行不行,你是将军,他是侯爷,你也得听他的。”不问皂白,就将
船又靠了岸。
  方宝儿本待拦阻于他,但转念之间,却又忍住。
  只见一条人影,掠上方舟,此人不但语调和前面那人相似,衣饰亦十分考究,此刻神情
也是狼狈不堪,只是手里提着箱子,满头须发皆白,年纪也比先前那“将军”大得多,两人
对望一眼,同时轻呼—声,白发老人笑道:“不想白马将军李名生竟己光老夫而来了。”
  那白马将军李名生亦自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锦衣侯周方周大哥,不知候爷锦衣
怎变成如此模样?”
  周方笑道:“将军白马怎地也丢了?”
  两人同时大笑道:“妙极妙极……”李名生衣袖中突然飞出三点寒屋,直打周方前胸。
  也就在这时,周方手提的紫藤箱子里,也突有一道银光急射而出,击向李名生咽喉!
  两人同随扑倒,暗器堪堪自头顶飞过。
  李名生翻身跃起,歉然笑道:“荒唐荒唐,不想小弟这袖箭机簧竟然失灵,不知可会伤
着周大哥?”
  周方亦是满面歉然,赔笑道:“该死该死,老夫这百宝箱机簧竟也坏了,幸好未曾伤
着,否则老哥哥我岂非百死不足恕罪?”
  李名生道:“小弟怀中还有瓶美酒,且与周大哥各分一半,以祝今日之会。”自怀中掏
出个酒瓶,自己先喝了几口,双手献给周方。
  周方道:“有酒不可无肴,我袋里还有半只烧鸡,也不敢藏私。”果然也掏出半只烧
鸡,一人分了一半。
  两人同时大笑,道:“清!”周方袍袖一遮,已将半瓶酒泼倒在地,抱着空瓶,仰首痛
饮,不住赞道:“好!好酒!”
  李名生乘他抬头喝酒,出悄悄将烧鸡抛入水里,空着口上下咀嚼,大声道:“好!好滋
味!”
  只见烧鸡抛下水,水里立刻冒出一阵青烟,半瓶酒泼下,那一片船板竞整个变成黑色。
  两人上船还不到片刻,面上笑容从未消失,但各自已有二次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所用的
手法无一不是阴险毒辣之极!
  方宝儿与牛铁娃都瞧得呆了。
  牛铁娃正待说话,方宝儿已抢先悄声道:“和这种人在一起,还是莫要说话的好,知道
么?”
  只见两人一个假吃,一个假喝,过了半晌,李名生道:“周大哥那边的买卖未做成,想
必要换一边做了?”
  周方笑道:“彼此彼此。”
  李名生道:“这两日已是剑拔驽张,少不得就得挤个你死我活,周大哥若肯与小弟搭
档,想必定可大大做上一票。”
  周方播须人笑道:“老夫早有此意。”
  李名生道:“要做买卖,不可不整整门面。”遂令铁娃将船上食水盛出,两人洗面梳
洗,弄去了身上泥污,衣衫虽未能完整如新,但两人已立时便又神采焕发,看去端的是两条
英雄汉子。
  方舟顺流而下,例也迅急。
  李名生、周方两人后背惧都靠在舱板上,目光的溜溜四下转动,突然。齐笑道:“到了
到了……”
  方舟靠岸,岸上一片黝暗,但远处却似有火光闪动,明灭闪烁,更使这凄清夜色平添了
几许诡秘之意。
  周方瞧着宝儿与铁娃,道:“将军不可没有侍卫。”
  李名生接口笑道:“候爷也不可没有书童。”伸手一拍牛铁娃:“跟着咱们去吧,去找
你妹子。”
  方宝儿道:“走!”他明知非去不可,倒不如答应得爽快些,何况,他实在也想。
  牛铁娃自然跟着他走,四人上岸,宝儿拉任铁娃,悄声道:“无论遇着什么,都不准开
口,记住了。”
  四人往火光闪动处走了一箭之地,只见前面竟是一片芦塘,芦花早落,光秃秃的芦苇,
有如万根长箭,插遍四野。
  芦苇间火光闪动,隐隐还有人语声,摇橹声传了出来。
  周方轻笑道:“好个藏身之地……”两人不约而同,将宝儿与铁娃隔在中间,显然彼此
都怕对方夜芦苇中施以暗算。
  风吹芦苇沙沙作响,四人穿行芦苇间,也不怕惊动别人,走了一半,宝儿突然发觉左右
两旁竞都有人蛇行而入,周方、李名生脚步。
  顿,别的人也立刻跟着顿住,谁也没有呼喝出声。
  李名生道:“这些人只怕也和咱们一样,咱们用不着怕他,反正大家都想混进去,谁也
不敢惊动的。”
  周方笑道:“不错。”他两人一走,别人果然也跟着走了,一片芦第中,也不知多少人
藏在里面。
  宝儿暗奇忖道:“这里究竟有何秘密?为何有这许多人赶来这里?唉,不知这和铁娃妹
子有无关系?”
  周方、李名生对望一眼,已不约而同放了脚步,他两人老奸巨猾,显见是要别人为他们
开路。
  突见前面芦苇阎,有寒光闪了两闪,显然已有人将埋伏在这里的暗中做翻了,周方拍掌
道:“妙极,好身手!”
  又走几步,芦苇间水已渐深,显然已到芦塘边缘。
  李名生将铁娃救得蹲了下去,周方也矮下身子,只有宝儿站着不动,只因他不必蹲下,
水已没及他胸膜。
  这时摇橹声,人语声已更是清晰。
  李名生、周方屏息静气,听了半晌动静,方自拨开芦苇,探首望了出去,只见一片芦
塘,宽广百十文,四面芦苇箭立,有如屏风般将池塘四面围住,池塘里扇面般排开—乙艘方
头船,以铁链结在一处,想必是作为水寨之用,已有多时未曾移动,其实池塘吃水不深,这
种方头船也根本就难以行动,只是石时有平底轻舟自芦苇间水道荡入穿梭往来于池塘间。
  七艘方头船,只有三艘燃着灯火,灯光也不明亮,遥遥望去,只见舱中隐约有人影闪
动,整个池塘,虽然瞧不出有何异状,但却笼罩着一种幽秘诡异之气氛,似是随时都可能有
变故发生。
  突然间,又是一艘轻舟自芦苇阎荡出,舟头斜姚着盏粉红灯笼,—条青衣人影,半伏在
船头,身材甚是窃宛,一阵风吹动,她侧起头掠了掠头发,灯笼光将她半边脸照得清清楚
楚,赫然正是牛铁兰。
  牛铁娃嘴立刻张大了,但呼声还未发出,就被方宝儿在腰间上重重捏了一把,疼得他直
例嘴,总算压住了声音。
  这条平底轻舟笔直驶向中央的方头船,到了近前,牛铁兰一跃而上,轻功果然有些火
候。
  牛铁娃呼声虽未发出,但嘴却也合不拢了。充满惊讶的目光中,似乎在说:“铁兰怎会
在这里?她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他纵然天真,那白马将军说耍带他来见铁兰,他也是不相信的,哪知在这里却真的见着
了铁兰,真是他做梦也末想到的事。
  牛铁兰走进船舱没有多久,舱里突然发出一声怒喝,一阵乒乓叮当之碗盘碎裂声,显见
舱中有人暴怒起来。
  接着,隐约也可听到中铁兰的劝慰声,但那人犹自怒喝道:“拜山?想不到他们真敢来
拜山,我姜风若是让他们活着回去,从此也不用混了!”语声高吭洪亮,隔着老远听来都有
些震耳。
  过了半晌,那姜风的声音又道:“各位莫笑话我,我脾气实是躁,但那小兔崽子,也实
在太欺负人!”
  然后一阵笑语声,劝慰声,那姜风笑道:“好,我不生气,铁兰小乖乖,来,让
我……”语声渐渐含糊不清。
  牛铁娃听得眼都直了,压住喉咙,嘶哑着声音,低声骂道:“兀娘贼,竟敢叫我妹子做
乖乖,老子——”李名生反手掩住了他的嘴,方宝儿却不禁大是叹息,瞧这模样,铁兰竟做
了这水寨飘把子的姬妾。
  突见又是一艘轻舟冲入,舟头亦有灯笼斜挑,灯笼旁也有个青衣少女,只是这少女手中
多了一面红旗。
  这少女人了船舱,片刻间七艘方头船灯火突然一齐燃着,数百枝灯笼火把,将这一片芦
塘照得宛如白昼,灯火映在水上,水上似也高起了数百盏明灯,偶然有一艘轻舟撞破灯影,
水浪间便似卷起了无数细碎的火星。
  只见每条船上,并肩走入四条劲装大汉,衣衫竟是赤红颜色,二十八条大汉身材相同,
步履一致,手提晶光闪亮的金铜号角,号角亦系着一片红绸,红绸随风飞舞,看来端的抢眼
夺目!
  号角之声齐鸣,声震天地!
  一连数十条轻舟,在号角声中,自那狭窄的水道中荡了出来,船形极是奇特,亦极是小
巧。船头船尾,青光闪闪,都带着个巨大的铁钩,第一艘船尾钩与第二艘船头,铁钩紧紧钩
在一齐,余此类推,数十只轻舟惧是首尾相连,有如一条长龙,第一蹬轻舟船头,盘膝端坐
一条精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面前放着个奇形巨鼓,大汉双手持槌,鼓声一响,长浆齐下,
长龙般船队,却在池塘间盘起了一圈蛇阵,那鸣鼓大汉已绕在蛇阵中央,沉重的鼓声。与嘹
亮的号角声相和,混合成一种震人心悸的强烈魅力。
  鼓声更急,号声更响。
  中央鼓舟外围,便有四艘轻舟,每舟之中,但有两条大汉,身穿深蓝色长裤,精赤着上
身,上套着件织金马甲,露出黑铁般肌肤,马鬃般的胸毛,看来有如野兽一般,紧紧挤坐夜
轻舟浅舱中,双膝几乎已碰着下额,这时每舟之上,俱有一条大汉长身而起、四条大汉,身
长赫然竟都在八尺开外,四人做了个手式,齐地跃下水中,池塘水浅,仅只没及他们u的胸
膛,另四条大汉随之站起,却各各跃上了前面四条大汉之肩头,身子一探,竟将中央那腰鼓
舟生生提起,吐气开声,“啃”地一吼,掌背翻掌心,将轻舟平托在掌中,平平举了起来,
直似平地间忽然建起个空中楼阁,凌空架在水面,比那方头大舟,还要高出数尺。
  八条大汉有如铁桩般屏立在水中,鼓声突顿,击鼓之大汉竟也自凌空舟身中缓缓站起,
双手托起了那面巨鼓,高举过顶。
  方宝儿也不知他们在弄何玄虚,正瞧得有趣。
  忽然间,只见一条淡蓝人影,亦不知自哪艘船上斜斜飞跃而出,一掠两丈,足尖在最下
面大汉肩头上轻轻一点,掠上轻舟,双肩微耸,又自凌空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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