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神刀-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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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虹煞白了脸道:
“妾身怎敢,夫人貌拟天人,才智绝俗,与帮主是一对无双佳偶。”
雷始平笑笑道:
“敢不敢与想不想是两回事,对帮主动心的女子也不是从你开始,剑皇帝的女儿司空慕容,青城门下的柳菲菲,云台双英,对帮主都怀着一份相思,你又何必不敢承认呢?”
李飞虹脸色一变,咬着牙,忍住眼泪叫道:
“凌夫人!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凌云也觉得雷始平的确太过份了,沉下脸道:
“始平!你不能这个样子。”
雷始平不理他,却笑着对李飞虹道:
“李大姊,我要你跟我一起学鱼龙十八连环手。”
李飞虹大感意外地道:
“我……”
雷始平笑笑道:
“不错!我相信雷大哥早有这个意思了,我不能插进来抢走你的机会。”
雷天化怔然失声叫道:
“妹子,你是妖怪,你怎么又知道了?”
雷始平一笑道:
“当你宣布要教我那十八连环手变化时,看看李大姊的神色,我就明白了。”
雷天化一叹道:
“妹子!你真了不起,老实说我的确对飞虹透露过那个意思,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让百多年研究的一点心得失传,而飞虹也算得是个人才,可是我们都为一个难题而未能实行。”
雷始平笑道:
“是不是为了祖训?”
雷天化点头道:
“不错!我们都是丐帮中的人。”
雷始平笑笑道:
“所以我帮你解决这个难题,我不是丐帮中人,你教给我,我又传给李大姊,这样既不违背祖训,又可以把这一套武功留传到丐帮中,岂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雷天化高兴得大叫起来道:
“不错!不错!我说不出对你有多感激,你真是丐帮中的大恩人。”
雷始平一笑道:
“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受惠人,要不是你们墨守成规,那里有这个外人能沾到的便宜。”
雷天化庄容道:
“妹子!话不是这么说,祖训不可违,礼数不可废,一个帮会要想发扬光大,完全在于这种尊长重诲的精神。”
雷始平摆手道:
“别跟我说这一套,我听见就讨厌,一个活人偏要受这些死规矩的约束,活生生的人—偏要受冢中枯骨的约束。”
凌云听得大不以为然,连忙庄容道:
“始平,这是武林中的传统精神,各大门派都是靠着这种精神,才能永垂不朽,你不是也受着恨天姑姑的约束吗?”
雷始平一笑道:
“那是因为武当派了你进来,要是派来的是个我不中意的人,说不定我会杀了他,在武当山大开一次杀劫。”
此言一出,大家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雷始平笑笑道:
“我把你们都吓着了吧。”
凌云怔然道:
“是的,始平,我没想到你会有这种可怕的思想。”
雷始平一笑道:
“你现在还可以休了我。”
凌云瞪大了眼,良久才道:
“始平,你知道我不会的,可是我求你不要使我痛苦。”
雷始平也转为柔声道:
“云,你放心好了,我因为受了宗仪与上一代雷长恨的影响,的确萌过那种思想,可是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上天对我太仁慈了,我不会逆天行事的,妇人出嫁从夫,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思想了。”
凌云这才一松神色道:
“始平,我相信你!”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而且言非所问,可是雷始平却能明白他心中的意思,慰然一笑道:
“云,我也绝对不负你的信任。好了,你跟岳长老走吧。”
凌云怅然道:
“现在就去?”
雷始平道:
“是的,早离早聚,也许不到三个月,我们就见面了,这一段时间内,我无法照顾你,你可得自己保重了。”
言短而情长。
凌云从来没有尝过别离的滋味,当着人面,他也无法作更多的表示,只是恋恋地看了她一眼,怀着一腔离情,招呼岳镇江走了。
走出两三丈远。
雷始平忽然又追上来道:
“云,还有一件事,我要特别提醒你,你到了京师之后,不妨利用丐帮的力量,把易华容的下落打听出来,可是别急着去见她,等我来了再作决定。”
凌云点点头,然后才真正的走了。
雷始平一直呆呆地目着他们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目中禁不住浮满了泪光,李飞虹过来扯扯她的衣服道:
“凌夫人,你真的放心让帮主一个人离开?”
雷始平擦擦眼泪道:
“是的,我对他绝对放心,而且为了日后的平静,我必须这么做。”
李飞虹表示不解道:
“这是怎么说呢?”
雷始平忽然一笑道: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我跟着他,有许多追求他的女子老是以为我在中间作梗,所以我离开他一段时间,给她们一个机会,然后她们才知道除了我之外,他不会爱上第二个女人了,也好叫她们死了心。”
李飞虹迟疑片刻才道:
“夫人不觉得太冒险吗?”
雷始平笑道:
“我从不作冒险的事。”
李飞虹低下头去,脸色变得十分阴暗,而雷天化也在催促她们上道走向另一个地方。
巍峨的紫禁城,充满了帝都的繁华。
尤其是入夜之后,闰康里巷,丝竹管弦不绝,鬓影钗痕粉杂,更是王孙公子,表现一掷千金作缠头的豪情时候。
一家高大的门楼,高挂着一对大红灯笼,灯笼的油纸写着翠红书寓四个大字,气派显得很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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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侠士赏花
这是京都新开张的一家书寓,寓主秋海棠风华绝代,弹得一手好琴,唱得一腔好曲。
琴也醉人,曲也醉人,醉人处犹不至此。
因为这家书寓中除了秋海棠之外,还有着十几名妙龄雏妓,十五六岁年华,个个都是色艺俱佳。
所以开张不过五天,早已风靡了京都的翩翩少年,大家像一窝蜂似的拥到这儿来,几使户限为穿。
这不过是前四天的事,今夜却显得特别,高挑的灯笼依旧照着高大的门楼,二更过,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然而翠红书寓前却冷冷清清地不见人。
倒是门楼里面站着一对高大的汉子,腰胯长刀像是两具门神,是这一对门神震住了前来狎游的客人。
京都是卧虎藏龙之地,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
这两个汉子看样子只是跟班从人,却能将许多官宦仁商吓得裹足不前,足见他们的主人更是了不起了。
可是偏偏也有着不肯卖帐的冒失鬼,二更敲过不久,一个神情落寞的年青人,腰佩长剑,跨上书寓的台阶。
一名跨刀的大汉立刻挺身拦住他道:
“对不起,朋友!请你改天再来逛吧。”
那少年毫不在乎,瞪起眼睛道:
“为什么,这儿今天不开张?”
那汉子已经不耐烦了,但仍是忍住性子道:
“不!可是今天全间被人包下来了。”
少年嘿嘿一笑道:
“是谁有那么大的手面?”
“敝东家。”
“贵主人在这儿请客?”
“不!敝东家一个人。”
少年哈哈一笑道:
“贵主人只有一个人,最多包下秋海棠而已,这里面有的是姑娘,我找别人也行。”
那汉子已经怒道:
“敝东家把全院的姑娘都包下了,朋友!我看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敝东家是什么的。”
那少年也怒道:
“管他是什么人,就是当今的皇上,到了窑子里也摆不起尊严,你告诉你们主人一声,就说我司空南宫今天泡上此地了,非叫他让出两个姑娘来。”
那汉子鼓起眼睛正要发横,院中突然传来一个庄严的喝声道:
“让客人进来!你们真是瞎了眼睛,连司空公子都不认识。”
那两名大汉被骂得莫明其妙,但是不敢违抗,连忙恭身退到旁边道:
“司空公子请。”
司空南宫冷笑一声,也不理那两人,一迳朝里走去。刚踏上正厅的石阶,书门豁然则开,迎出另一个少年,撒撒手道:
“司空兄大名如雷贯耳,不知何时驾莅京都?”
司空南宫淡淡地道:
“今天刚到。”
那少年大笑道:
“司空兄一到此地,马上就到书寓来报到,可见是侠士风流本色,不知令尊可曾同来?”
司空南宫冷冷地道:
“在下与家父好久没有见面了。”
那少年略略有点失望,但随即堆满笑容道:
“贤父子名动天下,敝人虽然以未能一见令尊颜色为憾,但是能接晤司空兄大驾,亦足快慰生平。请!请!”
说着举手肃客。
司空南宫却毫无领情之意,淡淡地道:
“在下前来是为了一聆秋海棠姑娘的雅曲,并不想跟什么人交朋友攀交情。”
话讲得不客气,辞色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那少年不以为忤,依然含笑道:
“司空兄此言太见外了。”
司空南宫冷笑道:
“名花宜共赏,佳人只堪独对,阁下如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但请让出今宵。”
那少年仍是含笑道:
“不错,不错,司空兄此论足见高明,假如司空兄将秋海棠视作佳人,兄弟自然不敢要求分沾,可见秋海棠并非人间绝色,所擅者不过唱曲而已,司空兄何防作名花看,容兄弟共赏一番。”
司空南宫倒是被他说怔住了,迟疑片刻才道:
“在下与朋友素昧平生,朋友为何一定要与在下纳交呢?”
那少年微笑道:
“兄弟平生别无他好,唯慕侠士与爱花,与侠士共赏名花,诚乃兄弟毕生之夙愿。”
司空南宫见对方一直这样客气,倒是不能再拒绝,只得拱拱手道:
“不过粗知技,那堪当侠士之誉,而且秋海棠已为台端捷足先得,兄弟冒昧于求,已属不当。”
少年忙笑道:
“那里,那里,我们是有志一同,孰论先后,名花宜共赏,此乃司空兄高论,兄弟忝附同好,但求一附骥尾,得陪末座,于愿已足。”
司空南宫摆手道:
“客气话不必说了,既蒙不嫌,在下只好打扰了,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少年笑笑道:
“鄙姓君,行四,人毕以君四公子见称,司空兄则不妨直呼贱名君四。”
司空南宫微皱眉道:
“看君四兄的排场,似乎不仅仅是公子二字所能致就的吧?”
君四公子一笑道:
“在下不过是仗着先人余荫,在京都略有地位,可是这种地位在司空兄眼中,自然不值一笑,你我以所好论交,大可不必去理那些世俗之务。”
司空南宫见他说得颇为豪迈,乃笑笑道:
“既是如此,兄弟就闯席作一次不速之恶客吧。”
君四公子大笑道:
“司空兄快人快语,足见侠士本色,兄弟也不多作客套了。请!”
二人正待相同入室,门口忽然又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既是名花可共赏,何不分我一枝香。”
语声中走进一个少年文士,眉目清秀,腰下也跨着一柄长剑,气度颇为脱俗,司空南宫怔了一怔道:
“阁下……”
那文士一笑道:
“在下与洛妃同姓,贱字隐,乃隐藏之隐。”
君四公子一笑:
“与隐讳之有何不同?”
那文士微愕道:
“这两个字不是一样的吗?”
君四公子笑笑道:
“字虽同,意义却大有出入,不知兄台是那一个隐字?”
洛妃名甄宓,这文士名叫甄隐,司空南宫初时不明白君四公子何必有此一问,继而才想到甄隐二字,暗含真隐之意,可见这名字是假的了,不过他对这文士的印象很好,乃笑笑道:
“既是志同赏名花,何必管真假,名字仅便于称呼,用不着追究得那么清楚……”
那自称甄隐的文士笑笑道:
“倒底是司空兄豁达,在下姓甄名隐,并无任何含意,君四公子一定要问得那么清楚,那君四二字,又是真的不成?”
君四公子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
“不错!不错!是兄弟太俗了。”
甄隐一笑道:
“最俗莫过于门口那一对宝虫,赏花必是惜花人,大家都是为欣赏秋海棠的雅唱而来,何必装点门面,把同心人吓得裹足不前呢。”
君四公子的脸上一红道:
“兄台说得不错,兄弟嫌他们太过招摇,都是家父不放心,要他们跟着。”
甄隐笑道:
“尊大人一定是怕兄弟受人欺侮,可是司空兄这等高人在座,此举岂非多余。”
君四公子点头道:
“对极了,兄弟叫他们回去。”
甄隐忙道:
“不必了,兄弟进来时,他们一言不发,抽刀就砍,兄弟略施小技,点了他们穴道,把他们放在门后面去了。”
说完之后,他略具戒心地看着两人的反应。
司空南宫首先哈哈一笑道:
“难怪甄兄入门如此之易,不比兄弟费煞了唇舌,还淘了一场闲气。”
君四公子却怔了一怔才道:
“看兄台文质彬彬,想不到也是一位武林奇士。”
甄隐笑笑道:
“要想成为公子的座上客,总得会两手玩意才行,在下本不想炫技求售,只是甄隐二字比不上司空兄的名头响亮,在下只好不揣冒昧了。”
君四公子脸上一红道:
“甄兄此言未免太把君四说得不堪了,兄台入门之初,兄弟并不知兄台会武,也未曾表露过有拒绝兄台之意。”
甄隐微微一笑道:
“可是公子也没有表示过欢迎之意,一上来就横加盘诘,若不是司空兄从中转圜,只怕光为在下的名字,也要引起公子的无穷误会。”
君四脸上更红了,讷讷地道:
“这……此地乃京都辈觳之下,兄弟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甄隐赫赫一声冷笑道:
“公子这种口气倒像是九门提督或京兆的口吻,他们吃了官家的口粮,专司京畿的治安工作,防止宵小乃理所当然,公子如此小心,似乎有点多闲事吧。”
君四公子被他抢白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异常难堪,正不知如何下台,司空南宫连忙替他解困,指着甄隐腰下的长剑道:
“甄兄对于剑道一定也相当高明吧?”
甄隐淡淡地道:
“在下虽然略知剑法,但是与司空兄剑术名家相较,则何啻云泥之别。”
司空财宫微微一笑道:
“甄兄太客气了,因器识人,甄兄这一柄佩剑典式古雅,信非俗物,剑已不凡,人当更佳,今夕赏花之后,如蒙不弃,在下倒想讨教一番。”
甄隐顿了一顿,忽然用手一指道:
“司空兄要想较量剑法,自有更高胆的对象,何必拿我这种手开玩笑呢?”
他的手指向门外,其余两人连忙望过去,却不见半个人影,正在不解之际,忽然耳际听得隐约的马蹄声,愈来愈急,片刻后门口驰来两头骏马,顿缰勒骑,跳下两个人来。
前一人衣采鲜明,气概轩昂,后一人却是个衣衫褴褛的乞儿。
司空南宫首先惊叫道:
“凌兄……凌大侠……”
那前面一人正是凌云,他见到司